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等萧月痕被流星快要带到门口时,流星却突然改变钳制他的动作,恭敬顺从的扶着萧月痕的胳膊,慢慢往前走,就好像李莲英伺候着慈禧太后。
萧月痕被流星这种变化莫测的举动搞得晕头转向,刚想开口问的时候,刘曜却一把拉过他,亲自给他戴上了一顶白纱罩面的太阳帽。
"干嘛戴帽子?我都看不清前面了,太阳又不大。"
萧月痕嘟着嘴巴,用手捞起挡在眼前的白纱帽沿,却又被刘曜一把打了回去。
"站好!头抬起来。"r
刘曜一边命令,一边笨手笨脚的帮萧月痕系着帽子的缎带。等刘曜好不容易系了一个蝴蝶结在萧月痕的下巴时,小厮牵着一辆马车出现在门口。
"什么呀?既然是坐马车,为什么还要戴帽子?我不戴!"
萧月痕别扭的再一次掀开帽前的白纱,正要动手去解开帽绳,刘曜非常生气的低吼道:
"你不戴帽子就不许上街!"
"好,我戴。刚才我什么都没说,随风而逝了......"萧月痕立刻叛变。
"上街的时候也不许再掀开帽沿。"流星帮腔道。
"啊??"萧月痕不可思议的看向身后超会拍马屁的‘主',脑袋又耷拉了,勉为其难的答了句,"好......好吧......"
"嗯,这才乖。"e
刘曜牵着萧月痕的手,抱着他上了马车,回头看了一眼柔柔弱弱的流星,很感谢他刚才的那番‘见风使舵'。于是也礼貌性的朝他伸出了手。流星娇滴滴的掩袖偷笑了一下,顺着刘曜的手进入了足可容纳四人的马车里。
...... ......
失去记忆的萧月痕像是生平第一次到长安,一路上不停的挑开窗帘,隔着纱帽向外面望。长安热闹繁华的商业街,到处是小贩叫卖的吆喝声、江湖卖艺的杂耍摊。萧月痕隔着纱帽,马车窗口又小,怎么可能看得尽兴?
每次他看到希奇玩意的时候,就想把头伸出窗外,却因为宽大的帽沿挡住了他。萧月痕一忘形,就想把眼前的白纱撩开,却总有人提前一步按住他的手,然后眼神警告的盯着他。
"流星!你真不够义气,刚才在马车里,你也不帮我!王爷才出手一次,你却拦了我三次!你干嘛这么急着拍王爷马屁啊?"
萧月痕气愤地坐在一家茶馆的二楼雅间,义愤填膺的指着坐在他对面,悠然自得喝着碧螺春的流星,突然一道闪电击中了他的脑袋。
"你......你该不会是......"e
萧月痕颤抖的看着流星,心里一阵紧缩,嘴唇发白的看向心里逐渐紧张起来的流星,忍住想哭的冲动,问道:
"你喜欢上王爷了对不对?"
"噗~~~~!"
流星一个趔趄,怕茶水喷到萧月痕身上,赶紧转了个头,将一嘴的‘西湖寒碧'吐出了窗口,然后无力的扶着窗棂,差点咳出肺来。
萧月痕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茶馆楼下卖糖葫芦的大叔说了句:
"咦?东边日出西边雨?怪不得这雨还温温的......"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刘曜在楼梯口交待完小二要上的茶点,刚一进屋就看见流星可以比拟住院部结合科晚期病人的咳嗽,微笑的看向萧月痕。
"......"流星闻言,哧溜一下抹了把嘴角的口水,优雅的站起来,一手理云鬓,一手抚胸,华丽丽的飘回萧月痕身边坐下。超有风度的给刘曜到了一杯滚烫的茶,然后声音非常甜美的献媚道:
"多谢王爷带奴才出来见识世面,请用茶!"
心里却很的牙痒痒:哼!想让我早点死!没门!你个该死的路人甲!月月的命定恋人是我才对!要不是你弟弟绊着我,你连月月的豆腐渣都吃不上!妈的,我一定要补回来!!
正当流星一脸媚笑的腹骂刘曜之时,刘曜一脸阳光的对什么都不知道的萧月痕温柔说道:
"月月,这家的香芋卷很好吃哦。咳咳......"
一边说一边咳嗽,示意流星这个电灯泡怎么还不识趣点,赶快闪呀!!
于是,当萧月痕很享受的吃得香芋卷的时候,他身前身后的一狼一虎正在眉来眼去,隔桌传情。还好这家的香芋卷真不是盖的,萧月痕完全沉迷于其中,吃得满嘴都是。否则要是他此时抬起头来,看到身边这两只,估计又误会成另一对‘枫叶'组合。
正在三人都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一声有些稚嫩的男中音出现在门口:
"哟~~这不是二哥吗?今天这吹得是什么风?能把你这个下了朝就不见人影,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爷给吹来~~~?"
三人听到声音,各有千秋的回头向门口望去,只见刘粲发春似的摇着把桃花扇出现在门口,一副骗吃偏喝骗豆腐的嘴脸,踱着官步走到桌子前坐下,看了一眼满嘴香芋的香草美人,裂开一个很欠扁的笑容,对刘曜说:
"二哥,借一步说话~~~"
"......"刘曜闻言,两眼一翻,差点脑溢血。瞪着刘粲用眼神说话:你没看见本王我正在幽会吗?尽来捣乱!
"呀~~~两位王爷慢慢坐。我们就不打搅你们二位商谈国事了哦?月月~~~"
流星很讨喜的对嘴里还塞着半截香芋卷的萧月痕眨眨含笑的眼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大力的拉他站了起来,朝门口走,笑盈盈的对刘曜说:
"赵王您放心,奴才会好好看着月月的,不会让他乱跑!"
说完,毫不客气的拿过纱帽,手法灵活利落的给萧月痕打了一个比刘曜好一百~~~倍的蝴蝶结,然后皎洁的看着刘曜一脸痛苦的表情,带着萧月痕,明目张胆的私奔去了。
"哎呀!都是你!月月的幽会还是他的幽会,本王的幽会变成了你男宠的幽会了!"
流星刚一离开茶馆门口,刘曜就气急败环的指着刘粲,抱怨得像个怨妇。
...... ......
流星带着一身男宠华服的萧月痕开心的飞跑在长安街上,尽情享受着从来没有过的自由与浪漫。萧月痕像是穿越回来的男猪脚,高兴新奇的任由流星拉着他一路跑,一路目不暇接的看着道路两旁琳琅满目的小商小贩。
"哎,流星,你等等我,呼呼......好累。我们慢慢走吧,别跑了。"
萧月痕跑了一阵,有些乏了,停顿在一家药店门口,扶着膝盖喘着气。却恰巧撞到了一个由药铺里跑跳出来的白衣少年。两人顿时撞了个人仰马翻,少年手中的草药包和扇子全都掉在了地上。而萧月痕眼看就要摔倒在地,来个狗吃屎的姿势时,少年一把将他拉了起来,抱在了怀里,等萧月痕站稳后,方才松开。
"对不起,刚才我太鲁莽了,你摔着了没有?"少年抱拳行礼,礼貌的问道。
"没,是我挡了你的路。"萧月痕很不好意思地摇摇头,从白纱后看到了少年掉在地上的东西,走了两步,蹲下去捡。
"啊,没关系,我自己来吧。"少年一看,赶快也蹲下去捡,却被萧月痕快了一步,捡起了扇子和草药包裹。
"喏,给,刚才真是不好意思。"萧月痕习惯性的拍了拍草药包上的尘土,灵巧的将捆绑包裹的绳子重新绑好,这才双手递给了少年。
"月月,你没事吧?"由于街上人很多,流星被人潮拥挤,好不容易才赶回萧月痕身边,不客气地打量了少年几眼。
"我没事,是我撞到人家的。"萧月痕看到流星的表情,赶紧解释。
少年正想打算告辞离开的时候,对面街角突然传来一阵尖厉刺耳的女声:
"呀~~~放手!放手!!爹~~~救我!!"
萧月痕他们闻声望去,原来是三个喝醉酒的匈奴兵,正在调戏一个街角卖艺的小姑娘。而她手中破旧的琵琶早已被摔得粉碎。墙角边上一个苍老瘦弱的老翁,正泪流满脸的跪在匈奴兵面前,哀声求道:
"几位军爷,小女年纪还小,求求你们放过她吧。老奴愿做牛做马报答各位。"
"走开,老不死的,别碍事!"
"爹--!!"
一个醉眼朦胧的士兵,提腿一脚踢在老人腹部上。而另一个拿酒坛的士兵则在一旁哈哈大笑。老人的女儿看到自己老爹很痛苦的蜷在地上,使劲想挣脱手上的钳制,奈何男女力道悬殊过大,挣了半天,抓她的男人仍然纹丝不动。
周围群众有很多是晋人,纷纷指指点点议论着,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制止这三个士兵的无礼举动。那个抓着少女手腕的匈奴士兵,摇摇晃晃的看了一圈周围,兽性大发,一脸淫笑的指着少女道:
"哈哈哈哈!爷我今天要定你了~~~哈哈哈......"
说完,当即伸手去扯少女胸前的衣襟。说时迟那时快,眼看魔爪即将挨到少女挣扎扭动的乳房时,一声清脆的马鞭声响彻街道。一条如海蛇般灵巧的鞭尖‘啪'地一下抽打在匈奴兵伸出的指尖上,准确无误的将他四个指头上的指甲打出了鲜血。
匈奴兵骁勇善战的名声并不是浪得,三人的酒立刻醒了一半,怒目圆睁的顺着鞭子的走势望向人群中。
"哪个格老子养的?敢打本大爷!有种站出来!别他妈躲躲藏藏的!!"指尖不停流血的匈奴兵,打着酒嗝,眼睛血红的瞪着鞭子收回的方向。
那个方向上围观的群众不约而同的让出一条道来,好奇的顺着匈奴兵的眼光向后面望去。终于在人群散开之时,鞭子被一位全身黑衣,袖口领口明黄的十五、六岁姑娘收回了手中。(梦园十代表之末)
九九章 巾帼
"妈的,我还以为是个活腻的,原来是个发骚的野蹄子~~~"
三个匈奴兵看到那个拿鞭子的姑娘时,剩下的一半酒也全醒了。那个手上还在流血的士兵更是出言不逊,眼神猥亵的看着这个面若芙蓉,肌肤赛雪的江浙小美女。
美女轻蔑的瞟了一眼周围看呆的男人,数量不下一个连。她抿嘴一笑,有一些神秘,有一些性感,更多的还是同年龄的女子特有的青涩。那三个匈奴兵这下子完全被她吸引住了,早把刚才那个卖艺的少女忘到西边天去了~~~
卖艺的父女互相搀扶,赶紧趁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甚至连一个‘谢'字都没来得及说。小美女斜眼看到卖艺父女离开后,这才英姿飒爽的拿着马鞭,走进了人群中,昂着头,挑着桃花眼,蔑视的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匈奴兵,如一朵优美盛开的石斛兰,任性美丽,不加掩饰。
"你是如此拉烘的男人,就象黑夜里的荧火虫一样,那么鲜明,那么出众。所以,请你白天滚一边去!"
小美女张开美艳的樱桃小嘴,一口江苏口音,声音软绵绵,娇滴滴的,对着流血的匈奴兵说冷笑话,脸上的笑容自信而轻蔑。那个匈奴兵看她都看得呆掉了,根本没注意听她在说什么,盯着她的桃花眼,还以为她在向自己递秋波呢。直到周围群众大笑出声,他才知道小美女原来是在骂他。
"妈的!你刚才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说多少次都是一样,你长太有创意,活着是你的勇气,丑并非你愿意。如果没有你,谁能称托出世界的美丽。"
美女一甩马鞭,‘啪'地一下打在匈奴兵脚边不到一寸的地方,响动大地,又‘唰'地一下收回手中,灵活自如,身形回旋时犹如天上飞燕,玲珑娇小的身躯柔韧而轻盈。
"既然人已经安全离开,小女子也不打扰了,告辞!"
"想走?!没这么容易!"
三个匈奴兵,一前一后,一左边的将小美女困在街道右边。三人都是一脸捡到便宜的表情,双手抱胸俯视着她。
"既然你放走了爷们的妞,你就得替那妞伺候伺候爷们几个。伺候好了,爷有赏~~~哈哈哈......"
匈奴兵说完,纷纷仰天大笑,如群狼徘徊于一匹野马外围,嘲笑的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
"唉......"
小美女闻言,抬头望天,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就在周围人都以为她准备破罐子破摔,答应匈奴兵的不合理条约的时候,她‘唰'地一下抽动鞭子,狠狠打在挡在她正面的匈奴兵耳朵上,抽出了一条血河,然后迅速的收回鞭子,语气仍旧娇滴滴的用江苏口音说道: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人生自古谁无死,我不先死谁先死!不好意思,我生平最讨厌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
"好鞭法!"
萧月痕和流星看到一半,突然被身边的白衣少年拉回了视线。白衣少年像是看到晋朝版的少男杀手小甜甜,兴奋的攥着扇子,眼睛一直跟着她像是跳舞,实则进攻的鞭法,情不自禁的大喊出声。只可惜他的喝彩声被前面更加兴奋的fans呐喊声给淹没了。
小美女的鞭子如一条灵蛇,一口一个准;又如转瞬即逝的闪电,狠厉的落下,想抓住时,它却早已飘向远方,制造着另一波震撼。不过一会儿,三个高大的匈奴兵皆被小美女打得满身伤痕,很有SM的味道。
"哼!花拳绣腿!没有了鞭子,我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那个被打破指甲的匈奴兵好像是三人中的老大。正当小美女忙着力战另两个男人的时候,他大吼一声,挺起胸膛,大跨两步,雄壮的两头肌鼓得像个馒头。
小美女回头看到他向自己逼近,轻盈回身就是一鞭,准确无误地狠狠抽打在这个匈奴大汉胸膛上,刷出了一条鲜红的痕迹。大汉既不躲也不避,‘啪'地一握,紧紧抓住鞭尖,大力一拉,扯得小美女向后整整摔了五步远,正好跌在大汉的脚前,手中的鞭子也松落开来。
"哈哈哈哈......爷爷我就喜欢你这样的野马!"
大汉大掌一甩,将缠在自己手臂上的鞭子丢出数米远,看着在他身前地上皱着眉头摸着腰的小美女,得意的笑了起来。弯下腰,想伸手扯小美女的腰带。
可惜小美女提前一步知道了他的想法,踢腿到胸,不仅重重给了他眼眶一脚,而且还借势倒立一撑,再一个后空翻,重新站了起来,一甩身后散落下来的小姐头,拔下头上的一根珍珠银簪,三两下便单手将柔顺乌黑的齐臀长发挽回了后脑勺,随便利落的一插,很有气势的说道:
"来吧!江湖论剑,棋逢对手。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年头,国不国,家不家,男人都像禽兽!连个流氓都这么厉害!"
"呵呵,多谢夸奖!"
匈奴大汉经过刚才的一番运动,酒已经真正全醒过来。他一边左右扭了扭脖子,发出一阵‘咯啦咯啦......'骨头松动的声音,然后抱拳俯身,大喝一声,一双手掌张开弯曲,摆开战斗姿势。小美女看了一眼鞭子,又望了望鞭子旁边的另两个匈奴兵。
"你不用看,我们不会以多欺少。你一个小丫头,哪里用得着三个匈奴正规军人来对付。我一个足以!"
"好!一言为定,我赢了就还我鞭子!"
小美女闻言,轻跳着向大汉跑去,气沉单田,伸手握拳朝大汉的各处要害打去。大汉看着她蚂蚁叮似的力道,轻而易举的用手化解了。小美女打不到他,只能上窜下跳,寻找大汉的破绽。可是这种战法太费体力,不一会儿,小美女的动作就慢了下来,力气也变小了。大汉一看便知,嘴角一扬,故意露出一个破绽,小美女立刻上当朝那处要害打去。
"哈哈,你是在给本大爷饶痒痒呢?"
打中了!只可惜大汉纹丝不动,而且还颇为好笑的俯视着小美女,伸出弯爪状的大手,招数凌厉狠冽的朝小美女打来。小美女遂不及防,只有左躲右闪的份。由于刚才的战斗消耗了她过多的体力,躲闪的动作已不及先前的速度。
大汉看准空荡,一个虎爪,手指缠绕到小美女胸前,小美女眉头一皱,知道了他龌龊的想法,可身形还是慢了一步,"哧啦"一声襟帛撕裂的声音,小美女上身的黑色外衣和里面明黄色的中衣全都被大力撕裂开来,露出了她穿在最里面,绣郁金香的白色绸缎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