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凤来仪(穿越时空+女变男)————凤仪[上]
凤仪[上]  发于:2008年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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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人果然猛地一拉缰绳停了下来。
确实,以那四人的前行速度,梁枫仪若不是这样大吼一声,他话未成音前四人恐怕已经视他为透明物体绝尘而去。为了避免这样的尴尬局面,梁枫仪不惜选用了ENGLISH。

"在下月云关副将蔡齐,不知这位公子为何挡住在下去路?"那中年男人抱拳问道,声音低沉而不乏刚度,神态自若,决非等闲之辈。
原来月云关将领......可惜他现在身份自是不能曝光。梁枫仪看看那人,淡笑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靠,想来想去,台词竟然只有一句,如此一来形象全毁,只求日后别再见到这等人。
"大胆狂徒,我们已向你表明身份,竟然还如此嚣张,待我蔡少华来教训你!"其中一个青衣青年说着就打算跳下马来。
梁枫仪瞟了眼那个红衣少女,虽然隔着面纱,但人能很明显地看到方才梁枫仪说那翻土匪宣言时,那少女笑得可欢了。
于是梁枫仪摆摆手,眯眼笑道:"这位小哥请慢,不知可否让这位姑娘先来。看这位姑娘笑似乎很开心啊,能不能让在下分享一下呢?"
"无耻淫贼看招!"两个青衣青年吼着便向梁枫仪冲了过来。梁枫仪不禁苦笑,随手拈起几颗石子用内力朝两人穴位弹去,二人立刻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原来要在这儿当个淫贼倒也如此容易......"梁枫仪笑道,不过他这话中的意思自然没人明白就是了。
"好!本姑娘就来会会你。"那红衣少女说着就一鞭子抽了下来。
梁枫仪轻松躲开那红衣少女的鞭子,顺便扫了眼安然坐在马上的蔡云,扬眉一笑。不过梁枫仪却没料到他这一笑竟让那少女一时失神,一鞭子抽来重心不稳掉下马来。
那少女灵活地一翻,安然落地了,只是如此一来,少女的面纱却落在了地上。
果然是伶俐漂亮的美人儿。
见少女双颊微红,咬咬牙飞来就是几鞭,梁枫仪虽然觉得逗逗这姑娘似乎也瞒有趣,但也麻烦啊,打打杀杀实在很费力气。不过,刚才红衣少女的失神也让梁枫仪突然想到既然有张鬼魅邪气的完美面孔,不物尽其用岂不是浪费资源吗?

"姑娘,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很像蔡少芬?"梁枫仪调侃道,故意边躲边说让她分神,然后他只需顺手夺了她兵器,心想,这样那蔡云总就该说话了吧。
"啊?你怎么知道我名字?"那少女很是吃惊,停了手。
"呃......"着实吓了一跳的却是梁枫仪......嘴角抽动了几下,额上又是一排黑线。梁枫仪苦笑,"蔡姑娘,我们别打了可好?在原下本只想跟你们开个玩笑,想必蔡大人早一看出在下并非有意冒犯。"梁枫仪看看依然安坐在马背上的蔡云,托他的福让他完全没有了继续玩下去的兴趣。
"蔡某看这位公子并不像山贼......"这蔡云的话确实是让梁枫仪心都凉透了。
"不,在下确是山贼一个,不过今天正巧只抢马匹不想伤人,还请蔡大人不要以貌取人才好。"老天,这不是让人很郁闷吗?梁枫仪无奈地笑啊笑。
"啊?本姑娘还第一次遇上这种怪人呢,你叫什么名字,既然你以知道我姓名,也该报上名来了吧?栽树开路的......"蔡少芬这会儿倒是敌意全消,笑问道。
梁枫仪淡然一笑,腾空而起几步翻上一匹马。
"在下复姓公路,名收费站。这马我抢了,若想要回就来前面山谷山贼窝找我,多有得罪,告辞。"梁枫仪拍拍马肚,苦笑着扬尘而去。蔡家人居然没追他,老天,山贼也不是好混的啊,人家蔡老大根本不甩他。

有了马,马上有干粮跟水,首先温饱问题解决了,于是梁枫仪一边继续考虑怎么解决自己这张"不好混"的俊脸。山贼这行,混定了,不然后面的问题也不好解决,可是自己这张脸连人家蔡家人都不买帐哪,害他作为山贼的‘处女作'这般没震撼力,看来不想点办法是不行的。
而这时,梁枫仪绝对没想到,也想不到,虽然作为山贼自己是失败的,但作为淫贼却异常成功,为什么呢?因为人家蔡家二小姐一回家就留书出走,申称自己要弃明投暗,到月莹谷做山贼去了。

第四章

"我造你娘亲,蹲他妈大半天,怎么半点鸟动静都没有,已经是第三天了,这人呢?都死他妈哪鸟地方去了?"
常言道,做人难,做好人更难。不过做这土匪路霸也不简单。往这山路边一蹲,俨然已过了大半天,三伏天谁受得了啊?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一连三天没有半点收获,兄弟们都开始泄气了。
"老大,还真她娘的怪,最近这段时间,怎么几乎没几队过路的商队,前些天也就劫到几袋米,也不知能撑几天,这样下去兄弟们还不如回去种田。"直场子的大肉块人抱怨道。
"混帐!你以为咱兄弟是为什么带着婆娘孩子往着深山里住啊?你他妈的没出息,想回去种田那就滚啊!"老大咆哮道,想来压抑了几天心里早就憋着火气,正巧这傻子帮忙浇了点油。"老子还真不明白,她娘的商队都死哪去了!"当了这么久山贼老大,就数这会儿最窝囊。
"老大,我知道原因,我知道!"山鼠这厮这会儿却是不知从哪窜了出来。
"放!"
"放什么?"山鼠傻笑。
"老子叫你有屁快放!没看老子急着吗?!"完了,老大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老大,我发觉前面的山坳子里,还有后面西边的山洞里最近两个多月出了很多......同行,晚上还看到篝火的烟,咱们位置正好夹在中间......"
"我看你他妈找打!"老大非常生气,后果十分严重。"你这小王八蛋知道怎么不早说?两边来的货来没等运到我们这就都被劫了去,老子还不喝西北风!"难怪,难怪,原来这段时间并非没有商队路过,而是被前后两边的同行给吃了,一想到自己跟兄弟吃了两个来月人家吐出来的东西,恨得值咬牙,妈的,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同行?做山贼流行·不会是国家内乱吧?
"老大,这是夏天,可没西北风喝......"某傻痴痴冒出一句来,似乎想显示一下自己很有常识。哪知道却惹得老大的火气,一路飙升。
"我造你奶奶的......"

"老大、老大,那边,你快看,快看!" 正在这时,山鼠突然站起指着不远出的大路大叫起来。
"你他妈给我小声点!"老大踹了山鼠一脚,让他消音,继而向他所指之处望去,只见两辆拉着大包布料跟大米木板车在路边停了下来,确切的说是被迫停了下来,因为两辆车的车轮都被一个戴木头面具的布衣男子用剑刺飞了轴心垮了下来,而戴木面具的男子几招打掉了押车的几个菜鸟的大刀,仅仅几分钟,两辆跨掉的木板车旁就只剩下那带木面具的男子抱手站着。

"他刚才在干嘛?"由于事发突然,老大不可置信地问了声。
"废话,打劫啊。"众山贼道。
"他是什么人?"老大又问。
"靠,当然是山贼啊。"众山贼道。
"妈的,他是山贼,那老子们是干什么的啊?"
"山贼啊!"众贼齐道。
"妈的蠢货,知道还不快上!"老大就快被活活给气晕过去,大吼一声。众山贼这才拿了刀一哄而上。

"小子,给老子站住!"老大第一个冲向事发地,冲那戴木面具的男子喊道。
"老子压根就站着没动,你瞎了?"那戴木面具的男子口气轻松地回道,山贼老大甚至可以感觉到那面具下的脸正轻笑着。
"好小子,你他妈有种!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大扬起很粗的眉毛,很显然的一副老大像。
"山贼头子。"戴面具地男子笑道。
"既然知道老子是谁,那你不会不明白,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的道理吧?"山贼老大厉声问道。
"老子向来知道老子是谁,这些东西老子原本就是要给儿子你的,不过老子没打算过路!就算是儿子老子也不是随便给东西,到要看你有没有本事拿到手!"那戴面具男子继续笑道。
"你他妈是谁,你他妈要什么?"山贼老大哪受过这份气,大声吼道。
"老子山贼大老大,你爷爷。你他妈有种跟老子一对一吗?你好歹也是个老大,若你打得过老子要杀要刮一切任凭你处置,相反,你不敌我......"那戴面具的男子顿了顿。妈长老子短,靠,没办法向来习惯对人说人话对鬼学鬼叫,谁叫他适应能力太好?
"怎么样?"
"东西还是你拿走,不过我以后就是你老大,你得一切听我的。"戴面具的男子说话声音虽不比山贼老大大,但字字句句却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还有,乖乖叫两声爷爷......"面具男子笑着补充道。
"好!算你有胆,老子服,就看你做不做得到!"
"打了再服也不晚......"戴面具男子轻笑着,说话的同时,双脚猛一用力,腾空而起,举手长剑便直刺向山贼头子。
山贼老大也不示弱,面对那攻势凌厉的一剑,不退反大步向前迎了上去,大刀一砍,化解面具男子的第一击。
面具男子只笑,飞身跃起,又是凌空一刺。这招比刚才那式更加凶险,出手也是丝毫没有犹豫,想必那第一式不过是试探山贼老大的本领,不过这山贼首领也不是白当的,大刀一顶,又将这剑挡了下来,但这一刺力道不小,竟震得山贼老大手臂直哆嗦,大汗淋漓,而那面具男子依然一副很轻松的模样,半滴汗都没冒。山贼头子也清楚,之后的招式自然是一招比一招凶悍。
"老大!"
"老大!"众山贼大概也看出这对决二人实力悬殊,担心对方会重伤了他们老大,似乎准备一涌而上。
"统统闭嘴,一个都不准乱来!"老大大吼一声,定了定神,吸深了口气,大吼一声举刀猛地冲上前去,朝着面具男子砍去,那刀既快又狠,必然是山贼老大自只不敌费尽全身气力的最后一搏。
是迎是避?就在这一瞬间梁枫仪犹豫了半秒。事实上梁枫仪的确是没有蛮干的必要,因为他只需要侧身避开,再以剑回击,非常轻松便能搞定这个土匪头子。
避?不!不知为何,看那山贼头子如此猛拼之下竟有些兴奋,他倒没发觉,原来自己是个好胜的人。一扯嘴角,单手迎击。
不过就是这短短半秒犹豫,差点要了他的性命。
看看手上断为两段的长剑,梁枫仪半跪在地上,带柄的断剑哐噹一声掉落在脚边,右手一把捂住左胸的伤,伤口似乎稍微裂开了些,隐隐作痛。

"我输了。"用衣袖抹去颈间的渗出的点点血迹,看看被粱枫仪左手一掌打飞的大刀,再看看地上那断成两截的宝剑。这面具人刚才竟然单手接他大刀的同时还运功用左右手一掌将自己的大刀打飞了出去。剑虽然是断了,但剩下那半截却刚好抵上他脖子。
山贼头子笑了,"好功夫,我服!爷......"说着就准备要叫爷爷了。
"别叫,我只是同你开个玩,你能连挡我两招这功夫也是相当了得,况且你这一刀险些要了我命呢。"梁枫仪笑道,"伤没事吧?"刚才的情况若是他全力迎了去,那断的自然就是那把大刀,不过他的剑下了去,也就必定会要可这山贼头子的命,他才想到以一掌化解,也顺便断了自己的剑。不过,当时他竟然会有那么一丝犹豫,倘若当时他多半秒犹豫脑袋便要搬家了。
"大老大客气了,大老大,我王岩服了你,从今日开始,你就是我老大,也是我这些兄弟的老大,大老大有事经管吩咐,王岩跟兄弟们必定卖命!"
梁凤仪也爽快地笑道,"好!从今天起,我公路收费站就是大家的兄弟,我收费站有肉吃就决不会让兄弟们喝粥!"
"好,弟兄们,把东西搬回去,今天去给我打些山鸡野兔来,我们给收费站老大洗尘!"
"好!"
"好!"
于是乎,这个名为公路收费站的面具男子便成为月莹谷其中一帮山贼的首领。至于梁枫仪为何要给自己去这么个名字呢?当然是因为山贼跟公路收费站同样都是靠路吃饭的罢。呵呵。还有就是那个无故冒出的木头面具是如何来的?答案很简单,山里多的木头,梁枫仪手上有剑,而罗凤仪好歹大学也是雕塑系的啊。

"老大,这块肉不错,刚烤好......"王岩把一块上好的鸡肉递给梁枫仪,另一个兄弟又倒了大碗酒。这样周到地招呼反让梁枫仪先不好意思了。
"兄弟们想不想知道我为何掩住真面目?"面具挡住就不能吃东西了,所以还是先说明一下的好......
"大老大是不是脸上有伤?"
梁枫仪苦笑,"若是那样倒还好了。其实这面貌我本不是要刻意隐瞒的,不过只怕当初若没有这面具,王岩也不肯与我交手了。"梁枫仪说着一把拉下这刻了凶残天狗图案的木头面具,一双秋夜般黑眸,带着戏谑的笑一眼扫过篝火四周的兄弟们,最后落在王岩身上。
如梁枫仪所料,一竿子人全石化了。
"确实确实,如此漂亮一张脸孔做山贼,的确有些......不方便。"若之前是这张绝色面容打死他也不会与他大打一场。
"不过老大看上去不像个山贼哪,为何要跑到这深山里当贼?"
"我自然是不会当一辈子山贼,只是最近无聊,来凑个热闹罢了。"梁枫仪笑道。
"哎,难道最近有这种想法的人很多?"王岩想起山鼠之前提到的同行抢饭碗问题,开始郁闷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梁枫仪笑了笑,装傻。"对了,王岩,你们平时晚上就在篝火边过夜?睡这地上?"
"哪里,其实我们寨子那边山里头,老婆孩子都在那,每月我们也就出来几天,弄些东西回去。不过最近两个月几乎别说没钓到一条大鱼,连大米布料都没弄回多少,所以这回就只能带着弟兄们多呆几天。"说到这里王岩又是一肚子气,"妈的,老大你是不知道,我王岩带这帮子兄弟在这月莹谷混了已经不只是一年两年,妈的就没受过这等窝囊气。原本月莹谷的山贼就只有我们这一帮兄弟,可近来也不知怎么回事,前面靠边境的山坳里跟后边靠月云关的西谷竟又冒出两帮子人,一前一后把咱们夹在中间,他妈的什么都捞不到,这样下去一山寨五百老小靠什么吃饭?"
"别急,你可知道那两路人马是打哪处来的?有多少人?"这也真够绝的,假山贼竟断了真山贼的活路,不过既然那两批人马各占山谷一端,中间夹着正牌山贼,这两路人很可能并没有来往,甚至互相以为对方是真正的山贼。
"老大,这个我也不清楚......山鼠!你小子一天到处摸鱼满山转,大老大问的你知道吗?"
"大老大,那帮家伙有多少弟兄我是不知道,不过先来的是西边山谷靠月云关那班人,那班人应该是从月云关内进来的,来了有两个多月,人是陆陆续续多起来的,至于前面边境山坳子那帮人,应该是过来一个月才到了,人是从关外头来的,因为自从西边人到了以后关内出来的路人就越来越少了。"
"妈的小兔崽子,你他妈知道怎么不早说!每次打起来都跑在最后头,只知道满山乱窜!"王岩火大,这兔崽子根本就不管事儿。
"一开始我哪知道那是什么人嘛,我跑在前面有用吗?这几根骨头当肉盾还嫌太薄......"山鼠委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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