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很高,有许多座尖尖的塔直上云霄,中间最高的那座莱斯塔是这世上最高的建筑物,它和央国的启泰殿,圭玥的方碧泉是始史血统的三大象征。我们从城门外就能看见,但却遥不可及。
哇!真是开了眼界。这里不像其他城市有四个或八个城门,而是因为河道众多的关系,有着许多的水闸。这些水闸很好的把城里城外分隔开来,水闸开放,人和货物都乘船来往其中,水闸关闭,那能进出的就只有涓涓不息的河水了。怪不得叫百门了,那些闸门跟本就是水上城门来着。
船是这里的主要交通工具,也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单只看船的外表就能知道船上坐的是些什麽人。这里的大户人家和商行都有自己的船坞、船埠,也有一种叫水子的乌蓬小船,只需几文钱就可乘搭,价廉方便,有点像旧上海的黄包车。
耀天在来的第二天就找到了活计,在一家买卖古董珍货的商行里当护卫。毕竟我们没有太多的闲钱,还要吃饭不是。选这家宝来阁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有机会接近城中显赫,毕竟这买的起古玩珍宝的人都是些有钱人。哦,对了,还有一种人,就是眠月河里的红牌们。
这在眠月河上的都是些青楼妓馆,有点像秦淮河。白天这里如江南水乡,宁静飘逸,有着浓浓的书卷雅气。每当夜晚来临,嬉笑曲扬,红袖飘香,灯火通明,送往迎来好不热闹。宝来阁就在隔壁街上,是间新起的商行。比不上那些百年老号,客人档次也就不限,当然,这其中就有那眠月河上的名妓。
[平凡,把这对玲珑佩饰送到东里巷王老爷家,钱已经付了,你让他们盖个印就成。]说话的是掌柜的老薛头,我帮店里跑腿送货什麽的,这样每日的饭钱便算是公家的,不在耀天月钱里扣。
拿了东西,我和耀天打了声招呼,便出去了。起初耀天是不准我做这活儿的,可我死活不想再当米虫了,而且这活儿也不重,就是跑跑腿,也不是硬性分派,如果身体不舒服还可以不去,又能节省开销,所以便应下了。不过我答应耀天,就是绝不乱跑,去那儿都得知会他一声。
来到王家,那管家让我在门口待着,自己拿着东西就进去了。我无聊的坐在门房里等,就听见那门房老头儿和另一个仆人在唠嗑。
[听说是败了,那央国大军都要打过来了。]老头儿压低着声音,说的鬼祟。
[可不是,昨日我见到王府做事的小川,他和我说他家主子回来的时候可吓人啦,都打死三个了,这脾气,不是败了是什麽?]那个仆人说的好象自己看到一样。
[嗨,做孽呦!]老头儿叹了口气,[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命呐。]
见老头丧气,那仆人马上开解他说到,[我说您老别呀,想那麽多干吗?过个小日子,上面的事那儿咱不管,见眉头不对避开不就得了。再说我们老爷是经商的,那朝廷里的事儿与咱就更扯不上了,对吧?]
老头儿听了那仆人的劝,只不住的点头,也没再说什麽。
仆人见老头儿提不起精神,突然贼笑起来,小声的凑进老头儿耳边笑着说到,[我和您老说啊,昨儿个老爷又去晚林公子那儿了,您瞧这咋了?]
老头儿来了兴致,[咋了?]
[嘿,嘿,还不又吃了闭门羹,给挡了回来。]仆人笑的有些幸灾乐祸,[那晚林公子可是眠月河上的红牌,听说光陪说话都要黄金百两的,人家接的客那都是王公大臣,那轮的到我们老爷。]
晚林公子啊?那不是小官男妓吗?一定是个大美人儿,我瞥眼见那管家往这走来便走了出去,老头儿和仆人也不理我,还在那里闲扯着。拿了收条,我自顾走了出来。刚拐出巷子,就见修和从船上走下来。
酒楼对话
呀!猛的把身子往后退,可腿脚跟不上速度,哗的一下,整个人向后坐到了地上。修和抬头看看面前酒楼,直径走了进去。好象没发现。
嘶,屁股传来阵阵钝痛,好在冬天穿的衣服多,可手就挫到了,握着手腕摇了摇,还好,没伤到筋骨。小心来到那酒楼的门前,犹豫了一下,我跟了进去。
在嘈杂的大厅里,没发现。唔,多数是在二楼雅间,我趁着小二送酒上菜的工夫,挨个查看起来。吼!在这儿,还找不到你?不过这过道实在是太显眼了,左右张望一下,我沾了点口水,点破窗纸,古代就这样好,纸糊的木格窗子,嘻,嘻。
房间内除了修和外还有另一位男子,英气飞扬的,比起耀天来多了分霸气却少了份潇洒,他的脸色很不好,阴沉的看着修和。
[你怎麽看?]凌厉的气势,使这小小的雅间充满压抑。
[应该不会,直取的话,损伤太大,虽胜犹败。]修和谦谦君子,只是那半边脸上的淤肿看的叫人不忍,美人嘛,下次记得叫耀天打屁股。
那男子紧锁起眉头,[他们现在进度缓慢,不像乘胜追击。但不得不防,这次说是卫尘领兵,可怎麽看都像是邑子殷的手段,哼,好个"围魏救赵",害我损失了六万精锐。此仇我必定加倍奉还!]
好凶狠的语气,就连在外偷听的我都感觉到他的怒火了,真替坐在他身边的修和担心。不过他提到的内容让我吃惊,"围魏救赵"耶!那邑子殷又是谁,卫尘是将军,那他是军师罗?难道和我是"同一国"的?好想见他,他现在应该在央军中吧?
[殿下怀疑辉帝亲征?卫尘领军不过是幌子?]修和问的很轻,但脑子已不知转了几回。
修和称他做殿下,是祁同的王子阵图吗?f
那阵图神色变的深沉,满脸的严肃,[恩,我疑心他本人此刻正在那央军大帐内。]
修和听了即刻不自在起来,他不是一向都很镇定老练的吗?就连上次耀天打他的时候也没见他皱下眉头的。
见修和这样,阵图有些不满,[你如此模样,真是丢我脸面。就算他真的来了又怎样,难到本王还怕他不成,不过略施小计侥幸而已。我祁同国基深厚,人才岌岌。况且胜负本寻常之事,没到最后一刻,定论尚早。]
开始听这阵图的话还以为他是个骄傲自大的家伙,可他最后的那句"胜负本寻常"却让我改观,他并没有说自己一定赢,而是说"定论尚早",看来他有的不仅仅是为王者的傲然霸气。
我不时的看着两边过道,一看见有人经过就立马扮做路过的样子,见人走远了,这才又回去继续。真是辛苦的说,还担惊受怕的,没办法,谁叫我偷偷偷听啦。
再回来时他们已经转了另一话题,这回说的,恩,让我听听,这回说的是,夷!这两家伙正在说《天工开物》哩,完了,完了,我的事情就要被这凶不拉几的家伙知道了。脸立马苦了下来,希望修和能讲些我过去的事来。
[这就是《天工开物》吗?]阵图粗略的看着手中的图纸。r
[恩,不过其中的一些还待研究才能用在实处。]修和的眼帘垂垂的低下,脸上看不出什麽表情。
阵图又不悦起来,[还要再研究?那央国早已在军中使用,而我们就还要再研究?算了,真不知道邑子殷从哪找来那麽多的能人,农物,兵器,水利,这几年他样样都顺心的很。]
修和不语,脸上还是保持着平淡的样子。明明不是修和的错,而且他为了这个国家也尽力了不是。这下可好,山长水远身犯险境的把图纸给带回来,你不称赞两句就算了,闹半天劈头一句还埋怨起来?
真是讨厌这封建制度,就因为身份高,就可以把人随便踩在地上吗?早知道修和会挨骂,我就多讲几项技术给他听。撇着嘴,我伸出手来,往后背上捶两下,好累哦,猫着腰真是劳累的动作来着。
房间里沉静了好一会儿,又听见阵图说,[落今那边可安排妥当?]
[是,按您的吩咐让他们住到幽明那里去了,幽明他,]修和欲言又止的,[幽明他挂念着殿下。]
都没见过像阵图那样喜欢皱眉摆脸的人,耀天虽然也经常对我耍酷,可眼里都是柔柔的呢!那像这家伙冷冰冰的,一副嫌恶样,好象谁欠他八百辈子毛毛一样。
这不又来了,[落今看上幽明?]
修和想了一会儿,终是点点头。
[你去告诉他,服侍好了本王有赏,要是给我使性子,那可不依他。别以为本王平常宠他几分就连自己身份都忘了。]阵图说的好无情,真想冲上去扇他两巴掌,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吗?还说什麽身份身份的,听着就让人恼火。
[幽明他性子烈,可真就是他吸引人之处,对殿下又是一条心,我看不如让如月试试?]修和为幽明说着好话。
[我看不如让你去如何?]阵图厉眼一扫,不再去看修和。e
修和脸色一白,不再言语,我看见他桌底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最近你不要来了,反正我也不缺暖床的。]阵图说完就起身。
不好,转身就朝楼梯口小跑,还得控制住不能跑的太大声。刚下一楼,我即刻改为狂奔,好在这时酒楼里的人多嘈杂,也没太多人在意。躲在拐角半天也没见阵图,到是修和走了出来乘上在一旁河道上等候的水子。可能是从后门走的吧?算了,别追究了,再不回去,轮到耀天给我摆脸了。
回去后才知道耀天陪东家码头收货去了,那好吧,把收条拿给老薛头儿,就回到街后面的平房里。我和耀天在这儿租了间房子,平时过去商行就隔一条街,走路都不用两分种,换耀天当值守夜来回也方便些。
脱下棉衣我拱啊拱的上了床,好冰啊,还是抱着耀天舒服,像暖炉一样,抱着,对了,我的毛毛手笼呢?又拱啊拱啊,哦,找到了,我就说,昨晚上还揣在怀里的。
一边摸着毛毛,我又想起修和车里的那一大片的毛毛来了,好想要啊,下次用技术来和他交换好了,可修和咋就没将我的事说给那个坏坏阵图听哩?想抓到我再邀功吗?看他样也不像啊?还有我那个所谓的哥哥落今,圭玥不是归顺央国了吗?那他跑这里来干吗啊?幽明,如月,听着名字就知道是美人来着。我打着哈乞,好多问题哦,越来越迷糊。不理了,等耀天回来再商量。
体罚前后
见到耀天越来越黑的脸我觉得自己正逐渐变小,好,好恐怖的说,我知道阵图是很气人啦,但也用不着冲我来吧?缩着脖子,我像猫一样蜷着身子,看都不敢看俺那口子一眼。
耀天是居高直下的斜眼望着我,[知道那儿错了?]
小心的点点头。e
[说来听听。]好严厉的声音,时机没到,现在就算我扮可怜他也不会甩我的。
[恩,恩,就是,那,那个,阵,阵,]其实我哪儿知道是哪里踩到地雷啦,瞎蒙吧。
[什麽?]哇,怕怕啊!耀天你干嘛突然调高声音那麽凶嘛?
黑脸神并不没觉的自己过分,他眯起眼来,[上次说好的,错了要怎样来着?]
要,要怎样啊?我低下头回想,啊,硬是挤出笑容,[耀天,换一个好不好,你看,现在天这麽冷,我,我会病的。]抓住耀天的软处,对,就是我的身体。
谁知人家不为所动,"砰"的坐下,抓起我反各个,让人家趴躺在他的大腿上。
[哇,耀天不要啦,下次不敢啦!]知道他将要干什麽,心里慌了。
耀天是一点也不通融,他扯我的裤子,[还有下次,连这次错在哪都不知道!]
可怜我的小屁股啊,就这样唰的暴露在寒冷的空气里面,跟着"啪,啪!"的两声,刺麻刺麻的感觉就传了过来。
[啊,啊,知道,知道,不要打,]再次验证人在情危之下能发挥超常力量,我急急的大叫着,[不敢再自己去跟踪偷听了,下次一定叫上你。哇!不打嘛!]
"啪!"又一下,[你还想有份啊?我跟你说,药的事我会想办法,你要是再敢沾边,看我怎麽治你。]
[恩,恩,恩。]我连忙像捣蒜一样点头。
感觉他长长的松了口气,默不作声的为我提上裤子,然后,把我翻过来打侧的抱在怀里,[你呀,真要关起来才能让我安心?]说完还帮我揉起小屁股来。
[痛吗?]他贴在我耳边轻轻的问到。
点点头,但又很快的摇起头。
耀天把我抱的更紧了,像要把我镶在他身体里一样。
又过了好一会儿,知道他是彻底软下来,我拿出招牌表情,泪眼汪汪的看向他,[小凡乖乖,不关小凡好不好?]
[好,]耀天从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沙沙哑哑的。看吧,就知道他吃这套,点子不怕旧,最主要他受。
呜,思绪被炽热的吻给打乱,耀天他一手按着我的后脑,另一只手已开始探入我的怀里。
[恩,呜,]他吻的投入让我向后靠去,可后脑的手却固定着我。
终于,他放开我的双唇,从脖颈开始一路朝下啃咬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感觉到腰间一松,束腰就这样被他给扯开了。
[耀,耀天,]我扭动着身体,[别脱,好冷。]
只见这家伙邪邪的一笑,两眼发着精光,[没关系,我来帮你暖起来。]
跟着两三下手势就把人家给扒光了,然后就,然后就那个什麽了,就是那个罗,什麽暖身运动的。
哼,哼,第二天,我在床上整整懒了一天,跟着是第三天,我又在床上懒了整整一天,跟着是第四天,第五天,第。。。嘻,嘻,说笑的,这只是我美好愿望来着,其实在第三天我就起床了,现在,我正散漫的趴在柜台上打盹呢。
[平凡,起来!]老薛头那粗旷的嗓音把我惊了起来,[把这件雪貂斗篷送到溪桥阁去,就说这是东里巷王老爷送给晚林公子的。]
[哦,那要收条吗?]我揉揉眼,还迷糊着。
老薛头儿瞪我一眼,[还要说?真是的,你给我小心罗,这斗篷可是稀罕货,是人家晚林公子指名要的,快给我送去!]
是啦,是啦,抱起宽长的锦盒,这里面可是我心爱的毛毛哩,快快的出门拐到死角,四下张望,见没人,我靠坐在地上,把锦盒打横放在大腿上,小心的,一点一点打开,当光线射入锦盒内的时候,心里那个激动的呀,哦!看到啦!雪白的好刺眼啊!哇!真讨厌,人家都不敢摸啦!不要,还是摸摸吧,高级货耶。呀!手感那个顺滑滴呀,哦!搞的全身都酥麻起来了。就在人家陶醉其中的时候,老薛头儿那张阴森幽暗的脸出现在旁边。
[舒服吗?]老薛头儿冷冷的问着。
这边正乐的某人"恩,恩,"的点点头。
就见老薛头儿脸上的黑线又多了几条,[那收着自己用好吗?]
"恩,恩,"又点下头,某人已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平凡!你给我起来!]暴叫如雷,把某人给轰了起来。
就这样,锦盒上又多了道封条,上面写着"晚林公子亲启"的字样。
毛毛,我的毛毛,一路苦着脸,我来到溪桥阁,报明来意,就被小童领到阁后面的双层画舫上。让我在圆拱型的镂空花门前等着,那小童挑开珠帘走了进去。
见四下无人,我放胆张望起来,整个画舫都是用一种黑色发亮的木头做的,两边栏杆上雕着花鸟鱼虫的图案,栩栩如生的好看极了。半开放式的船阁都用包着青缎的厚棉遮起,缎面上都绣着金线,严而精巧,真是个清静雅致的地方,一点也不像是花街柳巷,倒有几分大户人家的书香气息。
还在欣赏着,就听见从里面传来轻快急切的脚步声。"哗啦!"珠帘被人猛的掀开声声做响。我一看,出来的是一位十八九岁的清秀少年,他扫了眼我手中抱着的锦盒,跟着再盯着我直看,欣喜万分的灿烂笑容就这样跃现在他脸上,再搭配那红润的脸蛋,真是个清纯可爱的美人。他就是晚林公子吗?我寻思着。
画舫交友
[晚林公子?]我小声询问着。
那少年愣住了,笑容什麽的全消失不见,只是对我摇摇头,然后看了看我周围问到,[是一个人来吗?]
干吗?还得派队保镖跟着?但我还是点点头,没做声。
少年又站进一步,接过我手中的锦盒,[跟在你身边的那个看卫没在?]
看卫?耀天吗?我摇摇头,他要看店又要跟东家出去收货,当然不跟来啦。等等!突然想到什麽上下打量起这少年。看样子,好象挺期待俺那口子跟来一样,见来的不是他还失望了。他们见过吗?没听耀天跟我提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