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满群山(穿越时空)————侍月
侍月  发于:2008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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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碧尘看得心疼,放开他已经无力的双手,改抚向被咬的通红的唇。撬开牙关,凑上前吻住,同时加快手下逗弄的速度,把他高潮时的呻吟全部吞入腹中。
轻轻打开瘫软的身体,把手中粘稠的液体送进紧窒的穴口。
林疏影因突如其来的刺入而全身僵硬,痛苦的记忆瞬间复苏。
"你......干什么......"
"放松,不然会受伤的。"
叶碧尘也不急,手指只是慢慢地进入一点,很快退出,又带进更多柔滑的液体,等待他放松。稍微松一点,就再加一根手指。
动作很轻,并不会疼,只是体内饱胀的感觉异常不适,肠壁本能地拒绝曾经让他痛苦的行为。
伸手勾过上方宽阔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呢喃:"好了,可以了。"
"再等等......"苦笑,怎么两人的位置好像互换了似的。
林疏影暗自咬牙,把上半身与另一具滚烫的身体完全贴合,慢慢磨蹭。
倒吸一口凉气,叶碧尘拼着神志中最后一丝清明,把柔滑的身体推出了几寸。
"我会伤了你的!"
然而接下来,染满红晕的艳丽容颜勾唇一笑,混杂着青涩与诱惑的妩媚终于彻底打破了他的意志。
抽回手指,换上自己肿胀得疼痛的部份,缓缓进入。
"嗯......"
痛,被撕裂般的疼痛苏醒了,呼吸骤然加速,眼前已是一片茫然。林疏影不敢闭眼,他怕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那一晚痛苦的经历,他怕自己终是忍受不住,打破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
"放松......疏影,把身体放松......"
叶碧尘强忍着立刻大力冲撞的念头,按兵不动等他适应。
依言放松了紧绷的肌肉,只低垂在床沿的手暗暗抓紧了被子。
身后巨大的物体开始在体内缓缓挪动,抽出一寸,顶入两寸,换来林疏影一声惊叫。
不会痛了,只是胀得满满的,很不舒服,敏感的肠壁甚至能感觉出粗糙表面的纹路。
两个人大汗淋漓地折腾了许久,庞然大物终于完全没入被撑得满满的小穴里。
叶碧尘维持着缓慢的抽插,在他体内探寻着,粗糙的手重又抚上不盈一握的腰身,滑向刚喷发不久的器官。
"嗯......放手......啊!"
林疏影瞬间只觉得全身血液分成了两半,一半积聚在下身,另一半直冲头顶。
头顶上那张脸露出邪媚笑容,一边低头继续摧残他胸口柔嫩的肌肤,一边集中火力向刚刚探索出的敏感点猛攻。
"呜嗯......别......别碰那......啊!"
林疏影惊叫连连,声音渐渐变得激越。体内脆弱的部分被持续撞击,无数电流从脊背直通大脑皮层,让他控制不住仰起头,黑发散乱了,被汗水粘在白得温润又染了粉红的肌肤,视野充盈了满满的水波,稍一动,就沿着滚烫的脸颊滑落下来。
叶碧尘吻去晶莹的水渍,又去寻他口中娇小的舌,狂乱地吸吮着。
"疏影,叫我的名字......"
"碧尘......碧......尘......哈啊......"
林疏影感觉就像身处在风暴的中央,无处可躲,无处可藏。他只能任由这场风暴在自己身上肆意流窜,摧残,偶尔发出一声破碎的呻吟。
他试图麻醉自己,火热的身体灼伤了冰冷的心。
体内的冲撞仍在继续,上方的人失去了神志,只记得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急的激烈撞击。
放纵自己,只在这一刻,什么都不想,什么都感觉不到,林疏影如同垂死挣扎的天鹅,颈项画出优美的弧度,终在一次深深地撞击中发出一声尖叫,把白浊的液体又一次洒在两人胸腹之间。
身后骤然的紧窒也让滚烫如岩浆的触感涌进身体深处。
两个人脱力地撞在一起,胸腹相贴,呼吸相闻,心跳喘息乱成了一团。
林疏影无力地合上眼帘,脑海中一片空白。
"疏影......我爱你......"耳边是他喃喃低语,声音不大,却深情得让他眼角刚刚有些风干的泪痕重新染上了晶莹的水渍。
唇角带笑,毫不反抗任意识模糊。
叶碧尘,爱上我,你就等于自绝一世爱恋。

再醒来周围已是一片黑暗。
林疏影动动腰肢,酸麻得已经失去知觉。
身上已经换好了干爽的衣服,整个人正缩在一个温暖的怀中,懒懒的,不想动。
"醒了?疼不疼?"
头顶上传来的声音温柔得几乎能挤出水来。
居然有瞬间的幸福流过心脏......林疏影在黑暗中扯扯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自己,已经陷得很深了,但是,还不够。
"没事。"开口说话,才发现喉咙嘶哑干燥得要命,几乎能喷出火来。
叶碧尘立刻翻身下床,一杯清凉的水很快送到他的唇边。漆黑的夜里,只有那双闪着灼灼神采的眸子亮得出奇。
几口吞下带着几分清甜的水,待身边的体温又如先前般贴近,林疏影懒懒躺回了那个似乎是专门给自己准备的的怀抱。
"疏影,要是累了就闭上眼睛听我说......"
叶碧尘收紧怀抱,小心拥着纤细的身体。
"谢谢你,又再给我一次机会,现在虽然艰难,可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绝对不会再让你受任何伤害。"
"不论是萧霁还是其他什么人,谁都没办法再伤害你......我爱你......不会再放开你......所以,也请你接受我......"
温热的唇抵在额角,林疏影在黑暗中笑的妩媚。
谁都没办法伤害我,那么我自己呢?
叶碧尘,你爱我,等于自绝一世爱恋;
我爱你,等于自绝性命!


黄鹤一去不复返

又是一个难得的晴天。
江南的冬日不同于北地的暮雪山庄。
冬季,暮雪山上很少降雪,但总是刮起大风,远远的,群山环绕间,满是被山风吹起的细碎雪粒,在冷冷的阳光下反着莹白的色泽。那一刻的景致,像极了那古老的词牌名--飞雪满群山。
林疏影最爱看那飞扬的雪粒,只因那一刻,没有下雪时阴沉沉的天空,却又有漫天飘洒的洁白。
江南却不然,没有风,没有雪,灰沉沉的冬日里,淅淅沥沥的雨在空中凝结成细小的冰渣,打在脸上刀割般的痛。没有火炉,冷到极处是从里到外都透着寒意,阴暗湿冷。
林疏影站在午后明媚的阳光下,享受着难得的阳光照耀。
身后突然有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像是故意要让他发现。
他并没有转头,仍是默默望着满树开得正旺的白梅。
"你迟到了。"声音淡淡的。
身后的人呵呵一笑:"几个时辰而已,疏影何必在意,在下可是从千里之外策马赶来赴这一月之约的。"
"准备得怎样?"
"放心吧,原本若没有那场变故,凭他这么大的家业要扳倒也真不易。不过......"那声音一顿,透出几分笑意,"老天助我,居然就让那只最不好对付的老狐狸得了失心疯,树倒猢狲散,只剩不到原来一半的产业和一帮半截入土的老糊涂,无论如何也不会是我们的对手。怪只怪,他们行事太过,树敌太多,墙倒众人推。"
声音中笑意更浓:"更何况,叶碧尘打死也不会相信,你竟会与在下这个仇人联手。不过......你不是恨我吗?为什么还能这么心平气和地交谈?"
林疏影懒懒转身,淡漠的目光对上萧霁满面的笑容,平静无波。
"你要怎样弄垮叶家与我无关,我只是在履行当初的诺言,你放我自由,我帮你复仇。至于恨与不恨......"他突然淡淡一笑,在阳光下清丽绝俗,耀眼得令人不敢逼视,"那是我心中所想,并非契约内容,与你无关。"
萧霁在他突如其来的气势下一怔,忽又苦笑:"与我无关吗......你这人还真是......"
"我怎样?"
"没什么,我们谈正事吧。他最近有什么打算?"
"据我所知,他昨晚在和齐叔商量收购淮河一代的莫氏产业的事。莫氏因为拖欠了太多的欠款,实在无法偿还,派了人来商议,希望看在多年合作的份上,能把收购的价格抬得高一点,至少让家人能靠余下的银两另谋生路。现在大概正在交涉吧。"
"知道叶碧尘打算出多少吗?"
林疏影摇摇头,披散在肩上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滑落,有几缕垂进了半掩的领口,点点红痕在其后若隐若现。萧霁静静注视着,眼中终有一丝悲伤浮现,一闪即逝。
林疏影避开如若有形的目光。
"我只知道这些,剩下的你自己去打听。时间不早了,你慢走吧,不送。"
扔下仍立于原地没有动静的萧霁,他自顾自地转身回房,木制的门在身后"啪"的一声合上。
恨萧霁吗?
林疏影问自己,却又得不到答案。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想起这个人就会恨得咬牙切齿,几近疯狂。若没有他,又怎会有如今这个挣扎在痛苦中的自己?这个人把本应旁观者一切的自己,生生拉进局里,成了完完全全的牺牲品。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恨意,倦了。
只因他亦是可怜人,所作所为虽伤自己至体无完肤,却也让自己无从憎恨。恨不同于爱,没有支持的力量,很快会随着时间淡漠。
本来,爱一个人难,恨一个人更难,他这一生已经被一个叶碧尘牢牢锁住,爱与恨,占满心,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和多余的心,再去憎恨另一个可怜人。
午夜梦回,在寂静的黑夜里,在温暖的怀中,他偶尔也会幻想,如果没有那一夜,他与叶碧尘两人是不是真的会沿着二流言情小说的路子日久生情,终能冲破世俗的牢笼,一生相守?
每每想到此,总是自嘲一笑。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发生了,便再无更改的余地。
就如破碎的镜子,无论在怎么努力粘合,仍会有裂痕。
有时候也会暗暗憎恨自己的这种性子,表面上明明是云淡风轻,可在灵魂的深处,又还有那么一点痴狂的因子。看似对所有的事毫不在意,却又偏偏在执著的事物上有着出人意料的不顾一切。
叶碧尘选择由他来承担这痛苦的记忆,若以一个局外人的角度来看,其实也算合乎常理,但错就错在是林疏影先动了心,用了情,所以整件事就变成了利用与欺骗。细想起来,或许是在他一人独战数人时,或许是在市集的小面摊吃面时,甚至有或许是第一次见面时,不为人知的情愫就这么在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角落里默默滋长着,终在那柄雪亮的长剑刺入胸口时随着飞溅的血液汹涌而出。
原来,这些纷扰,多半竟是自找的。其实只要自己稍退半步,这一切立刻海阔天空,再不相同。
想是想明白了,但却再无法放手。
只因,浓烈的爱,决绝的恨,已经在心中生根发芽,融入血液中。

生有何惘,死又何妨,
道不尽一世痴狂。
地也茫茫,天也苍苍,
红尘不过梦一场。
泪已掩藏,笑以相望,
遮去了一厢断肠。
恨也绵长,爱也难放,
只盼来生与你共翔。

叶碧尘推门,带进了一股冰冷的空气。
他的心情很糟糕,昨天本已与莫氏谈妥了价钱,今天对方突然反悔,说有人愿意出更高的价收购他们的全部产业。
他们想要的价格也许并不高,但对于元气大伤叶家,已经超出了能接受的范畴。
他随手带上门,抓起桌上的一碗凉茶灌下,视线突然定在窗边。
消瘦的少年半仰卧地窝在皮裘包裹的小榻上,整个人缩成一团,睡得略有些零乱的长发遮去了半张精致的脸,时而淡漠时而幽深时而妩媚的黑眸藏在半阖的眼帘后,薄唇紧抿,松散的衣领间,隐隐透出红痕,那是他昨夜留下的印迹。
心,跳乱了节奏。
他轻手轻脚地走上前,用不会惊醒眼前这美得绝俗的人的力道轻抚他的头发。
从初见时带着几分调皮的柔和,到除下面具那一瞬的惊艳心动,到冰冷地面上无神的双眼,再到如今每晚夹杂着青涩的妩媚......这人到底还有多少不为己所知的力量,让自己毫无反抗能力地沉溺于其中?
控制不住地伸手揽过他蜷缩的身体,拥进怀里,长指细细摩挲着形状优美的唇型。
林疏影微微一动,发出一声猫儿般的低吟。
如秋水澄清的双瞳茫然睁开,对上深沉的视线。
"回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晚?"
慵懒一笑,如画眉目立刻添了几分神采,骨子里那种恹恹秀秀的味道像打翻了的陈年美酒,飘香满室。
叶碧尘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才勉强压制住自己一口气冲上了头脑的血。
"有点小麻烦,耽搁了一会。"
"怎么了?"
林疏影修长的食指抚上他略皱的眉心,顺着鼻梁滑下,直至下颌。很快被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牢牢捉住,按在身侧。
"你在玩火?"
声音里带着威胁,凑近他敏感的耳后,一侧面颊立刻染上粉红。
怕痒地往一边躲躲,偏偏不小心地送了一抹半是幽怨半是妩媚的眸光,让趴在身上的人类失去自控能力,彻底变身成大灰狼。
这一刻,天地间只剩两个人。
林疏影埋首于温暖的胸膛,流泻出苦涩的笑意。
好累,这种背负着恨的爱。
每每强颜欢笑,温柔如水的面具下是伤痕累累的心。他甚至很怕,怕自己心中爱与恨的微妙平衡被打破,无论偏向哪一边,结局的代价都不是他能付得起的。
可是却无可奈何地沉溺其中,尽管明白,这份爱不是他能放任自己的理由,但仍旧如清晨睡意朦胧不愿起床的人,只盼时间能再多一点,一点点就好,至少在这一个瞬间,他是幸福的、快乐的、满足的。
然而事实终归是事实,他可以逃离片刻,终不能彻底沉溺。

"累不累?"
叶碧尘低头把一个轻吻印在水嫩嫩的红唇上,喃喃低语。
回答他的是轻到几乎听不见的一声低吟。
纤细的身子动了动,漆黑的发就蹭在他胸前,痒得厉害。
随手拨开凌乱的散发,爱怜地抚着上天赐予的精致面孔。
这是他的宝物,美得让人叹息。
"睡吧。"
林疏影连眼睛都懒得张开,享受着温热的手在脸上滑动的舒适,在他怀里找到最舒服的位置,小小打了个哈欠,就这么陷入沉睡中。
什么都不愿想,至少在这一刻,他有这样一个可以安心睡觉的场所,一个可以全心依赖的人。
只是这一切,都将被自己打破。
会后悔吗?不久之前与现在的答案都是:不。
但将来呢?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清月出岭光入扉

近一个月,叶碧尘忙得焦头烂额。
不知为什么,每当他们有意向收购某些没落的产业来补充受损的叶家,或者与某些大的商号谈生意时,总有一些莫名其妙蹦出来的商会抢在前面,出更高的价格让他们失掉机会。
"少主,你说会不会有人针对我们?"
书房里,齐叔一边翻着近几天的记录,一边问。
叶碧尘皱了眉头:"有可能,而且我大概能想到是谁做的。"
"那他们是怎么得知我们的计划?难道有内奸?"
"不知道......但毕竟如今留下来的人都是在爹手下做了这许多年的,总不能随便怀疑。再观察一段吧,齐叔,就麻烦您多注意了。"
"麻烦说不上,"齐叔炯炯有神的眼睛定在他脸上,"我倒想提醒少主,多注意一下那个孩子,他虽然没有回暮雪山庄,而是以凤儿小姐儿子的身份留在叶家,但毕竟那件事......他很可能还是恨少主的。"
"齐叔......"叶碧尘摇摇头,"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不过这不可能的,疏影不会做这种事,您放心吧。"
齐叔凝视着他的眼睛,终于默默叹了一口气,点点头离开了书房。

林疏影裹了皮裘,坐在开着的窗前,任冷风贴着面颊滑过,灌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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