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越了(穿越时空)————闪来闪去
闪来闪去  发于:2008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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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教主回应,主子皱眉接话:“赌什么?”
“如果我赢了,你乖乖让慕容整治恢复你的记忆,如果我输了便随你的意。”
教主大人今天似乎心情很好,一脸看戏的样子:“好,我同意,谁不同意就躺着出这个门。李公子打算怎么个赌法?”
姓李的年轻人低头想了一下,道:“下棋好了。”
简总管闻言便出去了。文湘身后的年轻人拉了拉他的衣袖似乎有话要说,但是李公子随手一摆示意他别出声。不一会儿简总管就拿着棋盘与棋子回来了,在桌上放好以后,李公子笑了一下:“文公子,请。”

主子之前的脸色有够难看的,特别是教主威胁的时候,现在居然一副从容的样子。他走过去坐下,掂起一枚棋子捏在手中把玩,突然高深莫测地道:“这赌注是公子定的,赌法也是公子定的,我很吃亏啊。”
“哦?文公子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我觉得李公子的笑容越发诡异了。
“不如这棋我们换个下法。”
“愿闻其详。”
主子得意地笑了下:“我们轮流下子,谁先连续排齐五子就谁赢,可以横着一排、也可以竖着一排,斜着对角亦可。”
“哦?听起来满新奇的,那咱们便来试试。”李公子满脸的趣味,似乎真的很感兴趣。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五子棋而已,有什么新奇的?我都会下!

两人还真当下了起来,不一会儿便胜负已分。只见主子笑得一脸谦虚,李公子道:“想不到这看似规则简单的游戏也大有学问,在下愿赌服输。司徒教主,告辞。”说着他一行礼便往门边走去,教主显然没料到事情发展得这么奇怪,一时间不知道做何反应。
文湘公子一步挡住要出门的人:“喂!怎么……”
“回去啦。他已不是你三弟,还要死皮赖脸地把命送在这里么?后面两个人会心疼的啊。”李公子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
“可是……”
“你三弟已经死了,徒留一副皮囊而已。还是说你要把他变成尸体再带回去?”
“……”
“李公子你是不是误会了?”教主反应过来了,“你们要走请便,只是文湘在众目睽睽之下杀害恩师,是我巫冥教的仇人,既然他来了自然不可能活着回去!”
李公子转回身,笑得一脸无辜:“人是我带来的,我自然要带走。司徒教主有没有觉得使不上内力啊?”
教主脸色一白,慢慢变青,最终墨黑墨黑。简总管惊呼:“我教的催命散!”
李公子责怪地看了他一眼:“只准你巫冥教用,就不准别人用啦?”
我倒不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也许只对有内力的人才有用吧。只是不知道这李公子是什么时候下的手,又是怎么下的手。
教主咬着牙憋出一句话:“你去过禁地了?”
不过李公子显然认为这个问题不值得回答,带着三人扬长而去。
一肚子怒气失了发泄的对象,教主转而瞪上了主子。主子笑笑:“你利用我诱杀他人,该怨恨的人是我吧。不过,如果你愿意让我做你军师,我便不计较这些陈年旧事。”
教主哼了一声:“我要杀你易如反掌,你计较又能如何?”
主子笑得深沉:“那你便失了主宰天下的机会。”
“……”疯子!

教主视线诡谲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做出了一个我认为有违他身为一教之主智慧的决定,他说:“好,那你便做做看。”安静了好一会儿,文霄望着窗外问我:“小斗,你也该做个选择了。”
我茫然,什么选择?z
只见他回转头来看我,笑得一派高姿态:“刚才的事情你都看见了,你要决定是否效忠于我。”
“……”我黑线了一下,道:“既然公子看得起小的,自然听凭公子差遣。”我一个没背景没记忆的小厮,不答应你要去投靠谁?教主?简总管?他们估计连搭理我都懒!
“呵呵,看不出你平时呆呆的,关键时刻脑子倒清明。那么来,跟我说说昨日教主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教主问了公子几日来的生活起居……”我有点心虚,背着别人说坏话总是不好的事情。
“还有呢?”y
“呃……我、我说……公子不似常人……”我说得含蓄不过是为保自己安生,不知道……不安地看了他一眼,居然见到他眼中冒出一种类似欣赏的东西:“眼光不错!”
我想我突然知道该怎么形容文霄这个人了,他不聪明、不自信,只是自•恋而已。
不知道我在想什么的人施施然站起来:“咱们回去吧,我跟你说个事。”
出了门就见哑婆婆候在那里,见我们出来她转身就走,我们只好小跑着跟上。
怪了,有做军师的跑回去自动软禁的么?

回到我们绿意盎然的小院子,我居然生出一个想法:比起其他地方硬邦邦的石头,要我也宁可被软禁在这个相对正常一点的地方。
一入院子婆婆就不见了。文霄不以为意,带着我入屋里坐下,道:“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我是坦诚以对,身边连个能分担的人都没有,那我不是很可怜?”
我还能怎么回?“公子请说,小斗听着。”b
“我其实没有失忆。”才说了一句他就打量我神色,我点头,因为我一直这么觉着。然后听他继续道,“我是借尸还魂!”
“……”这次我是被他吓到了。g
他看我目瞪口呆的,笑得很是得意。“我呢不是这里的人,所以你说我不似常人实在是太正确了!!”
…………
“对了,你识字么?”
我想了想,之前看到过应该是字的东西……恩,都不认识。于是我摇头。
他一脸了然:“也对,你们这里念书是有钱人家的娱乐。也好,这样说不定学起来还快些……”
我惊讶:“公子要教我认字?”就你自己写的那几个鬼画符???
他温柔地拍拍我肩膀,道:“不要那么受宠若惊,以后做起大事,我总不能老是只用说的,有时候不方便的嘛。而且我教的东西,这天底下就你知我知,连老天爷都不知道!”
“暗号?”我虚心求教。
他愣了一下,点头:“的确,只能沦落做暗号了。”

之后他拖了我去院子,折了根小树枝,在泥地上划了几个符号。然后他指着其中一个对我道:“来,跟着我念:A——”(表达问题,英文读音太难用中文字模拟了……|||)
“……”我无语地看着他,没出声。
他看我不理他,刚要沉下脸来,突然一拍脑袋:“我忘记了,教你这个也没用。我们重新来过。”
迅速地踩了两脚,将地上的符号抹掉,又重新划了几个,这次不像刚才那样一个一个分开,而是几个几个连在一起。我看了几个,一点规律都没有,哪有人用这种暗号的……
又看了几个,我求饶:“公子我还是不学了,这个太难了。”
他不死心:“那么没志气?!还没学呢就退缩,想我跟这玩意儿混了快10年了。”
我干笑了下:“那是公子聪慧。”
好话总是特别入耳,文霄得意地点头认同,但是也没放过我:“笨鸟先飞,勤能补拙。”
我被他荼毒了良久,直到婆婆烧菜的香味传来他终于放弃了,恨恨地道:“怎么有你这么笨的人!”
……我铁了心不打算学,你问什么我当然偏不答什么。装笨容易装聪明难,可见这个文霄实在是笨得可以了。
我抹掉地上的字迹,也跟去吃饭了。
饭后,许是我的“笨”打击了他的热情,文霄一脸颓丧地趴回床上。我摸摸鼻子走人,生怕他又心血来潮地要我“勤能补拙”。

之后的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从前,无所事事的每天只负责吃饭睡觉。
文霄每天下午例行的写大字也保持着,只是最近似乎扔掉的纸团比原来少了,被他收起来的页数也越来越多。他放得并不隐秘,枕头底下毕竟塞不下那么多,后来他都藏在衣柜里面。其实他根本不用多此一举,藏得别人随便都能找到就算了,事实上根本没人对他的那些东西有兴趣,就算有兴趣我估计也看不懂。
教主也一直没再来过,应该是忘记了。一个身份莫名的人,想当军师?做梦比较快。白养着他算是仁慈了。

一个月后的某一日夜里,我吹熄了灯正要离开主子屋里去睡觉,忽然一个黑漆漆的人影从窗子中窜了进来。我一声惊呼,文霄也披了件衣服爬出被窝。
“是我。”
听声音居然是教主,我哆嗦着把灯点亮,只见教主一身的狼狈,黑色锦袍上居然有类似动物爪子撕裂的痕迹。
“你们出去!”他面色潮红,我隐隐觉得不妥,又听他这么一声大喝,我连忙听话地跑出去了。等了一会儿,主子居然没有跟出来,反而把房门关上了。
我有点担心,凑过去偷听。里面的人并未刻意压低声音,只听文霄道:“我说了做你军师,你也答应了,结果对我不闻不问一个月。现在既然来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静默了一会儿,教主的声音缓缓传来:“听说……你喜欢男人?”
“是啊,教主突然对我一见钟情了么?”
“我看是你对我一见钟情,所以死活赖在这里。跟那群女人一样贱!不愧是我那好师弟的兄弟。”我汗,明明之前他说文湘杀了他师父,这回又变成“好”师弟了。
“女人?哪群女人?”文霄却不为所动,在意起这句话。
“芙萝山庄的那群弃妇,她们庄主刚还给我下了春药。”
……冷汗一滴滴滚下来,我刚要拔脚跑走,只听教主又道:“你还不走?看来是心甘情愿要以身相许了?”我一惊,火烧屁股地爬走。终究没敢出院子,于是缩在离主子屋子最远的草堆里发抖。
不一会儿就听见屋里传来文霄的尖叫,中间还夹杂着桌椅碰撞声。最后巨大的一个撞击声音响过,烛火随之熄灭。我就再也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了。
我一步也不敢靠近,就在这草堆里缩了一晚上。
※※※z※※y※※z※※z※※※
一只手阴恻恻地在我肩上拍了一拍,“啊——”我尖叫一声立刻清醒过来,天已经开始亮起来了。回头看见一双脚,稍微定了定神:不是鬼,还好。
“我说你躲在这里干什么呢?让我好找!”
!!!
我虽然十五六岁的样子(这是主子目测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那种事情还是有所了解的。按照昨天夜里我在这里听到的惨烈状况来说,在下面的某人不可能爬得起来的,但是……
我慢慢地抬头,从脚到腰到胸口到脸,我仰着脖子都快断了,还是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是文霄没错。
“公、公子……”
“站起来啊,有什么好看的!”说着他拿手遮了遮嘴唇,神色有点难看。
我这才注意到那里有点肿,这才对嘛!
我满意地站起来,眼前一黑,差点跌倒。蹲了一个晚上身体极度不适应。

文霄拽着我直接走到他屋子里,满地狼藉,桌子歪了,凳子四张倒了两张,屋子角落里好好的几个盆栽也都摔破了盆子,就着土掉在地上。
我还没来得及清点完外屋破损的东西,他就拖着我进到内屋里了。
啧啧,里面似乎更惨,床柱子都断了一根,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巫冥教喜欢石头做家具了,至少不会像这张木床一样,随便就可以拆了。更惨的是这断掉的一截木头上还带血……
血?!我回头看看文霄,他身上似乎没受伤啊,只见他对我的疑惑报以一只手指,指向床上。
床柱子断了一根,帐子都盖下来了,因此我没看见床里的状况,此时大着胆子走上前去,撩开看了一点,浑身热气都抽跑了。
教主大人头上冒血地躺在里面,床单被子全部都被他的血染红了一大片,而且看起来伤口很严重,到现在还缓缓有液体渗出来。
“主、主子,你、你杀人了?”
“他武功高强哪会流点血就死?”文霄自信满满地答道,“这种人通常都是小强啦。”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教主胸口的确还有起伏,那也得叫大夫啊,惨了,我们两个都出不去,只有等婆婆了。

我应该帮教主清理一下,稍微止一下血的,但是我还是和文霄在门外聊起来了。我承认我胆子小。
其实也不是聊,文霄又开始一个人碎碎念了。
“想我韩霄,啊,不对,想我文霄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要被人强上!”那个,我很困惑……他不是喜欢男人的么?那天他强迫我怎么就不想想我是个男的?
“有没搞错啊?我是男人!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左拥右抱,一手小受一手美女。”……原来如此,这个梦想挺伟大的……
“原以为老天待我不薄,让我死了以后穿回古代。脱离某女人我注定是个受的恐怖言论,要知道古代可是能名正言顺地三妻四妾还连带养男宠的!哪像现代那样养个情妇都要接受道德谴责……天啦,我昨天居然差点被个男人上了,最可恨的是他明明长得比我漂亮,他才应该做受的嘛!然后我们这个组合就叫弱攻强受?恩,他会武功,我就承认这个弱好了。”…………

看着他在一边抱头哀悼,我无语地一步两步地挪开,与他保持距离,越远越好。
最近发生的震撼事情太多, 脑子里乱轰轰的,我想我需要好好想想。

“你们两个怎么坐在门外面?教主呢?!”
我抬头,就见一边的文霄也是白痴一样地看着眼前的人,他抖着声音问:“你、你不是哑巴么?”
婆婆瞪了他一眼:“谁说的?!”
“那、那天你刚来的时候不是对我指着嘴巴摇手表示你不能说话么?”我、我纯洁的心灵啊~~~~~
婆婆连我也瞪上了:“不能说话就一定不会说话了么?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我不会了?”
…………
你这不是什么也没说么?否则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哑巴。但是——人家真哑巴要怎么办?照婆婆的理论那就不是哑巴了,因为他永远不可能说自己是哑巴……
婆婆一把推开逻辑混乱的我,冲进门去,一会儿就听到她怒吼:“你们两个,给我进来!!”
泪,我是无辜的……

婆婆一边处理教主的伤口,一边问:“怎么回事?”
文霄轻哼了一声:“他中了春药……”
“我当然知道!要不是为了处理芙萝山庄那几个荡妇,我早过来了!”婆婆眼刀又杀过来了……我抖,只听文霄道:
“他要强迫于我,我一时情急敲昏了他……”
婆婆嗤笑了声:“你不是跟你二哥那个贱人一样喜欢男人么?装什么清白,从了教主我巫冥教还能亏待你么?”
昏倒,怎么突然人人都喜欢男人了,想起那个漂亮的文湘公子,一时间我居然觉得就算有男人喜欢他也很正常。而且我直觉他不是坏人,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我相信那位李姓公子,那样的人怎会与奸佞之人为伍?
“从了他?从了他今天躺着不能动的就是我了,到时候谁会好心管我死活?!再说了,不就是春药么?找个女人就好了,跑来我这里做什么?居心不良!!!”文霄似乎气得不轻,声音也大起来了。
“只不过是春药而已,教主意志力那么强的人咬咬牙也不是撑不过,一定是你勾引他!跑这里只是因为外面的阵法那群女人进不来!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婆婆气得手脚发抖。
我只有缓和一下气氛了:“是不是应该请大夫来?”
婆婆瞪了我一眼:“当然要请!在这关键时刻一教之主倒下了,我巫冥教还不知道撑不撑得住。若此刻覆教,我还有何脸面去见地下的老教主?只有指望医小子不是沽名钓誉了。”
婆婆说完就迅速离开了,我回头看文霄就见他眉开眼笑的,怎么听说人家有危机他就这么高兴?

一刻钟功夫,婆婆就拎着个人进来了。我有点失望,我还以为会是凤先生,但是这个人一眼就知道不是了,气质完全不对。这人用两个字就可以简单扼要地概括出来:痞子。衣服穿得乱七八糟,笑得一脸流氓相。婆婆也真奇怪,放着好心的凤先生不请,倒叫来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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