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游戏一场梦(穿越时空)————美景[上]
美景[上]  发于:2008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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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儿不得无礼!"邺少桓的话,果然令邺玄乖乖的噤声。
"对不起,嘉蕴。没有好好练字,私自跑出来是我的不对,我现在马上和你回去。"凌非低头道。
凤嘉蕴冷笑,"凌非,喜欢你并不代表我会纵容你。我不知道在我来淮都之前你是如何的狂妄娇纵,但从今天起,你这脾气就要改改了。你要明白,这世上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规矩,镇南王府更不例外,作为镇南王府的世子,我绝不允许你这般任性。离紫,把戒尺拿进来!"
正在门外踟躇不知该不该进的凤离紫听到凤嘉蕴的声音也只有硬着头皮将从户部取来的戒尺送了上去,在手中掂了掂,凤嘉蕴冷声道,"凌非,过来!"
凌非咬紧下唇,走了过去,将白玉般的右手伸平放到凤嘉蕴的面前。
"告诉我你错在哪里。"
"户部是牢,我是囚。嘉蕴,我错在哪里不是显而易见吗?"凌非笑,"是,哪里都有自己的规矩,但凤嘉蕴,若不能容忍我的任性便废了我。凌非永远是凌非,即使有要我遵守的规矩,也应由我自己来定,不是你凤嘉蕴,更不可能是镇南王府。"
凤离紫私下拽拽凌非的袍子,小非啊,你就少说两句吧。
凤嘉蕴眸光一沉,抬手便是一板狠狠的落到凌非无瑕的掌中,寸把高的肿痕印在雪白的掌间,咬住下唇,凌非没有作声。
"镇南王府的世子从来只有立没有废,凌非,就算哪天你死了,也将背着镇南王世子的名义下葬。今天若是不想死,就向我认错。"凤嘉蕴沉声道。
凌非展眉忽然灿烂的笑了,殷红的唇向上挑起个讥讽的弧度,轻声道,"凤嘉蕴,你在做梦吗?纵然我有错,也是被你逼的。"
真是不知死活!握住戒尺的板子猛然抽了过去,凌非步子不稳单手撑住了书桌方稳住了脚步,青丝凌乱掩住了左脸的伤处,轻轻的用袖子拂去了唇边的血迹。
"蕴叔!"邺玄上前一步,将凌非揽在了怀中,"你太过分了!"
"王叔,"凤离紫急声道,"小非年纪小,王叔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起身走至凌非面前,冰冷的戒尺挑起凌非优美的下巴,就是这双眼睛,清澈而倔强的光芒,美得让人想不惜一切手段的驯服,"凌非,认错,今日我便饶了你!"
抚上痛得麻木的左脸,凌非笑,"嘉蕴有没有听过驯马的故事。"
不待凤嘉蕴回答,凌非接着道,"相传,皇帝有匹烈马,名叫狮子骢,性暴难驯。一天,皇宫的大院里聚集着一批文武大臣,皇帝问大家:"你们谁能驾驭它?"大家面面相觑,无人敢对。只见一个妃子拨开人群,站出来自请驯马。皇帝问她的驯技,妃子说:"臣妾只需三样东西,一铁鞭,二铁锤,三匕首。先用铁鞭子抽它;不服,就用铁锤猛击它的头;再不服,就用匕首刺断它的咽喉!"
凤嘉蕴没有动怒,反而笑了,"非儿想说什么?"
伤了的右手紧紧的握住戒尺的另一端,凌非浅笑,"嘉蕴,我已知错了,请饶恕我这次吧。"

漂亮几近完美的身体躺在温泉中的白玉上,凌誉禁不住怜惜的抚上凌非左脸的伤处,"还疼吗?"
"哥哥不用担心,早就不疼了。"凤眸轻闭,凌非懒懒道。
凤澜叹了口气,"别在惹王叔了,非儿,无论怎样,我和凌誉都不希望看到你受伤。"
"我知道,"坐了起来,倚在凤澜的健硕的胸前,凌非锁眉道,"可是澜,这种情势下,我不能让步,半点都不能让。"
二八
脸上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只剩下浅浅的痕迹,如不经意划过的淡色指痕。
骊国忆蓝公主以探望姨母之名近期内到访凤淮,这卓家......凌非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笔,啪--
"粱卿,给我准备最快的马!"从里面打开门,凌非命令道。
"但王爷临走时说......"
凌非淡淡的打断粱卿的话,盯着粱卿道,"你搞清谁是这里的主人,一刻钟内给我准备好这里最快的马,粱卿同样的话我从不说第二遍!"
粱卿哪里敢得罪这样的凌非,赶紧派人准备好马匹银钱交到凌非的手上。
出门便将马驭得飞快,风驰电掣般穿过繁嚣的街道。白影急驰而去,留下了人仰马翻的街道,杂乱不堪。
留仙居上。
"尔枫,你看清了吗?"邺玄问。
"好像是小非,不过,"卓尔枫若有所指的示意狼藉脏乱的街道,"小非不会做这样的事吧。"
邺玄心思微动,飞身而出,"一起去看看。"
完全没有目的的疾驰在越来越荒凉的路上,凌非烦燥的心思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跳下马,凌非刚想察看周遭的环境就被身后的马蹄声引过了视线。
邺玄?卓尔枫??
"你们怎么来的?"凌非问。
邺玄、卓尔枫也下了马,"我和尔枫恰巧在留仙居喝酒,见你走得那么急,怕你出事情就来了。"
"只是有些烦而已。"凌非笑着叹了口气。
"因为蕴叔让你练字的事?"卓尔枫大胆推测。
点头,"我真的要死了。"
邺玄好笑的看着凌非的苦瓜脸,"不过,你这样不说一声便出来,回去蕴叔肯定又会生气的。"
"出都出来了,还管那些事做什么,咱们即时行乐,出来了便要痛快一番。"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凌非倍觉心旷神怡。
邺玄笑问,"非儿知道这是哪里吗?"
嗯?
"再跑二十里可就出淮都了。"
凌非笑,"那咱们就趁此机会出城玩上几天如何?"
卓尔枫和邺玄对视了几秒,笑道,"好,只要非儿开心,我和玄奉陪。"
一行三人快马加鞭,在日落前到了凤岐城。
"咱们好像应该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吧。"这样在大街上牵着马,实在不方便,邺玄道。
凤岐城有着不亚于淮都的繁荣,此时许多晚间才开张的店铺也都将那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照亮了将要近入黑夜的街道。
"我家在这里有处别院,去那里如何?"卓尔枫提议。
"不,"凌非执鞭的手示意那题着"凌家客栈"的金字招牌道,"住这里吧,去别院太兴师动众了。"
那掌柜还算个伶俐的,见凌非执出玉佩也没多声张,只道,"小的带三位爷去看房间。"
整个客栈的布置都非常干净整齐,随掌柜的上了楼,走廊极为宽阔,铺陈着猩红的毛毯,放眼望去极为奢华。
"少爷里面请。"推开精致的紫檀雕花的木门,凌非叹道,"不错。"
不同于外面的奢华,里面房间的陈设几乎是雅致到了极点,两扇宽大的木窗几乎占据了整个墙壁,单垂着几近透明的轻纱,中间那厚重不失其轻灵的八仙桌上的白玉瓶中,斜倚着支含苞未放的白荷,这客厅和卧房用相同色系的紫檀屏风隔开,极是巧妙。
"小少爷是先洗澡还是先用膳?"
"什么都不用,我们想去街上转转,来这里的消息不准传回淮都知道吗?"凌非道。
"是,小的明白。"

户部。
坐在凌非习字的位置,桌间的断笔,拈起那没有半分长进的墨迹,凤嘉蕴轻轻的叹了口气,面无表情的问,"非儿出去多久了?"
"约摸两个时辰了,王爷。"粱卿觉得自己还真是流年不利,夹在中间难做人。
"算了,你先退下。"
待粱卿如释重负的退了下去,凤嘉蕴猛然挥袖,书桌上的东西噼里啪啦的乱掉了一地,深深的吸了口气,凤嘉蕴铁青的脸才恢复了平日的儒雅。
"主上,用不用将小世子带回来。"跟在凤嘉蕴身边二十几年,暗还是第一次见凤嘉蕴发这么大火。
淡淡的摇头,"不用,非儿会自己回来的。只是两个时辰非儿不会走得太远,你拿着我的镇南令去暗中保护他,待他回来时让个稳妥的人将这令牌交到他手上。"
"是。"
"还有去凤王府走一趟,告诉凤澜和凌誉,这是镇南王府的事情,让他们别自作聪明的插手。"
"是。"二九

长袖翩翩,滑落在凌非的面前,如凰展翅般美得凄凉却又无比的绚烂,午夜间盛放的烟花般惹人迷惑。
指尖划过丝缎柔软的触感,凌非轻笑,很好闻的味道。
握住那雪缎的袖子,凌非用力微扯,面前的尤物无力的软在了自己的怀中,娇滴滴的唤了声,"少爷,奴家玉红。"
"今晚就你了。"凌非笑。
"非儿,你不能这么做。"邺玄冷声道。
凌非凤目轻瞟,笑了,"大哥,都出来了,你不要管我这么紧好不好?"
"非儿,叔叔会生气的。"若是凌非有什么事,他可担待不起。
"生气?"凌非笑,"我偷偷的出来恐怕他就已经气死了,管他呢。唉呀,你们不要管我了,再啰嗦你们就先回家去,我玩够了自然会回去。"
本来就够烦了,偏偏这两人还在他耳边不停的说教。揽了红玉的柳腰,凌非笑着上楼。
懒懒的倚在贵妃椅中,凌非笑,"有什么话该说了吧,玉红。"
玉红奉茶的手微颤,即而笑道,"世子怎么知道属下的身份?"将茶递与凌非,红玉微微一笑。
"玉红认为我容貌如何?"
"漂亮。"
凌非浅笑,"那就对了,女人们倾心的恐怕应该是玄那种冷酷俊美的或是尔枫那种文质彬彬的吧,像我这种太过漂亮的,一般来说男人会比较有兴趣,这是第一。"
"那第二呢?"玉红也笑着坐了下来。
"玄和尔枫就算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但他们容貌出众,气质不凡,任何女人见到他们都应该多看几眼吧,偏你就自始至终从未理会他们,你的心思都在我的身上,若是这样我都觉不出你有问题,真就是个傻子了。"凌非淡淡的笑道。
"暗让我将这个交给你。"沉甸甸的镇南王令放到凌非的手中,红玉道,"暗还让我带给你一句话。"
"嗯?"
"王爷生气了,非常生气。"红玉道,"世子最好马上启程回淮都。"
明黄的吊绳绕在雪白的指尖,金色的令牌上刻着镇南王三个大字,很漂亮,凌非轻声问,"红玉,这是什么意思?我从不曾了解镇南王府。"
"或许是王爷在提醒世子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吧。"玉红叹了口气,"镇南王令从不外用,除了王爷和世子,他人都不能用。"
突然猛的将手中的令牌甩了出去,玉红飞身接到了手中,凌非笑,"玉红你的武功真好。"
"谢世子夸奖。"玉红将令牌再次交到了凌非的手上,抚摸着令牌上的浮龙,凌非笑,"若是我不回去,玉红会不会把我押回去呢?"
"属下不敢。"
"玉红,"凌非轻声问道,"镇南王府的家法很重吗?"
"五十鞭。"
"那岂不是很痛。"
"世子放心,王爷是不会动家法的。"
"是吗?"凌非眉毛微皱。
红玉冷声道,"因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能熬过镇南王府的家法,若是王爷不想要世子的命,应该不会对世子动家法。"
释然一笑,凌非起身,"那我就放心了,嘉蕴打人太狠了,虽然他和我爹好像还蛮有交情的,不过下手从不留情,我都有些怕了。"
拉着玉红的手笑道,"玉红,我们到房顶上看星星好不好?"
"世子,今天是十五,没有星星。"玉红直觉惹上了个大麻烦。
"那就去看月亮?"
头痛,"世子,今天是阴天,也没有月亮。"
"那就看阴天,看黑夜好了。"
玉红咬牙,"世子,今晚外面在下雨呢。"
"真的吗?"兴冲冲的推开窗子,湿润的凉气扑面而来,有青草的味道呢,闭着眼睛狠狠的吸了吸鼻子,好舒服,"玉红,我们出去淋雨吧?"三十
静静的行走于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群......脚下的泥土是湿润的,泛着些许潮气,秋雨很冷,彻骨的寒冷,也让人彻底的清醒着。
还是苍翠的树木,草地,幽静的雨滴打湿了及腰的青丝,路上的湿泥染脏了身上白衫。已是晴朗的天,依旧飘着细细的雨丝,阳光下清澈、透明、冰冷。
"淋了雨会生病的。"
抬眸浅浅的笑了,无辜的望着持伞的人,"暗,抱抱我好吗?"
上前,将脆弱的孩子温柔的揽在了怀中,暗沉默的拍打着凌非的脊背。
"暗,我好难过。"哀伤的泪沾湿了暗的黑衣,怜惜的抚上散在身后的如瀑青丝,"不要哭。"
"非儿--"
"怎么不会一声就跑出来,你知不知道我和尔枫有多担心。"扳过那小巧的身子,才发现凌非满脸的泪痕,邺玄顾不得责怪什么,忧心的问道,"怎么了,非儿,有人欺负你了吗?"
"不是。"凌非摇头,擦干脸上的泪,"只是这样的天气让我好想家。"
"傻非儿,"邺玄笑了,"想就回去吧,整整一天一夜,再烦燥的心也应该静了吧。"
"才不要呢。"凌非回头问暗,"暗,你来的时候嘉蕴是不是很生气?"
暗点头。
打起精神,凌非笑,"现在回去,不被嘉蕴杀了才怪呢。"
"那你要怎样?"邺玄叹了口气,当初随非儿出来真是轻率了。
"不如我在这里娶妻生子了再回去吧。"凌非思索道。
巨掌抚上凌非的额头,"非儿,你疯了。"
"没有啊,"凌非笑,"等我生出儿子来,玄把他交给嘉蕴好不好,人们不都说父债子偿吗?"
"废话少说。"暗冷眉凝起,铁臂微勾便将凌非扣在了怀中,沉声道,"跟我回去。"
"为什么?"凌非好笑的盯着暗微有愠怒的面容。
纵身跃起,耳边已是呼呼的风声,"因为我不想看着你被主上生生打死。"
两旁的树木飞快的后退,头伏在暗的肩颈处,凌非轻轻的闭上眼睛。
暗的武功有多高,凌非并不清楚。但被暗推醒时,两人已站在了户部凌非专用办公室的门外,给了他一个意义不明的眼神,暗飞身离去。
凌非忽然有些紧张,最初惹上凤嘉蕴只是因为他和自己的叔叔很像,但相处下来,两人却有着天壤之别,叔叔虽然很严厉,对他却有着怜爱之心。凤嘉蕴则不同,他是在驯服他,若最后的结果不如他预料中的到理想,怕是那匕首会真的会用到自己身上。
"都回来了,还不愿意进来吗,非儿?"凤嘉蕴的声音穿透门棂,逼入凌非的心脏。
推开虚掩的门扉,里面只有凤嘉蕴一人坐在他习字的位子上,见了凌非,唇角一勾便笑了起来,"非儿玩得还开心吗?"
这样的凤嘉蕴太可怕了,连唇边那抹笑仿若都含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儿,抑制自己欲夺门而出的冲动,凌非试图扭转局面,"对不起,我不该头脑一热便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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