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
原来所有成年的皇子都要离开皇宫在外另建府邸!天翔站在冷若的府邸前才知道这个已经不是秘密的消息,自己还是有不知道的事,天翔好笑的看着牌匾。
"怎么不进去?"
"哦!"天翔跟着冷若走了进去,"若儿,这府邸有名字吗?"
"名字?没有!"
"你怎么不起个响当当的名字,这可是皇子府。"
"没必要,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天翔郁闷的想:"那我算不该知道的吗?"
决定抛弃坏心情,天翔开始参观起来。非常华丽的府邸,一进门就是奇异的假山,用活水引入形成一个小型水池,池边是绿油油的10平方左右竹林,还有石桌石椅在那,有一种诗情画意的恬然之美,往里走,是会客的大厅,与外面的悠然不同,这里均是以上等红木装饰,立于正中的是一块金字牌匾,上书"若然自居"四字,而北位是二张太师椅,细腻雕刻的百兽图可谓栩栩如生,尤其是椅把上的双虎,张牙舞爪似乎正捕食自己的猎物。在北位两旁分别放着4张红木椅,虽工艺不及那两把,可是也是上等之作。
天翔爱惜的坐在红木椅上,他轻轻摸着椅把,真的好舒服,若儿很会享受呀。
"怎么了,二哥?"
"没!继续吧。"不舍的离开,天翔决定继续参观。
在大厅后面是蜿蜒的长廊,长廊两旁都是类似现代江南的园林设计,秀气中体现独特的风情,让人感觉到春的清新。
"若儿,你的府邸真的很美。"
"等二哥休息好父皇会为你建个更美的府邸的。"
"我?!不用了,我不需要。"
听完冷若就定在那,他回头望着天翔,"为什么不要?你不准备一直呆在这?"
"不是,我一个人不习惯住太大的地方,太冷清,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天翔挥手解释, "如果你不介意,我就住这可以吗?"
"父皇不会同意的。"冷若嘀咕到。
"不会,我告诉他在你这修养就行,又没说修养多久。"天翔玩起字面游戏。
"好吧,只要你愿意就一直住在这。"冷若扬起一个大大的笑,他得到天翔的保证了。
"那是哪?"天翔看见回廊处一个隐隐约约的院落,好象还有人居住,他好奇的问冷若。
"一些食客住的,你不用在意。"冷若轻描淡写的说完就引开天翔的注意带他到自己的院落。
知道冷若的目的,天翔也不想追究,那住的什么人他自然会知道的。
与外面的华丽相比冷若的院落就朴素许多,没有什么装饰,除了必须的生活用品就是书籍。
"你怎么不住好点?"
"长年在外打仗,也呆不了多久所以就算了。"
"堂堂四皇子可真不会享受,看来二哥得帮帮你。"
"你会?"
"学吧。"
"若儿,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很多,你想知道哪一个?"
"最大的吧!"
"四皇子、护国将军!"
"什么?!你可真的很厉害,我记得你15岁时就是将军,现在才19岁成了护国将军?"天翔惊呼。
"别提年纪,我知道自己多大。"冷若有点害羞的说,天翔吃惊的表情就想争宠的小猫咪,格外讨喜,尤其是他红着脸嘟着的嘴,冷若感觉口干舌燥起来。
"呵呵~~~~知道知道。"表示了解的天翔点点头,"那你一直都在外驻军?"
"恩。"
"多长?"
"大半年左右。"冷若在心里大概算了一下便回答,他弄不明白天翔问这做什么。
"我可不是无聊死,还以为回来有你陪,结果~~~~~。"天翔气恼的说到。
"不会,最近边关太平,我不在没关系,而且实在无聊我就让人陪你。"
" 谁?!"
"一会你就知道。"冷若留个悬念给天翔就准备出去。
"去哪?!"
"你先熟悉熟悉,我去处理军务。"
"熟悉?你还没带我去我的房间。"天翔迷惑,冷若该不会让自己和他睡吧,这小子自从自己回来后就拘谨的很,现在回自己地盘就原形毕露?
"你就在我对面的卧房。"说完冷若就走了,今天陪着天翔四处看看已经花去不少时间,不能再耽搁。
天翔只好一个人继续参观,冷若是个谨慎、小心的人,他放在房里的都是些江湖野史、诗词歌赋等,一些重要的东西都不在这里。天翔大概知道后就准备离开,可是他被角落的帷幔吸引,暗淡、破旧的帷幔,他捂鼻挡去扬气的灰尘,是木马!仔细的检查,在底部他找到一个翔字,原来,若儿没有珍惜它!天翔有点失望,若儿难道为了自己开心一直在欺骗他吗?再一次认真的环顾四周,从细节他才发现,许多地方都积起灰尘,一个皇子的房间是不会如此脏乱,冷若根本没有住在这,至少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住在这。天翔冷着脸关上房门,现在他已经没有心情再去参观什么,如果他为自己高兴欺骗过一次,是否他现在也在为自己高兴而在欺骗?天翔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当下人叫天翔吃晚饭时,天翔已经在自己房里睡了许久,他乌龟走路似的穿戴整齐走到大厅,所有的人都等了尽半个时辰。
"二哥,怎么那么晚才来?"
"睡了。"天翔平淡的回答,他根本懒得看冷若,现在自己还在生气。
"我给你介绍下。"冷若拉住天翔的手,指着在场的几人说到,"他是军师风然,他是副将丈任,他是好友项通。"
天翔依然冷淡的向他们点点头就坐了下来,其他几人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格外尴尬。
"二哥!"
"别客气,以后熟了自然都是兄弟。"语罢天翔就要准备夹菜,"快坐吧,我可比若儿随和多,不用拘束!"
冷若无奈的对他们点头,三人这才坐下。
其实,即使天翔仍在生冷若的气,可是他依然观察了这三人,风然一身靛蓝长袍,白皙的皮肤上是对狡诈的眼睛,举首之间礼节规范,对人也是必恭必敬,是个知道分寸之人,丈任是典型军人出身,不比冷若城府深,看来比较单纯,是个只知打仗之人,估计一切行动都是听指挥的,而项通,自己还真看不出他怎么会成为冷若的好友,文文弱弱的,而且说话做事似乎总有顾虑无法完全表达自己的意愿,尤其是看着冷若的眼神极为复杂,冷若是怎么认识他的?
"若儿,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
"恩?!其实说来风然还于我有恩,你走后我有次骑马出意外,是他救的我,而项通,别看他文弱,我的许多决策都是他和风然帮我参考的,至于丈任,不说你也猜到吧。"
"你出过意外?!"天翔放下碗筷,严肃的看着冷若。
"恩,不是什么大事,躺几天就好了!"冷若平静的回答。
可是天翔感觉那三人的神情意外不那么简单,"真的?!伤哪?!"
"早好了,我也记不清。"冷若不想谈这个话题,他的眉开始皱起来。
"二皇子,说说你吧。我们可是对你在送别宴的表现很好奇。"项通企图引开天翔的注意。
心情糟糕的天翔没有回话,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冷若,所有在场的人都被他散发出的怒气惊到,毕竟对于在皇城最为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二皇子而言,他现在的表现竟与绝傲有得一拼。天翔没有移开眼睛,他直直的看着冷若,希望他回答自己的问题,可是,冷若却没有,回看着的眼神居然也变的冷峻。
二人无语的对视使整个氛围变得诡异,就好象一触即发的战争。
"呵呵~~~~~~~。二皇子果然是一个爱护兄弟的人!"突然,风然笑呵呵的打破僵局。"其实,冷若不说实在是伤处太~~~~。"没说出来,他不怀好意的笑了。
天翔这才投降的移开眼睛,他恢复温和的看向风然:"在哪?"
"在他的~~~~~~~腿根!"几个字风然笑了半天才说完。
天翔想半天才明白过来,他再次拿起汤匙舀了冷若最爱吃的芙蓉羹放入他的碗中说到:"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们都是你知己,我是你二哥。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没,没!他好得很。"风然眨巴着眼对冷若嬉笑,"二皇子就不用担心他了。"
天翔点点头,"对不起,刚才我有点激动。这个弟弟是我在这的牵挂,所以~~~~~~。"
冷若一直没有发言,他看着碗中的芙蓉羹。
"吃饭吧,都饿了。"天翔歉意的看了一眼大家,便招呼着吃起来。
低下头的天翔忽略所有投向他的各种眼神,因为他的心也被许多的疑问装满。
吃过饭天翔也没心思和大家聊天,于是就借口离开。
"他真是二皇子吗?"丈任首先忍不住开口,"我刚才差点没被他吓死。"
"你是被他还是被将军呀?!"风然扇把扇子开着玩笑。
"将军是早习惯了,不过不知道二皇子也是这样,不愧是兄弟。"
冷若与项通都没有说话,冷若在思考问题,而项通则是在看着冷若。
"你在想什么?"风然放肆的对冷若说到,在这群人里他是唯一敢这样做的,毕竟离冷若"最近"的只有他。
"没,他好像不一样了。"冷若终于不确定的将自己的疑惑道出。
"也许他也认为你不一样了。"
"将军,即使他是你的二哥,也要~~~~~~~~"项通这时紧张的对冷若提醒。
"你担心他?"风然反问,他不是不喜欢项通,就是看不惯娘娘腔,男人嘛,即使喜欢男人也应该有个男人样。
谁喜欢谁?还问吗,他的表现已经表露无疑,项通垂涎冷若已经很久,不过冷若一直都没反应而已。
"难道不是吗?一个敢喝绝杀的皇子,一个居然没死皇子,一个离开4年又突然回来的皇子,难道不应该怀疑吗?也许他就是为了皇~~。"
还没等项通说完,冷若厉声喝住他,"够了,你想太多。"
"可是~~~~~他今天的表现,是那个懦弱温和的皇子吗?"
"拜托,那不叫懦弱,那叫与世无争好吧。"风然适时的予以纠正。
"对呀,我也不觉得他懦弱。"丈任也帮腔。
"可~~~~~~。"没有人支援,项通仍企图让冷若相信天翔的可疑。
"不要再说,我自有分寸。"正在矛盾中的冷若没了方向,他不是不怀疑,可是为他付出一切的天翔应该不会害自己吧?!
"安全一点,就适当的隐瞒吧。"风然轻松的提议,再不退一步,估计项疯狗就要咬人。
知道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冷若点头同意,天翔,你回来真的是为我吗?
此刻的天翔在厅院游荡,他为冷若的隐瞒而伤心,也为项通露骨的爱恋生气,自己是怎么了,冷若是你的弟弟,是你发誓照顾的人,为什么看见有人爱恋他会难受呢?天翔看着夜空,零,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我怎么了。
"你是谁?"胆怯的声音从天翔背后传出。
天翔回头一看,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相貌绝美,可是过于女气,而且很怕生。
"你问我吗?"天翔在月光的映射下轻轻的说着,他的发随着转身而飘起,月光将他的白衣散上点点金光,依稀的轮廓下是一双发亮的黑瞳,此刻的他就像水中的仙子在享受月光的洗礼。
"你~~~~你是仙子吗?"少年小心奕奕的问。
" 是吧。"
"你从哪来?"
"我,我从那里来。"天翔手指星星告诉少年。
"你在想什么?看来好忧伤。"
天翔并不介意那么多的问题需要回答,此刻有个人陪也许不错,"我在想我的爱人。"
"怎么了?"
"他在离我最远的地方,我却靠不近。"说着天翔真的陷入回忆,他有多久没有想起零。若儿不知不觉占据自己太多的情感,零已被他忘记吗?
"是吗?"
天翔努力回忆零的一俜一笑,有些模糊却没有忘记。天翔不知道他在庆幸的叹息,自己还是最爱零的。
"你呢?你在做什么?"
"我,我在等人。"少年似乎认定天翔是仙子,大胆的回答。
"等谁?"
"我爹、我娘还有他。"
看着他脸红的低下头,天翔笑了,是个堕入爱河的人呀。
"你住哪?"
"那!"少年指向一早天翔疑惑的庭院,"我们都住那。"
"你们?"
"恩,四个少爷,还有我。"
天翔迷惑了,若儿这怎么有那么多男孩?正准备再问问,突然有声响由远既近。
"他们在找我,我得走了。"不舍的要跟天翔告别,可是一回头却没人影。
"你怎么在这?"
"我~~~~~~~~~我看见仙子~~~"面对来找自己的仆人,少年又胆怯了。
"快走吧,主子今晚过来。"
人群慢慢走远,天翔这才从暗处出来,他们说的主子是冷若?若儿究竟在瞒着自己什么。
惩罚
回到卧房,天翔没有点灯就躺下。冷若又不知那去了,不想去问,免的被人说是贴人的哥哥,所以他决定等待自己的答案。
"来了!"感觉到空气的流动,天翔依然一动不动的躺着。
"你就不能穿件衣服?小心我长针眼。"
"自己兄弟家我还顾虑什么。你还不是喜欢裸睡。"
"我那是被你害的。"一边嘀咕一边点起烛火,"就算为我着想也别黑漆漆的,我可不像他们都有夜视眼。"
在微弱的灯光下前来的居然是风然,他是谁,是天翔的朋友?!
"还说几天就来看我,小小都走几天了你也没来,还要我主动过来。"
"这不忙吗?"
"忙?你忙出什么了?!我让你做的事你做好了吗?"天翔突然阴沉着脸看着风然,他对他的能力产生极大的怀疑。
知道天翔是真的动怒,风然也严肃起来,"确实出点意外,可是~~~~~~。"
"还有可是~~~~~~~。"没有起伏的语调让整个房间寒气逼人,天翔闪着黑光的眼睛此刻杀气已有。
风然马上跪在地上,他的额头已经冒出冷汗,"请,请主子原谅!"
天翔赤裸的站起身,他性感的身体在风然眼中却如同"最后的晚餐",从风然旁走过,天翔坐在木桌上,他随意的张开腿,也不介意有个男人正看着自己的私处。"原谅什么?"终于在风然有晕眩的感觉时他开口了。
"主子离开时交代风然照顾冷若,要陪在他身边,保护他、关心他、为他~~~~~~~。"风然已经说不下去,他实在是太紧张,天翔此刻给人的压力是致命的。
"你做到没有?"
"没有!"风然颤抖的说到。
天翔在寂静了好久终于下桌走到他的面前,"起来吧,把一切都告诉我。"
得到救赎的风然放下悬着的心,可是他却没有站起来,依然跪在地上,不是不想,可是力气全被抽走的自己怎么站得起来。在心里苦笑的风然不得不怨恨冷若,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引起天翔百年难得一见的怒火,弄的自己如此狼狈,幸好同伴没有看见,否则可得笑上十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