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鬼(穿越时空+女变男)————南阙 (上)
南阙 (上)  发于:2008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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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蛋,混球,杀千刀的,乡巴佬,土包子,臭虫,蟑螂,老鼠身上的细菌,臭水沟旁的苍蝇......"
身上的伤越来越痛,越通就越想骂人,越骂越痛,越痛越骂,一路恶性循环下来景榕嗓子很快就喊破了,像火烧刀割似的,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徐锦虎手上的鞭子也一直没有停过,很痛,渐渐的,疼痛感占据了神经的,思维开始涣散,精神也无法集中。脑中唯一的感觉就是痛,身体不断抽搐,泪水伴着皮鞭的抽落也愈发不可收拾......。
管仲文看着他。整个身躯基本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了,手严重撕裂,不停地抽搐,脸上的泪水也是稀里哗啦,虽然已经陷入昏迷,单还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摸样。
"停。"
管仲文挥了挥手。
"别打了。"
这样下去打死了也问不出什么。
"苍云,放他下来。"
"大哥!他可是......"
"没关系。他现在这个样子也闹不出什么花来。别让他死了。留着他的命我还有用。还有,从他身上的东西去查他的身份。"
"是,大哥!"
3环境大变样
微微抬起沉重的眼帘,疼痛感却立刻纷至沓来:真他妈的痛!
瞳孔不能顺利的聚焦,眼前的东西像是不断在抽风般抖动......总是不能定格,连听到的声音也到花很大的力气才能传到脑海里,再得经过一段停顿才能反映过来--整个身体,全乱了。
隐约间,看到一个白影不断摆弄着什么,好像超市的仿古酒瓶子。旁边有两条粗腿。翘着二郎腿,一抖一抖的看着就忍不住讨厌。真的很讨厌。
周身蚀骨穿心的痛。忍不住哼了哼。
白影转过身,嘴巴一动一动听不清在说什么。刚想集中精神却又陷入黑暗。
昏昏醒醒,醒醒混混。飘荡在黑色漩涡里。感觉有时有人粗暴的给自己灌很苦的东西,有时又有人在身上扎来扎去。有时又有人把自己翻来翻去的。有时又好像回到了当鬼时的轻松......。
当神智逐渐清醒,景榕没着急睁开眼睛。而是静静的,缓慢的呼吸,慢慢回想,慢慢的调整状态。
之前被BT大胡子打。
有身体。很重还很疼,不太听使唤,希望不会瘫痪。
空气很清新,有雨后青草的味道。应该不是什么地牢监狱。
有人在走动,脚步很轻。过来了过来了......。
景榕睁眼想看,眼睛却睁不开。心里一"咯噔"。仔细感觉,原来有东西贴在自己的眼睛上。
有人在!干吗解我衣服?什么东西?毛巾?在给我擦身。
张开嘴,轻轻的问。
"你是谁?"
正在擦身的手一顿,一个孩子充满惊喜的声音传进耳朵。
"公子!你醒了!?太好了!我去请郦阁主来。"
话音未落,就听见咯吱一声门响。人已经出去了。
景榕嘴巴微张,半晌才说:"急什么呀!好歹盖上被子再走呀。冷啊!"
不一会,刚才出去的孩子好像带了什么人来。景榕竖起耳朵仔细听。
"郦阁主,公子已经醒了。小的照您的吩咐,公子一醒就去告诉您了,您请这边走。"
"郦阁主,请坐。"
然后景榕觉得有一道审视的目光在打量自己。一只死凉的手落在手腕上。好一会儿才放开。一个听着就很狡猾的声音说:"既然醒了就没有什么大碍。后面的只要慢慢调养就可以了。"说完就准备起身离开。
景榕觉得有一片布料扫过自己指间。顺手一抓,准备离开的身影一顿。回过头。
"放开。"
景榕没松,也没握的更紧。
"我眼睛怎么了?干吗要蒙着?你是谁?大夫吗?"
男子好半天没出声。空气凝滞。就在景榕准备放弃得到答案时,男子开口了。
"你的眼睛受了一点伤。过几天就好了。至于我是谁,你应该知道。"
说完,抽出衣角转身离开。
"公子,刚才那个是郦阁主。医术很厉害的。您的伤一定能治好的。"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叫我公子?"
"公子您爱说笑,不叫您公子叫什么呀?小的是城主派过来伺候您的小厮。小的叫思棋。一起来的还有岩烈,他护卫公子的安全。"
一听这名,景榕不由得想到了红楼梦里的那个跟自己表哥私会被人逮个正着的同名女人。
就听思棋疑惑的问:"公子?您怎么了?"
景榕连忙解释说:"没有,没什么。我叫你小棋好不好?"
"是!公子想叫小的什么都可以。公子,小的现在要给您换药了。"
"哦!那麻烦你轻一点。我怕疼。"
景榕让小棋帮自己换药。
自己则静静的考虑现在的处境。
 看样子自己真的是借尸还魂,好像还变成男的(小棋叫我公子)。
自己很有可能还是个刺客。
失手被抓,拷问幕后主使。现在重伤。不知道能不能好,会不会有后遗症。
不知道那个BT大胡子是谁。
强攻男好像是老大,不知道是什么人。
发髻狐狸男看着就不是个好东西。
这里是什么地方?
什么时间?
大环境怎么样的?
能不能透露我是借尸还魂?算了吧!还是假称失忆好了。
能不能混过去?
好麻烦。现在不能动。还好疼好疼。不知道那个什么郦阁主有没有华佗本事大。不然就惨了。
4
周边环境
在景榕的期盼下,郦苍云的治疗下,小棋的伺候下,时间过了一个月。
景榕所受的外伤大部分已经愈合。虽然浑身无力连筷子都握不住,吃饭要人喂,方便要人帮,体力差到会不知不觉昏睡过去,但也可以被岩烈抱到屋外的院子里晒太阳了。
这天,景榕正在太阳的烘烤下昏昏欲睡。突然听见小棋吵吵。
"都告诉过你了,我不要你的东西。你怎么还拿个镜子过来!赶紧拿走!再说,这里不能放镜子。还傻站着干吗?快拿走呀。"
这一下,把景榕的瞌睡给叫跑了。抬起头,左右看看,小棋正在院子门口推桑着岩烈,不让他进来。
"小棋!你干吗欺负小岩呀?"
小棋一听景榕醒了,连忙抛下岩烈跑到躺椅边。
"公子醒了。要不要喝茶?"
"你刚才在吵什么?那么厉害。是不是在欺负岩烈呀?"
小棋不好意识的低下头。
"我哪有欺负他呀。他那么厉害,他不欺负我就不错了。谁还敢欺负他呀。"
"还没欺负他呀?那刚才你那么大声说谁呢?也就是岩烈好脾气。能受得了你。"
"公子~~~~!"小棋不干了,跺脚表示抗议。"你老帮着岩烈。我骂他也是为了公子呀。"
看着小棋生气得嘟起嘴巴,景榕一笑,却忍不住咳了起来。
小棋见状,连忙把滑落得毯子盖到景榕胸口。隔着毯子轻抚景榕胸口,帮景榕顺气。
见景榕慢慢安定下来,轻声问:"要不要会屋里去?外面有点凉了?"
"不用。"景榕摆摆手。"屋里乌漆麻黑的。回去干吗。"
转过头,看着小棋。
"你刚才到底在吵什么?"
小棋支支吾吾的不愿意说。
"小棋~~~~~!"景榕放低声音。
"也没什么啦。就是岩烈拿了个镜子送我。我不要。"
"他送你东西也是好意。要是真不想要,也要客客气气的跟他说明白了。不然多伤人心呀。"
"对了!"景榕好像刚刚想起什么来。"我这么长时间还没照过镜子呢。小棋,找面镜子让我照一照,让我也看看我现在长什么样子。"
"公子已经很英俊了,不用照了。公子你看,这里的花开的多艳啊!要不要小棋去给您采点回来?"
"是开的很漂亮。小棋,不要打岔。去拿镜子来吧。"
小棋不情不愿的拿来了一面镜子举在景榕面前。
"岩烈,扶我起来。"
在岩烈的扶持下,景榕勉强坐了起来。背靠着岩烈,长出了一口气,看着镜子里自己现在的模样。
"......。"
"岩烈,我想回房间。"
小棋狠狠的瞪了岩烈一眼。收起镜子,先去开门。岩烈轻轻的抱起景榕回到房间。
安顿好后,小棋怯生生的来到景榕床边。似乎有话想说。
景榕不等他说话,轻轻的摆摆手。
"我想一个人静会儿。你们先出去好吗?"
小棋和岩烈静静的退了出去。
景榕倚在床头,回想刚才看到的容貌。
面色死白,两眼深陷,颧骨突出,脸深深凹陷。左眼角到下巴还有一道伤口,翻起厚厚的肉棱。瘦骨嶙峋,精神萎靡。竟然连头发也是黑中带白,。真真是三分不像人,七分更像鬼。比非洲的难民还不如。整个一个会随时会呜乎哀哉的倒霉鬼。
难道就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为什么穿越时空小说中的主人公不管男女都可以立刻有人相中。还大部分都是痴心不改奉献一切的傻子型人物?
为什么就没个有钱有权有势又长的英俊潇洒气度非凡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只应天上有人间极少见的翩翩武林高手一下子就看上自己的?
转念一想。就凭现在这种非人非鬼的样子,就算有这种人出现,只怕我一笑,先吓死了他。
叹了一口气,"小棋,你进来一下!"
小棋推门进屋。"公子?"
"小棋,麻烦你去请狐......不,郦阁主来一下好吗?"
"公子您身体不舒服吗?"
"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情想问一下。去请他过来好吗?"
"是。小的这就去。"
医阁的小棋恭敬的站在郦苍云跟前
"他想见我?知道原因吗?"
"回禀阁主。还不知道原因。不过他今天照了镜子。看样子像是很受打击。之后就让小的来找阁主。"
"受打击?有意思。最近几天他有什么动静?"
"没什么动作。很安静的在养伤。"
"大哥,你怎么看?"郦苍云转头看向正坐在旁边的管仲文。
"苍云,你去看看他搞什么明堂。"
"是,大哥!"
郦苍云转身刚要出门,又被管仲文叫住。
"等等。"
"大哥?"
"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他的身份毕竟不一般!"
景榕无聊的躺在床上,数着头上幔帐上绣的花。
"七十七,七十八,八十一,八十二,八十三,......,好像数错了。"
长叹一口气,景榕放弃数清花朵数目的打算慢慢在床上蠕动。
"好无聊呀!没有电视,电脑,游戏机;没有小说,漫画,卡通片!没有蓝调,爵士,;流行乐;没有卡拉,迪吧,游乐场。没有这些就算了!为什么连人都没有了!岩烈,你在哪儿那!没你我我可怎么办呀!你是我心中的唯一的依靠!帮我翻身挠痒痒啦!"
景榕正无聊到喊岩烈来帮忙翻身挠痒痒。门开了。
抬眼一看,进来的是狐狸男和强攻男。
景榕觉得奇怪。这一个月只有狐狸男过来过。这个可能是老大的可从来没露过面。我这里今天刚提出点要求他就蹦出来。想干吗!
装作没看见强攻男,对着狐狸男说:"来了呀郦阁主。快请坐。岩烈,来帮我一下。"
在岩烈的扶持下坐起来,看着在对面桌前坐定的两个人。
房间中一片静默。长出一口气,景榕看着郦苍云说:"今天请郦阁主过来,主要是在下有点事情想请教一下郦阁主。"
郦苍云看了管仲文一眼,管仲文低头喝茶一言不发。
郦苍云说:"公子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是这样的。我已经修养有一个月了。身上的伤基本都已经好了。可为什么却全身无力不能动,精力不济经常打瞌睡,还会觉得呼吸急促,时常有上不来气的感觉?"
"公子内伤严重。筋脉尽损,五脏六腑有内伤淤积。另外公子还中了"必然"和"瘫涂"。
景榕听的一头雾水。"必然和滩涂?什么东西?能不能说的明白一点?"
在一边喝茶的管仲文手一顿。继续喝茶。
郦苍云审视着景榕一声不坑。
景榕看着郦苍云一脸无辜。
沉默半晌一直没出声的管仲文开口道:"必然,毒。中者必然于第五日死亡。五日中内脏逐渐化为浆液,的五日七窍流血而亡。瘫涂,毒。中者浑身瘫软无力,三日未解无法可解。"
"嗯,也就是说我现在这个德行是因为内伤加中毒?"将两个人的话拆解重组之后景榕得到这样得结论。
"没错。"郦苍云给予肯定的答案。
景榕目光在郦苍云和管仲文脸上转来转去。
"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二位。"
对面的两人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景榕。
"我是谁?叫什么名字?几岁?家住哪里?还有什么亲人没有?"
管仲文死死盯着景榕。"你说什么?"
"呃!因为我想了好久都没想出来我是谁。所以只好问你们了。"
郦苍云上前给景榕把脉。屋子里只能听到呼吸的声音。景榕又觉得自己像一只即将成为美餐的青蛙。
郦苍云不光把脉,还把景榕的头掰来扭去仔细转了好几圈查了好一会才放开。
好不容易等焦距对上,完全没发现两人审视的目光,看着二人:"别告诉我你们也不知道我是谁!"。
见两人还不说话,景榕长叹口气:"不知道就算了。那总能告诉我你们是谁吧?"
......还是没反应。
景榕的手要是能动只怕现在已经扶额长叹了。
就在六目对望,寂静无言,就差相看拭泪眼的时候,一个长的比较像管事的人进来在管仲文耳边说了些什么。就看管仲文嘿嘿一笑,看向景榕。
景榕看着这个诡异的笑容,寒毛统统立正问好。
"你不是想知道你是谁吗?人已经来了。岩烈,送这位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公子到门口见客。"
说完,管仲文带着诡异的嘿嘿笑声转身出门。
岩烈抱起景榕跟着管仲文。后面跟着郦苍云和小棋。
几个人一串串向大门前进。
绕过一个荷花池,走过N百米回廊,穿过一个桃树林,跨过忘了几个院落,翻过假山,越过人工小溪流,踩过石头小路,在景榕看得眼睛快抽筋,记得脑袋马上两个大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长的很像大门的建筑。
大门紧闭。门里站了几十个人。徐锦虎也在其中。还摆了几把椅子。众人见到管仲文,让出一条路来。
岩烈放景榕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坐好,档在景榕前面。管仲文,郦苍云,徐锦虎也纷纷落座。
管仲文一抬手,大门徐徐打开。
5
新人驾到
大门徐徐打开,我努力向外看去。
门外影影绰绰站了有快一百多号人。
最前面站的四个人好像是带头的。
那四个人见大门打开,立刻窜进来。后面的人也跟着呼啦啦的涌进来。也亏得强攻男家地方够大。不然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为什么我还叫他强攻男?他又没告诉我他叫什么我只有叫他强攻男呀。
其中一个嘴巴抽得像菊花的老汉手中提剑,指着强攻男的鼻尖,手抖的有帕金森综合症之嫌。
"管仲文!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设下机关,将我等引入陷阱。你简直无耻!你快将我家少主交出来!若是我家少主少了一根寒毛,我等誓将你这钺成庄移为平地!"
原来他叫管仲文。这里是钺成庄。他名字倒还挺文气,可是人实在凶了点!。我心里想。
管仲文冷笑一声。"就凭你们几个老弱病残也敢到这里猖狂!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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