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心玲珑(穿越时空)————溺文
溺文  发于:2008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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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你的头发短了。”赵晰烨叹了口气,摸上他的秀丽乌丝。林珑惨淡地笑了笑,席丰,要的只是自己的身体而已。

  严正仔细观察了一下空无一人的周遭,为了今天特殊的实验赵晰文动用了不少人际关系才争取到了难得的包场。

  “林珑不会游泳,我带他下水。”探了探微凉的湖水,赵晰烨毅然说道。

  严正体谅地点了点头,重新把注意力投回屏幕上的监视图中,“晰烨,可以了。“他像是操纵全局的导演,轻轻喊道。

  赵晰烨向林珑伸出手,“别怕,有我在。“

  大眼毫不避讳地直射他,包涵了千言万语却不需要说出口,林珑没有犹豫地把手交给他。

  看着他们背影的赵晰文倒是鼻子阵阵发酸,趁人不注意低下头抹掉眼角的湿润。

  不用花费一分钟,他们就抵达了漩涡所在处。林珑望着他,松开了自己的手,刚退开一步就被人重新往后拽了过去。

  水中的吻,狂野着也压抑着。他知道自己哭了,却庆幸眼泪与湖水融为了一体。

  这就是再见。。。了吗?

  当林珑消失在那些波圈中,赵晰烨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幸福究竟在哪里。

  “哥,你别太难过。”赵晰文给大哥递上毛巾,也恋恋不舍地望着湖底。

  道别了严正,驱车回家,却发现自己只是个被四栋墙囚禁的孤独男人。赵晰烨打开窗,想让风吹掉空气里林珑残留的气味,却吹不掉脑海深处他所有的回忆。

  “珑珑他在那一头,应该。。。不会有事。。。”赵晰文颤颤的音调,更像是自言自语,却让赵晰烨听出了些倪端。

  “晰文,林珑有向你谈起过他的生活?”糊涂如他,才发现至今自己都不曾关心过他的来历。

  了解自己弟弟的个性,凡事直来直往,所以对于他此时的支支吾吾很明显地皱起了眉,赵晰烨打断他,“我要听事实。”

  十五分钟过后,他努力压抑着怒气,心情悔恨不已,“该死的,为什么不早说!”

  赵晰文有些委屈地缩了缩膝盖,“早说什么用,难道你要跟珑珑一起回去嘛?!”

  来回踱了几步,赵晰烨最终横下了心,“不行,我要去找他。”

  瞪大了眼,赵晰文不可置信地问道:“哥?你是认真的?”

  “对!下个月我就去找他,然后把他带回来,我无法忍受让他这么活在那个世界里!”太过斩钉截铁的回答令他自己也有些吃惊。

  赵晰文沉默不语,却开始有了不好的预感,知道这件事一定不会那么容易。

  果不其然,忍耐了一个月后的赵晰烨也不得不失望而归。

  严正对于发生的奇怪现象也百思不得其解,“我也不明白,怎么会突然消失了。”

  连接两个世界的端口不复存在。像是天意在嘲笑着说,错过就是错过了,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赵晰烨无法穿越时空去拯救林珑,相对的,林珑也无法再借由通道自救。他的担心又增加了一倍。

  面对日烦夜躁的大哥,赵晰文也找不到解决办法。生活并不是演戏,并不能通过编导的稍稍改动便得到一个大团圆结局。

  就算是烦恼着,时间也仍是毫不留情地一逝而过。有人说,它是治愈一切的良药,可为什么却驱散不了心头的郁结。

  午智望着办公室里走神的兄弟,不自觉地再度拨通赵晰文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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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晰文,你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除去略显狼狈的外表不说,连最简单的签名都能写错了位置,要不是他一直帮忙掩护着,恐怕总经理的蔫样已经传遍了整个公司,造成人心惶惶了。

  “午智哥,那我又能如何啊。。。他在公司还好些,一回了家情况就更糟了。。。我最近猛接工作,就是为了躲着他。。。”

  无奈地挂上电话,午智站在总经理室门前伸出手又缩了回来,他们都把这段感情想得太过简单,却没想到晰烨对此投进了全部。如此被动地等待着,等待着一个不具希望的希望,难道不是变相的自我毁灭吗?作为好友,他可以说些好话,却安慰不了他,真正能摆脱这种困境的人,只有他自己而已。

  望着桌上一堆文件,午智揉了揉疼痛的额头,或许,让他在忙碌中寻求解脱,才是目前唯一的出路。

  ※※※

  圣诞悄然而至,在公司一年一度的欢庆宴上,赵晰烨不得不以光鲜的形象登场,象征性地总结本年度各部门的表现。

  台下无声的交头接耳,传到了以嘉宾身份到场的苏雨娟耳里。

  “赵总失恋了吧?”
  “可能,听会计部的人说他一蹶不振呢。”
  “怎么会呢,我都没听到他恋爱的消息。。。不过看起来,赵总真的很没精神耶。”

  苏雨娟也皱起眉,仔细打量起不远处高高在上的男人。令她奇怪的是,自从她从美国总公司回来后,就没有再看见叫林珑的那个男孩,赵晰烨的颓废,与他的消失,应该有莫大的关联吧。

  休息时分,苏雨娟找了个机会与他攀谈。

  “你们公司这次的成绩又很辉煌呢。”公式化的用语是打探私人问题前必然的铺垫。

  赵晰烨礼貌地回应着笑容,眼中却鲜少愉悦。看见任何与林珑有关的事物,都会不禁让他品尝到克制的痛苦,更别说面前与他异常相象的苏雨娟。

  很明显的,从赵晰烨的口中她是挖不出些什么了。

  苏雨娟有些失望,但并不灰心,在宴会上网络了不少公司内部的职员,她不着痕迹的收集着所有他们俩在他人面前的过往。

  从洗手间出来,路过了一间豪华包房,却从半开的门里,发现了喝得烂醉的赵晰烨,以及身旁忙着照顾他的午智。

  即便走道上的杂声不少,但也没有掩盖掉他的那些醉话。苏雨娟悄悄躲在死角,倾听他的那些呢喃。

  在混乱错综的语句里,那个她熟悉的名字有着最频繁的出现率。她并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些都意味着什么。虽然苏雨娟没有想过他们两个会是这种关系,甚至还让林珑帮自己牵线搭桥,但由目前的情况来看,她对他的不见有着更为浓厚的好奇。

  雇佣了征信社打探了半天,却发现在任何官方记录上都不曾有个人貌匹配的“林珑”,她一探究竟的决心也逐渐扩大。一个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就算是死也会有尸体的存在。她坚持不懈地问访终于让她来到了严正面前。

  没有从严正那里得到任何相关消息,苏雨娟并不意外,这是很多科学家的基本守则。只是她脑海中的一些东西开始像拼图一般展现起来,隐隐约约。


  林珑缓缓睁开眼,头顶上展开的纱帐让他着实一愣。抬起上身环顾起整个房间,有种不适应的古老感。他回来了,虽然不可思议,却是事实。

  正巧一个丫头端着水盆撞开了门进来,一瞧见他醒了,激动得跟什么似的,连忙跑去了主屋叫人。

  林珑低头看着自己,已经不知何时被换上的白衫。伸出手探了探头发的长度,仍是约莫及耳。不知道席府的人找到他时都作何感想。

  没过一会,席丰就大剌剌地走进了屋子。林珑习惯性地往后退了一步,跌坐在床榻上,脸上尽是恐惧。

  “珑儿啊,你这总算是醒了。”昨晚请了一位法师特意来做法,没想到挺管用,让林珑今日就转醒了,席丰得意地露出金牙。

  “我。。。我失足。。。”他连解释的声音都在发抖。

  “不必解释了,我全晓得了。”席丰回想着法师的话语。他说林珑这溺水却不夭折之命代表鸿福齐天,当中那消失的日子,准是被龙王邀了去作客,所以他是个祥物。而对于他失去的长丝,法师只是倾羡地摇头,恐是太过无虑,连着人间所谓的“三千烦恼丝”都一并消了失。

  “珑儿。。。这些时光,你该是过得很快活吧。”白皙纤手不知道何时被一只肥掌给抓了住,席丰一把拉过他往自己怀里堵。

  虽然极为厌恶,但林珑不敢忤逆他,“我。。。能见我娘吗?”

  “你瞧你这怎么说的,这还用问嘛。”席丰转过身招呼了丫鬟,让她去把林母给请来。

  漫长的等待,还伴随着令人作呕的碰触,林珑觉得自己全身的细胞都在不可抑止地疼痛,心则更甚之。

  “珑儿!”林母才进门,老泪早已纵横。

  算是正大光明地逃脱席丰的怀抱,林珑躲进自己唯一能依靠的胸怀。

  席丰即便有些尴尬,但他认定了林珑逃不了,便摸了摸鼻子,暂时地踱出门去,留下母子两人。

  “珑儿,你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林母问得急切,要不是她塞了好些银子给法师让他帮忙把席丰胡弄过去,她还真不知道林珑有没有一丝生存的希望。

  “娘。。。这话说来太长了。。。”林珑在确定席丰走远后,才小心地拉母亲来到榻边,解释了个清楚。

  林母惊异地捂起了嘴,完全不知自己该作何反应好。

  “娘,珏儿的病如何了。。。”林珑大抵也知道母亲理解不了他的这段非常经历,便把话题转向了最重要的弟弟。

  “珑儿,”林母紧紧抓牢他的手,脸却偏了过去,又流出滚烫的泪来,“珏儿他已经。。。病逝了。”

  心中虽然做过了不好的打算,但是林珑还是承受不了这一刻的悲怆。

  其实,人性也就是这样了。自从他消失后,席丰又怎么会甘心徒然在一旁让他们母子白吃白喝,更别说替林珏请大夫抓药了。

  “他。。。才十二岁。。。”本该像个健康孩童一般玩着闹着疯着,却把最宝贵,最短暂的生命留给了病痛。林珑不知道该责怪谁好。怪他们自己生错了朝代,怪旁人视而不见的冷酷,还是怪老天爷玩笑的安排。

  只剩下了母亲,林珑发誓要让她过上好日子。

  为了家人,即使沦为男宠又如何。这样的生活,他早就预料好了。那个在时空另一头的人,只希望他能尽快把自己忘记了吧。

  “珑儿,你不要勉强自己。。。娘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怕了。。。真的,我们逃走吧。。。我不能让你被席丰给毁了。。。”林母掏心的恳求被林珑一一打退了回去。

  “不,我不逃。席丰能给我丰裕的生活,我为什么要逃。”母子连心的灵犀,即使用谎言掩盖了去,还是清晰可见。

  林母还欲说什么时,席丰早已不耐烦地重新闯了进来。

  “现在已经是二更了,明晚岳母就能喝到我与珑儿的喜酒。”

  依依不舍地送走了母亲,林珑害怕地看着席丰拴上了房门。

  “珑儿。”席丰使用蛮力,一把抱住瘦小的他,往床榻上倒去。CE63F风之:)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com】


  当林珑终于忍受不住叫出“不要”时,他上身的衣衫已经伴随着布缎的撕裂声飘散到了地上。

  细嫩的皮肤在微弱的烛光下仍是散发着诱媚的光泽,席丰克制不了重重地压上了他无力挣扎的躯体,用牙齿和肥舌不断地侵犯着他的每一寸美好,让林珑欲哭无泪。

  不是自己所爱的人,便就真的无法承受吗?

  下身逐渐被撤去遮蔽后,席丰也急切地开始解起自己的裤带。

  “不要,姐夫。。。明天。。。明天。。。”林珑使劲推着他笨重的身体,劝阻的字句也断断续续。

  席丰倒是破天荒地停下了动作,也许是担心会得罪了俯在林珑身上的福神,他硬是挤出一句,“珑儿说得也是,咱们。。。按礼数来。”他也不重新束好衣服便出了门去,恐怕是要找哪位小妾继续欢畅一番了。

  窗纸上烛影摇曳,房内泣声也不断。这一夜,月亮已残去了它的轮廓,就像被分隔两地的人,享用着煎熬般的无助与孤独。

  第二天,便是震天的锣鼓喜乐,林珑被硬是披上了一件红褂,却只得守在房里。

  虽说纳收男宠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但不表明这些男人与明媒正娶的女子一般有登得上大雅之堂的资格。隔着好几条回廊,林珑仍是可以听见主宅里嚣张的嬉闹声。

  他知道母亲也在那群人堆里,也明白她是何尝地狼狈着,面对着成为了男宠的儿子,她的颜面上又怎会有光,冷嘲热讽总是在所难免了。

  几乎到了四更时,席丰才现身,衣衫不整的模样让林珑一目了然,在正厅里恐怕又是逍遥了不少次。他使出全力把这个醉人扶进了卧房。

  “。。。呜。。。珑儿。。。你总算是我的了。。。”酒醉却仍不收敛,席丰迫不及待地再次撕开林珑的喜服。

  这次林珑没有反抗,眼泪也像是流光了,他干脆闭上眸。

  直到身上一丝不挂,他才微微怕冷地缩起胴体,耳边似乎传来轻微的门木响声,他没有在意。

  “珑儿,你真是美极了。”太过用力的爱抚显出了席丰的急不可耐,他并不尝试任何润滑与开拓,直接地把自己丑恶的凶器对准林珑稚嫩的甬道口。

  林珑虽然仍然闭着眼,可他早已皱起眉,他只有靠着幻想身前想要自己的是另外一个人,才能咬牙忍耐这种肮脏。

  “我。。。我来了!”席丰正欲用力侵入,却只听见耳旁一记闷响,随后眼前一花便直直地从床边摔到了地上。

  不敢相信地睁开眼,第一个映入他眼帘的是喘着粗气的母亲。她的紧张还未完全从面容上消失,胸腔上强烈的起伏提示着林珑她刚才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

  林母手上的木棍咚咚滚罗,她慌张地替林珑穿好衣服,拉起儿子就夺门而出。

  “娘,你疯了!”幸好这是大半夜,仆人们也大多就寝去了,没有人会来打扰他们原本的“新婚夜”。林珑捂着狂跳的胸口,却仍是跟着母亲奔跑,穿过几个熟悉的院门,他们来到佣人独用出入的府门口。

  “珑儿,你快走。”林珑手中被硬生生地塞进了一个布裹,还有一个搀着银两的小荷包,“带着这些银子,能逃到哪里就去哪里。”

  “娘,你和我一起走。”眼见林母并无离开的意思,林珑着了急,拉起她的手就往门外拖。

  “珑儿,娘不疯,疯的是你。只要娘不走,就还能帮你争取些时间。听娘的话,你快走!”后院已经隐约传来狗吠,林母早是满头大汗。

  “不,我不走!”脚步声也逐渐清晰起来。

  林母不管三七二十一,吼叫了起来,“你快走!”随后她“彭”使劲关上了那扇木门,不再理会哀求她的儿子。

  林珑听见很多人往这个方向过来,互相质问着,像是要出门查看,他便也慌了手脚,抓紧了行囊往不知名的街上跑去。

  穿了几个街,无数个巷,他终于体力不支地倒在一条小河边,尘灰透过汗滴粘滞在皮肤上,让林珑在河面上无法认出自己。

  “你究竟是谁。。。”他伸出手,却打乱了水面。小河彼端早是艳阳初升,林珑混乱地重新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越过石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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