“废话我们就不说了,现在就赶快把该说的告诉你完事吧。”
“告诉?事?”默子言眨眨眼睛,疑问。
“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偶然吧?”
“当然不会。”默子言摇头。白痴才会相信这一切是偶然。
“你是时空监控者,我也是。”
“监控者?”这是什么东西?时空?感觉好象小说中经常出现的东西。“不会,不会是专门监管世界的什么的吧?”
“回答正确,就是这么回事。”千里一个弹指,点头,“监控者就是为了监管世界而存在的。你是,我也是,而且,我们两个还是搭档。”
“搭档?”
“其实这个世界中存在着许多不同的空间,而每每两个空间相临,相近,你我各管一个,也就成为了搭档。”
“我是被选上的?”
“错!你是早就成为了的。在上千年之前,你便已经成为了监控者。”千里在默子言的眼前晃晃手指,“你乖乖的听我好好解释,暂时不要插嘴。”手一点,就将默子言放倒在地,动弹不得。
“时空监控者总的来说就是一群倒霉的人在倒霉的时候被某个无聊到发神经的未知生物选上,代替他监管世界的人。一个世界由一个监控者管理,每相临两个空间的监控者成为一组搭档。每千年轮换一次班,换班一次可休息一生,也就是会被丢进其他的世界在完全没有前世记忆的情况下投胎做人,直到死亡。接着,就是下一轮的工作。”千里噼里啪啦的吐出一大堆的话语,也不管那旁听之人是否能够接受,继续开始讲了下去。
“监控者在休班之时,所有的记忆会被装在记忆球中,从而转世重生,过完全普通人的生活。在接受新工作之时,所管辖世界中的身体会先行出生,在没有灵魂的情况下生长。身体会由其搭档代为照料,本体灵魂则在此同时随机进入各种即将死去或面临死亡威胁的人的体内,体会死亡的无奈与恐惧,最后使自己达到心灵的绝对平衡,说白了也就是面对死亡与生命的彻底麻木!随后才是真正进入管辖世界进行工作。明白了吗?”抬眼,看了那地上呆坐之人一眼,手勾过一杯茶水灌下了肚。
“……”默子言闭了闭嘴,“感觉似乎挺变态的。什么叫体验死亡,达到心灵的绝对平衡!那种感觉有几个人能够忍受!没变白痴就不错了。”只要想到自己曾经受到过的苦难,心中的怒火开始点燃。
“这点我承认。”千里颇有同感的点了点脑袋,“其实,这算是对监控者的考验,若真的疯了或者选择自杀之人,将会被淘汰出去,灵魂受到永远的磨灭……”嘴角勾起一笑,两眼阴深深的看向默子言,“你该感动自己有错的抗压性。不然……”后面的话没有出口,却让人知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不过,你的运气到也是差了那么一点。”原本邪气的眼带起了同情的色彩。
“什么意思?”
“你因为以外,提前了上百年进入了死亡。因为肉体损坏,也就只好让你提前进入了休假,转世投胎。而在新工作来临之时,你的身体又很不幸的被其他的灵体占据。所以,你比一般监控者多体验了那么几回死亡……”
“……”默子言一声未吭,只是那上挑着的眉一颤一颤,嘴角抽动了几下,“有什么好处?”
“好处?”被那突兀的话语一窒,“什么意思?”
“我是说,既然当上了这什么监控者,总该有些什么好处吧。比如什么特殊的功能,厉害的技能什么的。”将心中的不快飞快的丢开,默子言开始往着自己一直在意的方面问去。
“总的来说确实是有些好处,而且好处大大。”千里笑笑,“监控者拥有对所管辖世界的绝对控制权,可以任意决定世界的变迁,人的生死~”看着那两眼冒光光的某人,又勾起恶意的一笑,“不过,很可惜的是现在的你没有这本事。”
“啊?为什么?”绝对控制权啊,那不就和神一样想怎么的就怎么着吗?“为什么我现在不行?”
“因为,你还有考验在。”
“考验?”e
“你真以为监控者是这么容易当的吗?想真正的成为监控者,可是有任务的哦~”
“任务?什么任务?”
“很简单!绝对简单的任务~”千里摸了摸怀中陶瓷的脑袋,一手不着痕迹的堵上那欲张开的嘴,“因为你是以外死亡,提前投胎的。所以,你的出现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有些人被你带进了这个世界。你的任务就是纠正他们,阻止他们的出现改变本世界的进程。”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点点头,手继续捂着她家宝宝的嘴,“拿着这个。”伸手,从袖间丢出一颗透明的珠子,“这是保存着你前世记忆的珠子。只要它能够和你融合,你就成为了真正的监控者了。”
“……”呆看眼前的妖女一眼,“我怎么觉得这么像RPG游戏?还是养成的。”
“确实是可以当作游戏来玩哦~”
“那,如果我提前死亡了怎么办?”人总有一死,若自己不小心死掉了,那还玩个屁啊。
“不会死的哦!”好不容易挣扎出来的陶瓷开口,“监控者的身体就绝对强化型的。无论多大的伤口都可以马上痊愈,就算是断了手脚,只要好好的包扎也是可以在一星期内长合的。就算是脑袋被砍掉了,只要找个手工技术好的给缝起来,也是能够活的哦~但是一定要注意,一定要缝对啊!千万不要把脑袋缝反了方向,那样会……”
抽搐~再抽搐~~某两人转头,彻底忽视某人接下来的话语。没听到,什么都没有听到。
“喂!我前世是怎么死的?”默子言强迫着自己不去听那陶瓷吓死人的话语,企图转移话题,却不料自己的问话一出,面前两人都明显的一震,然后暂时性的陷入了沉默。
“为什么问这个?”冷冷的眸子,不带丝毫的感情。
“怎,怎么了吗?”默子言干笑,“我,我是听你们说监控者是不会死的。但你又说我提前死亡,所以……”
“你是笨死的。”千里转过了头不去看他,“监控者确实不会轻易的死亡,但若是被融入了自己的血肉的物品伤害的话,伤口是不能够复员的。你,你就是这么笨得要死的死的!”再不去看眼前脑袋冒问号的家伙一眼,千里抱着陶瓷坐回了躺椅之上,“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你就自己好好的看着办吧~”转眼,两人消失了身影……
“我还是最讨厌你了~该死的家伙!”远远的,在空中飘来了这么一句话。
我怎么觉得她像是要哭了一样啊?奇怪~摸不清头脑的晃晃脑袋,默子言趴回了自己可爱的床,闭上了眼睛。手握了握珠子,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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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处,两人猫着腰,偷看着床上之人。
“看了就不爽!这么好的肉体,却装着那么笨的家伙!看看,还流口水。天啊~看了就讨厌。恶心死了!”
“千里,你不要这么说他啊,他其实人不错的,没有你曾经说过的可恶。还有,你睡觉的时候也有流口水。”
“……”咬牙,“反正我就是讨厌他!他实在是太可恶了。你不知道,他以前都那么对我,害我害得那么惨……”想到自己的遭遇,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呜哇~~~”我才是最可怜的那个,我才是最该被同情的那个!为什么每次都是他被人同情,为什么都是我被人怪残忍,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他,他,他实在是太卑鄙了!呜哇~~~
动手拍了拍抱着自己哭的妻子,“但你不是也抱负过来了吗?故意拖时间,找借口,让他多死了那么多回。其实,那个身子,你只要随便动动手指,就可以将灵体赶出来的。还有,他以前会死,也和你……”嘴巴被捂住。
“我为什么要帮他啊!他以前害我,我现在整回来是应该的!哼!”
新身份与取名
被可爱鸟儿的可爱鸣叫惊醒,被温暖阳光的温暖光线刺得眼睛不得不睁开,莫言恍惚的起床,依照过往习惯的披头散发,然后出门,面对着蔚蓝的天空,放声开唱:“太阳光呀金亮亮,雄鸡唱三唱。花儿醒来了,鸟儿忙梳妆。要学喜鹊造新房,要学蜜蜂采蜜糖。幸福的生活哪里来?要靠劳动来创造!”这是他的习惯,每天早上必备的准备动作。进入厕所,然后在隔音措施良好的密室内放声歌唱,直到自然清醒,精力充沛。
闭着眼,自然没有看到面前不远处一排震惊着的群众;尚未清醒的脑袋瓜,自然不知道自己原先进入厕所的习惯方位,如今成为正门花园的出入口;本就惊世骇俗的举措,在眼前这些非现代人物的眼中,就更加的不可思议起来。
胖胖的,矮小的青色身影在众人面前一晃而过,顺便带着那丢尽脸面的家伙一齐消失,剩下的只是“哐啷”一声门板拍合声。紧接着,就见一银,一白,一黑,一红,一蓝五道身影晃进了房间,“哐啷!”。最后面,是跑得气喘吁吁的谢大夫。人老了,还被一大早的拉起来,去治疗那大白天就开始“发颠”的庄主大人。可怜啊~“哐啷!”
“哗啦”一阵水响,冰凉的感觉终于让美好习惯被打断的某人清醒过来。莫言甩甩脸上、头发上带着的水,这才抬头,面向着昨天见过一面的美男们。
昨天还好好的男人们,如今一个个面上带黑,青筋直冒,眼中充血,嘴咬磨牙……厄~说得未免笼统了些。那白衣的是笑里带刺,怎么看怎么心中发毛;那黑衣的是黑脸黑雾雾,真黑成了块碳;蓝衣的虽是依旧冰冷着脸面,手却在身下紧握,脸上难得的有了丝血色;而红衣的,怎么笑得跟地狱使者一般,带着血味儿,那盯着猎物的目光,总是在自己身前晃啊晃的。怎的都成这德行了?吓一跳的转眼,看向那心中一直想着的“水晶娃娃”……更加的反常不已!那带刺的眼神呢,怎的迷茫得象有雾遮着似的?那冷冰冰的神情呢,怎么跟化了冰的水一般?那直绷紧的嘴角,怎么有着逐渐上翘的发展趋势!被那带着温儿的眼看了去,忽的一阵轻颤,好象什么自己一直抗拒着,避免的东西开始出现,发芽,好像有什么东西苏醒了,重新的开始……逃避的转开视线,那墙年的角落,某两人,一老一小正进行着长辈对小辈的教育指导……
“以后长大了,千万不要学你舅舅的摸样……”
“那,是不是说我现在要学?可是,青儿觉得,我现在就不想学也。”
“不学就好,不学就好。你舅舅是脑袋撞坏了,有些退化的痕迹,你以后可要好好的开导,教育他,让他千万不要在做那么蠢的事情。”谢老大夫一脸的感叹神情,还不忘在其间往那“可怜”人处看上几眼,接着又是一阵摇头、叹气。
“青儿知道了!舅舅唱的那歌真的难听也。不是歌难听,其实,青儿觉得曲子还挺新奇的,就是,舅舅怎么能够唱成那个德行呢?小黄听了都吓得夹尾巴跑了!”
“……”谢大夫摸了摸古青的小脑袋,转头看了眼正盯着自己两眼放绿光的某人,再次无奈的叹气,然后投去了同情与可以理解的浓情目光。
“啪!”一巴掌扇开那恶心扒拉的眼光,莫言打了个冷颤。“恩哼”一声,正了正喉咙,“你们,都知道我的身份吧。”肯定的语气,不是询问,而是等待一个回答。
众人被他突然的询问一震,面上神色变了变,却又马上缓和了过来。
“看来小姐都和你说了。”最先开口的是那白衣之人。带着笑,温柔的让人觉得舒服。
“小姐?”
“就是千里小姐,她让我们这么称呼她的。”
“你们什么都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就连我不是原来的我,现在的我等等……”
“小姐确实把所有的事都跟我们说了,但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在这庄中,唯一知道的就只有现在在这儿的几个。”白衣的人点了点头,“况且,无论我们相信与否,现实便已摆在眼前。你,不是正在我们面前吗!”
莫言闭了闭嘴。他的话确实有些道理,看来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那,你们不想见原来那人?你们真的可以马上接受我?原来那人……你们就真的像青儿曾经说的那样,想杀了他,却又不得不保护?”在怎么说也是相处了多年之人,怎么可能就真的没有半丝感情在其中。在说,对于现在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我,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之人,他们怎么可能就如此轻易的接受,真的就这么简单?
“庄主。”白衣的人笑了笑,“这庄中之人本就是为你而存在的。我是,屋内的他们是,屋外的所有人也是。你不必想着我们该如何接受于你,而该考虑,你要怎么接受我们才是。”停顿了下,又接着道:“至于其他无关紧要的东西,你可以不用在意太多。”还是那笑得温柔的人,却让莫言只觉得不可思议。对于一个已经消散了的人,就可以如此轻描淡写的忽略过去?真的可以吗?
莫言转身看向白衣身后几人,却各个皆一副无关紧要的摸样,好似,那曾经存在,随后又消散之人,根本就是过眼的云烟,去了也就算了。“你们……”又想问点什么,却见眼前几人皆紧闭着嘴,撇开了脸,有的甚至皱起了眉头,带着厌恶的神情。“过去那人……究竟是什么摸样,可以让你们……”可以让你们厌恶至此,就连提也不愿提起?
“不是我们不愿意提,而是,根本就没有必要。除了黑岩以外,我们三人都是被那叫千里的女人为着你而找来的。那人既不是你,除了保护那身体的安全外,当然不会有人对他在意。”穿着红衣的人儿斜靠在门框边上,一脸的不耐,似看透了莫言心中所想般,接着他心中的疑问回答了出来。“你做事何必这么的婆妈,和女人一般!他人的事情,你管这多做甚?只要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要做什么不就好了!还有,如今在我们眼前的人是你,在考虑其他也未免晚了点。”
“……”莫言无语的闭了闭嘴。低着脑袋沉默了半晌。算了,他们都不在乎了,我还担心个什么劲。“喂!你们都叫什么名字?”眼前这几人,除了知道小家伙叫古青,自家儿子叫木原外,其他几人的姓名,他还真的都不知道。总不能用“喂一、二、四”号来喊吧。
“当我们决定进这庄子的时候,自己原先的名字就被抛弃了!”红衣的人无所谓的耸肩, “这是那个叫千里的提出的要求,想进这庄子,就必须抛弃过往所有的一切。包括姓名!”
“那你们平时是怎么称呼自己的?”没有名字?抛弃过往的所有一切?这庄子有什么好处,可以让他们甘愿做到现今的地步?人?物?或者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