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低下头,端详着这样(~@ _@~)的自己的杰作,很满意的点点头"是呀,我哥哥就长这个样子,很帅吧。"
"啊,是......是吧。"
看到这样五官挪移的涂鸦,老板也不知还能说什么好了,把那迷样的小人脸取了下来。
"盛惠2文钱。"
"奥,给。"
小狼从腰上取下小包包,从里面拿出一把金豆子递给老板。
"不不,太多了,小少爷,你这些金豆子,随便的一丁点,买下我整个摊档都绰绰有余的。"
"那你拿一个好了。"
"这也不行呀,还是太多。我王老三祖孙三代在此卖糖人,从来都没多占人家一文钱,我怎么能多要你的钱呢。"
"可我没有零钱呀。"
"这就难办了,这样吧,小少爷,咱们有缘,我平日就好个出谜逗趣,我出个谜给你猜,你猜对了,这两个糖人我就送给你,怎么样。"
"好呀。"
"听好了,白色的马叫白马,黑色的马叫黑马,黑白相间的马叫斑马,那红黑白相间的马叫什么马呢?"
"害羞的斑马-_-||?"
"-0-!小少爷你真的太聪明了,我这个问题问了100个人都没有能猜对的,而小少爷你一下子就猜出了,真是太棒了。"
怎么说呢,或许某项特别专长的人在其他的地方智商都会比较低,比如这位老兄,画艺一流,人也很实在,可是这脑袋就有一点秀逗没想到猜对了,真是赚到了,小狼在肚子里呵呵直笑,拿着两个糖人继续往前面逛去了。
那卖糖人的老板还在啧啧称叹,一低头却看到冰板上放着一颗金豆子,一定是那孩子趁自己不注意放下的,赶忙拿起来想要追上去,可是却连人影都看不到了,无语言表,咋吧了半天嘴,轻叹一声"是一个好孩子呢,希望他哥哥看到那糖画不会罚他。"
这个世界毕竟坏人也不少,小狼方才的露富行为,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注意,小狼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金豆子,刚好被几个地痞无赖看到,他们便悄悄的跟了上去,一个孤身的小孩子,还带了真么多钱,不抢他抢谁?
他们看到前面走着的小狼,一转身,拐进了旁边的小巷,这可真是瞌睡送来枕头呀,正愁没机会下手呢,那小子竟自己进了僻静的巷子,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那几个混混加快脚步,跟进了巷子。
"你们干吗跟着我。"
原来小狼正走的好好的,突然察觉后面有人,便拐进了巷子,好整以歇的等着那些人。
那几个混混见被发现了,马上凶相毕露,在他们想来,自己着便有好多人,对方只有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好怕,扑上去就要实施抢劫。
小狼闪身躲过,那混混也苯,一下子扑的过猛,站不住,晃晃悠悠的要摔倒,伸手一抓,刚好碰到了小狼手里的糖人,把那两个糖人碰落在地,而且还踩了一脚。
轰--!!!这一下火山爆发了。
呀啊--!!小狼大喊一声,疯了一样的扑了上去,抓住那人的双肩,向外一掰,呲啦一声,那人就像破布一样的被撕成了两半,立时死亡。周身都像被火焰笼罩着一样,红彤彤的双目,被鲜血染红的全身,小狼宛如地狱里走出来的罗刹恶鬼一般站立在那里,其余的几个混混早就被吓瘫在那里,小狼竟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残忍的微笑,慢慢向他们走了过来,喃喃的说了句什么,那些混混像聋了听不到,他们只知道死亡正一点点像他们逼近,他们想跑,可身体却动不了,后面的人很清楚地看到前面的同伴的心脏被那个恶魔生生的取了出来,在手掌心里捏碎,嗷的叫了一声活活吓死了,他还算幸运的,在没有体验到那极致恐怖的死亡之前就死了,其余几个全部被小狼像萝卜一样的掰成了两半。
那些混混中有人听到了小狼的那句话,就算下到地狱,恐怕也不可能忘记那恐怖的感觉"你们竟敢踩烂我哥哥,全部都要死!"
小狼蹲在地上,看着那被踩的碎成一块块的糖人,大眼睛里慢慢的沁出了一汪泪水,难过极了。
正在这时,声声美妙的丝竹之音在巷子里回荡开来,小狼擦擦眼睛,站起来,这才注意到这僻静的小巷尽头竟有一间独门的小院,干净中透着素雅,那声音就是从院子里传出来的。这音乐似乎有着神奇的力量,小狼的心中似乎没有那么难过了,心中的杀意似乎也没有那么火烧火燎的了。他竖起耳朵,听那音乐,清新淡雅,灵动飘逸,却又韵味十足,真的很美......
不知为何,他竟想起了和风炎越在一起的时光,到了晚上,在小狼看上去,是风炎越最让他心动的时刻,刚刚洗过澡的哥哥,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清香,那是一种很淡却又沁人心脾的味道,有点像野薄荷,清清凉凉的,不知是否是错觉,这样的风炎越独自坐在月下,竟有了一种水一般的圣洁之美,小狼很想抱抱这样的哥哥,可是他不敢,他怕会破坏那份让他快要窒息的恬美,就那样远远的看着,这个时候,风炎越总会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侧靠在石桌子边,静静的抬头看着无垠的星空,好久好久......
每天的这个时候,是小狼最开心的时候,因为他可以远远的看着,看着这样高贵的哥哥,晚上一定会做一个好梦呢。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走到了院子的门口,门是虚掩着的,不懂的礼貌为何物的小狼,自然是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弹奏的出这么美的曲子。
第二十四章
院子里十分的朴素,只摆放着几盆不太名贵的花卉,干干净净的透着典雅清新,院子里只有一坐2层的阁楼,声音便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小狼随着那优美的旋律径直来到二搂......
俊朗的外貌,飘逸的长发披散在双肩,一件浅蓝长袍,虽非名贵却也别有一番儒雅的风骨,一脸书卷气的年轻公子,正优雅的抚琴,刹是专心,就连冒冒失失擅闯进来的小狼,也没有注意到,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弹奏之中。
一曲弹罢,年轻公子修长且白皙的手指轻拨琴弦,发出如风铃般清脆的声响,抬起眼眸,淡然一笑,说道"没想到在这种僻乡竟也会遇到如此的知音之人。"
"你和我说话吗?"
"这里难道还有别人不成?"
那年轻公子想也不是凡人,见到浑身鲜血凛凛的小狼竟没有露出一点惊异之色,很优雅的笑着说着。
"奥,你弹琴很好听呢。"
小狼挠挠头,呵呵笑着说。
"多谢。"
"那个,你能不能找件衣服让我换换,我这个样子要是被我哥见到,他会不高兴的。"
小狼拉拉自己身上血粘粘的衣服说。
"福伯,拿件衣服再端盆水上来。"
年轻公子提声向楼下喊道。
不一会,一位老仆人胳膊上搭着一件短衫,双手端着水盆,颤颤悠悠的走了上来,老仆人把水盆放在架子上,走到年轻公子身边回话"少爷,东西拿来了。"
"辛苦你了,福伯。"
年轻公子起身双手接过老仆人递上来的衣服,笑容可掬很和善的说。
这年轻公子为人定是不差,对下人都这般和善,就可见一斑了。
"洗洗再换衣服吧。"
年轻公子笑着指指水盆对小狼说。
小狼也不客气,洗干净满头满脸的鲜血,把自己脏了的衣服换下来,别说,那短衫倒也合身。
"谢谢你呀,那我走了。"
小狼拍拍身上的衣服,利用完了就想走。
那人一愣,连忙制止" 小兄弟,莫要如此着急呀。人生相逢即是有缘,既然来了,不如就坐下喝杯水酒如何?"
说罢便端起酒壶倒上两杯,真是好酒,清香扑鼻,香味浓郁。
小狼耸耸鼻子,深吸一口气,不禁赞叹"好香呀。"
小狼对美食向来是没有招架能力的,心动了,可是风炎越的严重警告却在这时在他的小脑袋里快速的闪过"再敢乱吃东西,把你嘴缝起来。"
小狼只觉得背后阴风阵阵,好像风炎越就在他身边说这话一般,打了个寒颤,心想还是算了吧,自己的嘴巴更重要些。
恋恋不舍的瞄了瞄那杯散发着浓郁香味的酒,说"我不要。"
年轻公子看出小狼心中似有顾虑,以为他是担心自己酒中下毒,莞尔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露出杯底让小狼看"小兄弟,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小狼见那人都喝了,想必不会有问题,就完全放弃抵抗,跟随着身体的本能飘向了那杯馋人的酒杯,一口灌下,酒一下肚,清甜无比,满口留香,马上便舒服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通体舒畅。
年轻公子微笑着看着小狼,他似乎很喜欢自己的酒呢,可喝干了第一杯的小狼,眨巴眨巴眼睛,又看向桌上的酒壶,年轻公子把酒壶推到他面前,慷慨的说"小兄弟,若是喜欢,这酒定然管够。"
小狼眼睛闪呀闪的,露出白白的贝齿,笑起来甜极了,接过酒壶,一杯一杯的喝起来。
年轻公子起身走回到古琴之处,坐了下来,重又弹奏起来 优美的乐色,浓郁的酒香,聚合在一起弥散在空间里,清新的清风吹拂进来,小狼的脑子便不再清楚了,小狼所喝的乃是陈年果酿,好虽好可后劲却大的很,初入口时清爽鲜美,美味无比,可用不了多大时间,这酒劲就会上头了。
小狼的双眼蒙蒙松松,头脑混混沌沌的,抬头看向那年轻男子,不知怎的,恍惚之间那弹琴之人竟变成了风炎越,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一席浅蓝长袍说不出的潇洒飘逸,嘴角淡淡的笑意,温柔的看着自己。千百回梦魇中无数次的期望,竟成了现实,哥哥在对自己笑呢,就算这只是自己的春梦,也期望能够久一些,体内莫名的升起一股奇异的冲动,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摇摇晃晃的一步步走到年轻男子的身边。
薄薄的嘴唇,有着优美至极的弧线,想要尝一尝那美味的滋味,此时小狼的脑中,只剩下了这个念头,俯下身形,轻咬了上去......
年轻公子正疑惑的看着走近的小狼,不知是否因为酒醉的原因,小狼的眼中竟有着说不尽的柔情,一刹那竟看得入迷了,不知他是怎么了,突然猝不及防的被吻住了。年轻男子只觉得自己的灵魂猛然之间一下子被抽离出了自己的身体,瞳孔一下子放大开来,脸色大变,惊慌之下一把把小狼推倒在地,小狼被推倒跌坐到地上,一下子就酒醒了大半,眼前之人竟已不再是自己的哥哥了,心中一下子慌了神,直觉感到闯下祸了,仓皇的爬起来就跑下楼去。
或许因为事出突然,年轻男子还没能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所以并没有去追,他只轻抚上自己的嘴唇,竟自嘲的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阁楼上不经意的惊鸿一瞥,就看到了那样的一幕,仿佛渔火重生的神鸟,鲜艳的红艳,在他身上竟是那样的协调,真的很难想象那样的一个小小孩童,竟会有如此堕天一般的凄美神色,他被完完全全的吸引了,不自禁地弹奏起来,偷偷的希望这音色能够吸引他的注意,却又从相同的一个人身上,看到了另一种截然相反的神情,清澈透明,灵动活泼的眼睛,干净的双瞳恐怕只有天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童才会拥有,那是没有受到一丝人世间的污浊的清明,人世间的污浊见的太多,这样的清澈反倒宝贵起来,只想多留他一会,其实并不讨厌,那轻轻的一吻,感觉的出来,他是很用心,近乎膜拜的印上那一吻的,只是来的太过突然,才会不知所措起来。 心中想着,那孩子或许也蛮喜欢自己的吧。
"少爷,外面的......怎么处理?"
那老仆人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他的身侧。
"噢,打扫干净吧。"
年轻公子像在说把垃圾清理掉一般随意的说着处理尸体的事情,想必他也是在腥风血雨中走过来的人吧。
小狼醒来的时候正被背在背后,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是自己真正的哥哥呢,宽广结实的背部让小狼觉得舒服,忍不住抱的更紧,想起了那碎掉的糖画,如果还在就可拿给哥哥看了,可是现在......他把鼻子压在风炎越的后颈上,用力忍住了泪水。
小狼不知道整个风园都因为他的失踪被搅的不得安宁,风炎越好不容易听完了阿修哭哭啼啼的叙述,好言安抚下他,说一定会找到小狼,然后把他哄去睡觉,全体总动员出外寻找小狼,风炎越便是在一截矮墙根发现的浑身酒气,昏睡过去的小狼。
"醒了,怎不就这样睡死过去!"
从风炎越完全训斥的口吻中,小狼知道现在只有他们两个,因为风炎越是不会在别人面前这样没有风度的。
"哥,你总算出现了。"
小狼猛然起身,险些滑落下来,风炎越慌忙站住,重新把他背好。
"在乱动把你丢河里喂鱼。坏小子,才多大就学人喝酒。"
"我不敢了,哥。"
小狼把脸埋在温暖的颈窝里,贪婪的嗅着哥哥的味道,喃喃的说着。
随着风炎越走路的步调,小狼被背着的身体也跟着摇晃起来,因为酒醉,世界看起来就像抽象画一样,化为线条与颜色的凝聚体,上下左右规律的晃动着,小狼张开眼睛,望着四处摇动的景色,觉得晕头转向,又闭上了眼睛。只愿这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小狼只觉得现在的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阿修他很担心你,还吵着要出来找你,你就不能乖一点,他......"
"我想吐......"
风炎越正说着,背后突然传来小狼无力的声音,他的肩膀立刻变得僵硬"不准吐!"
"真的要吐了......"
"要吐下来吐!"
风炎越直起脊背,小狼双手一松,就势滑了下来,风炎越拍着他的背呕了半天,也没有吐出什么"你不知道阿修他都快急死了,都哭成个泪人了,若不是我拦着,他还要出来找你,你就不能懂事一点吗。"
"讨厌"
"你说什么?"
"既然你眼里没有我,干吗还要出来找,哦,对了,只是为了阿修能够安心。"
借着酒劲,所有平时不敢说的话,脑袋一热全部冲口而出,他已经顾不得什么什么了,小狼只知道自己心里憋得慌,不说出来,他就快要被呕死了,为什么我那么的喜欢你,你的眼中却从来都没有我,不喜欢我,干吗又要对我那么好,对我所有的好,难道都只是为了哄阿修高兴吗,我算什么呀,我跟着他这到底算什么......
推开风炎越搀扶的手,摇摇晃晃的向前迈步,既然什么都不是,还留下来干什么。
"站住!"
风炎越上前一步,就把连路都走不直的小狼拉回到怀里"小混蛋,我不担心你,会找你吗?三更半夜在大街上溜达,我有病呀。告诉你,关心不是要说在嘴上才是关心的,你懂不懂。"
小狼张开双臂紧紧抱住风炎越的腰,他要得就只是这一句话而已,好高兴......好高兴......
"哥哥,蹲下来。"
小狼笑呵呵的指指地。
"干吗?"
"背我。"
"自己走。"
"不要,我喜欢哥哥的背,好舒服,好宽敞。"
酒醉的人便有这一点好处,心中所想可以毫无顾虑的说出口,小狼耍赖的说着撒娇的话。
"上来吧。"
无可奈何的风炎越背对着小狼蹲下。
恍惚中小狼觉得哥哥的脊背好像摇篮一样,规律的晃呀晃的,好舒服,不自禁的紧紧抱紧"哥,你的背是我一个人的,好不好,你不可以背别的人,好不好?"
小狼抱着风炎越的脖子,靠在他的肩上,轻声呢喃。
"哥,你是我一个人的,答应我,你是我一个人的。"
完全的醉了的小狼,得不到风炎越的回答,便无休无止的重复着相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