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的成长史(穿越时空)————王五 上
王五 上  发于:2008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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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子康权衡著利弊,一笑,"冬拾今天晚上就留下来吃饭吧。"
"大哥,你怎麽笑了?难道大哥已有了主意?"我看著许子康惊喜地问道。
"冬拾啊,不管眼下事如何变,冬拾都暂时遭不了殃,冬拾还是宽下心来陪大哥和嫂子吃晚饭吧。"
"大哥说的在理儿,倒真是那麽一回事,好吧,明日愁何苦今日忧?"

第三十二章
东西南北城区守令会於一堂。
"冬拾,太守府中主簿许子康大人前几日差人送信给我们。"西守令说道。
"主簿大人信中说些什麽?"我疑惑的问道。
"太守大人近日可曾跟你提到过我们?"北守令插问道。
"太守大人?"我仔细回忆著,"太守大人好象有问过冬拾,城中百姓对大人们的管理是否满意?冬拾当时没怎麽在意,以为太守大人只是随口问问而已,所以冬拾也就跟著随便应付了几句。太守大人後来又补充说了一句,他完全放心各位大人。"看著在座的各位大人表情严肃,"各位大人,怎麽了?难道有什麽事让大人们为难?"
"许大人信中说,太守大人正在暗访我们几人的城区。"说完,南守令观察著我的表情,"冬拾对此事一无所知?"
我睁大眼睛,"太守大人暗访大人们的城区?"想了一想,"既然是暗访,冬拾怎麽可能知道。若是知道,冬拾又岂会对大人们隐瞒?大人们虽已从许大人的信中知晓,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这件事大人们还是应当派人查清楚才是。"
"我们怎可能只听那许大人一面之词便下定论?这几日,我们派出去的人带回的消息都肯定了许大人的说辞。"西守令说道。
"许大人真是好人,如今还不忘有事提醒大人们。"我感慨著。
众人皆不理我的感慨。
"现在我们应该尽快想办法解决眼下问题!"北守令看著在座的每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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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风楼,雅间。
"太守大人,您上任以来,我们听到不少关於您的说辞,说太守大人您日日为百姓操劳。这可是我们全城百姓的福气啊!"西守令笑呵呵的称赞道。
太守看著我们四人,然後微微点头,表示他听到了。
"太守大人,为表示我们四区守令对您的欢迎和敬意,今日特宴请太守大人到这香风楼,希望太守大人能接受我们的诚意。"北守令谦逊的表达。
桌上酒菜已上齐。
太守拿出自己的碗筷放到桌上。这时一小二端上一大盘拼菜。
"太守大人,我们听闻您不喜与他人同盘而餐。为了让大人吃的尽兴,我们特准备了这盘专给大人您独自享用的酒菜。"南守令笑著把菜盘放到太守面前。
太守看了他一眼,"你们费心了。本官希望这顿饭不是来自民脂民膏。"说完,开始动筷闷头吃饭。
众人皆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笑容,"太守大人说笑了。"
众人故作轻松的聊了些无聊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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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印在他身上吗?"北守令著急的问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住正忙著搜查昏迷过去的太守身上物品的西守令。
"在他身上,在他身上。有官印在,一切都成定局。"西守令手里拿著太守的官印。
北守令和西守令在一叠纸中盖印,"现在是人证物证皆有,再加上许大人的几句证词,就不怕事不成。"
南守令从太守身上拿出一本小册子翻开阅看著。
"哼!他倒有心呢。"脸色难看的南守令把那本小册子往桌子上一摔。
那两位守令把小册子拾起来翻看,一脸的吃惊,"幸亏我们发现了这本册子,不然,我们可就都要遭殃了。许大人没有把太守走访过的所有家户记下来。"北守令埋怨道。
"每日走过那麽多家,许大人能记下大部分已经不错了。"西守令替许子康说了句公道话,"再者,许大人倘若有它心,於他也没什麽好处,这利害关系想他应该明白才是。"
我凑了过去,扫了一眼小册子,心中也是一惊,难道是那个人?
"我们必须马上把漏掉的那几个处理好。"南守令阴沈著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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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分别告辞之际。
"冬拾,剩下的就需要你走一趟,借势扇股风助火了。"南守令看著我提醒道。
"是,大人。冬拾一定认真照办。"
我承担下送太守回府的任务。z
半搂著太守坐在雇来的马车里,他送过我一次,我这次还他。
借著车内摇晃的烛光,我仔细的看著太守的脸庞,这还是我第一次这麽近距离观察他看。
直到此时才发现,这是一张年轻的脸庞,只是平日里的沈默寡言给人一种老练持重的印象。
看著这张看起来有著很深城府实际上却是无辜敦厚的脸庞,我轻声叹息,你不适合这官场。
这是一个一不小心就会让人尸骨无存的地方,一个让人为了生存最终抛弃自尊、迷失自我的地方,一个尔虞我诈、浑浊黑暗的地方,一个充满虚伪阴险、被孤单寥寂吞噬的地方,一滩永无天日的泥淖。
待翼,我的精神依托,我的灵魂安慰,你是‘王冬拾'给我留下的珍宝,为我找到的珍宝,亦是我今生挚爱的珍宝。你为我扫去孤寂,给我带来快乐,有你在,人生不再昏暗无光,有你在,生命不再惨淡无味。
每个人都需要一个伴儿。

第三十三章
这日下午,自家院中。
我坐在摇椅里看书,待翼坐在房檐下的石阶上,周围如山的木块,身边刨、铲、锯、凿、钻、墨斗、曲尺和班尺等工具。最近待翼迷上了木工,扬言非要制造出不用人力、自动扇风的东西。然後每日里,院中不时地传出‘嗞嗞'‘梆梆'的声音来。
儿子下学回来了。z
"爹,二爹,"儿子脸色不太好,"现在满街都在讲,太守大人因为失职入狱了。"
待翼放下手中工具,歪著头,"咦?小拾,这是怎麽回事?"
眼不离书,我答道,"就是儿子说的那麽回事。"
待翼拿鼻子‘哼'了我一声,起身把儿子拽到他身边,然後二人开始嘀嘀咕咕谈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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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後,书房内。
今日的书房显得有些空,气氛有些低沈。
儿子伏在书案上,单手拄著下颚,若有所思。待翼的心思也没全放在制造绘图上。
"我总觉得太守不是那种人。"儿子喃喃的发表意见,引出话题。
待翼等到时机,迫不及待地把话题接了过去,"我个人认为这件事绝对和小拾脱不了干系。小拾,你说,是不是你把待翼送进去的?或者这件事也也参了一脚?"
没人跟我下棋,看著自己对自己的棋盘,"我王冬拾是那种背後给人一刀的那种人吗?"
"不是。"待翼坚定地回答。
我满意的点点头。
"小拾怎麽会是那种背後给人一刀的人?至少也要两刀。"待翼解释道。
就在我气极之余,那边待翼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太守那张脸虽然不怎麽招人爱看,但一下子消失不见,还真有些不大习惯。"
"嗯?"儿子诧异於待翼竟然对太守存有留念,"二爹也不相信太守大人会做出那样的事来?也希望太守大人能继续来我们家?"我猜想儿子是不是因为太守的一身好功夫还没来得及全都传授与他,所以他才舍不得呢?
"他是怎麽样的人,我是不太清楚,不过,我想小拾一定知道。不想他这麽快就离开我们,是因为上次报复没成功,我是不会就这麽轻易放弃,我一定逮到机会整整──"待翼突然意识到说漏了自己的某些恶举,连忙清了清喉咙,"嗯,嗯,我是想,太守大人偶尔来坐坐,小拾乐,小阳乐,待翼也乐。"
我和儿子都点点头,不挑明待翼的口是心非。
"爹,太守大人会怎样?"儿子担心地问道。
"你爹只是小小东守令,权力还没大到能够断结太守大人一案的地步,更没有预言占卜能力。太守大人会怎样,一切就只能听天由命。。。呜呜呜"嘴里被待翼突然塞进一小串葡萄。
"你王冬拾什麽时候相信过命由天定?小阳,过来帮我看看这几个是什麽字。"待翼拿出他最近不离手的《木工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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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个早赶到司隶校尉府上。校尉老兄刚刚吃过早饭。
"校尉兄有心事?"看著眉头紧锁的校尉兄。
"还不是因为太守一案。虽然手中人证物证皆有,但太守死不承认,说自己是无辜的,那些事从没发生过。他举出几家在除你之外其它三区的民户,其中皆是受过守令欺凌迫害的。"校尉兄翻著手中的纪录册。
"哦?那校尉兄可曾派人去调查太守大人所言是否属实?"我追问道。
"事情怪就怪在这里,这几户人家确实存在,但都矢口否认发生过太守所说的事件。"
"难道校尉兄也怀疑太守是被人陷害的?"我端起茶杯吹了吹热烫的茶水。
"我看太守也不像那种人。令我想不明白的是,他为什麽提出要我去调查他所说的那几家。难道真是另有隐情?"
"校尉兄,冬拾正是为这事而来,"我喝了口茶,"听校尉兄说起太守大人让你派人去调查情况,冬拾猜想,那会不会是太守大人的托词,目的是为了拖延审判时间?"
"拖延时间?为什麽?"校尉兄看著我。
"校尉兄,冬拾虽然做官不是很久,但对这官场上的事到也是了解一二。依冬拾猜想,那太守大人背後会不会有人撑腰?他这麽做也许不过是为了等那人得到消息後出面插手,好从校尉兄从下把太守大人解救出来。因此,站在朋友的立场上,冬拾这次来就是要劝校尉兄延缓对太守大人一案的审判,以免得罪了当朝的某位大官员,那可就不妙了。"
我的肺腑之言一出,校尉兄面色骤然难看,"冬拾,你我相交时日也不短了,难道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我是那种畏惧权贵、仰人鼻息之人吗?"
你当然不是,你是太尉的儿子,这世上有几个人敢得罪你?得罪你,就等於得罪太尉,谁有那个胆儿?
"校尉兄,你别生气。冬拾怎麽会不知道校尉兄的人品。只是,哎,冬拾只是担心校尉兄而已。当初听到这件事时,冬拾总觉得不安,前前後後、仔仔细细想了一番,冬拾捉摸著,太守大人既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来,那背後必定有可依靠之人,不然,他也不会这般胆大无忌。冬拾就怕校尉兄一时冲动,做出得罪,嗯,不可挽回之事来。冬拾也知道校尉兄不是那种依附权贵、谄媚献好之人,可是,可是。。。"
"冬拾,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先前还不明了为何太守他说出一串住址姓名要我去查。原来他打的是此番主意,好个狡猾之人!差一点儿就上了他的当。我马上处理了结此案,不给那些小人日後任何做手脚的机会。"校尉兄气愤地说道。
"校尉兄,你,你要三思而後行啊!"我仍抱著一点希望劝阻道。
"冬拾,你不必多言,该怎麽办,我心中已有数。"校尉兄说完把纪录册合上,然後‘啪'的一声放到桌子上。
我失败无力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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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太守大人将於五日後处斩。

第三十四章
明日就是太守处斩之日。
中午时分。
我正在书房里整理书籍,突然院子里一声大叫,"王冬拾,你给我滚出来!"吓得我差点把手里捧的一摞书散落到地上。
我赶紧应声往院子里跑。
这是怎样景象?饭桌旁除了待翼还有两个人。一个身著灰蓝色长衫、一副老实憨厚相但很俊朗的男人,一个身著紫色长衫、一副灵动狡猾但很美丽的男人,两人宛如仙人般飘逸出尘,当然除了二人此刻的动作表情。
美丽男人两眼发光看著桌上的午饭,蠢蠢欲动,说他蠢蠢欲动,是因为他的双手被老实男人压著,动不得,虽然欲动。老实男人一脸不赞成的看著美丽男人。
待翼两眼扫过他们,然後转向我,"王冬拾,他们是谁?怎麽会在我们家?"
我给待翼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当然没起到任何作用,只换回一记刀眼。
我走到饭桌边,坐到待翼身旁,看著对面的两个神仙般的人。
美丽男人意识到有人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终於抬起头看向这桌饭菜的主人,无限风情的妩媚一笑,声如百合娇柔可人,"大家别客气,我们先吃饭,饭後再聊不迟。"说完,那眼神告诉老实男人,我已经跟主人打过招呼了,现在可以祭慰我的五脏六腑了吧。
老实男人没理他,对著我们尴尬一笑,解释道,声音清空如翠竹,"我们一路日夜兼程赶来,没有时间用过一顿像样的饭菜,所以才会这般狼狈,还请你们不要见谅。你就是给我们写信的。。。"
美丽男人不耐的打断他,皱眉,不高兴的,"不是说了,饭後再聊吗。没听过吃饭皇帝大吗?"
我笑著说道,"饭菜都已准备好,两位尽管享用。"叫了下人再添两幅碗筷。
美丽男人听言,忙不迭的点头。
老实男人松开美丽男人的手,见美丽男人摩拳擦掌,大有风卷残云、狠狠扫荡之势,无奈的摇摇头。然後送给我们一个抱歉的眼神。
待翼看了看彬彬有礼的老实男人,然後转向美丽男子,惊异而又好奇的打量著他。
而我则是边吃饭边在心里暗暗估量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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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後,书房内。
四人入座,待翼坐在我身畔,慢慢的喝著茶。美丽男子柔弱无骨的考著老实男人,嘴里吃著待翼每日午後的零嘴。
"你是王冬拾王公子吧?多谢你写信告知我们明瑾的事。"老实男人看著我问道。
我点点头。
"你怎麽这麽好心帮助我们徒弟?"美丽男人斜著眼打量我,"该不会有什麽目的吧?"一针见血的直捣主题。
我又点点头,"王某有一个要求。"
"哦,"美丽男人眼中读不出喜怒,"什麽要求?"
老实男人只是皱皱眉,没说什麽。
"不会是让二位太为难的要求,"我笑笑,"既然是要求,那两位完全有不接受的权利。同不同意全凭两位决定。"
"哦?"美丽男子挑挑眉,"这麽简单?"
老实男人也有些不解。
"就这麽简单!"我肯定道。
"好,"美丽男人拍掌,"不管什麽要求,我们都尽量满足你,当然这必须是在我们的能力范围内,同时也不违背我们的原则下。我们徒弟可是我们的宝贝,我们都想死他了。好了,快带我们去看看我们可爱的徒弟八•"
我点点头,"一切只能靠二位的了。"
关上书房门,门内炮制劫人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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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城内监狱所在地点的厨房火光冲天。由於看守者人数贫乏,而户外风力不弱,火借风势,风助火威,越烧越猛,越烧越烈,势不可挡,导致火连一片,蔓延至关押犯人处,由於发现及时,狱中所有犯人都被及时转移,但在转移过程中,失踪一人,但後来人们在清理过程中於一井中发现一具已经烧焦、辩不出面目的尸体,根据死者身上零碎的狱服及枷锁,确认死者为第二日将被处斩的太守。人们怀疑,在当时的混乱情形下,太守不小心被火苗溅身,由於身上有枷锁固身不得灭火,以至身体多处被烧伤,最後不堪忍耐跳井自亡。人们叹道,太守第二日也是死,只不过多了一夜的活头,这样也好,怎麽都是死,早死早超生,这也是报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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