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凶大叔手比嘴快,一个刀手劈来,振得我的手臂痛得几乎要断掉了,手机自然一路飞溅,摔得七零八落之后一头栽进一边的湖中。
"不要!我的手机!!"我大叫,想都没想就爬在河边想要捞,四千块哪~~
"什么?‘首级'?这个还是谁的‘首级'?"凶大叔一脚把我踢进水里,还不解气似的用力把我压入水中,"你这个家伙,让我们图增多少麻烦!"
"我不要这么死!"我努力吐出水大叫,揪住他的衣服大叫。
他的唇边浮起一丝奸笑来,看得我头皮一阵阵发麻:"放心!你要是死得这么容易,我们就不好交差了......"
什么......什么意思?不要!
17
(小孙遇到危险鸟!谁来救他!!风风你在干什么?挑武器、凶凶眼睛?不要啦~~你太抢戏鸟,这个故事不支持人兽啦~~风风,风风......不要哭啦~~~~~~~~)
被泡得彻底湿透之后,昏昏沉沉的我被绑起来扔在一间房间凌乱的帏帐上。
"哎呀!"身下软软的是什么?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艰难地支起身来说:"你要把我怎么样?"
"这一间紧紧挨着夫人的寝宫,"他敲了敲木制的墙壁,"很快大火就会烧到这里,你自然只可能被活--活--烧死!"
"哎......"我叹了口气,"果然不是煮了就是烤了,总是这两种选择,难道你们就不能弄个小炒肉出来改善一下伙食吗?(抱歉,那个时候的锅子不允许)"
"你在说什么?"他疑惑地皱了皱眉头。
"这样你们就能交差了?"我自然比他更加疑惑,这是什么逻辑,难道说黄历上写了"今日忌淹死人,宜烧死人"?不会吧!
"要你死个明白!"他掀起我身下的帏帐,下面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来。
"邓曼?"我吃惊地叫出了这个似乎仍在昏迷状态的可怜女人的名字。
"哦~看来你和邓夫人的关系还不简单嘛,居然直呼她的名讳,我们也不算冤枉你们。"
"什么意思?"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慌忙的声辩道,"我......我只是不太习惯而已!什么内情都没有!"
"我们可管不了那么多,天神和邓夫人双双烧死在房中,任何人都会联想到你们两个早就有奸情,这样就算是主公也没有面子再追究什么!"
"你们居然这么卑鄙!她可是孕妇!你们居然为了杀我......"
"错!若是她没有怀孕,夫人也不会痛下杀手,怎么可能让这个女人为主公生下子嗣?所以你也不用内疚了,你们两个谁也没连累谁,都该死!"说完这句狠话,他们冲出了房间,毕竟这里很快就会变成一片火海。
有些人想要一箭双雕,我偏偏不想让她如意!老妖婆,我的心中求生的火焰比屋外的火焰燃烧得更红更烈!
我艰难地移动到邓曼的身边,用绑在身后的手指猛得掐了一下她的人中。
"恩......"邓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被眼前的怪异景象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不用怕,先帮我把绳子解开,具体情况我会解释给你听的。"
她乖乖的点头,然后抖着手帮我解绳子,当我说完老妖婆所有的计划之后,她也解开了绳子上的最后一个结。
"......所以说,我们绝对不能如她的意,"我收起绳子说,"这里虽然不可能打火警电话,不过你放心,我一定有办法让我们活着逃出去的......"
"你走吧......"邓曼木然地跪在地上,"我一定会连累你的......"
"你在说什么呢?!"
"我......"她抬起头来看着我,眼泪在那一瞬间滑落双颊,"姜夫人......一直就不喜欢我,我原本以为是因为我没能为主公诞下子嗣的原因。于是,这一次我第一个把怀上主公的孩子的消息告诉了她,没想到,她却提出和宋国联姻,急急地迎来了雍姞。论手段我不如雍姞,不会取悦主公,论姿色,我怎么也比不过子都......与其如此苟活,不如一死了之!"
"那你的小孩怎么办?"我冷冷地说,一边解下外衣来,"你多大了,怎么说话这么孩子气?你不光是别人的媳妇,别人的妻室,你还是别人的母亲......更重要的是--你是你!不要把前途估量得那么暗淡,不走出这道门什么前途都不知道!"我把解下的外衣盖在她的头上。
"这......这是做什么?"她摸着湿透了外衣不解地说。
"当然是做逃出去的准备了,"我接着又脱下中衣,披在自己头上,"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妖婆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留了条这么好的后路给我们吧,你可不要浪费我的苦心,一切出去再说,有我这个‘天神'罩你,你怕什么?"
"‘罩'?......是何意?"她疑惑地问。
"如果我们可以顺利出去,我就解释给你听,"我撕下里衣的两只袖子,递给她一只说,"用这个捂住鼻子和嘴巴,跟在我后面爬出去,我尽量保证你不会在被烧死之前被烟雾呛死,其他的只能看神站在那一边了!"
"是!一切看神的安排。"她灿烂的一抹微笑很快被掩盖在我的衣袖之后。
事情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容易,不知道老妖婆他们用了什么妖法,火好像越救越大了,熊熊烈焰将整个房子烧得变了形,使我们根本不可能辨别方向,只能在倒塌烧焦的木头之间寻找可以有生存的空隙。空气越来越稀薄,浓浓的烟已经熏干了我的湿衣服,生存的希望似乎越来越渺茫。
原来......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神!
意识已经开始慢慢模糊,眼前一片红光的我似乎听见了风风的声音,那绝对不是平时高兴时的声音,似乎很焦急,为什么?为什么,它会这么焦急呢,难道......
我擦了一下缀在睫毛上,弄得我连眼睛就睁不开的汗水,决定用最后的力气搏一搏!我回头看了看和我一样虚弱的邓曼,用充满自信的眼神暗示她一定要跟上。风风的声音越来越近,透过被火舌舔地"啪啪"作响的黑色木墙似乎还可以看到缝隙中透出的代表生存希望的白光!
也许,我们得救了,想到这里我似乎全身有充满了用不完的力量,一边鼓励邓曼继续努力,一边加快速度往墙边爬,当我们与墙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一根烧段的横梁轰然塌下,然后一些带着烈火木块也随后塌陷下来,堆积在我们前面,正好填满这一步的距离,生生隔断了我们最后的生存希望!
怎么办?我无助地瞪着眼睛看着前面已经发生了变化的地形,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难道这一次真的--完了......
就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利器滑动、坚定有力的声音--"唰",熏黑的墙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剑痕,透着耀眼白色光明与空气,然后半面墙壁连同屋顶一起被削去,木屑被抛散在空中,接着几桶水猛烈地冲下来,浇灭了炽烤着我们的火焰。
"喂!"尹辛第一个出现在我眼前,威武地拨开阻路的木头,如同真正的救世主一般将我我揽进他强有力的怀抱,"你不要紧吧!"他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脸。
"我......不是‘喂'......"嗅到氧气甜蜜滋味的我,满足地看着他焦急的脸,咧开嘴,口无遮拦地说,"我是......战无不胜的......天神......而你--是我的英雄......"
第二天,在晨光的沐浴下,我撑了个懒腰,睁看眼,一眼就看见了特有的"温馨"场面--风风兴奋地向我扑过来的前一秒,被尹辛一脚踢到一边......接着激战......
"不!许!欺!负!熊!猫!"在风风成功反击之后,我抱过它,用手挡住尹辛迅速放慢的拳头,很"公平"的结束了这场毫无意义的战斗,"我怎么会到这里的?邓曼......不,邓夫人怎么样了?"
"她很好......"他坐在我身边,接过尹媪送来的红枣粥很自然地舀起一勺,送到我嘴边。
有人伺候岂有不享受之理,我很给他面子地喝下粥问:"对了,我们是怎么出来的,那时候我真的感觉马上就要死掉了!"风风听到我的话突然兴奋地叫了起来。
"是这个小家伙,一直在那堵墙前面叫,于是我就用剑将它劈开,没想到你们会在里面。"他似乎想用手去摸摸风风,却被风风露出来的尖牙吓得缩了回去。
"这么说是你们救了我!风风真乖~~"我紧紧地抱起乐呵呵的风风,送上表扬的吻。
"对了你们是怎么到一起的?你们刚刚逃出来,姜氏就开始话语暧昧‘猜测',分明就是想暗示什么。"
"她还有脸说!"我气愤地添油加醋把当时的事情说了一遍,"......就是这样,有本事她可以来当面对质!这个老妖婆!太恶毒了!"
"她是不可能和你对质的,而且这件事情也不可能这么说......"他不停地搅动着粥说。
"啊~~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公理?"
"笑话,以她现在的权力,要杀死邓曼夫人和你像捏死蚂蚁一样,而且这次焚毁最严重的正是姜氏的寝宫,她理所当然的成为绝对的受害者。如若没有不可驳倒的人证、物证,是不可能证明什么的。现在你和邓夫人顶多只能互为人证,她更可以反咬一口,说你们是为掩盖奸情,诬陷主母!为今之计,惟有......"
18
"公子!"正说到这里,一个仆人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姜夫人和一些人硬闯进来,怎么也拦不住!"
"你要拦我做什么!"老妖婆趾高气扬地闯了进来,"你们串通一气在干什么!"
她的身后跟着一大群人,寤生、邓曼、祭仲、雍姞、子都全都到齐了。
"母亲......"寤生哀求道,"他们还在休养之中,这种小事无须太过计较,还是......"
"你倒是大度,连这个都不计较还能计较什么!"老妖婆得意地看了一眼邓曼,然后瞪圆了眼睛看了一眼大难不死的我,"这可是关系到郑国由谁来继承的大问题,你们就当着大家的面说个清楚吧!"
被尹辛的话吓的不敢轻举妄动的我,不自觉地随手揪过他的衣袖,往他身后躲了躲,这时却看见比老妖婆的恐吓更惊心的景象--寤生不悦地颦了颦眉!因为我早就知道他是披着羊皮的"那啥",所以急忙丢开了尹辛的衣袖。
怎么办!难道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说吧,怎么回事!"老妖婆把握十足地奸笑。
"事情是这样的,"尹辛站了起来,"这是上天的一种庇佑,同时也是一种考验......"
"不许要你多嘴!"老妖婆打断他的话说,"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我们要听他说!"
我又被大家盯着了,到了这边之后我经常要受这种折磨,老妖婆!我就让你如意!
我挑了挑眉毛,用很轻蔑的口气说:"我说了你听得懂吗?"
"什么!"老妖婆气得大叫,"你不要以为说这种话能拖延时间,谁都不可能救得了你!"
"就是~"一边的雍姞马上插嘴说,"还是老老实实得把你们之间的关系交代了吧~"
"闭嘴,"一个不大的女声,使整个房间的气氛充满了玄疑片的味道,站在寤生身边的邓曼瞟了一眼雍姞继续说,"天神在向母亲传授天机,你一个外臣有什么资格插嘴?"
"什么~"雍姞完全没有预料到她会如此大胆,"我......我很快就会成为主公的妻室,怎么可能是单纯的‘外臣'呢~"
"哼!再怎么样也是‘世妇',"邓曼轻蔑地瞟了她一眼,"你居然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你们宋国人都是这么没大没小的吗?那我岂不是会很辛苦,等你嫁进来以后要重头教你,什么是礼仪?"言下之意,就算你嫁过来,也是我做大你做小,以后的好日子有你受的!
"你~你~" 雍姞这时才明白,自己怎么也得先过邓曼这一关,现在就把她彻底得罪了,还不等得到寤生的宠爱就被干掉了!
看到了这场"绝地大反击",大家的嘴巴都不约而同地保持了一秒钟"哦"的姿势,都在吃惊这个一天前还和她的丈夫一样畏畏缩缩的女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气势了。
邓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抿起的薄唇慢慢弯成一条弧线。阳光下,她被烈火烤焦的刘海泛着金色的光泽,让这个绝对的古典美女也有了一点现代女性自信、勇敢的味道。
既然人家都这么努力,我这个大男人自然不能输给她!其实那个惟一的解释方法,尹辛刚才已经说出来了,我只要按照他的暗示再发挥一下就没问题了,老妖婆你看招吧!
"你这个人一向没什么仙缘,我真的不想和你说什么,"我摇了摇头,"你知道什么叫‘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吗?"
名人名言一出自然是反响空前,几乎每个人都愣愣地看着我。
"也就是说,上天要将重任交给某人的时候一定要考验他的,这一次上天就要交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任务给邓夫人肚子的孩子,自然要连同他的母亲一起考验了!所以这次邓夫人遇到的这次火险就是上天给她的一个考验,也就是说上天已经再暗示这个孩子将会是一个了不起的孩子!"
"胡......胡说!你们从火场里出来的时候明明衣裳不整,而且邓曼还披着你的衣服!"老妖婆咬着牙说,"这难道也是上天的意思?"
"就......是~"雍姞条件反射似的帮腔道,话到嘴边却被邓曼一个凛冽的眼神吓了回去。
"你以为你在那么大的火中还可以脱身吗?"我冷笑道,我用的可是人类积累千年的经验和消防队提供的火灾自救办法,"如果不是有我穿的--沾有仙气的衣服护体,她怎么可能顺利地逃出来?"
"是呀,是呀......"人群中骚动起来,因为这件事情在他们眼里的确不可思议。
"难怪,您当时说‘罩'我......"邓曼喃喃自语道。
"‘罩'?是什么意思......"更稀奇的词语又让他们新奇了一把。
唉~~我不该顺口说出那个字来,我硬着头皮继续瞎掰说:"是......是呀,这就是我们天庭专用的语言......"
"胡说,你明明不是......"
"不是?不是什么?我说过了,你是没有仙缘的人,你不可能感受到我的法力的。"感觉怎么这个慌越撒越大,越撒越顺口了。
"那你说这个‘了不起的孩子'会有什么了不起的作为!"
"自然是......"古代人最重视什么?"郑国的下一位君主!"
"什么!"老妖婆吃惊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我的话代表了很多的意思,其中一种就是她的"段儿"绝对没可能成为下一代的君主。另外,我看她不顺眼!已经不顺眼到舍弃一个现代人保护历史轨道的义务,决心站在她的对立面,永远和她作对!
"好了,什么你都清楚了吧,你可以‘安安心心'地等着抱孙子了,"我故意"优雅"地抚摩着风风软软的毛,"你完全没必要为了这种是浪费时间,弄得我泄露了这种重要的天机......"
"够了!"在我的罗嗦声中,老妖婆的牙齿都快磨得牙神经裸露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