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美少年(穿越时空+女变男)————浅羽绫
浅羽绫  发于:2008年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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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我可不想被苍杀掉,那家伙说话绝对是真的。"扬清的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可惜我没有看见。
我只好乖乖不动,自我催眠把他当成日出就好了嘛......日出!对了日出呢?
"日出呢?"我着急的问扬清。
扬清奇怪的看着我,"你是不是病糊涂了?上山时不是把它交给下面的人了吗?你还和它告别了,不记得了?"
我努力回想,却完全想不起来有这回事。大概是太累了没放在心上吧......只要日出没事就好。
"你和苍言是什么关系?我知道他一向是个温柔的人......只是对我那么凶而已......但是他那么照顾你,我还是第一次见。"扬清问我。
"不知道,我只是被龙彦珲救回来的人,那时给我治病的人就是尉迟苍言。"
"就这样而已?"扬清有些意外,觉得并不是这么单纯的事。"据我所知,苍和龙彦珲有些亲戚关系,就算是龙彦珲拜托他,他未免太尽心了......"
我也觉得尉迟苍言似乎对我太过关照了,难道他知道这个身体的秘密?但是他若知道,何必如此费心的救我?还是龙彦珲说过什么?抑或是有其他目的?
"喂!别睡啊!"扬清见我没有反应,以为我又晕了。
"没睡,只是在发呆。"
"说说话吧,反正千万不要睡着了。说说的你的事情吧。"
"我连喘气都吃力,你还要我说话?不是死的更快吗?你说,我听着就行,会给你回音的。"
"......看来还很有精神嘛!......有些话我没有和别人说过,但是却想说给你听。"
"我会忘记的,所以你可以放心说。"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关于王位,我没有办法和皇兄争。我很小的时候,母妃就去世了,我是跟着皇兄的母妃身边长大的。因为我也是继承人之一,所以皇兄的母妃从来没有好好待我,也曾经派人暗杀过我。"
"皇室一向是丑闻和冤魂最集中的地方。"
"但是皇兄却待我很好,他一直保护我,有一次为了保护我还差点送命。之后我就离开了皇兄,一个人过着。我怕给皇兄带来麻烦,所以很少去看皇兄,只是一个人学习练功......"
"不知不觉你拥有了超越皇兄的头脑和武功,成了最适合的王位继承人,而你皇兄却心声嫉妒。对吗?"
"你都猜到了......"
"因为是太公式化的发展了。"
"公式化?......你经常说些我听不懂的词呢,大概是我对华曦还不够了解......"
"我说的话华曦人也不一定懂。不要介意这个,我只是随便说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在我犹豫的时候,事情就发展到现在这样了。"
"逃避也好,面对也好,那是你自己决定的事情。勉强去做只能适得其反而已。我之前也说过,逃避自己的责任,就没有成为王者的资格。犹豫的话,就选择让心里比较好受的那个。"
"你真是个奇特的人......总能说出让人无法反驳的话来。说话时会直视别人的眼睛,身心都非常坦荡,不在意身份的差距......对你来说,真罗的皇子和神医的徒弟是什么呢?"
"只是个身份而已。我没有做过违背心愿的事情,好事也好坏事也好,都是依照我真正的想法去做。别人没有资格评论我的善恶。"
"......总觉得你在说这番话时全身都是闪闪发光呢!"
"......你脑子坏掉了。


冥荫之行(六)

我和扬清天南地北的聊着,但是也完全不能阻挡我越来越不清醒的意识。
"喂!凌晨!你醒醒!别睡啊......"
扬清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我觉得身体愈来愈重,一直在往下坠的感觉。眼前闪过一副副画面......
"凌晨!你又把东西打破了!"
"我没有......不是我。"
"小雨说看见你打破的!"
"那是小雨弄的,我没有......"
"你还嘴硬......"
......
"凌晨!你的作业呢?又没有交!"
"我的作业不见了......"
"怎么可能每次都不见了!"
......
"这次的节目不用你了,你难道不能想点办法!总是一意孤行!"
"难道非要和那老头上床才行!我没有实力吗?"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容得你任性?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
......
"你怎么不去死呢?死了不就好了,你不在所有人都会开心的,你以为有人会担心你吗?"
讨厌!都给我滚!不是我做的我干吗要承认!我就是不要去讨好谁!我才不要死呢!我要活下去,比谁活得都好!滚开!都滚!
"......凌晨!醒醒!"一个温柔的声音驱散那些讨厌的声音和面孔,我慢慢睁开眼睛,一时适应不了光线,朦胧中恍惚有个人影。
"你......是谁?"
尉迟苍言一愣,"你不认识我了?"
我渐渐看清了眼前的人。"尉迟......苍言......我怎么了?"
"吓死我了,我怎么叫你都没有反应,幸好苍及时回来了,不然你就危险了!"扬清终于松了一口气。
"刚给你喝了药,过一会就会好了。"尉迟苍言也松了口气。
"刚才你一直说着‘不是我做的'、‘我不要'之类,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白了扬清一眼,"忘了。"封尘多年的记忆在刚才全部重演了一遍,早就忘记的事情现在又重新想起来了,真是讨厌死了!怎么就没有一件事情是好的呢?
"凡事不要太勉强才好,你现在的身子太弱,不要给自己太多负担。"尉迟苍言扶起我,拿着熬好的药喂到我嘴里。顿时苦涩、辛辣的味道充斥着我整个口腔。
我推开碗,"......太难喝了......我不要!"
"良药苦口,喝了它,不然你熬不过这么冷的天!来,乖乖喝了......"尉迟苍言竟像哄小孩一样的语气哄着我,弄得我满脸通红,尴尬极了。
勉强把药喝完,我不高兴的说:"还说不要我做勉强的事呢,最勉强我的就是你!"
尉迟苍言笑笑,"那是两回事。雪快停了,等它一停我们马上上山!"他的语气似乎有些焦急。
扬清来到我身边,悄悄的说:"你已经昏迷整整一天了,看到你昏过去的样子,苍差点真没把我杀了。"
"你少说两句每人把你当哑巴!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尉迟苍言毫不客气的一掌拍在扬清身上。
"是、是,就你们敢把我这个皇子当仆人用......"扬清边发着牢骚,边收拾东西。
尉迟苍言帮我穿好衣服,又给我裹上毛毯,抱起我继续向山顶的方向奔去。
这次的速度更快了......我隐约察觉到不安,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冥荫之行(七)

这就是冥荫树吗......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这棵不可思议的树,宛如汉白玉雕刻的树干和水晶般的树叶,和这个覆满冰雪的圣山是多么的相称,没有一丝污垢,并不存在于凡间的神树......
"这就是冥荫树,传说它只长在冥界的入口处。第一次见它的时候,我还找过入口在哪里呢,结果只是传说罢了。"扬清不好意思的说。
"也只有你这个笨蛋才会相信有什么冥界的入口。"尉迟苍言不客气的损他。"冥荫的树种是金色的,好好找一下。"
那两个人开始找树种,我坐在树下,抬头看这一片晶莹的叶片,映衬着冰雪的反光闪闪发亮,从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场景。好久我都没有动,只是呆呆的看着,忘记所有的烦恼,只留下美好的光景在眼里。
"怎么会找不到?不应该是这样的!"扬清有些紧张,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
尉迟苍言看着树枝上还新鲜的伤口,"那个人还在附近!"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没有着急,也并不失望,仿佛和我无关一样。到底我是有求生的意志还是自暴自弃了,连我自己也不懂。
突然间,我被腾空抱起,瞬间离扬清他们很远。我回头看清了抱着我的人--镜湖。竟然是他......
"放下他!"两人同时喊到,想上前来却因为我而没有动。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小凌,你怎么会在这里?"镜湖惊讶的问我。
几个月没见,他依旧是那么清秀温柔,眼睛里的关心毫不掩饰。我竟看的一阵心痛,还以为已经不在意他了。
"放开我好吗,我的朋友们在担心我。"没有用冰冷的语调,只是淡淡的说着,没有任何感情。
镜湖的身体一僵,慢慢的放开我。我没有回头看他的表情,强忍着眩晕的感觉,努力保持正常的姿势走向那两人身边。他们见我离开镜湖身边后,就冲到我身边来。
"你认识他吗?"扬清问到。c
"一起旅行过的人而已。"我不太想提起和他的事。
尉迟苍言看看镜湖,突然说到:"冥荫的种子是你摘的吧!"
"是我。"镜湖坦白的承认。
"不好意思,我们很需要那个,所以能不能请你留下!"本来清凉的声音变的冰冷,尉迟苍言完全没有用商量的语气。
"恐怕不行,我也很需要呢。"
"凌晨!苍言,快拿药来!"扬清紧张的叫到。
真是的,还是没有支持的住,本来不想让镜湖知道我的身体状况的。我倒在扬清怀里,尉迟苍言给我嘴里喂了那个难喝的要死的药。
"小凌?你怎么......"镜湖很惊讶,想上前来看却被尉迟苍言冰冷的眼神制止。
"没什么......"我不想让他知道。
"他的病很重,如果没有冥荫的种子,他活不过明天。"尉迟苍言打断我的话,告诉了镜湖,还夸大了许多。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也没有出声。


冥荫之行(八)

"怎么会......"镜湖显然不能接受。
"他之前中了醉生梦死的毒,结果武功尽失,之后又被鞭打,失血过多造成身体极度虚弱......"
"武功尽失......小凌!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用吗?"我不去看镜湖,"想赔罪就把种子给我。"
镜湖呆呆的看着我,好久才用沉痛的声音说出让我完全心碎的话来。"对不起,我不能给你。"
我紧紧的抓着扬清的手臂,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克制着没有哭出来。
"凌晨......"扬清担心的看着我,没有在意手臂上的痛。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尉迟苍言飞身上前,出手和镜湖打了起来。
"你去帮他!"我对扬清说着,镜湖的武功深不可测,我不放心尉迟苍言。
"......你和那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吧......"
"在他说那句对不起的同时,我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扬清看我一眼后,也加入了打斗中去。镜湖只是一味的闪躲,并且不时的向我看过来。
"你还有精力分心吗!"扬清向镜湖后心攻去,镜湖轻巧的转身躲过了。
我看着镜湖,他的眼里有无奈、痛苦、悲伤和愤怒,我不想知道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这么做,只知道他这样做让我心寒。我张开嘴,说了一句话,没有发出声音。镜湖看了之后,脸色大变,眼睛沉了下去,再次抬起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表情,他的眼睛让我想起了第一次看见他时,那双玻璃般的眼睛。没有感情。
突然镜湖转守为攻,竟逼得两人连连后退。镜湖横扫一腿,踢起地上的积雪,两人的视线被积雪挡住的一瞬间,镜湖消失在这茫茫的圣山山顶。
"可恶!让他逃了!"扬清愤愤不平。
"以他的功力,想从他那里拿到种子根本不可能。"
"那凌晨的身体怎么办!"
"......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
"把我的血给他。"
不止扬清,我也惊讶了。输血吗?虽然行得通,可是血型呢?血液检测呢?这些都不用考虑吗?
"那个......不太好吧!我可以明年在来,反正这棵树有不会跑掉......"我才不想因为血型不对死翘翘呢!
"下次的种子要等到十年后了!"尉迟苍言摇摇头,"没关系的,本来就是想用冥荫树种的汁液代替血液。我的血液里也有冥荫的树种,所以也变成可以代替任何血液的东西了,还附带解毒的功能呢!"他笑着安慰我,"不用担心我,我的身体可是好的很。"
虽然不是担心他会怎样,但是解除了我的担心。这样的话就没问题了吧......
我还真是柳暗花明呢。我看着镜湖消失的方向,那时我说的话浮现在脑海中--自此,我们恩断义绝!


回到现代(一)

真的要用尉迟苍言的血吗?我一直烦恼着。
我不想就这么每日痛苦着,只能靠着别人的扶持生存下去。但是接受尉迟苍言的血,我仍然犹豫着。如果他只是单纯的作为医生,为我这个病人治病的话,或者是因为他和龙彦珲的交情而出手救我,我想我都能接受。
可偏偏两种都不是。说不上为什么,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他对我不寻常的关心有更深层的意义。如果知道了个中缘由,也许我能坦率的接受他的血。可是我并不知道,所以从根本上就无法信任他,并不是不信任他的血液,而是接受血液之后所要付出的代价。
随他们下山之前,我又一次来到冥荫树前,忘不了初次见这棵树时的震撼。生长在冥界入口的树吗?说起来我本是个以死之人,却为何又再次重生......究竟是为什么呢?
树叶被山风吹的沙沙作响,水晶般的叶片纷纷落下,虚幻又凄美的景色,仿佛一切只是恍然间的风景。
好像有人在叫我......扬清吗?还是尉迟苍言?
我回过头,看着他们向我冲来。怎么了?为什么会有那么紧张的表情?我开口问,却发不出声音,想走过去,可身体没有动静。他们张着嘴好像在说什么,可是我完全听不见。
怎么回事?眼前的一切为什么在剧烈的摇晃着......
"凌晨!"
......
好痛......头和腿都很痛......刺鼻的味道......像消毒水的味道......尉迟苍言连消毒水也能做出来了吗......
"医生!病人有反应了!"
"快!把主任叫来!还有病人家属!"
我那有什么家属......林家人算不算......
觉得眼皮很重,可是身边的人实在太吵了,我努力睁开眼睛。......好亮!好久才习惯眼前的光亮。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灯,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穿白色衣服的人......这里是......医院?
"医生!病人醒了!"
穿着熟悉的白色长袍的医生走过来,看了看,"醒了就没事了。你去把病人家属叫来。"
一对夫妇走进来,医生对他们说了"只有五分钟"之后,就出去了。
我看着眼前这对陌生人好久,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们。"你们是谁?"声音虚弱到自己都反感。
那女人突然流泪,伤心的看着我。怎么了?难道我失忆忘记了什么人吗?不对啊......
"对不起......"我还没想明白,那女人哭着开口道歉。
车祸的肇事者吗?
快走吧!不要打扰我休息!我想着。不管你是谁,以后再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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