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等我说爱你?等吧!(穿越)第二卷 异能天下---爱是唯一[下]
  发于:2008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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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鬼去吧!管他是怎么落到这步田地的,反正先去了再说,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什么问题是我解决不了的!尘自信满满地冲向速碧指给他的方位,全然忘记了,不久之前他才在某根木头的重伤后对"感情"一词的避之唯恐不及。
  
  不过,对于曾经完全没有感觉细胞的灵魂守护者来说,其实能够"感觉"已经是一种违规了,尘此刻的行为思想,不正在完美地诠释"好了伤疤忘了痛"这一经典规则吗?伤害、背叛、生离、死别............那些对于常人来说几乎等于致命的痛苦,在灵魂守护者的眼里,也不过是转眼就忘的往昔。这样的他们,还有什么样的痛苦是无法承受的呢?被肉体的疼痛所蒙蔽的思绪,在伤痛逝去之后,自然会选择最理智的行事方法,但对于从未尝试过的"感情"............单纯的尘又如何理解他此刻的心急如焚、归心似箭,正是其表现方式之一呢?

第四十二章 遭遇背叛
  孤海遥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如此渴望自己的双眼可以就这样紧紧地闭上,不再看见那些为自己而流出的鲜血,不再看见那些明知必死却流露出的诚挚笑容,不再看见那些狰狞叫嚣着的丑恶嘴脸............
  
  但,即使闭上了双眼,他也还能听见那充满希望与恶意的两种呼喝;即使失去了听力,他也还能嗅到那属于自己忠诚下属们的血腥味道;即使连嗅觉都被剥夺,他也还能感受到那一颗颗带着不甘与愤怒却渐渐停止所有生命迹象的火热的心!
  
  是他错了吗?因为希望碧蓝能像一个真正的王者一样坚强,所以他对赤烟刻意为难碧蓝的举动放任自流,对碧蓝向他投出的求救眼神视而不见,甚至在海奴告诉他赤烟的背后有他自己皇兄皇弟的指使时,也全然不闻不问............就连碧蓝来质问自己是不是为了那个东麟国的王位才逼他做出选择时,他也没有将碧蓝真正需要的支持给予碧蓝,碧蓝默默地死去,赤烟固然难逃一死,但他更不该放过那些在他背后的毒蛇!
  
  他只是觉得,让他们死去,不如令他们痛苦,他们一向高高在上,所以他要他们比最低贱的妓倌都不如;他们一向锦衣玉食,所以他要他们尝尝吃不饱穿不暖时会有什么感觉;他们一向视别人的性命为草芥,所以他要他们知道,当他们失去一切的权力地位后,生死喜怒全不由自己时的无奈与绝望!
  
  只是............他怎么会忘记了,那个被他扶上西麒国皇位的傀儡,他的九弟,也拥有着与他相同的血脉,骨子里流淌着的,也是肮脏卑劣、充斥着帝王家多疑、猜忌、与无情的血液。那个九弟一直以来的懦弱,是因为在众多哥哥的闪烁光环下,他没有登上皇位的可能,他只能用羡慕而渴望地眼神来伪装自己,让自己完全没有威胁,以求获得一个生存下去的机会。也正是因为他的无能,才让孤海遥放心地将他拱上皇位,对他不存丝毫防备之心!
  
  但,这个皇位始终是别人给的,他的好哥哥,能给的,自然也能随时收回,那些文武群臣看他的眼神,总是那么怜悯而冷漠。凭什么?辛苦坐在皇位上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懈怠的人是他,既然他已经坐在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皇位上,又怎么可以允许有人威胁他的帝位?何况,那死不瞑目的父王、那些苦苦在边疆挣扎着、每日都乞求着宁愿死去的哥哥们也已经给了他最好的榜样,孤海遥,绝不会对任何人留情,哪怕是自己的血亲!
  
  所以,孤海遥震惊地发现,在一夕之间,他所拥有的一切化为虚无,被他一手扶上皇位的九弟孤海右竟与海外异族勾结,不但借上朝的时候将众多文武大臣尽数斩杀,甚至就连自己,也被那些来自海外的蛰母毒血强迫着,开始了生命的倒计时。
  
  死去?多么简单的字眼,对他而言多么显而易见的结局?可是,他不甘心啊!如果没有让他再次看到碧蓝、如果没有让他再次确定碧蓝仍然活着、如果............碧蓝还是挂念着他的,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碧蓝不愿意见他,但碧蓝从东麟国离去之前给他留下的约条,已经说明了一切!碧蓝并没有忘记他!
  
  真的不甘啊!想再看一看碧蓝的笑容,想再听听他的声音,想再触摸他瀑布般的长发,想再拥抱一次被他拒绝过多次的娇小身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之前在面对碧蓝时太过沉稳,所以承受不住的碧蓝选择了逃避,现在角色对换,是碧蓝不愿意再见他了吧?碧蓝............他的碧蓝啊............也许,就这样死在碧蓝所不知道的地方,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了吧?
  
  四周莫明地安静下来,火球的爆裂声与风刃的呼啸声似乎在一瞬间全都消失了!在这样的寂静之中,只有几个人的心跳与呼吸声显得更为明显,孤海遥漠然地睁开双眼,却是意外地看到了那个他刚刚正在想念着的小人儿:
  
  从前他喜欢着自己给他取的名字----"碧蓝",就连衣物的色泽,也都一向挑选自己喜欢的碧绿与靛蓝,但他死而复生之后,似乎开始偏好雪白,在东麟国皇宫两次看到他的时候,他都是一袭白衣,孱弱而娇小的身躯,在那样一个阳性体质者所组成的世界里,更显得令人怜惜,而现在............艳色的亮紫、暗沉的深紫、轻浅的雾紫............被深深浅浅的紫色重重包裹住的他,除了那时的娇柔依旧,却似乎多了些什么,有些不一样了............
  
  他似乎比之前受伤的时候更瘦了,满脸的面无表情,向来清亮的眼眸里正燃烧着令人不敢正视的狂怒............这个,似乎不再是自己记忆之中的那个柔弱少年了呢!
  
  也好,看到了他现在的样子,自己也可以放心了呢!这样的碧蓝,已经不需要自己继续照顾了吧?这样的碧蓝,只要愿意,可以活得比任何人都自由吧?不会为了什么委屈自己,不会再懦弱得需要他的保护,不会再因为别人的欺负而吓得只会哭泣而不敢有半点反抗,也不会再因为任何人的目光而畏缩退避............
  
  昏沉的黑暗没有令孤海遥感到半分惊恐,能够看到那个自己一心牵挂的少年,能够相信他已经不再是只会躲在自己的羽翼下瑟瑟发抖的幼鸟,虽然不能亲眼看到他展开双翅自由翱翔,但............足够了,这样已经足够了............合上双眼,孤海遥陷入深深的黑暗之中,嘴角,却带上一抹许久不见的轻松笑意............能看到这样的碧蓝,真好............再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吧............
  
  "你们倒是打得很开心啊!"尘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一片凌乱狼籍的草场上方,围攻者与被追杀双方同时一愣,但他接下来的动作却是一家欢喜一家愁了,一道透明的屏障将孤海遥与仅剩的几名心腹护在其中,所有攻击到屏障上的异能,最多只在屏障上激起一圈涟漪,随后便化为屏障的一部分,一时间,透明的屏障被五颜六色的元素染成了一块大花布,但却忠实地守护着屏障内侧的人,没有半分松动的痕迹。
  
  "唔............让我想想,究竟是什么理由,让你们这些本该被北麝皇帝痛恨得无以复加的异能师大摇大摆地在这里玩捕猎游戏呢?"无数袭向尘的火球、冰锥、风刃、石子,全都诡异地悬停在尘身前不到一米的范围内,令这些一言不发却露出狰狞笑意的异能师惊得目瞪口呆,两个胆小一些的,甚至已经转身将自己的后背卖给了尘,打算脚底抹油,溜了再说。
  
  "灵魂震摄----定魂!"不需要尘再有任何动作,所有异能师全都惊愕地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僵硬地保持着极不自然的战斗姿态,傻傻地站在原地,茫然地瞪着似乎突然多出两只小角和一条恶魔尾巴的尘。

第四十三章 恐怖场景
  "可以光明正大地出没在以厌恶异能师而出名的南麂国土上,还这么嚣张地追杀对手,似乎除了那个南麂王的暗部之外,应该没有别人了吧?"尘那件宽大单薄的深紫长衫因为风元素的不安而鼓动着,原本就不算厚实的半透明质地轻盈地舞动在尘的身后,乖顺地挽住他的双臂,在他身后幻化出一对深紫的蝶翼,有一下没一下地扇动,撩拨着二三十个或悬于空中,或站于草上,或隐于草底,却半分都无法移动的异能师们的心弦。
  
  还需要什么更多的证明吗?眼前这个突然出现在他们"猎场"中的少年,有着足以将他们全数歼灭的实力,几乎连心跳、呼吸都快被对方握于掌中的感觉绝不好过,但现在的他们,等于砧板上的鱼、肉,少年稍有不如意,恐怕死去都已经算是他们最好的下场了!
  
  "现在我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正确回答出答案的那个人,我可以毫不为难地放他走,这样的提议,你们可有异议?"话音才落,所有异能师不约而同地发现自己又有了点头与摇头的自由,但也仅限于此,他们甚至不能发出一丁点儿的声响。这无疑是死路上唯一的一线生机,姑且不论这少年是不是会说话算话,但已经由少年的举动看出他与他们之前的猎杀者有着极友好的关系,再看看那个被已经变得五彩缤纷的诡异屏障护在其中这次行动的猎杀目标,无论是谁都会努力争取这最后的一分生存机会!
  
  努力地点头,极力睁大眼睛让那少年可以看清自己的诚意,这些对于皇族失望透顶,却又不得不因为这样或那样的理由而屈从于皇族的异能师们早就丧失了所谓的尊严与个性,他们唯一的目标就是活着,虽然他们在皇族面前无法抬头挺胸,但至少在面对那些普通百姓时,那种因恐惧而衍生出的恭敬,使他们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心理满足,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会继续听从皇族指使的原因,一般的异能师哪有这个本事?只有背后有皇族做靠山的他们,对能在一家之下,万家之上,享受这种几乎是皇族才有的待遇。换了是罗贝尔城的那些异能师,恐怕早就被群起而攻之了!所以,活着,痛痛快快地活着,已经是这群异能师唯一的目的。
  
  "看你这么有诚意,我就把这个唯一的、独一无二的机会给你吧!"尘目光流转,隐藏在飞舞着的轻纱后的薄唇吐出令其他异能师一阵绝望与虚弱的决定,轻巧地落在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年异能师面前,"告诉我,那个人,为什么会那么虚弱?"尘纤细修长的指尖正指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孤海遥。
  
  "我知道,我知道!"少年异能师哆嗦着拼命点头,无视于四面八方投射而来或愤怒、或羡慕、或仇视、或绝望的眼神,飞快地说着,"他吸进了掺有九缭香的冰行兽晶核粉末,而且还有几位精神系异能师的联合虚弱诅咒!"
  
  "是么?"冰行兽?那是什么东西?尘思绪一乱,耳边立刻传来小应龙的声音,"冰行兽啊?不就是............小心!"
  
  尘下意识地挥手,空间禁锢使那一抹正急袭向他的银光定在了他唇边不到两公分的地方,少年异能师露出的阴险笑意瞬间变得苍白而无措----那一抹银光只不过是一枚甚至不足发丝粗细的银针,但这银针,却是从这少年异能师嘴里吐出去的!
  
  "原来你的力量是操纵金属............"尘眯起了眼眸,一抹杀机顿现,声音却轻柔得不可思议,他在为自己的一时疏忽懊恼,"能在这么短的距离内,让这小小的银针拥有这么快的速度,你的本领也算不错了。"
  
  少年异能师惨白的脸上多少有了一丝得意,他毕竟太年轻,只从尘的语意中听出尘对他的一份惜才之意,却听不出尘口气中的冰冷绝然。
  
  尘再次抬起手掌,那个五彩缤纷的半透明屏障顿时被蒙上一层细细的雾气,从里面再也看不清外面的情景,紧紧掺扶着孤海遥的海奴怔愣一下,随后吩咐剩下的四名禁卫原地休息,虽然他并没有像自己的主人一样一眼就认出那个神秘出现的少年是谁,但刚才尘刻意压低的轻柔嗓音,却足以让他听出,那少年就是主人一心挂念着的人----碧蓝少主。既然是来帮他们的,自然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反正他不来,他们也一样是死路一条,只是............碧蓝少主什么时候变成异能师了?他............应该是不想让他们看见他逼问那些人的手段吧?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失去意识的主人,海奴微微皱起了眉头:主人,这才是你一直希望看到的碧蓝少主吧?独当一面的气势与能力,已经是足以让他登上帝位的成功条件了,只是............这样的碧蓝少主,还能让你像从前那样开心地笑出来吗?
  
  "虽然本领不错,只可惜,你只是我的敌人,让你有了发展的机会,我岂不是会很危险?"尘冷笑,伸出一根纤细修长的白嫩手指,在虚空中划出一个小小的手势,接着............
  
  "啊------!!!"少年异能师惨叫着,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看着自己的右臂离开自己的身躯,纷飞的鲜血冒着腾腾的热气散落在他自己的脚边,怎么也无法想像,眼前这个与他差不多大的少年竟然会这么轻描淡写地决定了自己的命运。
  
  "看在你给了我一个正确情报的份上,我不会让你死得太难看,不过,我真的很好奇,这枚银针可是精致得紧,到底它会有什么样神奇的作用,让你不惜冒死也要尝试向我进攻呢?"尘的双眼笑得眯成一条细缝,少年异能师离开自己身躯的手臂悬在空中,缓缓移动尘的跟前,两根僵硬的手指捏住了这枚不到两个指节长的银针,"这样吧!你自己来告诉我好了............用你的生命来告诉我............"
  
  少年异能师再发不出任何声响了,尘并没有再禁锢他的任何部位,那支手臂轻轻捏着之前从他口中吐出的银针缓缓靠近少年异能师自己,对银针之中所藏液体清楚明了的认知化为巨大的恐惧,紧紧扼住了少年异能师的咽喉,徒劳地发出一阵古怪的"喀喀咔咔"的声响,少年异能师死死地瞪着渐渐向自己靠近的银针,竟连最后的挣扎都忘掉了。
  
  银针在四周其余异能师或兴灾乐祸、或兴奋十足、或绝望恐惧、或麻木不仁的眼神里,悄无声息地刺破少年唇边的肌肤,几乎是瞬间,少年的眼神灰败下来,恐惧消失不见,仅剩下一片茫然与呆滞,接着,从银针刺破的地方开始,一种深沉的、完全没有半点生命气息的铁灰迅速蔓延,在这铁灰消失在少年异能师的领口之下、侵占到那依然流淌着鲜血的左臂伤口处时,怪异地事情发生了:鲜红的血液迅速变成如同枯草败叶烧尽后所残留下的粉末,细细飘撒于空中,只是,沾染到这粉末的草叶、之前撒落的鲜血,竟都莫明其妙地燃烧起来,好在这燃烧的范围只限于沾染到这粉末的地方,并不向四周沿伸,不过,这也足够令周围仍被定住的异能师们惊心了的:原本以为这少年能够成为他们行动时的队长,不过是凭着与暗部首领焚寒的床上关系讨来的便宜,没想到这少年嘴里,竟还藏着这么恐怖的东西!
  
  "真有意思!"尘冷冷地注视着少年异能师的变化,直到他灰败的身躯僵直地在诡异火苗中化为虚无,这才轻轻扯开了一抹笑容,之前他随意挑选那个回答问题的人选时,刻意选择了这个看起来最年少的少年,在尘眼中,他还只是个孩子,应该还不至于坏到什么地步,而且在以强者为尊的异能师组织里,行动的队长理所当然应当是最强的,而在这队捕猎者中,这少年的力量似乎并不是极出色,所以,尘是真的存了要放他一条生路的念头,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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