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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秋的前一天,我刚和红袖楼的妈妈签了契。
红袖楼是那座城里最负盛名的青楼之一。
我自然不会笨到去卖身,只是借个地方赚点路费而已。
当然,妈妈抽五成的佣金。
真是暴利。
那天晚上是我第一次登台,客人也不多。
我抱着心爱的古筝慢慢走到屏风后面。小僮点上了熏香,静静立在一旁。
低头,拨弦。
是一曲《浪淘沙》。很简单的曲子,初学者必修曲目。
放到现代来的话,大约是古筝业余一级的水平。
虽然简单,却是我现在唯二会弹的曲子之一。
相较于古筝,我更擅长吹箫。不过我不怎么喜欢那玩意儿,能避则避。
以前父母亲总说我吹箫好听,余音绕梁。
不过我喜欢古筝,所以自从我的箫考到了专业等级后就没再碰过了。
我没有学筝的天赋。所以至今只会这最简单的两首曲子。
一曲奏完,台下寂静无声。半晌,只听叫骂声一片。
"NND,老子可是花了钱的,怎么就这种破曲子!"
"老鸨呢,叫老鸨来!"
小僮登时慌了,脸上焦急万分,最后跺了跺脚,转身跑了出去。
怕是去找人来了吧。
真是傻孩子,老鸨那自会有人告知一切,又何必着急?
有人比那老鸨快了一步。
只听台下一个清亮的声音道:"今日诸位既然来到红袖楼,想必也不只是听曲那么简单。又何必为了小小的一首曲子而坏了兴致?李大娘(94老鸨啦~~~)不会做亏本生意,因此屏风后的那位公子该会有什么不凡之处才是。"
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教人无从辩驳。
高手,真真高手。
可惜隔着一层屏风,不然我还真想看看他的样貌。
不过他终究还是猜错了,我当真没什么特别的。
正想着,老鸨赶来了。狠狠瞪我一眼,再转过身时,已然是满面的春风。
接下来就是些老套的安抚了。
无聊。
我用袖口掩住口鼻,悄悄地打个哈欠。
不想那先前离开的小僮又匆匆忙忙跑了回来,一个不注意,绊倒在地。
这本也没什么,问题是他情急之中居然抓住了屏风。
于是"轰隆"......
全场都安静了。
我赶紧放下袖子,做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来。
低头,半垂着双眼。
不错,这个动作我可是练了很久的。既可以让人看不清自己的相貌,带着点朦胧的美感,又能随时观察他人的情绪,很方便呢。
周围还是很安静。
我很茫然。
为什么他们都呆呆的看着我?我长得也不难看啊......虽然是易容过的。
伸手摸摸,原来是忘记易容了。
我是不知道自己到底长什么样子啦,师父那上了年纪的镜子无比模糊,看了也等于白看。
不过看这反应......似乎还不错呢。
心情大好。
怪不得师父当初那么干脆地收我为徒。
"是个美人呢。"有人低低地笑。
是刚才那个人。我抬头,仔细端详起来。
坐的位子在正中间,似乎家世不错。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还是个少年。走的是可爱路线。
可是那双眼......明明是圆圆的猫儿眼,却不可思议地风情无限。
很矛盾的一个人。
忽而他转身问向旁人:"你觉得呢,彦?"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觉天寒地冻,万里孤坟......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那个人长相坚毅(汗......这什么形容词= =),双目深沉。
我看不透他。
刚才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是算计?亦或不耐?
不管了,事不关己不妨高高挂起。
那个叫"彦"的深沉男人终是没有回答。
当晚我以一片金叶子的价格被他们包下。
托师父的福,我的棋艺不错,勉强撑过了一个晚上。
收获良多。
我知道了最先开口的那个少年叫"秋",深沉男人则叫南宫彦。
一大早他们便已离开。
真是可惜。我还是很喜欢秋的,他是一个水晶般剔透的人儿,有着一颗七巧玲珑心。
虽然不多,半片金叶子也足够我继续上路的了。
明天似乎会是个好天。
卷铺盖走人吧。
第五章
接下来干什么?
笨!当然是想办法挣钱咯~
找个看来不错的小城,当然其实并不能算小。
我说的"小",是用以前那个时代做的标准。
把叶子换成银票,买了马买了房,下一步就是想个来钱的法子。
恩......做什么好呢?
按说酒楼妓馆,这都是每个时代最易上手,利润也最高的行业。
只要你有本钱,有人脉。
人脉也并不是必须的,你的服务质量好、设施好,自然会引来些当地要员成为‘回头客'。
久了,也就是人脉了。
问题是~
我的确有钱,可除去置办房产和代步工具,也就没剩多少了。
当然对普通人家来说,这些钱足够安安稳稳地过上好几年小康生活了。
可是要开个酒楼什么的,却是远远不够。
思前想后,还是开了间小小的药房,附带大夫一枚。
卖的都是些常见的草药,也有我偶尔去附近山里采来的。
现在整间药房就两个人:
我--大夫,负责开方子,偶尔采点药材。
王伯--掌柜兼帐房兼抓药的兼清洁工兼......
总之所有除了开方子采药材的事他都干。
你没猜错,就是我在第三章里救了的那个中年人。
我想了好久才记起来他是谁。
他让我叫他王叔,我嫌他老,坚持唤他‘王伯'。
我看他吐血的心都有。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遇上他。
总之他就这么出现了,死拉活拽地要帮我的忙,不收工钱不包食宿外加勤勤恳恳无限量加班。
不收的才是白痴。
我不是白痴。
所以我面无表情地‘雇用'了他。
回头却一个人蒙在被子里窃笑不止。
啊......我果然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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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药房不少,不过像我这间这样便宜还附带大夫随时就诊的可就......呵呵。
王伯的确有那么两把刷子,进的货总是附近质量最好的,价钱也便宜。
时不时地再来些折扣让利的活动,自然是大大地赚。
这样一来,我的小店很快就有了点名气。
又过了两个多月,终于算是回本了。
以后的都是用来填荷包的。
忍不住想仰天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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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渐渐地有了分店。
王伯也升级成了总管。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竞争对手的判断,从没出过差错。
也常常误打误撞然后捉到些人家违法乱纪的证据。
总之就是狗屎运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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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发觉身子变的有点奇怪。
衣裳底下,平时不为人见的地方,偶尔会泛起青蓝。
有些像淤青。
用手戳戳,不痛,还热热的。
对平素的活动倒没什么影响。
也就放任不管了。
然后那一片片青蓝逐渐汇聚成型。
像是......异族的图腾。
锁骨那有一个,居然泛着点紫,很是妖异。
偷偷找了镜子来照,发现后腰那还有一个。
恩......有点像半片展开的羽翼。
颜色么......说不上来。
古怪,真古怪。
莫非我这身子竟有什么异族血统?
咳咳......想多了。
城里有个书斋,藏书甚多,不如明天去看看。
至于现下,还是睡觉吧。
第六章
说起来,师父他老人家倒是从没跟我提起过这个世界的大致情况呢。
我也是在下山后的这几个月才开始渐渐认识它的。
目前,我只知道我在的这个国家名‘蜃',现在的皇帝是顺帝,国号颐。
其他的,一概不知。
王伯肯定知道点别的什么,不过我拉不下脸去问他。
更主要的原因是,我弄不到王伯喜欢的桂花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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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
待到站在书斋前面,已是第二天晌午。
怪不得师父老骂我是ZHU。
书斋里已经来了好多客人。
自然是找不到什么的。
不过倒是对于这个世界有了很多全新的了解(汗......其实是某凉又编了很多新的东西出来......)。
恩...这个世界一共有大大小小约30多个国家,其中实力比较强劲的是青,黎和苣。蜃是青的属国,其他的小国家也大都是三大国的附属。
三个大国王族之间多多少少都有些关系,像是联姻什么的,所以关系都不错。
有问题的反而是近些年逐渐崛起而不愿再做属国的周遍国家。
当然,蜃还是很安定的。
蜃的皇帝,本来就是青的王族之一。
传闻他的父亲因为不愿争夺王位自愿来到这里,并且与当时皇帝之妹相恋。
继而结婚,并且生下了顺帝。
恩恩,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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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收获的我心情大好地步出书斋大门。
(啥?你问我心情为什么好?废话......当然是因为作者大人心情好了呗~)
左右看看......恩,马拴在左边的树上。那么左边就是回去了路咯~
哼,我偏不回去!
(某凉:小小声:其实今天轮到小莲同学打扫屋子的说......)
转向右边,忽见一个人影一闪而逝。
然后不远处的巷子里隐隐传出些人声。
我自然是好奇的。(某凉:废话!你不好奇我这文还怎么继续......)
自然是一定要过去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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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里--
五个男子站在一边,另一边则站着一个少年。
恩......少年身上脏脏的,看不出长什么样。
这情形......摆明了就是仗势欺人么。
再听听他们都在说些什么。
............
好吧,我承认我错估了自己的听力......
总之,那个少年飞跑着出了巷子,身后还跟着一连串的怒骂声。
抬头看看天,再看看不远处作委屈状的马......(某凉:汗......委屈状的马......)
我认输,我回去还不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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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
阿扑 大:多谢大人鼓励~~~
第七章
回去之后理所当然地被王伯训了一通。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哭爹喊娘地要到我的店里做事......
看来那家伙是吃定了我不会辞了他。
说来......我的确辞不了他。
一来现在人手不足,他的能力也很不错。
二来么......嘿嘿......他不用我付工钱呢。
多好啊。
今天按惯例是我留在店里值夜(你说王伯?人家都不要你工钱了还每天让人家值班,你好意思么?)。
恩......今天的帐......王伯算好了。
月初了,上个月的帐......王伯算好了,齐齐地码在桌上呢。
锅碗瓢盆......王伯洗了。
再抬头看看周围......窗明几净的,敢情王伯连这也包了......
那我做什么???
睡觉是不行滴,发呆是可耻的。
得了,唱歌吧,练练嗓子。
忘了说了,我这嗓子,在以前可是远近闻名的天籁呢。
不是说我唱得好,而是我一唱就鸡飞狗跳人撞墙......
他们受不了了才给我封的。
恩,啊,开始吧--
在那星光中去许愿
愿种出的花被爱
为信鲜花朵朵有生命存在
愿那花香--
没唱完呢,就听一声狼嚎:"谁在那装鬼吓人哪???"
鬼没被吓着,我倒是心跳暂停了那么一下下......
听那气势,就差兜头一盆冷水应景了。
我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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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我正在床上好眠,忽听拍门声阵阵。
做了一个小说猪角起床普遍动作:揉眼睛,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
碎碎念碎碎念:
不管拍门的是谁,我讨厌他我讨厌他我讨厌他我讨厌他......
慢悠悠地踱出里间,踱到大厅,再踱到门口......
比我平时走路的速度慢了一倍不止。
打开门......
"谁呀?大半夜的,扰人清梦......"
"大夫,这里谁是大夫?"
"我就是......"打个哈欠,我终于正视来客。
这不是白天时看到的那个少年么?居然还是脏兮兮的......他都不洗澡的么?
呵......又一个哈欠。
他倒好,自顾自地进屋,找了个合适的地儿放下手中的人(若不是他这个动作,我还没看到他手上居然有人......= =),"扑通"一声就往地上跪:"请救救舍弟!"
真恶俗的情节......
谁让我现在是大夫呢......
抄起那人的手就开始把脉。
恩......不是挺好治的么......
不过似乎被拖了很久,用的药量也不足。
看看椅上的孩子,再看看仍跪在地上的少年。
怕是......没有足够的银两罢。
那少年恰好抬起头来。
真不错的眼神,像小兽。
不知道可不可以拐带回家?
............
这些都可以容后再议。
眼下的问题是怎么把这两只给弄干净了。
看看,再看看。
我是不会动手的,那么就只剩下......
"你,"勾勾手指。
某只小兽疑惑地望着我。
先不说长相怎么样(现在脏脏的,看不清),那个眼神......可爱啊......
嘶......某人的口水开始不受控制。
"后院有井,去打水。然后,把你和你弟弄干净......"保持形象,保持形象......
"哦。"小兽变呆了......
第八章
"等等,你弟弟体质太虚,给他烧些热水净身。你叫什么名字?"
"楼语辰,我弟弟叫楼语夕。"
"好,我知道了。"又是一个哈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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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楼语辰打水的时候,给楼语夕把了下脉。
看样子不是很严重的病。
恰好楼语辰把自己清理完毕,整个人看来干净了很多,也漂亮了不少。(某凉:最后一句才是你想听的吧...... = =)
怎么没把衣服也一起换了呢......
还是破破的少年一枚......
"后面房间里有衣服,自己挑件合适的。"
......我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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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领他到了房间。(某凉:你直接说你想看人家换衣服就是了......)
打开橱门,指了指满柜子的衣服让他挑。
他倒也识相,挑了件最朴素便宜的。(某凉:汗......)
换衣服的时候,我看见他身上有些擦伤划伤,还有些不知怎么弄出来的伤口。
幸好都不大。
反正他弟还晕着,先处理眼前这一个罢。
他大概是被我折腾傻了,也没怎么反抗。
好不容易全部处理完了,指使他去烧热水处理他弟弟。(某凉:处理......这用的什么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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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语辰给弟弟擦澡的时候我就坐在一旁,不时问些问题。
"你弟弟病了多久?"
"算来也有三个多月了。"
不该啊......这样的病,就算是用最低等的药材,一个月也该好了。
除非......
"有没有按时给他服药?"
"怎么可能......有饭吃就已经很不错了。药......都是有一顿没一顿的。"
从侧面可以看到楼语辰微扬的嘴角,不是欢欣,却是满满的苦涩。
怪不得到现在仍然是这个样子。
纵使是一点小病,拖了几个月之久,也是很伤身的。加上用药时断时续,他的身体恐怕早就有了抗药性,无怪乎他的体质会较一般人虚弱许多,病也迟迟不见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