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穿越时空)————水媚儿[第一部]
水媚儿[第一部]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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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白果然全身雪白,白皙却不瘦弱,甚至是让人羡慕的健壮,宽腰窄臀,皮革般柔韧光滑。我不觉多看了两眼,然后就想伸手摸摸质感,就听见头顶传来焦灼而怒气冲天的支吾之声,他不能说话,一脸涨红,气喘吁吁,双眼通红几乎喷出火来,咬牙切齿,似乎下一刻就扑过来把我撕个粉碎,好怕人哦!!我怕怕的缩回一只手,干咳两声,然后伸出两只手。
      在他脖子上拧拧,锁骨上敲敲,结实的胸膛上蛇般游走,然后分别捏捏两颗小小的茱萸,左右旋转一圈,扯一扯,揪一揪,掐一掐,雪白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象头马上要暴走的红牛,鼻孔开始热流来。
      嘿嘿,平时必定没有被这样过吧?
      我朝他扬扬眉毛,然后手指向下蔓延,他全身细微的颤抖,四肢竟开始试着挣扎,我一惊,连忙收手,虽说那药说是效果三小时,但那毕竟是在曾经的二十一世纪,现在可是古代,搞不好三小时会变成三分钟,三秒钟!
      早溜为妙!
      把他手指上的扳指,头上的饰物一概没收囊中,检查一下他全身上下已没有东西可抢,便低头在他耳边吹气,得意的看他全身一抖,一片殷红瞬间涟漪般荡开:“宝贝,你身材真好,不过,不能陪你玩了,我要走啦。记住我的名字,我乃花果山水帘洞孙悟空你孙爷爷是也,GOODBAY,死爷!”
      伸手将帷帐拉下,学周星星大笑三声,四周巡视一遍,把可以带走的全包裹在胸前的袋子里,颠了颠,将桌子上的美酒一股脑灌进腹中。然后从衣柜里拉出正瑟瑟发抖的云仙儿,把那四爷的衣服先给他穿上,开门溜出去。
      一路上竟静悄悄的很,一个人影也没遇到,很顺利的从后院墙头翻过,云仙儿不愧是学过戏的,翻墙的水平比我还厉害,我是屁股着地,他是脑袋着地,不是我拉住他,恐怕已经血溅当场,以脑袋检测后院下地面的强硬度。
      一辆马车静悄悄的停在不远处的阴影里,见我们出来马上便扑过来一个人,正是等待多时的小仙儿,两人见面,拥抱在一起,泣不成声。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谁说过古代人表达感情的方式比较含蓄?全是骗人!
      快逃吧,快逃吧!
      任空凭万种风情,也会在我恰当的沉寂中一一化解。
      我们不谈风情,戏子本来就是风情的化身,出没在午夜的街角。
      可以理解为——泪水,孤独,无奈,心痛……难道都是活在自己世界里的诗人么?
      我送两人上车,月色下真是一对妙人!
      最后我把从四爷身上搜下的东西都给了他们,连同本来想送给九歌的衣服。他们比我需要。
      我站在巷口朝他们挥手告别,一阵阵的心酸。为离别,也为了那些钱财宝贝。
      呼呼一丝风,好冷,我缩缩脖子,然后跃上房去。
      第七章
      屋顶上得风更大,有些刺骨,脚下灯火闪烁,较之头上的繁星,竟变得更加遥远起来,不知何处谁家低声女子吟唱,淡若游丝,却更显寂寥:
      谁翻乐府淒凉曲?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
      不知何事萦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梦也何曾到谢桥!
      丝竹管弦,悠扬凄清,连绵呜咽,惨淡悲凉。
      我顿时冒了一身鸡皮疙瘩,从脚底蔓延升起一股子凉意,好一个“醒也无聊。醉也无聊”!
      我下意识得整理身上得黑衣,却赫然发觉,那块遮面用的方巾不见了,想必是丢在了象姑馆那张捆了“死爷”得床上。
      这一发现让我着实出了一身冷汗,虽然那方巾上不曾署名,但一般人都可以看出是戏子用得东西。
      不过话说回来了,京城戏子这么多,被救得云仙儿本身就是,一块小小得方巾又能怎样?难道还成了罪证不成?
      想到此时,也就大大得放下心来,
      掠步在屋顶之上如走平地,月光如水,碎银一般,晚风吹起得落花洋洋洒洒得飘落开来,打着旋,在周身盘旋不已。我跑得尽兴,手舞足蹈,将从九歌那里学到的唱、念、做、打、舞,现学现卖,发挥到及至,左手甩出,右手勾下,扭腰摆臀,三百六十度翻转,媚眼横飞,一段《借东风》飘曳而出。
      直到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不知为何,胸口竟有些莫明的燥热,一摸脸颊,滚烫的吓人。
      明明刚才还冷的紧!
      我将衣服敞开些,加快脚步,步履竟有些不稳。
      回到戏班已是月上三竿。
      其实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现在所处的这家戏班子名随班主,班主姓名马连香,这班子一般被称呼为连香班子。
      据说京城目前有四大徽班,还有其他一些不入流的草台班,我们这家连香班就属于草台班子里最草最不起眼的一个。
      班子所在的位置也就在京城最角落的地方,租了家简陋到终年见不到阳光的地方,世外桃源一般。半天也不见一个生人面孔。
      此时的连香班静的滴水可闻。
      要回到我的那所小屋子必须穿过班主所在的大院。
      放眼望去,也就这院子还有一点烛火。
      说起来,这个马连香也真是古怪,一人独自占了那么大的地方,整个大院就只住他一个人,而且还和其他人隔的老远。平日从不见他出来,偶尔遇到也是一脸的苍白,神色冰冷,难得听他开口,却是一张嘴就刻薄的让人恨不能一头撞死。
      我猫在房上观察良久,不见一丝动静,就小心翼翼的弓腰前行。
      院子中央有一棵很是茂密的石榴树,枝叶繁茂到让人咋舌的地步,火焰般石榴花开的嚣张浓烈。
      刚迈开步子的我立马就在这棵石榴树后看到了两抹修长的身影,连忙匍匐倒下。
      只见那两人对面站着,似乎在争执些什么,其中一人是班主马连香,一身单薄青衣,愈发显得修长清丽,一张俊白的脸玉雕样透明。
      另一个人背对着我,只看到一面紫色的身影,肩宽背厚,硕长挺拔,苍松一般,一看就是来头不小的样子。
      我正猜测两人关系,就见那“苍松”拖了马连香就走,那霸道的力道和动作简直就象拎一只小鸡子一样毫不费力,马连香挣扎了几下,最后被整个抱进了怀里。
      三两步已进屋子,房门一关,唯一一点灯火全灭。
      四周变的更加寂静起来,似乎只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会喘息的活物。
      我趴在房顶上,一时完全没有了动作。
      一阵冷风,似乎夹杂了一丝压抑的呻吟,断断续续,如朵雪白的小小莲花,绽开,破碎,飞散,消失。
      正茫然间,有人在墙下打更路过: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我一惊,连忙想要寻路窜回自己屋去,却是两腿一软,跌倒在房顶上,全身无力,竟象是瘫软了一般,只觉的有一股狂燥的火焰在全身的血管中飞窜,叫嚣着要寻找出口,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欲,从小腹燃烧起来,蔓延到四肢,象是有生命,酥痒酸麻,张狂的遍布全身,汗水很快就从后背开始涌出,说不上是冷还是热,意识逐渐模糊起来,眼前一片音韵,想要什么,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身体不自觉的开始扭动起来,手脚无意识的轻微痉挛。
      努力回想,意识破碎,猛然想到象姑馆那壶被我一口气喝光的酒水。
      难道,里面下了药?!
      真该死,早知道就不该贪那便宜喝那竹叶青了,本来就又辛又辣又不好喝!
      不行了!
      要走!
      马上走!
      去找九歌!!
      但
      我动不了!
      第八章
      连滚带爬的摔下房顶,穿过几道弯曲的巷口就可以到达长满杂草的后院.
      只要到了那个地方就可以见到九歌,而他,一定应该有办法救我.
      刚翻过那座废弃的假山,就只觉得眼前一花,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身体软的象条蛇,眼前全是刺到嘴巴鼻子眼睛的乱草,不小心还看到一只草根部位的爬虫.
      我试着拼尽全力想站起来,这副身体已不受控制,象被丢在火堆里,灼热的厉害,要被烫伤,敏感的厉害,细微的一阵凉风都会让这个不听使唤的皮囊颤抖起来,身周摩擦的碎草更是让人无法忍受,就象是被爬满了蚂蚁,被丢在了烧红的刀口上.
      视线越来越模糊,我感觉自己真的快要死了.
      正在这时候,突然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茉莉清香,似乎在哪里闻到过,并不觉得陌生,却有完全没有清晰的印象.
      然后头被抬了起来,下巴被粗暴的捏住.
      我想张开眼睛看看到底是谁,眼皮却重的象灌了铅,从小小的一条缝隙里只看到团模糊的黑色.
      想挣扎却力不从心,然后嘴巴被撬开,有颗东西塞进了口腔,一捏,一拖,已咽了下去.丝丝凉凉的,有些苦.
      是谁?z
      被喂了什么东西?
      脑袋一片空白,堵满了棉絮一样.摇晃了两下,昏迷了过去.
      意识全无时候不仅感慨,真是不划算啊!
      真是亏大了啊,虽然不是很喜欢这戏子身份,但好死不如赖活着,怎么着也是好不容易死过一次又活了啊!我怎么辜负了上苍那么一次仁慈的机会?我忏悔!
      我祈祷不要被先奸后杀,毁尸灭迹.y
      反思自己似乎应该可能大概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仔细想想好象也许或者真的做过什么小小的坏事?
      但上天有好生之德,菩萨不是用来扑度众生?如果都成了好人那神仙就会丢饭碗了啊!我可是为了他们着想!
      再说,马失蹄,人失足,是个喘气的就有不小心犯错的时候,知错就改岂不是更好?更能体现儒家道家法家所有家的中心思想?
      .......
      我想开导一下身边这不知道是敌是友的人,喉咙里咕噜了半天,只听一个你字,世界彻底安静。
      等我迷迷糊糊的醒来,已经在九歌的床上,身体似乎没有任何不适,动动手踢踢腿,都健在,摸摸脑袋,安好。
      于是四处打量,坚硬的床板和破旧洗到发白的被褥,熟悉的栀子花香,和相当不陌生的正坐在我身边一脸坏笑的九歌。
      “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呢。”他讥笑,却小心翼翼的送过来一碗热乎乎的米粥。
      我接过碗来洗礼哗啦的一口气喝下,抹抹嘴巴,笑的春光灿烂,活着真好!能活着见到九歌真是太好了!
      “我怎么在这里的?”我记得我昏倒在后院草地里了。
      “是我早上要去打水的时候发现你的,好好的,装什么死尸?”他挑眉,目光锐利“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一五一十的把云仙儿的事情告诉他,一脸的兴奋,还没提出邀功,已被当头敲了一拳头,好痛!
      “我说前院怎么乱成一团,从今早就一只吵个不停,找人还找到这里来了。似乎有个小仙儿以前伺候过的白爷找上门来 。”
      “白爷?”b
      “就是以前想供养小仙儿的人,家里有十四房小妾,却专门喜欢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从很久以前就一直对小仙儿垂涎三尺,不按好心,纠缠的紧。很多戏子都吃过他的亏,不知被他占了多少便宜。”
      “这么混蛋?”我皱眉。”现在小仙儿不在了怎么办?“
      “谁知道呢?被砸了场子也不一定啊。”九歌冷漠的说,侧身靠在床尾的衣柜上,他本是连香班的人,却竟对这班子没一丝好感?
      “我去会会他。”我猛地坐起来,脑袋一阵发蒙,几乎重新撞到床上。看来药效还没有完全下去。
      九歌低声的笑,有一瞥没一瞥的掠过我的腿间。g
      不看还好,一看整张脸轰的烧了起来,隔了单薄的被褥,那东西就骄傲的扬起头来,嚣张程度是一柱倾天。
      我讪讪,然后拉了拉被子,尝试着缩到壳里。
      “做什么啊,是男人都会这样,你倒是象个没见过市面的小处子,出来。”他粗暴的拉开我的被子。我拼命的拉合我的被子,心里感慨着,拜托,不要用那么一张文艺的脸说处这么猥琐的话好不好?
      他诡异的一笑,然后手臂一缩,竟隔了被子一把罩在了那里,准确程度到了隔山打牛的程度?
      我啊一声尖叫,换来他刹那愕然的脸,然后笑的细长的眼睛完全密了起来。左手一伸,将我拉过去,按住我的后颈在他的肩膀上,压低声音在我耳边小声说:“别怕,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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