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莲花(穿越时空)————冰雪柔情
冰雪柔情  发于:2008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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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丽在夜幕中一次次地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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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阳光照进来,颖春伏在我的胸前沉沉地睡着,零乱的床褥见证着昨夜狂野的激情,他凌乱的黑发散落在我的胸前,忽然那长长弯弯地睫毛扇动了两下,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睁开了。
"颖春。"我抚摸着他的黑发,喃喃地念着他的名。
他笑了,纯真而又满足的笑。
这样的迷醉让我想要拥有他,只有我,他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怀里抱着他,静王府的那一幕仍然像喉咙里卡了东西一样塞得我心里难受。"冷儿怎么了?不舒服吗?""没有,只是还在想你和静王爷的事儿。"
"你嫌弃人家。"他将头埋在我的怀里委屈地说:"你还是放不下,你还是在乎,对吧。"
"我在乎你,所以才在乎,颖春,你难道不明白吗?"我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知道我自己不好。"他的声音又有些哽咽了。
"好了,好了。"我轻拍着他的背,我这个人就是心有些太软了。"我不怪你。"
"真的?"他的眼睛亮起来。"要不。。。。。我们除掉他!"
"除掉他?你是说。。。。"
"不错!"颖春咬牙切齿地说:"我忍他忍了好久了。"
有些头皮发麻,他哪天会不会也这样对待我?但我也好像除掉那个老变态。
"如何除掉他?"
"如果邀请他到我们这里,或者我们去他的王府上出了事都容易查到。所以我想了一个完全之策,昨日我已经邀他去京城朱雀巷的丽春楼相会。"
"丽春楼?那不是京城里出名的青楼?"他昨日就邀了静王爷,看来是早有打算,看来颖春比我想象中的还有心计。
颖春接着说:"我有一个朋友是丽春楼的红牌少爷,叫做凤栖,我约了静王爷晚上易装到凤栖的梧桐阁私会。到时候你藏在背后,我们一起在今晚把他作掉!"
是夜,我穿这家丁的衣服,跟在颖春的红呢小轿的后面到了朱雀巷的丽春楼,他刚下了轿子,那穿着大红艳丽绸衣的老鸨就忙应该来:"是安乐侯呀,凤栖等您好久了,快跟我来。"看他那样子,像是在自己家一样熟识,看来是这里的常客了,我心里还是有些酸酸的不是滋味。
跟着他们七拐八拐,拐进一个雅致的别院。
"这家仆要不要在外面侯着?"连老鸨都觉得我是个迟钝又碍事的家伙,一点眼窍都没有,我狠狠地瞪了一眼颖春,谁知道把我关在外面,他跟那个红牌少爷会在里面做什么。颖春捂着嘴轻笑了声,还笑,我狠瞪他。"不用了,我习惯坐什么事都让他跟着。"他向我眨眨眼睛,像是说这总行了吧。老鸨用有些暧昧的奇怪眼神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在我们身后关了门。
"你来啦。"窗前站这个纤细的雪衣少年,转过身来,连我都看呆住了。好美的男孩子,简直跟颖春有得一拼,可是两个绝美的男子站在一起怎么看也觉得不搭配。
"这位是谁呢?"那雪衣少年的眼光注视在我身上。
颖春笑嘻嘻地对他说:"这是我相好的。"我瞪了他一眼,他又向我俏皮地眨眨眼睛接着说:"这位是我的同乡,也是我的好朋友,就是上次跟你说的丽春楼红牌少爷凤栖。"
他就是凤栖呀,虽然早已经都猜到了,但看着眼前这个轻灵动人的少年,总觉得他的气质太过清纯,不像我心目中红牌的样子,又为他感到惋惜,一个个好好的男孩子,却来做这勾当。
"你们的家乡在哪里呀?出得净是这样水灵灵的人物。""江南水乡。"凤栖的眼睛有些迷蒙地望着远处,像是透过重重暮霭看到了那远在天边的故乡。
人为何要流落他乡? 寻遍天涯何处是家?z
"你不知道吗?我听小春说你是我们临县的呢。"凤栖突然笑着对我说。
颖春跟他说这个吗?我突然有些疑问。"哦。"我支支吾吾地说道。
"你就是小春口里的那个冷儿吧,他常跟我提起你呢,每次不开心的时候,就躲到我这里喝酒,喝醉了喃喃念叨的可都是你。"凤栖说得我的脸都红了。
我们三个正聊得开心,老鸨来报信说:"静王爷来了。"
那个可恨的家伙,我的拳头攒得紧紧地。y
颖春和凤栖交换了个眼色,看来早就商量好的了。
"小春真是体贴,找了这么俊俏的人来一起陪我。"丽春院朱漆的门打开了。一个我最不想见到的人走了进来。静王爷。
"四个人吗?"他有些诧异地看着我。"今天小春还多备了一个呀,只是不知道我的体力应付得过不过来。"
应付你个头,我气得有些头发黑,眼冒金星,谁跟你玩四人游戏。b
"这是我随身的侍从,没有他的。"颖春忙来支开我:"快给王爷准备酒菜。"他朝我使了个眼色,我看明白了,赶快溜了出去。
来到后面的厨房里,取出怀里的鹤顶红,倒在桌子上的酒坛子里。g
该死的老家伙,挨千刀的,我到!我到!我到!不知道往那坛子里加了多少料,恨死那老家伙了,拼命地往里面到毒药,毒死他!看他还变态嚣张。
手里端着酒菜,我轻轻地敲了敲了门。"爷,酒菜准备好了。"
门里那声声的淫声浪语在我的耳中无比地刺耳。
门开了,一副堕落糜烂的场景在我的眼前铺开,我有些头皮发麻。
"王爷。来尝尝这江南美酒女儿红。"颖春衣衫半敞开,露出雪白的胸膛,和一截莲藕一样白皙细腻的手臂,端着那壶毒酒,将酒倒入青瓷杯中,我都有些紧张地手心冒汗,他却仍然面色不改,灿笑若桃花。
那老家伙端起酒杯,眼看就要凑到嘴边。
喝呀,快喝下去呀,我在心里着急地念叨。
可是那老家伙比我想得要狡猾多了。他弯过手臂将那杯毒酒放到了颖春的嘴边。
"春儿这么体贴本王,这杯就赏给春儿吧。"
我的头都有些发麻,紧张得直冒冷汗。
"喝呀,快喝呀,怎么不喝?"那老家伙将颖春的嘴敲开,将一满杯的毒酒倒进了他的嘴里,我去阻拦的时候已经迟了,颖春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静王爷脸上狰狞的笑像一场噩梦。
"颍春!"我忙靠过去扶住他。该死的老鬼,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我杀不了这老鬼,我裴冷的名字让人倒着写。
"主人大概是喝多了,我先扶他休息会儿。王爷慢慢享用。"
将颖春抱到里屋,我焦急地拍着他的脸:"颖春,你没事吧,快醒醒,别吓我呀。"看他半天昏昏沉沉地不吱声,我急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我抱着身体软绵绵的他使劲地晃着,半晌却没有半点动静,摸了下他的鼻息,已经没有气息了。我一下子脚软了,跌在地下,声音已经喊得沙哑:"颖春,你给我起来,又装神弄鬼,这套已经不灵了。"
他还是没有动静,我冲这他重重地砸了一拳:"别玩了,这个一点都不好玩,我已经受够了,你骗我还要骗到什么时候?"
"颖春,颖春,不要这样,你想看到我的心痛吗?我把我的心都刨开给你看好不好?"我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胸膛。"你要吗?你要吗?要我把一切都给你!不要这样了,我已经受够了。"
那一刻我竟一种想要鞭尸的冲动,颖春,颖春,枉我爱你一世,你就是这样对我的?我扯开他的衣服,拥抱着他没有气息的赤裸的身体,那样地光滑,那样地纤细,那样的美,为什么连死了都那样让我迷醉。
流着泪,抱紧他,摸索着那我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体,猛烈地穿刺,任凭那身体软软地倒下去,一头乱发飘在床边。
"颖春?颖春?你死了吗?"我流着泪捧着他那张欺骗了无数人的倾国倾城的俊美的脸。"说了那么多谎话,装了那么久,如今再耍什么都没有人会信你了。"
不论我怎样狂野地刺穿他,晃动他,那副身体始终软软地倒下去,一种深深地恐惧从我的心里升起,颖春?真的死了吗?
我抚摸着那慢慢变冷,已经没有气息的身体,欲望还留在他的幽穴里,心却只有恐惧。
我狂乱地起身。z
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走出那外面的厅堂,我恨自己明明痛苦得要死,明明恨得要死,还可以装出一副笑眯眯,和颜悦色的样子,难道跟颖春这样的人一起太久了,连自己都变成跟他相似的样子,但那有什么不好,堕落就让我堕落吧,到了如今这一步,一切对我来说都已经无关紧要。
"王爷。"如果有镜子,我一定能看到自己脸上灿然若桃花的笑容,我相信自己这张脸应该不比颖春逊色。
"哦?小美人儿,果然美人儿的家人也是美人儿,来陪本王喝一杯。"他揽过我的腰肢,端起颖春喝剩下的那杯酒灌进了我的嘴里。
死老鬼,你以为我会怕,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吧,我裴冷可是百毒不侵,这一点恐怕你没有想到吧,我好想仰天大笑。
我拿过那个银壶,那个有机关的银壶,颖春曾经教过我如何转动那机关。在手柄上有一个小小的按钮,在壶内的酒分两边,一边有毒,一边没有毒。
颖春呀,颖春,你还真是机关算尽,反算了卿卿性命!y
我扭动机关,在白瓷的酒杯中到了一满杯没有毒的好酒。为了让他看得清楚,我拔下自己头上的银簪子,在那酒中蘸了蘸,取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依然是银光闪闪。
我端起那杯酒,却没有给他,放在自己的唇边,伸出舌头,舔那杯的沿,舔那杯中的酒,眼睛娇媚得看着他,我觉得自己这一刻不单可以媲美颖春,还比他更要入木三分,我真是有天分,我在心中奖赏自己。
好半天才把那本来就不大杯的酒喝下去一半,又挑逗一样地舔了舔那杯沿,那老色鬼果然受用,色迷迷地搂着我,我将自己喝了一半的酒放到他的嘴边,到进去了一滴,紧紧是一滴,那老鬼喝得舔舌头,我笑着他,不知道有多么妩媚,另外一只手却在这个时候将深植在手臂中的冰蛊放进那剩下的一点酒中游了一圈,冰毒跟了我那么久,我自然是不怕,但这世上恐怕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抵挡这霸道的冰毒。
"来嘛,还剩一点,把他喝完。"我方才喝了一半,那老鬼又喝了一点,他已经放松了警惕,我细柔的手指捧起的杯子,他仰头把剩下的那滴酒喝个精光,正色迷迷地笑得得意,要把我的身体放在桌沿上,往上欺压,他脸上的表情凝结了,眼睛睁得老大,仿佛就要掉出来。
惊讶,不可置信,后悔。。。不同的表情在他的脸上闪过,最后痛苦地扭曲起来,倒在地上,就在短短地几分钟内慢慢地腐烂,变成一堆白骨,最后连那白骨都融化了,成了一滩脓水。
我冷冷地看着他,我的冰蛊用自己的身体养了这么久果然越来越霸道,杀人不见痕迹的冰蛊,我是以身喂养它的主人,恐怕这以后,我永远都不用惧怕任何人。
他罪有应得,终于为颖春报了仇,我却不觉得开心,反而是深深地痛苦,失落和绝望,这世界还需要我吗?我还要活着是为了什么?
抱起颖春冰冷的身体,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为什么总是要我来葬你,那埋葬我的又是谁?
颖春呀,颖春,你好恨的心,这样留下我一个人伤心,你就是这样想要看到我心碎。现在我的心已经碎成一片一片,你满意了吧。
我仰着头大笑起来,在空无人迹的冰冷黑暗的巷子里,那笑声听起来如同夜里的鬼魅,笑着笑着却已经泪流满面。
"我们一起去一个纯净的地方,那里没有争斗没有伤害,只有一片纯白的世界,只有我们。"
我突然想起了颖春的话,一个纯净的地方,一个纯净的地方。。。。。我喃喃地念着。
我抱着他冰冷的身体在漆黑的夜里狂奔着,不知道跑了多久,跌倒了再爬起来。那前面是漫无边际的黑夜,没有尽头的黑夜。
闭上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线温暖的光芒照进我的眼睛。天亮了,街上的人慢慢地多了起来,商贾往来,店铺的门也一个个打开了。
"车夫!"我在路上拦住一个搭客的马车。
"客官,去哪里?"b
我从怀里取出一个包袱,把里面的银两都塞在他手里。
"一直向北!"f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漫无目的地前行,那车夫又问了我许多次,我都只有一句话:"一直向北。"
越近北地,天气越加萧瑟,苍凉广阔的北地。
突然一团白色的东西吸引了我的目光,我惊喜地叫起来:"雪!下雪了。"
我摇晃着颖春没有声息的身体:"你看,多白,多纯净,下雪了,颖春,你曾经见过雪吗?"
虽然他没有回答我仍然喃喃地说着:"多么纯净,冰雪的世界!"
不停地往北又走了不知道多少时日,直到那前方已经是被冰雪覆盖的银色雪峰,马车已经没有能走的路,我遣回那马车。
"这是最纯净的雪国,颖春,我们来了,我终于把你带的了这个地方。"我抱着他倒在那纯白色冰冷的积雪中,积雪淹没了我们。"好纯净的雪,再没有什么人可以打扰我们了。"
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街上,我还是回了京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知不觉地每次都走到这个地方,不知道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了多久。
颖春,你死了,我却必须活下去,我要把我们两个人的那份都活出来,我要替你活下去。
为什么这样空虚,这样绝望,心仿佛被掏空了,没有任何可以激起我的火花,没有你的生命就是没有一起的漆黑漫长的夜。
冷萧的街中一个清冷纤细的身影向我移过来,带着邪魅的暗红的幽光。
我把手中的剑向上提了一下。
"是什么人?!"
"主人,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暗夜里想起,清儿,竟然是他,他怎么会三更半夜在这夜里晃。
"跟我回家吧。"他对我说,一双冰冷滑腻的手拉住了我,细长的手指滑过我的手臂,落在我的手中,那熟悉的香气,我有些想要落泪的感觉。
"不论怎么样,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主人,这里都是你的家呀。"
我转头看去,只见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回到了相府的门口,这里像是有什么在冥冥之中牵引着我。
我木然地随他回到相府,任他纤细滑腻的手指一直牵引着我。
坐在自己的卧房里,清儿向平日里一样为我除下鞋子,解开衣衫,扶着我在床上躺下。
"主人,喝杯茶吧,暖暖身子。"他温柔地对我说道,那双闪着暗红色妖媚光芒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那样地澄澈。
"好香的茶。"还没有入口就已经香味四溢。
入口清而甜,后味却带着奇异的苦,我喝完了杯茶,正要对他说什么,突然一阵天翻地覆的晕眩向我袭来。
"清儿!你给我喝了什么?!"
"只是忘情水,主人。"
那声音无边的温柔,眼前灿笑如花的脸在我的眼前越来越模糊:"忘记吧,忘了他,忘了这一切就再不会痛了!"
* * *
"雁荡经行云漠漠,龙湫宴坐雨蒙蒙。"
东海滨 * 雁荡山
雁荡山峰顶有湖,芦苇丛生,结草为荡,秋雁宿之。
龙湫、水帘、初月谷,好不秀丽生动。草木殷绿,清泉汩汩,山中的水汽缭绕,更是直欲为仙
雁荡中一叶轻舟飘然划过,划桨的是一个纤细白皙的少年,一头黑亮的长发,年纪约摸只有十五六,最特别的是那双暗红色妖冶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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