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这场战争,或许他们不会死;如果没有这场战争,或许他们不会相识。
即使如此,是否也无悔当初的选择?
我焚烧了一件衣服,据说那是灏玥生前最喜欢的,颜色太淡,我不喜欢,一直都没有穿。
我不是真正的灏玥,他应该知道的,之所以没有走,是因为这世间还有牵绊,而如今,他们都自由了。
衣服的灰烬和他的骨灰融在了一起,深深地埋在了地底,他们终于可以相守相随,永不分离。
是的,灏玥在另一个世界等着他,他们是幸福的,我要赠予的不应是悲伤,而是祝福。
撒一把泥土在他们的新家上,愿他们从此安息,我拍拍手,抬起了头。
寒冬时节万物凋零,惟有新梅枝头绽放,一缕清香盈盈散散,随风默默飘进天堂。
数日过去,我依然不能释怀,终日望着满天阴霾,想象着他们在天国幸福的模样。
本应替他们感到快乐,却始终快乐不起来,故人的音容笑貌犹在,只留下寂寞的我,在人世间默默地怀念。
总是在不知不觉间,走到后院的梅树下,点上一炷香,安静地坐上一个下午,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思理其他的事物。
这天,罗府迎来了战后的第一位访客,管家把拜贴递给了我,我摆了摆手,理都懒得理,直接说了句:"不见。"
第二天,还是这个时辰,还是那张拜贴,我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说:"不见!"
那人却是锲而不舍,到了第三天,那张拜贴又摆在了我眼前。
到底是谁那么想见我?
我接过拜贴,打开一看,顿时手一松,任那张帖子被风吹走。
是他......我最怕见到的人。
连续三天来找我,必定不是简单的喝茶聊天。
我该继续逃避下去,还是鼓起勇气面对他?
他是有权知道真相的,再这样隐瞒下去,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罢,豁出去了!就算是要剖腹谢罪,我也心甘情愿!
我捡回被风吹落在地上的帖子,对管家吩咐了声:"大开中门,前厅待客!"
重逢泪
翼坐在我面前,沉默而淡定。我却像个藏了赃物的小偷,局促不安。
一阵寒暄之后,相对无语,周围的安静更突显了我的尴尬。
最后,还是他开了口:"灏玥公子,此番登门拜访,实有一事相求。"
我心里叹了口气:"先生请说。"
"上次和公子提起的......我的一位故友裴锦,在楚都居住了十年,公子在城中交游甚广,不知是否识得此人?"
一听到"裴锦"二字,不由得悲从中来,用尽力气控制着我颤抖的声音:"认得,锦先生是我的挚友。"
翼点了点头,轻轻地问:"既是如此,能否请公子告知其下落?"
我低下了头,紧咬着下唇,双手在背后攥成了拳头,脑子里竟搜刮不到一句象样的话语,喉咙像被硬物哽住,只有眼泪在眶中摇摇欲坠。
"灏玥公子,请不必为难,其实我心里也猜到了几分,兵荒马乱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我不是那么脆弱的人,请你如实相告。"
翼的话宽慰着我,我再也强忍不住,泪水随之崩溃,抽泣着吞吐出几个字:"锦先生......为了救我......被西陶王......杀了......"
我是残忍的,这几个断断续续的字,无疑把他仅存的一点希望打碎了,他眼里的亮光刹那间熄灭了,怔怔地坐在那里,眼神涣散地看着远方。
那天,锦先生听到他的死讯时,也是这种情形,我心里一惊,连忙止住了哭泣,跪在他的眼前:"翼,锦先生是为了救我才遭不测的,我知道你心里悲伤,你可以打我骂我甚至杀了我,千万不要想不开呀!"
翼缓缓地低下头,看着我,伸出手,把我从地上扶起。
"既然你是他拼死相救的挚友,我又怎能把怨气撒在你身上,那是对他的不敬。你也不要太自责,我和他有缘无分,怪不得他人......"
眼前的翼,转眼便苍老了。
他的眼睛失去了锐气和光华,饱含着伤痛却不见泪水,让人看了好生痛心!
他沉默了一阵,回过神来,轻声地问我:"我想去见见他,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既紧张又担心。
似乎看穿我的心思,他淡淡地笑了:"放心,我不是去寻死,只是想看看他,陪陪他而已......"
他笑了,可我却看不出他在笑。他在对我说话,神志却飞走了很远。
"好吧。"我答应了他,不忍看他们再这样分开,哪怕只是帮忙拉进一点点的距离,让他们再见上一面。
西郊的那片荒山野岭,是块人迹罕至的地方,据说时常有鬼影出没,这里闹鬼的原因,是因为山脚下的那片乱葬岗。
无人认领的尸体,在菜市口斩首的犯人,监狱里被虐杀的囚犯,都会被扔到这里,埋上些黄土了事。
由于战乱,死去的人更是不计其数,那些刚刚被填上的新土下面,已经分不清到底躺着谁,只是隐约判断,锦先生可能就在他们中间。
枯枝寒鸦,草木凋零,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一杯黄土埋故人,极目望尽,不见旧时影。
见不到故人面,竟连尸首也无从找起,翼跪在地上,捧起一捧泥土,对着它哽咽道:"别怕,我哪儿也不去了,今后就在这里陪着你,永远陪着你......迟早有一天,我们会再见,到时候别忘了我的脸......"
泪,悄无声息地滑下,如纵横的江河,融入掌心的泥土,翼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悲痛,埋首大哭,终至失控。
整个天地都为之失色,连日来阴霾的天,终于飘落了第一朵雪花,静谧无声地落在地上。
空荡的山野里,只剩下翼悲切的哭声,还有三两朵雪花,做苍白的背景。
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两阵琴声,断断续续地试弹了几次,终于连接成首曲子,娓娓动听,如泣如诉,还有女声伴着那曲子,哀婉地唱了起来: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群燕辞归雁南翔,念君客游思断肠......"
这是曹丕的《燕歌行》,此情此景,更添悲戚。
翼的哭声却停住了,他猛地抬起头来,转过身问我:"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不知是谁在唱......"
"不!我是说那琴声!"
"琴声怎么了?"
我还在云里雾里,却见他"嗖"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神情激动而焦急,四下张望着想要搜寻什么。
"快!帮我听听琴声是从哪里传来的!"
虽然不明就里,还是跟着他在那里仔细地听。
"慊慊思归恋故乡,君何淹留寄他方?......"
可是这山中空旷,到处都是回音,一声一声既远又近,重重叠叠似幻似真,一时间却难听得真切。
翼寻着那歌声琴声,发疯似的跑了起来,我跟在后面一阵猛追,生怕他出什么事。
就这样不知目的地跑了一阵,那声音渐渐淡却,他一拍大腿喊了声"不对!",又飞也似的跑回了原地,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泪下沾衣裳......"
那歌声随着山风袅袅婷婷,似乎漫山遍野都能听到,跑到最后又如烟雾般渐渐消散。
"不对!又错了!"
于是两人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回去,换个方向再找,然而山林之大,谈何容易?
就这样兜兜转转好几遍,翼终于静下心来,拂走燥气,闭上双眼,屏息聆听。
"援琴鸣弦发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长......"
"在那边。"翼睁开眼睛,指了指前方。
"你、你......确定?"我气还没喘得过来。
他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这次,没有拔腿飞跑,而是轻轻地走了过去,脚步却多了一份坚定,像是奏琴歌唱的人就约在了前方,只等着我们的来临。
果然,这次真的找对了方向,那如云似雾的歌声,越来越清晰,渐渐地让人感觉到了它的真实性。
翼拨开挡在面前层层枝杈,羊肠小道曲径通幽,把我们带到琴声传来的地方。
一间小屋藏在了林中,木板隔起的墙面围成了院子,美妙的乐曲就像徜徉的溪流,从里面潇洒流出。
我还不清楚这座小屋对翼来说意味着什么,但他脸上振奋得快要流泪的表情,就像是沙漠里的旅人看到了青翠的绿洲,重新点燃了他生命的希望和热情。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生怕脚步声会惊扰了这天籁之音。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牵牛织女摇踵望,尔独何辜限河梁?"
我们走到了门前,那凄美的歌声在古琴的伴奏中渐渐散去,如同一声婉约的感叹,留在了听者的心中。而我身边的翼,已是双眼红润,泪光盈盈。
我还来不及问他,便听见了院子里的对话。
"先生,您已经能弹奏整首曲子了,看来手臂的伤已无大碍。"
"这都亏得秦师傅的医术和姑娘的照料,让我这废了的手臂,竟然又能奏琴......"
一听到这把温润的男声,我霎时间震住了,这、这不是锦先生吗!
我的眼泪哗地就下来了,我摇了摇身边呆滞的翼,要他赶快进去!
他却像置身梦游般,深怕这门一推,梦就醒了。
"先生,雪越来越大了,回屋里吧。"
"恩,好。"
听到锦要离去,翼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推开了门。
整个画面,随着轻舞飞扬的雪花,定格在这一瞬间。
两个眼神的交集,仿佛经历了千万个光年,终得相见。
两人竟然不得动弹,只知道痴痴地望着对方,泪水凝聚在眼眶,一滴接一滴地落下。
"锦......"翼唤着爱人的名字,向前迈了一步。
"别过来!"锦喝了一声,镇住了所有人。
"锦,是我呀,我是翼!"
锦对着翼,已是泣不成声:"你确定这次不会消失了吗......如果是那样,我宁愿远远看着......"
翼大步地走了过去,张开双臂把锦搂在了怀里:"这次是真的了,这次是真的了......你感觉到了吗,我就在这里,再也不会离开了!"
锦反复抚摩着翼的脸,喃喃道:"对,是真的了......不再是梦里那张一成不变的脸了......"
两人笑中带泪,泪中有笑,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我和刚刚唱歌的那位姑娘,很识相地离开了。
雪越下越大,飘飘洒洒,天地间银妆素裹,万物寂静无声。
我望了望身后被白雪撒花祝福的小屋,欣慰的笑了。
谁说冬天是离别的季节?真正的爱,可以穿越春夏秋冬,永不熄灭。
夏日清凉小品
文也快结束了,夏日炎炎,附送同学们一些清凉甜品,祝大家暑假过得开心。
话说偶们公司绝对是同人女的福地,不知是不是干外贸的女同胞居多,男的混久了也沾了些阴气,不用看也闻得出他们的"受属性"。不过不用经过偶大脑YY的"天然受"偶一般都米啥爱,偶要隆重介绍的是偶们SOUCING
TEAM,这里绝对、绝对素耽美狼同人女的天堂!
首先来个背景介绍,8素偶吹,偶们TEAM的男生绝对是公司里质量最高的,别的表讲,单凭一米七八的平均身高,25岁的平均年龄就搭上YY标准了,样貌上总体优良加个别优秀,体重是个个匀称加个别弱不禁风......呵、呵,口水ING~~~~
再来个人物介绍吧。
SM君:汗,其实全拼是SOURCING
MANAGER,很大误。偶们老大,一喝过洋墨水的香港人,经常穿大T恤背大背囊穿拖鞋上班,在他的带领下整TEAM人的穿着无一像白领。此人外表帅气,可惜身高只有一米七,这样就把组里男生的平均身高狠狠地拉了下来。刚进公司时把他归为受类,后发现偶大错特错,此人实为腹黑女王,严重怀疑其性取向,好几次都想跑过去问:"老大,你是GAY吧?",为保住饭碗,没敢说。
R君:组里美人,绝对美受,众男众女调戏对象。每天都会带着妈妈为他准备的苹果到公司,下午四点整准时拿出来......当然,这只苹果是进不了他的胃的,四点零一秒的时候已经被人瓜分成无数块,每个人都以抢到美人手里的苹果为荣,偶也曾光荣地抢到两次^_^V。
J君:一可爱80后小男生,说话从不超过20分贝(众:那还听得见么?!)细心体贴,极富爱心,桌上摆满了花花草草,刚来的时候还是一小苗,现在已花容叶茂。性情温和,人见人欺的小白兔......嘿...嘿......(无耻淫笑中~~~~~~~)
RY:天然受,长相普通。见到同性激情飞扬,见到异性如茄子打霜。因其受性明显,男同胞敬而远之。(偶心想,这里除了老大之外你们哪个像攻呀,只是人家呈阳性,你们呈阴性罢了)
T君:一超级自恋狂,每天都能从其身上闻到各类不同的香水味,惹得旁边有过敏性鼻炎的R君一个劲地打喷嚏,美人打喷嚏也美态呀,于是乎众无良人士每天都喷点香水从他身边走过,再回头欣赏R无数次小猫样地打喷嚏。
好吧,就介绍这几只,其余的虽长得还过得去但是米啥个性,基本上已被偶T出耽美。(剩下那帮人:万幸哪!没有被点名!)
现在来翻翻BT事件薄,最有名的要属偶们每周一次的例会。
当偶还是个新人的时候,偶会很认真地准备资料考虑发言,一个星期过后偶发现--这是虾米会议呀,简直是一出活色生香的后宫剧!
光是坐在那里听一个没接受过什么国文教育的香港人说着不咸不淡的国语,本身就是件很搞笑的事情,在哄堂大笑之后,大家开始纠正个别发音,一无良的同事还用四川话帮他纠正,并告之这是标准普通话,SM很努力地学着他说......结果,笑到我们捶桌。
然后便步入正题,开始REVIEW上星期的接到的PROJECT。
某组长开始报告:上个星期接到的某个CASE比较棘手,现在要从A组调一个人过来。
SM:现在是谁在负责这个CASE?
组长:R和T。
SM:2个加1个,那就是3P咯?(听到这里偶D嘴巴已呈现"O"型。)
组长:是的。(估计已经听多了,众人米啥反映。)
SM:加谁进来呀?
组长:新来的J。
SM(抬头看J,暗笑):新人呀......R和T,J还没什么经验,你们要好好调教调教,不要欺负人家哦。(绝对是以暧昧的语气说出来的!)
R和T连忙应和。
SM(对J):他们要是太粗鲁,你就告诉我。
J:谢谢老大,这几天各位同事给了我很大帮助......(CJ的孩子呀,被人占了便宜还不知道。)
(然后进入了比较严肃的报告阶段,最后是例行的吐槽时间)
SM(对旁边的RY):RY,听说你上星期请病假了?哪里不舒服?(靠,明知故问,不知道原因你会批么??)
RY(娇羞低头):在办公室起身的时候不小心被椅子绊倒了。(这家伙太BH了,竟然可以被一张椅子绊了个"狗吃屎",当时发出的巨响让偶们以为是十级地震!)
SM(摸RY膝盖):现在好点了没?(拜托人家伤的是足踝,你摸膝盖干什么??)
RY(面红耳赤):好、好很多了。
旁边的美人R看不下去了,抗议:拜托这还在会议中好不好?
SM:耶?你吃醋了?
美人R(面红耳赤):我、我哪有???
SM:还说没有?脸都红了~~~~~
美人R:我没有!
无良众:你的脸确实红了!
美人R:............
SM:唉,我知道了,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吧。(星星眼!!!要干什么要干什么!!!)
美人R:........................
SM:格蕾你怎么了,趴在那里不停抽搐,不会也病了吧?
格蕾(捂着肚子,强撑着坐起):偶米事,偶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