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蓝(穿越时空)————幻*灵(下)
幻*灵(下)  发于:2008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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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地进入,我深吸了口气,手指死死抓住褥子。还是有丝恐惧吗?
他却等我慢慢放松,才完全地进入了我。
这一刻,我想笑,同时也想哭。
我的常曦......我的无常......从来不属于我,但在这一刻,我们是那么地贴近......
虽然这只是普通的生理反应,但是,他的渴求,却依然让我兴奋。
他开始只是慢慢地抽动,我却沉醉在他闭目叹息的表情中,竟然连一丝痛楚也感受不到。
而到后来,我竟也体会到了快感......身体内的某处,因为他的撞击,而叫嚣着释放。
"啊......"我难以忍受地呼出声来,却又咬住下唇。不想让他认为自己是个如此淫荡的人......
他却丝毫不理会我的反应,速度越来越快,力度越来越大......
我可以听见他已经紊乱深重的呼吸声。
于是,自己的身体更加愉悦......
"无常,我喜欢你!"
"我的愿望就是,隶国能够灭亡。"
--这就是我们同时达到高潮时,所说的话......

从一开始,就只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
可是,即使早已猜到这一点,无能的自己,还是喜欢上了你啊......
第 46 章
常曦,是谁?
我现在想来也会觉得自己十分幼稚可笑。
晋阳公主曾经问过这么一句话:"两个人,你喜欢谁?"
为什么当时没有认真地去斟酌她话间的意思?因为我在逃避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逃避的功夫未免也炉火纯青了些,竟然连自己都没发觉自己在逃避一切可能到来的伤害。
"我们真是一样的人呢。"这,也是晋阳公主的话。
为什么一样呢?
我心里只是冷笑--因为,我们喜欢的,是同一个人!
一点都没错,所谓的宿命,不过如此......

白国九皇子,白祁英--一个只有名字的皇子,一个从未露过面的皇子。
化名为常曦,于十年前潜入隶国,一路苦心安排,终于在敬王身边站稳了脚跟,成为一个无亲无故的冷军师。
敬王,也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他只是需要一个最有可能得到隶国皇位的棋子,而不在乎那枚棋子是谁。所以,后来,我成为了那枚棋子......一个聪明的棋子,一个不需要他动手就会自取灭亡的棋子。我的角色实在很恰当,可以得到皇位,但不会去在乎任何与利益相关的东西。而当棋子得到皇位时,如果那是敬王,他会事事听任常曦安排,从而一步步地,隶国就会在本质上发生颠覆;而如果是我,他只需等我自己消失,从而他便可以掌权。
释荣不会是他的棋子,因为释荣和他是同一类人。
因此,杀之而后快。
曾经希望他不是那么无情,这样,我或许可以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傻傻地做他的棋子。把天下让给他,没有问题,也心甘情愿。
但是,他的绝情,却与释荣的深情有了强烈的反差......我没有办法弃释荣于不顾,于是,没有办法继续装傻下去......

我爱你,并不代表我会容许你去杀一个爱我的人。

他下了床,慢慢地穿起衣。
我躺在凌乱的被褥中,泪痕已干。
"无常......不,白祁英,求你不要杀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眼中没有他。
他背对着我,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说:"怎么?不想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笑了:"对,我不想死了。但是我再也不会留你在身边。我要这天下,悉数落入我手中,我要你,臣服在我脚下,我要自己,真正地自由......所以,我不能死,所以,我求你不要杀我。"
他转过身来,直直地看着我,像是要看进我的骨髓深处。
我回视着他,已经可以一点情感也不包含在内。
末了,他轻然一笑:"求我?你拿什么求我?"
我也冷笑:"刚刚的服务还不够周到吗?"
他挑起眉:"说来你这身体也帮释荣暖了不少年的床,这点服务又算什么?"
哐当......
原来,心碎的声音,也是有回音的么?
我继续冷笑:"那么,你想要什么?只要不是人命,我想我都可以答应你。"
他俯下身吻住了我,熟练地将舌头伸进我口腔深处,挑起我一阵阵的快感。他一离开我的唇,我便大口呼吸起来,脸颊火热得要燃烧起来。
他轻笑道:"如果要你没有的东西,吃亏的人是我;但你却是一无所有,你的身份,地位,甚至这副躯体,那一样是真正属于你的呢?"
我闻言,哑然。
是啊,能够和他谈条件的,是隶国太子释泉。而我,秋蓝,一个连姓也没有的人,拿什么和他谈条件?

他想要什么?我能给他什么?
身为白国皇子的他,却只身潜入隶国,为的是颠覆王朝,不是吗?
可是,他的宁静以致远,却丝毫不似装出来的。那么他究竟想要什么?
他却说出:"我要你娶晋阳。"
我只觉得这像极了一场闹剧。绕了一圈,千算万算,我又回到了起点。
娶他的女人?
我想笑,却发现嘴角的肌肉已经不受控制。
"就这样......就放了我,是吗?"我不知道这样颤抖的声音是不是出自自己的喉咙,但是意识却在回避他的答案。
"是的,只要你答应娶晋阳,我就会留下你的命,并且,如你所愿,离开你。"
我的指甲深深地掐入手心中,疼痛让我恢复自己的意识,我嫣然一笑:
"成交。"

是不是还可以傻傻地认为他是舍不得杀我的呢?
我马上否定了自己脑中可笑的想法。
他离开了,留下一个地址。
我知道,那里有"他的"晋阳公主。
我坐起身来,木然地穿起衣服。
现在,真的是从头开始了。
首先,我要逃出乢国,逃过花玄月的追杀。
很久没有这样为自己订下计划了,但心中每个思路却是形成得如此之快,如此清晰。
曾经要死的我,只是一只无害的小鬼,但,现在我要活下去--这时候的我,只能是恶魔!
一似三年前的自己,我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眼神渐渐空洞......

"为什么......为什么杀了他?"被绑住双手的她看来十分可笑。
我一边削着苹果一边说:"不为什么......他挡了我的路。"
她突然因为这句话而挣扎起来,床哐哐地响着。
"别费力气了,你挣不开的。"我看了她一眼,随即又削起苹果,果皮一直都是连着的,我对自己这样的技术很自信。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她尖厉的声音刺激着我的耳膜,我正皱眉,护士便敲门进来了:"怎么回事?"
我回头对她一笑:"没事,我妈妈很久没看到我了,她有点激动。"
护士喃喃了些什么,又出去了。
我接着削着苹果皮。
"你......我从一开始就应该杀了你!你果然不应该来到这世上!你这恶魔!"
我皱起眉,皮削断了。
我抬起眼看着因愤怒而脸部充血的她,冷笑道:"那也是拜你所赐!"
"我诅咒你!我一定要诅咒你!!!"她嘶喊着,嗓子都有些沙哑。
我笑了:"你还能诅咒我什么呢?"
"我诅咒你--永远都不会得到别人的爱!!!"

诅咒,似乎来得有些迟,不是吗,妈妈?

第 47 章
说自己没有一点的私心杂念,是不可能的。
我不是一个善良的人,由始--至终。
为什么开始爱了?为什么又开始恨了?如果这是因为自己体内流的,是你的血液的缘故,我会笑的。因为,我不会像你那样去编织一个美丽的梦让自己沉醉;因为,你不会像我这样狠狠地割自己一刀来让自己清醒。
我受够了。
是的,我已经受够了这种生活。
算计,背叛,瞬息万变......
为什么我一再地忍让,为什么我一再地后退逃避,仍是不肯放过我呢?!
无法死,却也无法爱。遭遇了这么多为的是向我说明什么呢?到底有没有一件事,是我自己能够决定的呢?
如果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命运,那么,决定别人的命运呢?
总有一天我要忘掉今天的自己,盲目爱上他的自己,摇尾乞怜的自己,一无所有的自己。
从此后,我不再是释泉。
从此后,我只是秋蓝。

"晋阳公主,许久不见,您可好?"我笑盈盈地走进这间不起眼的民房。正坐在塌上翻书的晋阳身着一身青布裙,未施脂粉的脸却依然让人窒息。
她见来人是我,只瞪大了双眼,随即重重叹了口气,露出惨淡的一笑:"你都知道了?"
我耸耸肩:"也不是什么有趣的事,确实知道了。"
晋阳像是被人抽去了气力,脸色惨白地说:"他......走了?"
我眨眨眼:"你应该明白的。而且我为什么来找你,你也应该清楚,不是吗?"
晋阳抬眼一笑:"是啊......你要出关的路线,不是吗?"
我抿嘴而笑,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实在很多。

一个月后,我们通过了险峻的路线,来到了庸国。
出乎我意料的是,在这短短的一个月内,庸国已经换了君主。现在的皇帝自然是我的故人--燕召寒。
接应我们的庸国士兵一路上称颂着他们的王。他的果断逼宫,他的大赦天下,他的英明神武......听着听着,我竟觉得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人了。
"对了,太子殿下,听说数天前,隶国举行了国丧,隶王驾崩了。"
我和释荣闻言大惊失色!
"什么?!"释荣揪住说话那人的领口,竟没法保持镇定。
说话那人显然被吓住了:"隶......隶王......驾崩了......你们,不知道吗?"
怎么知道?!从哪知道?!
那个喜欢用力拍我肩膀的俊朗的中年男子,那个喜欢把我拉到他身边坐下的孤独的中年男子,那个夸赞我开朗起来的标准慈父模样的中年男子......不是我的父亲......从来就不是。
那么,为了这么一个陌生人,我为什么流泪了呢?
离开的这么两个月,竟然就此永别了吗?
脑中闪过一句话,我擦去泪,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驾崩?
哪朝皇帝会如此好命地归西?

"你......不会又想寻死吧?"在马车上,释荣突然这么问我。
我笑了:"你也开始担心这个问题了?"
是啊,敬王已经继承大统,我一个流落在外的太子,已经是彻彻底底的一无所有了。此时真是寻死的好时机,不是吗?
我又何尝不想能够获得真正的安静?可是,我能够选择吗?
还有些事我没做完,还有些牵绊要我自己去斩断。
为什么没有人愿意杀我?说来原因实在是很简单--因为,我自己就想死。试问一个想死而又对旁人够不成任何威胁的人,谁会浪费那力气?只怕脏了手。
而现在这样,爬上最高处,甩开所有的庇护,我不再算计任何一个人......我算计天下所有人!我要所有想伤害我、不想伤害我的人都要仰望着我,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可以颠覆天下!我要让所有人......都想将我除之而后快!
"我不会寻死......以后,死神自然会上门来!"

是年,苍禧帝驾崩,长子敬王称帝。太子释泉及诚王下落不明。
第 48 章
我的五弟惠王,为了一个女人而与我的大哥敬王联手,改朝换代,竟然如此突如其来。我的历史似乎白学了。

"主子......"燕召寒一开口我就笑了出来:"拜托!你现在是皇上,怎么能叫我主子?"
他身着黑底金线绣花的龙袍,头上一个累赘的珠冠,虽然可笑,但却十分衬他。
他也笑了,眼底有淡淡的忧愁。我自动忽略了:"还要我站在这里到什么时候?我已经饿得要死啦!"
他宠腻地摸了摸我的脸,便吩咐下去摆膳。
事实证明,在我解决饿死这个问题前,御厨就已经要累死了......
"怎么上菜上得那么慢啊?快点快点!"我拍着桌子催促,桌上十几个盘子都已经见底了。
释荣脸色有点难看:"你......还没吃饱?"
燕召寒则只是微笑,然后帮我一起催厨子:"快点快点!小猪还没吃饱呢!"
我晕!
"你是皇上!怎么能说出这么没有水准没有素质的话呢?"我举起筷子教训起他,"何况,有我这么可爱的小猪吗?"
他和释荣居然同时拍桌大笑起来,我好生气,他们的力度未免太大了,那还有两口没喝的汤都从碗里溅出来了!
浪费粮食!

"你怎么又不吃啊?"我不理会那两个笑得毫无形象的大男人,问向坐在最末位的晋阳。
她优雅地笑道:"没有主人的同意,晋阳又怎敢私自决定?"
我笑了:"你以后就是我的妻子了,谁是你的主人呢?"
接下来那两个人就突然安静了下来。
"你说什么?"异口同声就是这么演绎的。
我左看看燕召寒,一脸震惊;右看看释荣,满目狐疑。
我耸耸肩:"没什么啊,我要娶她呀。"
"为什么?!"没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表演这个成语故事吧?
我眨眨眼:"因为她有了我的孩子......"
"别开玩笑了!她怀的明明是......"看到我冰冷的眼神,释荣突然说不下去了。
我轻轻一笑:"她怀的,确实是我的孩子。我会光明正大地娶她。"
燕召寒忧伤地望着我,我却只望着晋阳:"你多吃一点,对胎儿有好处。"
晋阳看完这一段戏,巧笑倩兮:"可是,你已经把能吃的都吃光了啊。"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燕召寒忧心忡忡地望着我。
我吞下最后一口汤,满足地咂了咂嘴。
"接下来,当然是要煽动内乱了!"我接过旁边宫女递来的绢帕擦了擦嘴,"新君即位,当然要送份大礼庆贺才精彩轰动嘛!"
释荣也来了兴趣:"哦?你有什么安排?"
晋阳起身想走,我却叫住了她。
"怎么?晋阳应该不便听此谈话。"晋阳有些诧异。
我却微笑道:"我需要你的帮助。"

静静地站在时间的长河中,任浪淘拍打我并不算结实的胸脯。我昂着首,吃力地向前走。如果我停下,随时都有可能被时间埋没;所以我向前走,如果命运在主宰着这段时间,我就要走到它的源头--是的,我要截断这时间,我要改写这命运!
很久以后回忆起当时的自己,还是热血澎湃。16年的岁月,竟是到了那时候,才真正地活着。
没有思考过将来的自己,也会有那么一天想要去反抗,反抗所有伤害,反抗所有背叛,反抗所有阻碍自己得到自由的力量。
成长,有时候不是为了得到什么,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只是为了不再失去什么。
已经不想再失去,自己对自己的控制。我的生死,我的爱恨,全部,都要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

敬王称帝后,改国号为敬轩,大赦三年。
"秋蓝,这样子你岂不是很危险?"
我往嘴里塞着鱼丸的时候,崇王说道。
潜入季西后我就来到了崇王府,在欧阳凤的保护下,顺利见到了崇王,当然还有一直忿忿不平的石老爷子。很简单,我手握兵权,但我并没有出兵打战的本事。我需要石军直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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