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穿越时空)————白衣如故[第一卷]
白衣如故[第一卷]  发于:2008年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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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我当真对你太好了......"看着一步步走进的人,天残缺捂着伤口,淡淡的开口。
"好?"背对着天残缺,楚衍大笑了起来,"你知不知道我对着你这个丑鬼说那些深情款款的话的时候,究竟有多么恶心?你要我说什么?我爱你?呸,下辈子老子也不可能看上你这个妖怪。"
"是吗......"沉默了一下,楚衍听见了天残缺平淡的声音。
"老三,你在干什么?杀一个重伤的人要这么久吗?"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楚衍不由转过了身子。
"嗬......嗬......"背对着楚衍,老三保持着高举长剑的姿势,喉咙发出‘嗬嗬'的怪响。
"老三?"楚衍心中一惊,才要上前,却发现老三仰面倒了下来。喉咙上,正插着一枝还带着竹叶的竹子。
无视楚衍惊骇的目光,天残缺拿着老三的长剑,慢慢的站了起来。
"你利用我盗取天下宫的秘密,我可以认为那个秘密对你很重要;你利用我威胁天亦煊,我也可以当你是求生心切;但现在呢?甚至连理由,我都没办法帮你找到。"用冰冷的剑尖指着楚衍的喉咙,天残缺微微一笑。
"这个世上,从来没有真正的傻瓜,只有心甘情愿的傻瓜。"看着楚衍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天残缺轻声说。
窗外,暗沉沉的天空终于被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破了,紧接着,轰隆隆的雷声和大颗大颗的雨珠自天上洒落。冰冷的雨珠顺着肆虐的狂风飞近破陋的小茅屋,打湿了站立不动的两人。
又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照亮了天残缺苍白却平静的脸。
"那三剑,是我自愿的。但这一剑,你必须还。"微微一抖剑尖,天残缺在楚衍脖子上的同一个位置留下了一道伤痕。微微咳了两声,捂着依旧还在流血的伤口,天残缺提着剑,慢慢的离开了破旧的小茅屋。
"别让我再看见你了,楚衍......"
天残缺走后,楚衍修长的腿终于撑不住他身子的重量,缓缓地跪坐了下来。呆愣了半饷,他伸出手,轻轻地按在自己的心口上,此刻,那里仿佛破了一个大洞一般,空洞冷冰。在天残缺离去的那一刻,他突然发现,他一生中最珍贵的东西,在这一天里,彻底的失去了。
"残......"闭上眼,楚衍惨笑,"至少有一句话我没骗你,你真的很美,比天上的仙子还要美......"
"咳,咳......"豆大的雨珠劈头盖脸的打在天残缺的身上,微弱的咳嗽声逸出口没多久,就消失在了狂风中。身上的血顺着冰冷的雨水往下流入泥泞的土地。走走停停间,有好几次天残缺都险些摔倒在地上。
今天还真是狼狈呀......驻着剑,天残缺抬起头,任冰凉的雨水冲刷着他带着些许茫然的脸。远处,马蹄的声音在这场暴风雨中若隐若现。
罢了......慢慢的低下头,天残缺将视线集中到了蜿蜒的小路上,只是,这次回去大约不太好过了......看着雨幕中那几道朦胧的身影,牵扯出最后一抹苦笑,天残缺放任自己的意识被黑暗吞噬。
第十七章(上、下)
"啪!啪!啪!"皮鞭和血肉的撞击声在不大的石室内显得尤为清晰,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石室内,让本来就安静的石室又添了几分冰冷。
"住手!"一得到消息就匆匆忙忙赶过来的蓝看见了眼前的情景,没经过任何思考,他手中的扇子就脱手而出,打掉了正在行刑的人手上的皮鞭。
行刑的人扫了一眼飞出去的皮鞭,面无表情的揉了揉被扇子打到的地方,冷冷的开口:
"还剩十三鞭。"
本来将心思放在天残缺身上的他,听到了行刑之人冰冷的声音后,不由微微一怔,这才把目光投向了行刑之人。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蓝不由暗暗惊讶。
行刑之人的年龄大约在二十上下,深邃的五官,小麦色的肌肤,还有那比深沉的夜还要冰冷的眼眸和发色。
"你的名字?"皱了皱眉,蓝冷冷的问。他不记得总堂什么时候出了这号人了。
看了蓝一眼,少年开口,却不是回答对方的问题。
"十三鞭,今天打完。"
"好胆子!"见对方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蓝眼神一冷。自他成名后,还没有哪个人敢在他面前如此狂妄。
"夫子,何必动气?"夹杂着轻微的咳嗽声,天残缺慢慢的睁开了闭着的眼。
听见了天残缺的声音,蓝微微一顿,还是转过了身。
"你......唉,你这又是何苦呢?"看着满身伤痕的天残缺,蓝揉了揉紧锁的眉心,疲惫的说。
天残缺双手被缚,被高高的吊了起来,只有脚尖可以勉强碰到地面。上身穿的衣服已经被撕破,露出了里面白皙却充满力量的肌肉。之前受过的剑伤只被随意的处理了一下,横七竖八的鞭痕狰狞的盘踞在赤裸的身体上。原本飘逸的银发也被鲜血沾染,纠结起来,一块一块的粘在了天残缺的身上。
"......夫子,这事倒不全是他的错。"沉默了一下,天残缺缓缓地说。
"不是他的错?"蓝冷笑,"如果不是他的错,你就不会替他挨剑!如果不是他的错,你现在就不会呆在这个鬼地方了!"
"我知道,"抬起头,天残缺牵扯出一抹淡笑,"从一开始,我就多少能猜得出他的目的了,之所以配合他,只是想试试......"
"试?"愤怒的打断了打断了天残缺的话,蓝的胸口一起一伏的,明显被气得不轻,"用你的命去试?"
"我没想到......"想起了楚衍绝情地举动,天残缺眼神微微一黯。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他从头到尾都是在玩弄你?"蓝讥讽的笑了笑。
"......不,楚衍对我多少有些感觉。"摇了摇头,天残缺淡淡的说。
"到了现在你还执迷不悟?!"听到了天残缺的话,蓝的脸色蓦然冷了下来。
"夫子,"叹了一口气,天残缺用平静的眼神看着蓝,"你放心,有些事我心里清楚。若他对我真的没有半分情,是不会有那样的眼神的。"
"情?那今天又怎么说?"冷冷一晒,蓝问。
"......这世上,多的是比情来得更让人沉醉的事,不是吗?"怔愣了一会,天残缺的嘴角挣扎出了一朵苦涩的微笑。
"傻孩子......"看着平静中含着淡淡哀伤的天残缺,蓝的眼神慢慢柔和了下来,他伸出手,心疼得摸了摸天残缺苍白的脸颊,"你这又是何......"
"哐当--"一声巨响打断了蓝未尽的话。
皱起眉,蓝略带愤怒的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清......清妹?"看见了站在石室门口的身影,蓝眼中的愤怒变成了惊讶和一丝惊慌。
"师兄,"扫了一眼蓝放在天残缺脸上的手,方清面无表情的开口,"你该记得天下宫的规矩。"
"清妹,我......"蓝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些什么。
"师兄,这是你第一次骗我。"没有等蓝说完,方清又淡淡的开口了。
"我......我......这......"看着用悲伤的目光看着他的方清,蓝张口结舌。一向辩才无碍的他头一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师兄,七岁的时候,你拜入我爹门下,算来,我们在一起也有三十年了。"垂下眼,方清看着自己那一双纤长美丽的素手。"现在,你三十七,我三十三......我整整等了你十八年。到头来,竟还比不上他。"看了天残缺一眼,方清牵起一抹苦笑。
"......比?"愣了一愣,蓝急急忙忙的拉住方清的手,"等等,清妹,你误会了!"
定定的看着包裹自己手的大掌,方清轻轻的挣脱了对方的手。
"十八年,师兄。女人有几个十八年?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曰子我都给你了......只为了你那句我会一辈子保护你的承诺。"苦涩的笑了笑,方清抬起眼,看着蓝,"若那句话你已经忘记了,或者不想遵守,大可直接告诉我。我方清不是死缠烂打的女人。"
"清妹!我......"蓝的神色焦急地想解释些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看着蓝不停变换的脸色,方清笑,眼角却滑落了一滴清泪。
"师兄......哥......"她伸出手,似乎想碰碰蓝的脸,但最终却只是轻轻的叫着蓝的名字。
最后眷恋的看了蓝一眼,方清转过身,如同来时一样,一步一步地走出了石室。
"清妹!"看着方清的背影,蓝痛苦的叫了一声,两只脚却像生了根一般,一步也不动。
"夫子,再不追上去的话,你会后悔一辈子的。"一旁静静的看着的天残缺淡淡的开口。
"你不知道......"迟缓的摇了摇头,蓝眼神空洞,身子摇晃,竟像是要倒下去一般,"我不能给她一个完整的......"
"完不完整,不只由你说了算,夫子,"顿了一下,天残缺继续说,"况且,琴使外柔内刚,你不怕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天残缺带着一丝好笑看着已经没有蓝身影的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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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试着动了动被绑的麻痹了的手,天残缺禁不住苦笑。
不知道他打算关自己多久?从回来到现在,应该也有两三天了吧......闭了闭眼,天残缺心里清楚,如果不是深厚的功力给自己撑着,他现在早就到阎王爷那里去报到了。不过,就算功力再深厚,连着几天不吃东西也受不了吧?有些昏沉的想着,天残缺注意到那个除了第一天蓝来时说过几句话外就没再张过嘴的少年又提起了鞭子朝他走来。
不知道下次有意识的时候,是不是就能见到阎王爷了......扯了扯嘴角,天残缺露出了一个称不上好看的微笑。
"啪!啪!啪!"有节奏的鞭打声再次在不大的石室内响起。但这次,天残缺并没有像第一天那样撑完全程。对方仅仅打到第五鞭,天残缺就再次晕了过去。
面对这样的情况,少年也不在意。既没有弄醒天残缺的意思,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是继续一鞭一鞭的往天残缺身上招呼,在他早已伤痕累累的身上继续添加着新的伤痕。
"够了。"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制止了少年。
听到了这个声音,少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身恭敬的对来人行礼。
"参见首领。"
点了点头,暗影淡淡的开口:
"放了他,从今天开始,他是你的主人。"
"是。"对于暗影的命令,少年只不止一句话没问,甚至连一个表情也欠奉。他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就上前解开了锁在天残缺手上的铁链。
而暗影也没有多留,交待完事情后,他就一刻不停地离开了。
"回来了?"黄泉院里,天亦煊笑吟吟的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暗影。
"我去放了天残缺。"走到天亦煊面前,不等天亦煊问,暗影就自己开口。
"哦?我有给你这个权力吗?"笑了笑,天亦煊声音轻柔的问。
"我只是做你要做的事。"面对天亦煊危险的表情,暗影平静的眼神没有意思波动。
"我要做的事?"天亦煊先是低笑了起来,最后变成大笑,"影,只有你知道我,只有你......但,你什么时候才明白呢?"叹了一口气,摩擦着暗影的脸颊,天亦煊的眼里罕见的流露出一丝茫然。
暗影一如既往沉默地站在原地,不反抗也不迎合。
真是木头呀!苦笑了一下,天亦煊无奈的收回了手。然而,让他措手不及的事,原本一直沉默地站着的暗影突然把他压倒在躺椅上。
"......影?"还没回过神来,天亦煊就为暗影接下来的动作而震惊得瞪大了眼。
压在天亦煊的身上,暗影像一头野兽一样,疯狂的啃咬着天亦煊的红唇和锁骨。
愣愣的被对方咬了半饷,终于回过神来的天亦煊扣住暗影的肩膀,身子同时用力,轻易的就改变了两人的位置。
"影,你终于明白了。"对上暗影充满了欲火的眼睛,天亦煊低声笑了起来。
不耐烦地应了一声,暗影嫌脱衣服太麻烦,索性直接把天亦煊身上穿着的衣服给撕了下来。
"别急,"低下头,天亦煊的唇凑到了暗影的耳边,"我们有整整一天的时间......"
他的果实,终于成熟了......噙着一抹邪笑,天亦煊满意的看着暗影不再冰冷的眼神。
"......呜......"呻吟着,天残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这里......是他的房间?茫然的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天残缺混乱的思绪终于慢慢清晰了起来。
"呜!"尝试着动了动身体,不料,席卷而来的痛楚却让天残缺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他躺在床上,静静地等待那剧烈的痛楚消退。
"药。"一个平静冷淡的声音从天残缺头顶上传来。
"是你?"看着手捧药碗的人,天残缺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惊讶。"你怎么......"皱了皱眉,天残缺不解的问。
"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主人。"少年简练直接的说。
主人?天残缺微微一怔,在天下宫中,除了称宫主为主人外,会叫主人的就只有影卫了。那他,是他的影卫?
天亦煊又在想什么?难道这次他还没有玩够吗?微微拧起了眉,天残缺心中滑过一丝不悦。
"你叫什么?"思索了一下,天残缺抬头问。
"殇。"保持着一副没有表情的样子,少年开口。
"我知道了,药你放着,我等下就喝。"点了点头,天残缺示意自己明白了。
闻言,殇把手中的药碗放在了床边的矮桌上,一语不发的走了出去。
算了,到时候找个理由把他打发走也就是了......不太在意的想着,天残缺再次动了动虚弱的身体。
如同上次一样,他一动,身体就强烈的抗议起来。闭了闭眼,天残缺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双手撑床,努力的一点一点挪动身体,直到他能半靠在床头上。
靠在床头上,天残缺疲惫的喘了几口气。平曰里稀松平常的动作现在做来,却让他出了一身的冷汗。稍微休息了一下,天残缺伸出手,端起了放在床边的药碗。
"断肠草?"把药碗放在鼻子下嗅了一下,天残缺摇了摇头,又把碗放了回去,"她还真是不死心。下毒下了十年了,居然还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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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居然有人说我字数不够......唔,字数真地不够吗?不管怎么说,这两天各位真地满支持我的~再加上这几章算是过渡,所以,多发了一章,笑,希望大家继续支持~鞠躬,拜谢。
第十八章(上、下)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离人醉,几时从,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美艳的妇人轻声呢喃,晶莹的泪珠顺着白玉一般的脸颊滑下,滴在了素白的衣裳上。
"玉郎,玉郎,你好狠的心呐!一去便是八年......"喃喃着,美妇将目光移向了站在一旁的孩童上。
"殇,殇,为什么你不懂?为什么?"抚着孩童木然的脸,美妇的眼神异常空洞。"为什么,你既不会哭,也不会笑?"
娘,你要我懂什么?转动着墨黑色的眼珠,孩童直直的看着美妇。但美妇却没有感觉到孩子的目光,只是一个劲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玉郎,他是你的孩子呀!你不想看看他吗?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骗我?!"美妇的眼神渐渐染上了狂乱,尖利的指甲在孩童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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