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所谓 所谓无所谓(穿越时空)+番外————维姆派厄伯爵
维姆派厄伯爵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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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溪不再说话,领着我在外围挑了两匹马,看我利落的上了马鞍,也就放心的翻身上马,带着我去那个应该是我落水的湖边。
在树林里,遮遮掩掩的树枝让人没有办法尽情放马,我们两人拉着缰绳,在林间骑马漫步,阳光星星点点的落在我们身上,微风拂面,我刚想起来这样有一点浪漫,忽然就想起了那个谁谁谁的壁虎漫步......
......联想能力太强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不知走了多久,这样舒心的感觉很快就过去,我们穿出树林,来到一片碧绿的草坪之上,闪着粼粼波光的湖水就在眼前。
我翻身下了马,春溪也立刻下来,从我手中接过缰绳,转身牵着两匹马去拴在附近的一棵树上,我一人慢慢走近湖边。
不是的......和记忆中的不一样,轮廓,颜色,感觉都不一样......还是说记忆也是会骗人的......
再走近一些看看......再近一些......我触到温凉的湖水,很温柔的包裹呢......温柔的想让人沉溺其中,永远的被这样呵护......那湖边矗立的两个少年,是否也因为这样的温柔而迷了心智?柔柔的告白回响在耳边......我喜欢你......脚下不坚定的牵绊......和我交往吧......
一股力量突然的抓住了我的手臂,我眨眨眼,看着眼前荡漾的湖水,低下头,我怎么会在站在湖中?回头看向拉住我的人,春溪,是春溪......刚才看到的,只是白日梦吧......
"啊!"我尖叫一声,"我怎么会在湖里!快回去快回去!我晕水!"我连蹦带跳的奔回岸上,回头,却发现春溪还站在水中发呆。"快上来啊!你在干什么......小心这湖里有水妖,把你拖下去做倒插门女婿......春溪!"
他方才醒过来似的,举步上岸,我皱着眉头看着滴着水的衣服下摆,这要怎么办才好?
春溪拉住我的手臂,"刚才......"
我甩甩手,"刚才怎么了?想凉快凉快不小心忘了脱鞋袜,衰死了......不然你以为我想干什么,自杀啊?这种平凡的死法不适合我......这衣服怎么办......还是晾干了再回去好了......"
春溪抿了抿嘴,没追问下去,只是抬头看了看天,"脱下来晾一晾,应该很快就干了。"
我低下头,松了一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脱下鞋袜外衣,铺在草地上,我看着湖面,问春溪:"这湖......骑马绕一圈要多久?"
春溪也抬起头看着湖面,"这湖虽然不小,不过应该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那好。"我起身,拍了拍身上,"那我们来赛一场吧,怎么样?"
春溪看着我身上真丝的贴身衣物和光着的脚,"......"
我伸手拉他,"来啦来啦,等回来衣服也就干了,我们再回去。"
春溪转身去牵马,我再次回头打量这片湖水。
很久没有这样骑马了。城市里的马全是训练过的走马,骑上去根本没有感觉。我仿佛又回到了内蒙古宽阔的草场上,骑马奔驰,随心所欲。耳边的发丝飞扬,现在的我,身轻如燕。
春溪在我身后紧紧跟随,他大概没想到我真的会骑马,还是有些不放心。
......小瞧我。
回到方才晒衣服的地方,我神清气爽。太阳已经西垂,微微的有丝凉意。我摸摸衣服已经干了,便捡起穿上,春溪也穿好衣物,问我,"现在回去?"
我摇头,"不要,我要看日落。"说罢坐在草地上。
春溪过来想拉起我,"傍晚地上湿气重,不要坐在地上。"我耍赖不肯起来,又把我当女人。
春溪无奈的笑一下,坐在我身旁,然后把我拉过去坐到他的腿上,我马上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偎在他怀里。
太阳还在一点一点的下沉,满天的云彩被染的通红,上方还透出似紫似蓝的光圈。
待太阳完全看不见,西方的天空也褪去了夕阳的殷红,天上点点的繁星开始露面。我把身子稍微滑下些,头枕在春溪的肩上,轻轻开始吟唱: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第十九章
我和春溪回来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了点起的篝火。夏日的天黑的比较晚,这种时候,还在森林里游荡是非常不明智的,无奈春溪陪着任性的我,做了一回蠢事。
众多的马匹在营地的不远处整齐的排列着,我们一下马,马官儿就接了过缰绳,去把马拴好。我径直走回早上曾坐的桌边,拿起桌上的酒壶,先灌了两口,然后挑了块点心塞进嘴里,还口齿不清的叫春溪也先吃点东西。
忽然一只手抚上我的后背,稍微用力,一下一下的帮我顺着气。我看了看面前的春溪,艰难的咽下嘴里的东西,猛地回头,看看偷袭我的人是谁。没想到,却是八王爷。
他什么时候学会体贴人了?
他见我表情痛苦,拎起桌上的酒壶,递给我。我接过喝了好大一口,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舒服了。见我又伸手要拿点心,八王开口:"你先少吃点东西垫垫就行了,不然等一下肉烤好了你又吃不下了。"
我点点头,却还是把那块点心送进了嘴里。
他静静的看着我,"你刚才去哪儿了?"
"没去哪儿,就在这林子里走走。"
他低下头,"是么......"
越过他看看篝火旁那堆尸体,再看看他,"你都打到些什么东西,是那些吧?我过去瞧瞧,有没有什么国家保护动物......"我嘿嘿笑着,最好是有,那我就有口服了......
他拉起我就走,我在转身的瞬间回头看了一眼春溪,他还是那样的低着头。我们不是向篝火旁走去,而是到了上午我和皇上下棋的地方。这里也有一小堆尸体,有些箭还未拔下,横七竖八的插在这些昨天还活生生的动物身上,被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着,有几分凄凉。
"这些都是你打来的?"我走近几步,找找有没有看起来比较美味的东西。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也跟着我的步伐走近两步。啊......几乎全是些食草动物,不过看起来很肥壮的样子,应该也不错吧......
突然,我看到一支箭还在不时地颤动。我走近,是一只兔子,眼睛还睁着,身材着实不小,箭就插在它的后腿上,皮毛被流出的血粘成暗红的一撮一撮,轻轻的抖动着。我看着这只兔子,伸手摁在它的伤口旁边,猛地把箭拔下,它的身体剧烈的抖动起来的。八王拉住我的手臂让我退后一些,我甩开他的手,回头看着他,"我在帮它。"
拎起兔子的两只后腿,有点费劲,太沉。看着在我手中跳动的身体,伸展右手,在兔子的后脑处猛的一砍,它跳动几下,慢慢的就不再动弹。我把它扔回到那一堆尸体上,它的血立刻从七窍中流了出来。我转身看着八王,"活着受罪,不如死了干脆,善见,你说是不是?"
晚上的烤肉我并没吃多少,味道一般的紧哪。倒是我还没住过古代的帐篷,看起来还不错,很像是曾经的蒙古包。这也就是有钱人玩的东西,有马车有佣人,不然谁会带这种不科学的帐篷野营?
我在八王给我指定的帐篷里先睡下了。半梦半醒间好像有人进来,我知道那不是春溪,他没有春溪身上的那种让我安心的感觉。但是我没有醒来,只是睡得很不安稳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我的头很疼,有些晕眩,恶心。这就是昨晚没睡好的报应。
昨晚和我住一间帐篷的是八王。早上起来他看见我的脸色很差的陷入半昏迷状态,就连拍带掐的把我弄醒,结果让我在他的手上结结实实的咬了一口。我好像没告诉他,早上起来如果不用适当的方法叫醒我,就会看见疯子。
回城时,我昏昏沉沉的半躺在马车上,和我同车的八王拉过我枕在他的肩上,有点硬,不舒服,我滑下身子枕在他的腿上。我随口问他:"春溪呢?怎么早上都没看看他......"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话:"春溪......他先回去安排我们回府适宜了。"
我没再说话。
回府以后我告诉八王,晚饭的时候就不用叫我了,我要补眠。他没说什么,把我送回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春溪没有像往常一样来叫我起床。等我睡到自然醒,已经不止日上三竿。我下了床,故意弄出一些动静,他还是没有进来,我只好自己拿起衣服,慢慢穿起来。
突然,房门被轻轻的推开,我以为春溪终于出现,转过身去,却看见了许久不曾见过的春荷。她端着水盆,轻轻的放在桌上,然后湿了小巾,递给我。
我接过,微笑着开口,"春荷,好久不见了......"
春荷抿了抿嘴,低头,"是啊,公子。"
擦了脸手,我把小巾放回水盆里,"今天怎么是你会过来?春溪......嗯,阿七,他人呢?"
"我本不是这院里的人,平常都是在其他院子的,是昨天主子叫我过来伺候公子的......"她绞着手指,答非所问。
八王爷?我放柔了声音,"我是问阿七,阿七他人呢?"
"阿七本是主子身边的侍卫,帮主子跑腿办事,他是不用伺候人的,以后......"
我隐隐的猜到了什么,不由得提高了声音,"春荷!"
春荷看着我,咬住了下唇,过了很久,她终于开口,"公子,你别问了,既然主子吩咐过,我们做下人的自是什么也不知道的。"
果然。我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春荷的肩膀,"春荷,谢谢你。"
我独自躺在院中凉亭里的那把躺椅上,指间夹着春溪给我卷好的烟,狠狠吸进一口,再慢慢吐出。吞吐间有了一丝的恍惚,仿佛身在梦中不知归处......
"乔维?"八王的声音传来,我回过神,看着阳光下正向我走来的年轻男子,步履稳健,白衣轻飘,墨发披肩,脸上挂着我这几日来一直无缘得见的微笑。
我也对他微笑,"善见,我正等着你呢......"
"等我?"他在我面前站定,"我刚从宫里回来......有什么事?"
"去见皇上了?有个宠爱自己的哥哥真好......我也想要有一个哥哥呢......"
"乔维?"
"啊!"我惊叫一声,甩掉指间的烟头,攥紧我的右手。
"怎么了?"八王一步跨过来,坐在我的身边,拉开我的手,"是不是烫到了?哪里?"
我看着他的侧脸,"食指和中指......"
他轻轻的拈起我的两指,揉捏着,温柔的抬眼看着我,"还疼吗?"
我也笑得越发的温柔,"受王爷如此善待,怎还会疼?而且......王爷为了我,把从小就跟在身边的侍卫都抽走了,我心里,还真不知道该如何答谢王爷如此细心呢......"
"乔维!......"
第二十章
"乔维!......"
"怎么?"我轻轻的抽回手指,躺靠在躺椅背上,"难道......王爷敢做不敢当么?"
他低下了头,我们之间只剩下彼此起伏平静的呼吸。我又点上了一根烟,扭头望着亭外的月亮。美丽的上弦月,就像是一只笑弯了的眼睛,只是在我看来,却带着那么三分的阴险,七分的嘲弄。
"乔维......我知道这件事瞒不过你......"
"所以就瞒得一时是一时?或许,王爷您觉得瞒不瞒着我都没有什么意义......毕竟像我这样一介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流民,别说是少了一个下人,就算是亲妈被绑走了,我也没有丝毫的办法啊......不是么?"
"乔维!我这样做是迫不得已,你知道我并不是想用王爷的身份压你......"
"好个迫不得已......王爷迫不得已可以随心所欲,可是我们迫不得已只能独自饮泣......这迫不得已身在皇家,也是理直气壮的呢......"
"我知道我说不过你,我也不想和你在这种事情上争辩,只要你在我身边,别的我可以不在乎......"
"王爷终究是王爷啊......您希望我可以留在您的身边,可是,你问过我的意愿了么?"
他猛然的抬起头,"你上次明明和那个小倌儿......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王爷大人......就算我真的喜欢男人,也不是随便在大街上拉个男人都可以的......不过上次的那个迦南确实不错啊......人漂亮又善解人意,何况......那是王爷的美意,乔维又怎敢不领情?"
"乔维......你在怪我......"
"我怎敢?王爷的自知之明未免过分了些吧......"
"你是在怪我......"
"好好,我是在怪你。这下王爷满意了么?"
"乔维!你不要这样!你这个样子......"
"王爷莫不是连人心也想管吧?"我低低的笑了两声,"人心似海,风过无痕......不小心可就把自己溺死在里面了......呵呵......"
"乔维,没用的,我不会告诉你我把阿七关在哪里的。不久......"
"所以我没有问王爷关于春溪的事,不是吗?王爷又何必紧张,就凭我......就算有那个胆子和王爷抢人,也没那个本事啊......这不明摆着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么?我不会冒那个险的......"
他错愕的看着我,"他......你......"
"他什么?我又什么?"我把头也枕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嘴角的笑容却越发的温柔,"我们还没有想王爷想象中的那样私定终身,至死不渝呢......"
"你还说没有!"他头一次如此明显的露出了怒容,"你骗我说你不会骑马,却和他在湖边赛马!你们......你们......你还给他唱曲儿......"
"呀!王爷您都看见了啊!"我睁开双眼,故作惊讶,"只是......我当时是说我不会骑马打猎,我并没有说我不会骑马啊......而且,那曲子也只是我家乡的童谣......没有什么特别意义的......"
"你这分明就是狡辩!我哪里不如他?为什么你爱他却不肯给我一点机会?"
"NO!NO!NO!"我伸出食指,轻轻的在他面前摇了摇,"王爷,您又错了......这种事情,不是用那些比较的......而且我好像没有说过我爱春溪的吧?"
"你不爱他?......你说谎!那你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和一个人在一起就一定要爱他,那青楼之上的众女子们一生要爱多少个人?怕是她们自己都是记不得的吧?"
"你怎能拿自己和那种女人比较?"
"有何不可?人生在世,不过都是做戏,她们不过是把戏做在明面上罢了......"我交叉十指,做出一个虔诚的手势,任它软软垂在我的膝头,"我需要春溪,所以我喜欢他,这也许可以算得上是一种爱吧......但却不是那种真正的,无私的,不掺杂质,海枯石烂也要誓死相随的爱......我有时也在想,这种感情真的存在么?......可是人们总是沉溺在自己的想象里,把自己看作是上演这样完美爱情的戏子,然后全身心地投入,演出这样一出闹剧......其实周围的人看得很清楚,入戏的就只有他们自己而已......等到戏演完了,或者是其中的某个戏子不想再演下去了,那就散伙吧,昨天的一切海誓山盟今天全都烟消云散,大家各奔东西,嘴上说着相见不如怀念,其实都在庆幸自己摆脱了对方,等着开始自己的下一场好戏......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其实谁又不是戏子,谁又真的有情有意?......我在到这里之前就自编自演了这么一场戏呢,只是我现在才发现......我所作的一切都是我的自以为是,他根本就不需要我这样那样的围着他团团转,我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为自己上演着痴心守候的戏码,满足着自己的付出的欲望,最后再被自己的想象抛弃......所以,我不要再进入这样的怪圈,我需要的是一个会永远依赖我,无论我做什么都绝不会质疑,眼中除了我再没有其他任何事物,会永远站在原地为我守候的人......王爷您永远也不会变成我所需要的这样的人......只有春溪,他能让我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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