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真蓝啊(穿越时空)————汪童
汪童  发于:2008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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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好眼光挑得佳婿。
然而世事难料,人心难测,好景不长。
“怀抱温香软玉,手散万银千金”的玉金楼是吴城最大的妓院,引得多少富家公子留连于此,在日日
醉生梦死里,谁人会把真心留下。六年前,林夕英在玉金楼偶识了寒碧寒冷月,一个貌不出众、艺不超群
的青楼歌妓,无人料到他竟对如此女子动了真情。
“林中芳草本多情,清潭冷月愿相似。寒夜孤灯照玉金,碧虽染尘心自坚。”十二年青梅竹马的情抵
不过一年情比金坚的爱。他为她写下此诗,他为她赎得自由身,他为她愿放弃荣华富贵。五年前,就在林
夕英欲带着身怀六甲的寒碧一意离开吴城的那夜,叶醒秋传人带话让他回府一叙,他走后未及半个时辰,
寒碧暂居之处所在长怀街便连天火起,映红吴城。林夕英匆匆赶回时,长怀街已在漫天火海中。
“后来呢,寒碧如何?”我问着说的起劲的赶车人。
“那样的火,人还能活吗,可怜一尸两命。半条街都烧没了,惨啊。”
我又问:“那林夕英呢?”
“据当时在场的人说,林姑爷只是冷眼站在远处看着,一会儿便走了,回去继续做他的叶家女婿,唉
,真是无情。只是没几个月,不知道他从哪得来一头花猪,从此便于那猪同吃同住,不到两年人就没了样
子,吴城的人都说那女子死的惨,冤魂入了猪身,缠住林姑爷不放。三月前,人和猪又一同不知去向了。
”车把式摇头说着。
“这吴城的人真会想,那叶大小姐呢?”
“当年林姑爷与那女子的事闹得全城皆知,从面子上看叶大小姐好像从来没过问,只是最后这场火烧
的巧也烧的狠。”赶车人笑的有些鬼。
我和苏芙蓉互相看一眼没说话。
“老哥,这些事你如何知道的这么清?”我盘起腿坐到赶车的身后问道。
他回下头笑道:“客官,小的就是吴城人,叶家的事儿在吴城住的没有不知道的,这叶府家大业大难
免会有嘴快的人,哈哈。”
“说的也是。”
“客官,我真的觉得你很面善。”
“是吗?哈哈。”我摸着脑门的疤笑道,这脸上抹些黑灰还是有些用处的。
……
车到吴城的时候天色已晚,苏芙蓉站在吴城的北门前问我:觉得林夕英这人如何。
我告诉他:只给一个字“过”。
第 31 章
进得吴城,找家客栈,要间上房,我来花钱。
“伙计,给我再换盆洗脚水。”我对着方才狗眼看人低的伙计摆足架势说道。
店伙计陪笑道:“客官,这水才换过,你老……。”
“你大爷我是洗一只脚换一盆水。”
“好,小的这就去给你老换。”花了钱我就是大爷。
“官客,水来了,你还有何吩咐?”伙计的动作道麻利,笑容颇殷勤。
“再为我取张纸,要这么大。”我用手比了比。
一会儿,纸便拿来。
“草草,干吗一直看我?是不是觉得我美的天上有地上无。”自从见识了孟仲镇的众生后,我便从自
卑的泥潭里昂首走出来,踏上极度自信的康庄大道。
苏芙蓉笑道:“我在想小雄儿……若是瘦了会是何样。”
“那时我就会美的天也装不下。”我一头倒在了床上,侧头看着他。
“小雄儿,你的……脸皮薄不了了。”苏芙蓉靠坐到床边。
“没料到叶家如此有钱,要是换作我就好好待着,好歹也能天天吃肉日日享福,草草。”我拉拉苏芙
蓉的袖子。
“嗯?”
“草草,我后悔了!我要去叶府冒认!我要天天吃肉!哈……哈……。”我手蹬脚刨的说。
“去死。”
“哎哟,苏草草,你卑鄙……打我的脸。”苏芙蓉给我一记上钩拳。
“小雄儿。”
“干吗?”我揉着下巴闷声说道。
“如果叶家认定你是林夕英,你如何应付。”苏芙蓉的声音有些低沉。
我翻个身坐起来对他一笑道:“芙蓉,真要是那样,我先偷他几袋子金砖,然后找个狗洞开溜,你在
洞外接应,我们怎么来还怎么回去。”
“小雄儿,我……。”他欲言又止。
“芙蓉,世上的事还是少想如果的好,那样累,将来的事让将来知道。”我拍下他的头,“草草,此
时这里是黑夜,可是你知道吗?在很遥远的地方那里却是白天。”
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轻搂住他肩,自语般的说道:“我曾爱过一个人,她眼中的世界没有色彩,
我告诉她天是蓝的,而她不停问我:英浩,我们的爱情是什么颜色?我以为会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回答她,
可是分别提早来临了。来到这里,我曾对自已说了很多种的如果,可是也只能是如果,一切都不会改变。
情深如海已成空,醒时惜取眼前人。芙蓉?……”苏芙蓉的头搭在我肩上,已沉沉睡去。
胖子小心自少年身后抽出手,下了床,拿过桌上的纸,蹲下忙活一会儿后,将纸叠好揣入怀中,爬回
床上。
进了鬼门关,不怕见阎王。这吴城的街还是要逛的。
一早,我和苏芙蓉来到一处画摆的最多的摊前,我道:“兄弟,这些是你画的?”
“正是”说话的是个穿着灰色长衫的年轻人。
“你画的快吗?”我拿起一幅画上下闻。
“在吴城可说最快。”说罢年轻人客气的拿走我手里的画。
“兄弟,对吴城的好去处可熟。”我又拿起一幅前后闻。
“在下是土生土长的吴城人。”他的脸比刚才白。
放下画我掏出一块碎银放到摊上,“这个可比你一天卖画所得?”
“超过数日所得。”
“那好,这银子你收下,今天的画你就别卖了,我雇你带我们游游吴城,外加随时为我们作画。还有
你那画一定要画的形似,不能脑袋大身子小。”那个某某某夜宴图,我看着就闹心。
“可是,这个。”年轻人听的发愣。
“小雄儿,你这是?”苏芙蓉也有些不明白。
“草草,一会儿你就听我的。”我转身催促年轻人,“兄弟,你再不快点我要雇别人了。”
“好,好,明白。”
“还不知兄弟贵姓。”
“鄙姓刘。”
……
“兄台,这就是吴城远近闻名的广安寺,寺后的七层高塔是广安塔。”
“不错,气势恢宏,香火很盛。”我说着拿出事先备好的一边角锋利的石块,在寺墙上刻下“开元三
年九月十五英浩到此一游”。
“草草,站到我这儿来。”我拉过苏芙蓉,“刘兄弟开始画吧,记得要把这正门和塔尖都画上且要画
的像,让人一看便知是广安寺。”苏芙蓉几次欲走开,都被我死死拉住。
估摸十分钟后。
“兄台请看。”姓刘的速度真不是吹的。
“很好,不过刘兄弟下次画我的时候,肚子要小些,脸型要尖些,眼睛要大些。”
“好。”
……
“刘兄弟,停停。在这给我画幅。”
“在这儿?这是如意酒楼。”
“对,这里的味好闻,把这个匾画上,字要学的像些,这饭团也一并画上。”我嘴里叼着发硬的饭团
道,不时斜眼看向远处正吃肉包子的苏芙蓉,出了送子庙他便死活不近我身边。
……
“开元三年九月十五英浩到此一闻,刻的不错。“我看着墙根上的字满意离开。
……
“兄台你真的要在这画?”
“是。”我腆着肚子站在一青砖房前,“刘兄弟此种地方你最好画的快些。”这唐朝公共厕所的味不
太好闻。
“好。”
……
“兄台,你不在这留字了。”
“你不说我还忘,我先如厕,然后再刻字。”
很多很多年以后,一考古专家在吴城的遗址上,发现一块在唐朝用做茅厕垫脚石的青石板,上面清楚
刻着“唐开元三年九月十五英浩到此一拉”,这十五个刻于唐朝的简体汉字引起了史学界的震动。“吴城
开元英浩板”成了史学家竟相研究的不解之迷。
第 32 章
“刘兄弟,远处的景也要画上些。”我站在一卖菜的摊前,手里举个萝卜对正在奋笔疾画的人说道。
“这位小兄弟,这萝卜你已举了小半刻,买还是不买?”卖菜的横里插了句。
“大爷,我这就放下。”眼见着姓刘的收笔,我放下萝卜溜之大吉。
……
“卖菜的,你这萝卜上怎么刻了字?”一个胖女人气呼呼的提着刚买的萝卜回到摊前。
“阿京他娘,这萝卜几个钱,也值得你这样,这字难道不是你家阿京刻上的?。”卖菜的老头撅着胡
子回敬道。
两人越吵越凶,惹祸的萝卜歪在一边,皮上划着几个小字“我是一个来自北方的萝卜”。
……
“刘兄弟,这玉金楼在何处啊?”说话时我一只脚已迈进吴城最好的酒楼--船心梦鹰楼。
“兄台想去玉金楼?”身后人说道。
“兄弟有所不知,在下是山里人,祖宗十八代没出过山,到了我这第十九代总算是出来见回世面,那
妓院的门口好歹也要站上一站,草草,你说是吧?”苏芙蓉应付的笑了笑。
“这几位公子,楼上请。”在门口候着的伙计半躬着腰在前面带路。
“刘兄弟你说这家生意很好?”满楼除了我们,只在二楼靠窗最北的位置上坐着个品茶的锦衣公子--
凤眼含威,长眉轻锁,薄唇微抿。
“今天真是稀奇了,竟如此冷清,昨日路过时,我还见宾客满席。”姓刘的纳闷道。
“管他呢?草草,你想吃什么?”我来到临窗最南的位置上,面北而坐,抬眼只见那位锦衣公子茶杯
贴着唇边对我微点头,我自认绅士的点头回之。
“小雄儿,随你。”对面苏芙蓉看着窗外道。
“刘兄弟你呢?”
“我听兄台的。”
“那好,伙计,我要五大碗拌咸盐水的面条。”钱要省着花,这吴城最好酒楼的门槛咱也算是踩过了

“面条?”
“就是面做的,又长又细,煮着吃的那种。”
“客官说的是汤饼吧。”
“对,是叫汤饼。”
“好,客官稍等,马上就来。”伙计的腰还是躬着。
“刘兄弟,你一会儿把我吃饭时的英姿画下来,别忘了把桌子画上,再画几盘上好的菜。”
他从嗓眼儿里挤出个“好”。
“几位兄台,不介意我与你们同坐吧?”锦衣公子施施然来到我们桌前抱拳浅笑道。
“不介意,请坐。”苏芙蓉先开口。
“今日遇见便是缘,请坐,不知兄弟大名?”我问着不请自来的人。
他面东坐下,瞧着我轻语慢声道:“在下闻异辞,字词首。不知这位兄台尊姓。”衣袖下他左手腕上
带着一个紫晶玲珑镯。
“英浩,英苏捡。”我答道。
他把玩着手腕上的玲珑镯,“姓英?真是好姓。这两位兄台呢?”
“在下……姓苏。”
“刘本,字室崆。”
正说着话面条端上来。
“闻兄弟和我们一起吃吧。”我象征性的推下饭碗。
“谢过英兄,在下已用过饭。”
……
“刘兄弟,再画上一盘鸭子。”我满嘴面条的说。苏芙蓉低头安静的吃面。
“诸位兄台,在下先告辞了,有缘日后再见。”小坐片刻,闻异辞起身告辞。
“好,闻兄弟不送。”我举着筷子说。
苏芙蓉点头相送,刘室崆摇笔别过。
“草草,可看出些什么?”我看着那个略显瘦弱的背影道。
“她是女子。”苏芙蓉说的不在意。
“你知道啊?”在我的记忆里古代的女人只要扮了男装便无人知他本是她,“她人长的还算周正,这
吴城就是比孟仲镇强,先不说这里房高街宽人多,单说这女人的长相就好过许多,至少都是个人模样。”
还是大城市好啊。
楼下街边,扮着男装的女子抬头望一眼临窗的人,转身走向街角等候多时的马车。
走出船心梦鹰楼时,夕阳映出半天的红霞,三人向着落日的方向走去,一个个路人擦肩而过。
“兄台,这便是玉金楼。”刘室崆不顾斯文坐到地上,指着不远处飞檐画栋、花窗青瓦的楼说道。
迷蒙夜色中,灯火辉煌里,玉金楼前车水马龙,金钗红袖的女人依栏靠柱,非富既贵的男人左拥右抱

“小雄儿,做何想?”苏芙蓉站在暗影里,看不清他的脸。
“不用花钱就好了,……哎哟,苏草草,你打我的命根。”这做人不能太诚实。
……
绕到玉金楼后门,我让刘室崆画了吴城一日游里最后一幅画。
“兄台,要画几个女人。”
“越多越好。”
“可是纸小,最多只能画八个。”
“八个就八个吧,最重要的是女人的脸一定要画得美。”
“兄台,放心。”
苏芙蓉贴墙站着,来回活动手腕。
……
“累死我了,草草,何时才能回到客栈?”与刘室崆别过后,我背着画始觉得累。
“小雄儿。”苏芙蓉停下看我。
“何事?草草。”
“我忘了……回客栈的路。”他的语气很无辜。
“苏草草!你……你……。”
“小雄儿,我想……天亮后会找回去。”他好心安慰我。
我双眼含泪眼前一片黑,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气晕时。
胖子和少年经东找西转的不懈努力,终在天现曙光时摸回客栈。
“伙计,拿笔墨过来。”睡足吃饱后天已过午,我拿出画,端坐在圆桌前准备办正事。
没半刻,笔墨便备好。
……
“小雄儿,你的字……写的甚差,别字又多。画上所题之诗……文笔不通,看的……我不知所云,且
言之……无味,这画最好还是……不要……让外人见到。”一直旁观的苏芙蓉在我搁笔伸腰时中肯说道。
我翘起二郎腿:“我知道写的差,可既写了第一张,再差也要写完,做人要有始有终。草草,我写了
就不怕被批,还有何不当之处请多指教。”
“你不生气?”他笑言。
“这种小事儿也要气?当面说出来总好过明捧暗踩吧。草草,你是真君子啊。”我拍着他肩道,心里
想的却是:“死小子,竟敢说我写的不好?气死我了,哪天看见你写的时候,一定踩你踩的趴下。”
“小雄儿,你……既如此说,我就再多说……两句……。”苏芙蓉开始对每幅画里的诗遂一而评,我
听的血上涌,气不顺。
最后,苏芙蓉真诚说道:“小雄儿,你……所写……无章法可寻,通篇费话,劝君……以后不要再写
。”
我掌心冰凉点头,心跳甚快道:“草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忍住,忍住,这样才显的咱有肚量。”我暗自咬牙心忖,脸上强装出不在意的笑。我真他娘娘虚伪

“小雄儿,下去走走?”罪魁祸首没事人儿的站起来。
“好。”。
“对了,还有一……句话相告。”他回身看我,“小雄儿,你诗中对镇上……女子的品评欠妥过于刻
薄,如此做人不好,以后做事……务担量着自个儿的斤两来。”
我站在原地脸发青,“苏草草,想不到你训起人来一套套的。”
“过奖了,只……偶尔为之。”
“为之的好啊!”我誓将虚伪进行到底。
历史对事物的评价往往有惊人的相似之处。
很多很多年以后。
“楼尔时教授,听说你在吴城遗址北二百余里的山中,发掘出一本保存完好的唐代古书?”
“确有此事。”
“能否向我们透露下情况。”
“可以,此书名为《那一场在唐朝扫地做饭的故事》。”
“楼教授,这书名起的怪,好像更接近于现代。”
“是的,这也是我们目前正在研究的地方。”
“书中可有让教授印像深刻之处。”
“有,尤其是其中一篇名为《孟仲镇女子之我见》的文。作者对当时女子的诋毁,让我很是愤怒,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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