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前生续前缘(穿越时空)————东芯 (上)
东芯 (上)  发于:2008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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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啊,你不用再问了。」扶著老人坐到沙发上,卫乐平自己也坐在他的对面。「为什麽不用再问呢?」卫乐平不解地望向老人。
「为什麽?因为已经不可能回头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能做的,就是等,等他回来。」老人露出多年未曾展露的笑容。然而,因为太久没有笑,所以他笑起来非常诡谲。
「你说什麽?他去了那里!老师父,你到底在说什麽!」激动地站起来,卫乐平感到心内那种难受的感觉超越来越厉害了!
「现在我也不怕告诉你了,我姓赵的,跟你那位朋友,上辈子已经认识了。」老人站了起来,卫乐平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的老人,不!应该说是,眼前的青年。
眼前的,是一个俊俏的青年,接著,卫乐平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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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
四周都是黑漆漆的。
这是欧阳诺醒来後唯一看到的东西,他只记得,当他在一阵尖叫声中醒过来的时候,他看到计程车司机倒在血泊之中,然後自己的头一阵剧痛,醒来便在这里。
说起来,他刚刚好像又发那些怪梦了,只是,他完全想不起到底最後自己看见了什麽,他知道自己看到一个骇人的影像,然而...是什麽呢?
想不起来了。
站起来,黑压压的地方,他根本无法分辨方向,就在此时,他颈项上的水晶亮起了微弱的光......

第四章
低下头望著那颗正在发光的水晶,欧阳诺将它从颈项上摘下来。
淡淡的蓝色光芒自那颗小水晶上透射出来,渐渐那种微弱的光芒成为一条线,指向前方。欧阳诺循著那粒水晶的光芒一直前进。
走著走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他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的疲倦,他望著眼前的一扇门,这度门高大得有点离谱,看来就算用尽全身的力去推,也不一定能够推开它。
然而,能推开与否并不是当下的问题,最重要的是,这扇门似乎不是那粒水晶想引渡他去的地方,水晶的光芒依旧直直地指向前方,但是他已经走了後久,还要再走下去吗?还是乾脆跑进去看看门後到底是什麽到方?
烦恼的眼线来回穿梭於水晶与门之间,他缓慢地抬起脚,一步步去过去......
成功与失败、天才与白痴、爱与恨、生与死,往往都是只差一线的,仅仅是一个决,已经足以严重地影响一个人的一生。
欧阳诺紧紧地抓著胸前的水晶,虽然它被欧阳诺握在手中,但它的光芒却不曾减退过,依然定定地指向著前方,指著另一扇门上。
眼前的是与刚才那扇门一模一样的门,欧阳诺深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去推,碰!的一声,欧阳诺轻易地推开那度门,身体因为错误估计门的重量而失去平衡,往前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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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像有千斤巨石压著一样,艰难地睁开,眼睛一时无法对焦,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色块。
耳朵比眼睛恢复得快,除了耳鸣外,他隐约听见身边人们谈话的内容。
「老爷、夫人,大少爷醒来了!」
「快!快,去请大夫过来!」
「老天爷!孩子你没事吧?!」
「天啊!你为什麽不应我?」
听著莫名其妙的对话,欧阳诺张开嘴巴想说话,但是乾涸的喉咙连少许声音也发不出来。
忽然一个重物狠狠地压在他身上,接著有东西仿似是八爪鱼一样的,紧紧地缠著他的脖子,他无法呼吸,原本已经逐渐恢复过来的眼睛,因此而盈满泪水,视线再次模糊起来,耳边这下子除了耳鸣和自己的心跳的声音外,他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突然,重物离开了,有人轻抚他的胸口,好一会儿呼吸才畅顺起来。视线也清晰起来。
他躺在一张大床上,这张床布置得很华丽,有点像电视上才看到的那种大床,怪异的感觉油然而生,头轻轻地转向旁边,一个身上穿著长袍的中年男人,男人正轻抚他的胸口,眨眨眼睛,将视线转向房内其他人。
全部都是穿著古装的......
骇然地瞪大双眼,天啊!他身在那儿?阴曹地府吗?
看到他好像想说话,但是又好像是吞了一颗鸡蛋一样,嘴巴张得老大,却连半句话都吭不出,那名中年男子拿著一杯水,让欧阳诺喝下。
勉强恢复说话能力,欧阳诺咽下口水问「你们是谁啊?」
一下子,原本嘈吵的人群全都安静下来,欧阳诺望著他们那种惊异的表情,不由自主地再问「我没有死去吗?还是这里根本就已经是地狱了?」
一直在欧阳诺身边的中年男人将手探上欧阳诺额上,确定了他没有发烧之後用发抖的声线说「我是你的爹爹,你不会告诉我,你忘记了我吗?」爹?尽他所能地睁大眼睛,好好地打量眼前的男人,可惜的是,虽然他跟爸爸是有一点儿相似,可是他百分百肯定,眼前的是人绝非他的父亲,他相信自己不会连父亲是谁都不知。
欧阳诺摇摇头说「我爸,不是,你们叫爹的,我爹不是你这样子的,就算我是神经病的,也不见得会连父亲也认不出来啊!」
「洛儿,你是因为不满意我们的安排,所以故意这样做的,是不是?」一位美丽的妇人满脸愁容地对著欧阳诺说。
「你们真是莫名其妙呢!什麽洛儿,我的名字是欧阳诺,你们到底知不知道的,还有,这里是什麽地方,你们会不会串通来欺骗我的,不再以为穿上了剧服,自己便是古代人,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玩!」欧阳诺不知所措地望著这群莫名其妙的人,本想大声斥喝,但却力不从心,说话有气无力的。
那位自称是欧阳诺父亲的人眉头一紧,举手挥去所有仆人,现场只剩下欧阳诺、那位男人和一位妇人......

第五章
男人在欧阳诺床边坐下来,手自然地抚摸他的头发,他的眼睛对上欧阳诺的目光,他轻轻地叹息「爹爹知道,对你来说,这一切是荒谬和不可置信,但是爹爹怎样也想不到你会这样做。」
欧阳诺才刚刚张口欲言,他急切想解释一切,最少告诉他,到底他是在梦中,还是他已经在阴曹地府里?
「洛儿,娘亲知道,这对你非常不公平,可是这是我们唯一的方法,难道你忍心要妹妹被人欺负吗,不管怎样也好,现在你也长大了,有什麽不满意的地方,你就说出来吧,不要再这样做了,娘亲受不了这种刺激。」妇人激动地说著,眼泪一发可收拾地落下,男人见状马抱著妇人轻声安抚。
「我想你们一定是搞错了一些东西,你们才是应该坐下来,好好听我说。」眉头打几乎打结了,欧阳诺不得不停止他们的对话,否则他一定会被他们烦死。
吃力地从床上爬起来,身体累得几乎要软瘫在床上,可是一直躺在床上的话,跟他们解释时有点不够气势。
「第一,我想知道一件事,现在我死了没有?」半倚著床,欧阳诺望著那对夫妇问道。男人眉头紧皱地说「我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你又怎会死了呢。」
「那很好,第二,我想知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男人跟妇人齐声说「你当然是我的孩子欧阳洛。」
「好的,现在我大概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我有一点要绝对澄清的,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儿子了,我的名字是欧阳诺,我想...粗略计算大约是千年之後的人来的。」
男人明显地表示出他完全不明白,显然他的耐性已经被欧阳诺全都消磨掉了,他大声地说「你到底在胡说什麽八道,总之你是我的儿子!」
「不!你的儿子已经死了,纵使外表一样,但是灵魂已经不再是你的儿子了!」欧阳诺激动地站起来,他顾不得那麽多了,反正他必须要现在跟他说清楚一切。
两人对峙著,一旁的妇人只能不知所措地望著他们,好一会儿欧阳诺才说「你的儿子已经死了,我想他应该是自杀的,是上吊吧?」手轻轻地抚上颈项,那儿一直都很痛,不难相像他是怎样死的。
男人脸色一沉,缓慢地说「我的儿子从来都不会这样对我说话......」男人摇摇晃晃地坐下来,他伸出手示意欧阳诺坐下来。
「如果真的这样,我的儿子死了,而你却因为借尸还魂来到这里,对吗?」
「对,非常正确。」
「那很好,既然如此,我想我需要向你交代一些事情,夫人,你先离开。」
妇人担忧地望著两人,然後离开。
男人说「我的名字是欧阳厉,乃当朝丞相,官拜一品,我育有一对儿女,大儿名洛,小女名烟,由於我的妻子是皇上曾经要她进宫当妃嫔,但是我比皇上早一步向她提亲,皇上一直为此事耿耿於怀,但是碍於现在政局动盪,没有我这个深得民心的丞相辅助,他的皇位恐怕会不保,所以他想出一个方法来害我。」
丞相喝下酒,望著一脸疑惑的他,他轻笑出「你不会明白当我知道这件事後的反应,他居然要我将我的孩子嫁给太子,这样一方面可以克制我,另一方面可以显示他的威严,但是你要明白,我只有一个女儿,如果将她嫁给太子她可以有幸福,我一定会毫不怀疑答应,不过我知道,他一定不会好好对待我的女儿,所以我才想将儿子作代嫁,想不到...他居然上吊。」
欧阳诺点点头,他很同情这位父亲,但是他不可以因为这样而代替他的儿子嫁给太子的。
「你不会想我嫁给太子吧?」勉强挂著微笑,欧阳诺知道他的冷汗正不断地冒出来。
「只要现在你走上街,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谁,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或者应该说是我的女儿吧,因为其实从小我已经要洛儿穿上女装,也要烟儿穿上男装,然後跟所有人说,我的女儿喜欢穿男装,而我的儿子喜欢在家中读书,甚少外出,再加上你们是孪生的,现在你走出去,所有人都只知道你是欧阳烟,你别想逃得掉,把守城门的是我部下,所以百姓都知道你是谁,我只要一问,你到过那儿我也知道,所以...你好好待在这里吧。」
欧阳厉咯咯地笑著,他的眼中完全是狡诈的神情,欧阳诺知道,麻烦来了。

第六章
「公子,起床了。」
欧阳诺睁开眼睛,眼前的是一个名叫香儿的小丫环,人长得很可爱,她是欧阳诺来到这里後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
「公子,大夫说你的身体已经康复了,老爷亦都同意今天让你到外面走走。」香儿笑著向欧阳诺说,她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很逗人喜爱。
「香儿,你说老爷让我出去?」欧阳诺眉头皱起来,他不相信那只老狐狸会让他出来。
「对啊,不过老爷担心你身体会受不了,要香儿陪著少爷。」香儿一面说,一面为欧阳诺梳洗。「少爷,我要先替你化妆後少爷才可以出去。」!!!就知道不会那麽好的!
欧阳诺板著脸说「不要任何化妆,我现在就要出去!」
欧阳诺拂开碍著他的香儿,大步走上前,然而,他才刚刚打开门,便看到两名侍卫站在门前。「让开,我要出去!」欧阳诺脸色不善地对著侍卫们大吼,侍卫完全无惧他,依然不让他离开。
「少爷!」香儿抓著欧阳诺的臂膀,将他带回房里。
「少爷你别这样吧,我知道对你来说扮女装是一件不好受的事,不过你要知道,这一切都是老爷的命令,我们不得不从啊!」香儿苦口婆心地说著,把欧阳诺抓到梳妆台前坐下来。
欧阳诺望著镜中的自己,他实在不懂,为什麽这个身体跟他原来的身体会一模一样。这两天他不断地想起那位老师父所说的话,那颗在水晶已经引领了他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那麽接下来应该怎麽办。
「少爷,其实你真是长很美,比起女人还要美啊!」香儿小心地为欧阳诺化妆。欧阳诺一言不发地望著镜中的自己,在香儿手下,他变得愈来愈像女人,最後根本看不出自己原来是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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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我们这样溜出来会不会不太好呢?」紧张地东张西望,一个小小的身影跟在另一个高大的背影後。「你别担心了,爹从来没说过不准许我出来。」相较於他的紧张,前面那个人显得很轻松。
「少爷,可是我们这一次没有通知任何人啊!」紧紧抓住主人的衣袖,那位随从几乎要哭出来了。「你少担心好了,没事的,放心吧,好的,我们去吃饭好吗?」昂首阔步地走著,完全不顾身後那个哀怨的人。
天香楼,京城最有名的酒家,此刻它的掌柜正打量走进来的人。
走在头的人,一身豪华的衣裳,走起路来都有种风度翩翩的感觉,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另一个明显是仆人的人亦都穿得比普通人富贵,看来,一定是得罪不得官家子弟。
那位掌柜猜得很准确,走在前的,非但是官家子弟,他更加是当今的太子,未来皇帝赵康文是也。另一位是他的随行仆人,小玄子。
「客倌,来来来,坐吧,要吃什麽呢?」掌柜愉快地推开伙计,笑得一脸灿烂地向赵康文说。小玄子识趣地为主子点菜,待他走後又为赵康文斟茶,然而当他斟茶时,他被眼前的人吸引著,连手中的茶也顾不到了。
赵康文脸色不善地望著把那杯茶全都倒往桌上的小玄子说「小玄子,你找死吗?」小玄子对著主子眨眨眼,顺著他的视线望下去..「啊!」慌忙地扔下茶壶,抓起抹布来抹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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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诺在忍,努力地忍,可是那对主仆实在太离谱了,刚才那个仆人失神,把茶都倒到桌上,当他发现後,居然随手把茶壶扔掉,那个主子现在全身都是茶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欧阳诺再也忍不住放声地笑了起来。
赵康文嘴角抽搐著,脸色僵硬地将头转向身後的人,那个人笑得很灿烂,嫣红的小嘴一张一合地笑著、小巧的鼻子、圆圆的眼睛因笑而眯了起来、睫毛长长弯弯的,赵康文咽下口水,心里不得不赞叹:好一个美人。
依她的美貌,甚至比起宫中的女人还要美,真的很美啊...
「你说什麽,什麽美?」赵康文望著眼前睁大她那双圆圆的眼睛,一脸疑惑的美人,他发觉自己跑来了人家的桌子,而小玄子则一脸惊讶地望著自己...天啊!
太丢脸了,赵康文红著脸说「姑娘,很抱歉打扰你们了,我们有事,先走了。」接著他跟小玄子慌张地逃掉了。
「嗯?古代不可以搭讪的吗?怎麽走得那麽快的,也好,省得他老是在叫我姑娘,听了也觉得恶心,来,香儿吃东西吧。」说罢欧阳诺便开始与桌上的食物搏斗。
香儿望著自己的主子,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主子以前好像不会那麽粗线条的,为什麽自杀过後人有那麽大的转变?

第七章
欧阳诺一脸抑郁地坐在床上,他在反思。
想不通自己为什麽会跑到古代来,他记得那位老师父说他要去做一件事,好的,现在人是回来了,但是要他干什麽却从来没告诉人家,可恶啊!
望著窗外黄昏的景色,欧阳诺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翻遍整个衣柜才找到那几件男装衣服,欧阳诺一边喘气,一边骂「神经病的,要那麽多衣服干嘛,还要全都是女装,岂有此理!」努力地穿那件长长的衣服,欧阳诺已经满头大汗了,好不容易才穿好衣服,在抽屉里找出一些银两後,从窗外望去,天空已经一片黑漆漆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些守卫只是集中於门外,至於窗外嘛...他们似乎以为自己一定走不了,不但窗外无人看守,後门的守卫亦相当薄弱,看来想走一定要趁现在了。
轻轻推开窗户,欧阳诺小心翼翼地钻出窗外,东张西望一番後,欧阳诺先缩在墙角静候,待确定已经无人经过後,他才走出来,摄手摄脚地溜到後门,只有一个仆人守著後门。哈,居然连守卫都没有,太瞧不起人了。
随手捡起石头,将自己身体缩在树後,瞄准那家伙一掷!
莫名其妙地转身,那个人糊涂地望了望四周,耸耸肩又继续看守著。欧阳诺眼睛睁得很大,可以说是瞪了,狠下心,再掷,喝!
这下子他感到诡异了,空无一人的地方,忽然间会有石头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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