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凤垂翼(穿越时空)————易扬[上部]
易扬[上部]  发于:2008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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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无极暗叹一声,完了,真的陷进去出不来了。失去了力量的同时,他那无比的骄傲似乎也跟着被丢到了九霄云外。
抬手抚过南齐亚斯薄而刚毅的嘴唇,这个可恶有幸运的家伙啊!在不知不觉中捕获了命运之神的真心,用爱情编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牢牢地锁在这甜蜜的陷阱中,无法挣脱。
罢了,也许这就是他的命运吧!注定了要为这个可恶的家伙而赌气吃醋。
"你这个可恶的幸运儿。"无极蓦地拉下南齐亚斯的脸,双唇印上他的。
热情而激烈的吻看得那些偷窥的家伙们羞红了脸,急忙收回视线却又忍不住偷瞄一眼。
良久,唇分。无极附在南齐亚斯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让南齐亚斯喜上眉梢却又有苦自知。
无极说的是:"你已经成功地让我觉得有点爱上你了,但是想娶我,还得再接再厉。"命运只决定了结果而没有决定过程,既然最终的结果无法改变,那么就在过程中多玩一下吧!否则就太对不起他的本性了。
在人们不注意的时间的角落里,封印的印记悄悄地改变了它的形状,一种很微小的、难以辨别的改变。这让一直以来默默观察着这个印记的某人开怀地笑出了声--终于可以把这个麻烦丢掉了!

不久,将一切事物安排妥当之后,南齐亚斯带着昏昏欲睡的无极和拓轩,率领着精心挑选的三千军队,一大清早从王城出发,向着发生暴动的地方--洛玛郡前进。为了照顾好睡的无极和拓轩,南齐亚斯头一次在行军中不骑马而是改乘马车。
比列兹王国实行郡县制,全国由四十多个郡组成。洛玛郡是这四十多个郡中面积最大的一个,同时也是最贫乏的一个郡。这个郡地处荒原,常年风沙,难以种植粮食,人民通常靠游牧为生,生活困苦不堪。虽然耐劳国王比列兹二世在位时曾几次发起植树防沙的运动想要改变当地的情况,然而收效甚微,只在郡中央形成了一个大绿洲,其他地方却仍是只有一些荒漠杂草、灌木和零零星星的小绿洲。
信仰总是伴随着苦难而来,就在这个几近死域的荒漠中,宗教却是十分地盛行。比列兹王国绝大多数的宗教信仰都是从这个荒漠中兴起的。几千年的时间更替,无数的宗教消失又盛起,洛玛郡已经成为了宗教人氏心中的圣地。就在郡中央唯一大大绿洲,也是郡守城--洛玛之眼明珠城里,有一座非常非常古老的神殿,据说是大神留下来的。每年都有大量的朝圣者聚集在这座神殿中进行祷告,期望大神的佑护。
无极等人要去的,正是这个充满了古老传说和宗教色彩的地方。
无极懒懒地靠在柔软的靠垫上,细长的白纤手指轻轻撩开马车小窗的帘子,紫蓝的眸子透过细小的缝隙扫视着一望无际的大漠。随着马车的行进而飞扑来的炙热沙风令他皱起柳眉。这荒漠的气候真是热得令人难受,哪怕双脚浸泡着冰水,身上又有侍女不停地扇风,还是热。
放下竹帘,缩缩泡在冰中的修长双腿,无极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躺在装饰得如同一间华丽的小房间的马车中特地为他而设的软塌上。
啊--这些由魔法师们特意为他而耗费魔力制作出来的冰块真是凉爽啊!这时候要是能再来一杯冰镇的酸梅汤就更完美了。
正想着,一杯冒着寒气的饮料递到了他的眼前。
接过杯子,无极有气无力地问:"轩,还有几天才到啊?我都快被热成人干了。"
拓轩含了一口饮料,慢慢地咽下去,这才回答:"小南说,还有一天就到了,你就再忍耐一下吧。听说那里有个冷泉,水都是冰凉冰凉的,等到了那里就能好好地洗个澡了。"
无极羡慕地看着拓轩一副悠哉游哉的轻松样子。有个极具灵性的护身符在身上真是好啊!体贴到一点都感觉不到热的照样四处乱跳,哪像他这个失去了力量的可怜虫,只能乖乖地呆着,免得被大太阳晒晕了头中暑。
似乎失去了力量之后,连他那健康无比可说是千金不坏之身的身体也开始差了起来。这个该死的老妖怪!等回去了,一定要他好看!狠狠地喝一口饮料--啊!是冰镇酸梅汤!还是轩最体贴,知道他喜欢酸梅汤。
无极脸上露出享受的神情,看得扇风的两个侍女惊艳得忘了继续摇动扇子,直到脸上一冰,发现夫人--拓轩将冒着寒气的杯子贴在她们沾满汗水的脸颊上,这才清醒过来,感激地接过饮料。
突然,马车一个趔趄猛地停了下来,反应不及的侍女们一个站立不稳撞上了无极的背,害他一失手扔掉了手中的杯子,整个玻璃杯和杯子里的液体就往拓轩飞去。
"砰"地一声,玻璃杯在半空中似受到什么阻拦,凭空碎成玻璃渣子,杯中的液体也像是泼到镜子上一般反弹了回去,"哗"地全泼在了地板上。
"这是怎么回事?"瞪着木地板上深褐色的液体,无极一字一句地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也不知道啊!"拓轩一边安抚吓坏了的侍女们一边回答,"不然我们下去看个究竟吧?"
拓轩的建议立刻得到实施。
无极一边往马车门走去,一边发誓,如果让他逮到那个害他喝不到冰爽的酸梅汤的罪魁祸首,他定要让那家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掀开马车门口特制的重帘(为了防止帘子飞起被沙子跑进去。)一阵热风立刻扑了过来,让无极皱了皱眉头。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瞧这些骑士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
"回禀小姐,前面有一队人马拦住了去路,陛下正前驱与他们沟通。"离马车最近的骑士恭敬地回答。
"哦,那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啊?"虽然有些不满骑士不分清白就称他"小姐",无极还是和颜悦色地问。
"这个属下不太清楚,要看情况而言。"骑士低垂着头,似是不敢直视天人般的容颜。
"真麻烦!"无极小声嘀咕着,正想转身回马车内继续乘凉,突地前头传来一阵呼喝声:"敌袭!各小队做好作战准备!"骑兵们立刻活动起来,将马车团团保卫住--这是南齐亚斯早就交代过的。
"来的真快啊!"无极喃喃着,大老远的(前面隔着五百人马)他就闻到了死灵的味道了,那些黑魔法师真是耐不住性子。"轩,我们赶快去帮忙吧!"说罢,抓住拓轩的手一下就抢过一匹马往前边飞驰而去。
"喂!不是我去帮忙就行吗?别忘了你的力量被封印了呀!"拓轩的抗议声隔了一段才发出来。担心人家就明说嘛!干嘛要这么拐弯抹角的呢?
精锐就是精锐,连配备的马匹都是上好品种,载了两个人仍是一会儿就跑过了一大段的距离。只见南齐亚斯正率领着一队大约一百来人的骑兵与一帮也是一百来人的白衣蒙面人对战。
两方人数相仿,但骑兵们毕竟是精挑细选的,比那些乌合之众要强的多,情势可说是一面倒,白衣人渐渐地被消灭了。沾了血的尸体躺了一地,无主的马儿失去束缚一溜烟地跑了。
"轩,不要看。"无极遮住了身后拓轩急于看个究竟的双眼。这样的血腥不适合单纯的他看见。
虽然付出了一些牺牲,但障碍已扫清了。督促士兵们打扫战场的南齐亚斯一回马首,发现了急奔而来的身影,等马长嘶一声停了下来,他开口责备似地问:"你怎么来了?战场是很危险的,你着怎么跑来呢?"一边说,一边策马迎上去。
"我......危险!"无极惊呼一声,顾不上一地的血腥场面,飞身扑向南齐亚斯......
一把沾血破损的长刀嵌在了无极的背上,鲜红的血液从刀口下喷涌而出,沾满了雪白的衣衫继而渗透到他身下南齐亚斯的铠甲上。
假如不是无极扑倒他,这一刀该是砍在他的脖子上的......南齐亚斯瞪着满手的鲜血,整个头脑一片空白。
"这些该死的亡灵法师!"拓轩生气了,真正的生气了,手上的九龙镯似感应到了他的愤怒,爆发出一阵眩目的白光。他举起双手,大声地喊道:"圣光!"
刹时,一团白色能量自他手中爆开,飞射想那些自地上爬起的尸体,将它们彻底地化成了灰尘,再也不能做恶。
极短的一刹那,让任何人都反应不过来,骑兵们因此又损失了十几人,谁也没想到已死的尸体竟然会"复活"来砍人,谁也没想到那位柔弱的夫人竟然能迸发出这么大的力量来!所有人都还保持着以外之前的动作,一动不动。
"你们还楞着干什么?快去找医师!找魔法师、祭祀也行!快去啊!"拓轩的吼声终于让众人清醒,善骑的士兵跳上最快的马直奔法师群。而其他人只能束手旁观。
"小极,你不能有事,你一定不能有事!不然,不然......呜......"拓轩泣不成声,手忙脚乱地想要止住无极身上喷涌的血泉,然而已使用一次超强魔力的九龙镯却如同用尽了能量般毫无反应。
"小极......"拓轩真觉得自己太没用了,竟然无法救自己的儿子,他痛苦地跪在沾染了鲜血的黄沙地上,无助地呼喊着:"魔法师呢?医师呢?祭祀呢?怎么还不来!他们再不来......再不来......小极就要死了!"
"极......极!"南齐亚斯似乎清醒了,立刻坐起身来,早已昏迷的无极软软地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滑,鲜血沾染了他一身。"你醒醒啊!极!医师呢?快叫医师,还有法师!极,你醒醒啊!"南齐亚斯徒劳地做着一切他能做到的阻止烫人的血液流出。
"没用的,小极快要死了......都怪我......我为什么不好好学治愈术呢?早知道......早知道有今天我就一定会好好跟他学......"拓轩突然抬起头,冲着天空大声的怒吼:"混蛋无界!王八蛋无界!都是你!都是你封了小极的力量才让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是你不来救下哦极,我以后......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了!"骂着,拓轩又大哭起来。
一道金色的光芒在拓轩的哭喊声中从天空直射下来,柔和的光线带着惊人的能量照射在无极被刀刃砍中的伤口上。
在这犹如神迹的光芒下,刀子浮出了皮肉,掉落在一旁,无极背上的伤口停止了出血,在鲜血与衣衫遮盖下的伤口正在以神速收口结疤,不一会儿便只剩下了一道浅浅的玫瑰红色的痕迹,除此之外就如同没有受过伤一般,只是无极的脸色由于失血过多仍是一片惨白。
这一幕让骑兵们如化作了石像,目瞪口呆--夫人这一骂,居然骂出了神迹!?
南齐亚斯头一次不得不承认这世上还是有神迹的,他头一次感谢神明,感谢他们挽救了他最爱的,爱逾生命的人的性命。
而拓轩,他一看到金色光芒的出现就停止了哭泣,紧张地盯着无极伤口的变化,直到发觉无极呼吸平稳了,脸上也没有痛苦的神色了,这才松了口气。
这一放松,他立刻清楚地看到一副修罗地狱的惨相,那种一般军人都无法承受的骇人场面立时吓得拓轩面无血色,双眼一翻便昏了过去。
一双白皙而强健的手臂接住了拓轩下滑的身体,一个可以说是蛊惑人心的嗓音轻缓地发出叹息:"如果你不叫我,我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姿态来见你。"
"你是谁?放开她!"南齐亚斯警惕地抽剑对向不知何时出现的戴着半边面具穿着奇怪的金发男人,以自己的身体掩护昏迷中的无极。
一旁的骑兵们也回神将他团团围住,怒剑相向。
面具下红润的性感唇形画起一道戏谑的弧,磁性的声音再度响起:"护好你手上那个就好,别把注意打到我老婆身上。"
"你是......极的父亲?"南齐亚斯放下了剑,小心地将无极抱起。
"我才没有那种跟老爹抢老婆的儿子。"男人不屑地撇嘴,"还有,用不着那么小心翼翼的,那个小鬼没那么脆弱,他的伤早好了。"只不过,"有点"贫血而已--他是故意不让他完全恢复的。
他在说什么呢?南齐亚斯皱皱眉头,想要说句什么,又想到眼前的人的身份,忍了下来。
见状,金发男人--无界暗暗一笑:小鬼,厄运来了。
这时,先前离开的骑兵这才带着医师、法师和祭祀到来。还没等马停稳,死缠着也要跟来的老骨头贝卡斯就以不符合年龄的灵活身手跳下马来。
"陛下,您没事吧,陛下?是我来晚了,没想到那些黑暗法师竟来得这么快......"贝卡斯一路呼叫着跑过来,"咦?你是谁?怎么抱着夫人不放?快放开她!"他看到了无界。
"闭嘴!"无界一声暴喝吓得贝卡斯立刻噤声,"大呼小叫什么?吵醒了阿轩,小心我让你永远出不了声!"
"你自己还不是在大呼小叫的。"贝卡斯委屈地低声嘀咕。
呃!好象是啊......"总之,不许大惊小怪的,也不想想,你们这帮人,"他指指在为受伤的骑兵们治疗和为死去的亡魂祈祷的医师、祭祀们,"你们这帮人来得这么晚,差点害死小......我儿子,知不知道!"害他被一向好脾气的阿轩骂,真是罪不可恕!
儿子?谁呀?贝卡斯疑惑地发现南齐亚斯正向他示意昏迷中的无极。
无极小姐?!儿子?!"他......无极是男的?"贝卡斯满眼不敢相信,却不得不面对现实,因为南齐亚斯点头了。
"这......这怎么......可能......"神啊!他竟为两个男人举行了一场婚礼,而他的陛下竟一心想娶一个男人为后?!神啊!这是什么世道啊!
贝卡斯两眼一翻--昏倒!一旁的骑兵忙不迭地接住他老迈的身躯。
"呃......他怎么了?"无界算是被这个说晕就晕的老头给吓到了。
他有说什么很可怕的事情吗?还是他做了什么会让人吓晕的恐怖事件来?难道是他的长相很吓人?不就是戴个面具嘛!要是他真的把相貌露出来,那才会吓死人的好不好!
"恩......我想他是被我吓晕的。"南齐亚斯嘴角抽搐。他料大了大祭祀会有一些激动的反应,但是直接昏倒......
如果这是漫画,一定有一只乌鸦拖着一挂黑点从他头上飞过......
 
从黑暗的深渊中挣扎着爬出来之后,最想见到的人是谁?姑且不去想这个,因为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答案。但有一点是完全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最不想看到的人绝对是仇人。
可是,偏偏无极从无尽的黑暗中挣脱出来后,张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的死敌。
"哟,小鬼,醒了啊!"无界戏谑敌调侃道,"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不错吧!"
"老头,就知道是你。"哼!除了他,谁还会在病人养病期间尽往他的梦境里塞一些黑暗恐怖的东西,硬是要把他的意识往黑洞里拽,害他沉睡了这么久才醒来。
要不是考虑道现在的自己绝不会是他的对手,无极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顿--有这样当人老爹的吗?那就怪不得他要跟他抢老婆了!不是说没爹的孩子最赖娘吗?
"臭小鬼!好歹是我救了你,你就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无界不爽地掉下嘴角。这个小鬼真不受教,他有那么老吗?看上去二十出头正年轻,总是老头,老头的叫,没礼貌!想打架是吧?奉陪!
无极不屑地撇撇嘴,救命恩人?是杀人凶手才对吧!他的意识差点被拖入深渊变成白痴哪!而且如果不是身上有好几个封印,他才不会受伤呢!真是厚脸皮的家伙,不理他。
"轩呢?他怎么会放心让你这个家伙呆在我身边?"
"小鬼!不许你叫他的名字!他是我老婆你母亲!"这个臭小鬼,从小救粘着阿轩不放,害他每次都得跟他争。搞没搞错啊!哪有父亲跟儿子争老婆的?
"哈!认猫认狗也比认你当父亲来的好。"总是臭小鬼臭小鬼的喊,有把他当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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