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问(穿越时空)————水杯
水杯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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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敬洛大笑,"真的能言善辩。前面的路要委曲你们蒙眼,我们暂时还没打算公开驻守的地方在何处。"
君望点头表示明白。
手执布条的韦敬洛看着这总是冷静的孩子,忽然升起一个念头,他特意压低了声线,"我们堂堂青梓帮不打算犯下愚蠢的错误,所以冒犯了。"
君望还没弄懂他在说什么,却见他笑容一脸的伸手,直往君望的胯下探去!
"果然真的是男孩子,很好。"韦敬洛若无其事地替两个孩子以布条蒙眼,笑着走开,留下想杀人的君望,这天杀的!
已被蒙眼的杨汶看不到红得快滴血的君望,凑近他,"坦言说接受了,其实是因为你还没有尝过这种真正的屈辱呢。"
快气疯的君望心中暗下誓言,这韦敬洛终有一天要为这次无礼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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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山寨花了近一天的路程,当布条被除下的时候,看到的已经是黄昏的景色了,这一天过得真长。
青梓帮这次出动了好几十人的部众,各人争相和留在寨中的兄弟说话,场面很是热闹。
打量着环境出奇地清幽的山贼寨子,不过君望却为看不到之前的女贼群而疑惑。
再次走近的韦敬洛像是看到他的问题,"青梓帮只留男子,女贼是我们结交的同盟,不过她们的功夫不怎么样。"
对于韦敬洛神出鬼没地靠近,君望直接跳起来,"你!"
"孩子们真活泼,你们叫什么名字?"韦敬洛笑意不减,似乎对自己的恶作剧很是满意。
"我叫杨汶。"对君望气得说不出话的样子有些无奈,杨汶只好负责回答,"这位是望...喂,你的全名是什么?望姑娘?"
君望瞪着他,连这小子也来讨他便宜了?"林君望。"
韦洛笑着招人来,"很好,那两位公子安心在本帮作客。"
杨汶还想问什么,但韦敬洛已经被手下邀去相量。
两个孩子只得跟着个比他们大不了许多的男孩走,被捆着乘了一天马,他们连骨头都快要散开来。
"你们真的是虎行镖局的人?很厉害啊,听说她们局中一个男人也没有呢。"那男孩像很羡慕似的,带他们到一所小房子,也不像要把他们当成犯人囚禁。
君望没好气,"我是镖局的打杂,这位是路过相遇的尊贵杨公子。"
杨汶在想什么,朝君望问道,"其实你一个男孩跟着镖队干什么?"
"打杂啊!我不是说了吗?"君望恶狠狠的回答。
杨汶似笑非笑,"也对,你这样一个小不点,也不像可以干得出什么来。"
呜,君望真的要杀人了。

交锋

青梓帮在道上没什么名声,应该是个新兴的帮派。只是寨子井然有序,略见规模,加上木房建筑,看上去不像是乌合之众。
被安排跟杨汶同处一室,君望头痛,原来是避之则吉的小少爷,一下子要同床共寐,他想哭。
还好杨汶一直在考虑什么,所以虽然木房简陋,也没有什么怨言,只不过把君望直接当成小厮来用。
好不容易睡下,一肚子气的君望窝在床上,今年大约是流年不吉,让他碰上这几个瘟神,也不知笑姐姐他们怎么了。
思前想后,直到半夜才勉强入睡,冷不防身边的杨汶拉着他死劲摇,"阿望,我们结盟好不好?"
满脸惺忪的君望发呆,他属于不容易入睡也不容易醒来的体质,被人突然叫唤,完全不在状态,"啊?"
"反正我们这下一同落难,也是缘份,我们联合起来对付韦敬洛吧!"
君望发出回音,"啊?"
"你要逃出去,而我在找到秘方后也是要逃出去,没有矛盾。很好,你不反对就成交了!"拉着君望的手跟自己相拍,"好,我们以后是好兄弟了!"
"啊...啊!?"意识到情况不妙是几刻钟以后的事了,完全醒过来的君望看着睡得香甜的杨汶,觉得自己该哭出来,这是什么运道?如此倒霉?

莫名其妙地多了个兄弟的君望从此只能在小小的木房中板着脸孔。
韦敬洛对两个小鬼不闻不问,每天除了送饭的人就谁也看不到,杨汶心焦,君望则是无奈。
过了几天,才有人来说韦敬洛要见,当杨汶知道只是君望被召,就紧张拉他到一旁,"别要忘记我们是兄弟!"
君望心中除了叹气还是叹气,他总觉得以杨汶的为人,自己一旦没有作用,立时三刻就会被踢开,可是这时迫于无奈也只有敷衍。

被带到韦敬洛那里,座落小山中央的也还是木房子,说不上华丽,但有着怡然的清雅,整个山寨的气氛亦是如此,属于平凡的静寂。坐在正中的,是换上书生布衣的韦洛,宽横的肩膊在修饰下少了一分霸道,多了几许昂然。身边有位清丽如水的女子正为他添酒,君望初看觉得有奇怪之处,再细想才记起这里是女尊之地,由女子服侍男人可不寻常。
韦敬洛看着小鬼心事重重只觉好笑,才几岁大的孩子就会装出大人的模样。
"你叫林君望。"
"是。"君望点头。
韦敬洛见他始终落落大方,心中嘉许,"你说你是虎行镖局的人。"
"我的确是,"君望最讨厌别人怀疑他的说话,虽然他其实也不是不说谎的人,"我在镖局打工已经四年。"
"那你是涂慧什么人?"有力地问得直接了当,韦敬洛看着君望双眼,他容不下一分的欺瞒。
"我?我不过是一个寄居的可怜人。"君望稚气的脸蛋没有表情,"你才是涂大姐什么人?韦当家。"
韦敬洛忽然有种错觉,眼前的孩子是个有足够力量与自己较劲的人,"小望,涂慧在江湖立足多年,靠的就是小心二字。她不会随便让一个男童跟随镖队,更不会让一个无谓的寄居人负责焚宁丹的布置,你到底是谁?"
"焚宁丹是涂氏独有的秘药,知其名,甚至能抗其效的韦当家不是更加神秘吗?"君望毫不动摇。
"可惜当下被囚是你,小望。"韦敬洛不信自己摆不平一个孩子,"坦诚以待可以小吃点皮肉之苦。"
"堂堂韦大当家怎会对无知雏儿用刑?"君望看着韦敬洛,"传了出去,岂不叫江湖众人笑话?"
"我大可毁尸灭迹。"韦敬洛进一步恐吓。
君望语塞,的确是形势比人强,与姓韦的对峙,他什么胜算都没有,只有继续狠狠的瞪着他,消极地誓不投降。
在旁的俏丽女郎适时嫣然一笑,"当家也别太欺负林公子了。"上前拉过君望,软语娇音,妩媚得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之中,"君望可是?我是英娘,以后当家担敢欺负你的话,你尽可找我主持公道。"
君望感动得想哭,不是因为有人肯护着他,而是终于让他看到一个美娇娘,他还以为这辈字都没这种机会了。
"英娘,"韦敬洛皱眉,一手把英娘拉回座中,"我在做事时你别啰嗦。"
英娘轻笑如银铃碎音,"林公子乖巧过人,可爱玲珑,是你才忍心欺负他。"
那种奇诡的赞美叫君望直打颤,忍耐着咳了声,"英娘精明。君望自小痛失娘亲,涂大姐怜我失恃无靠,所以才勉强收留。也许见君望虽是呆笨,但不失老实,所以才破格让男儿随镖队学习。叫当家误会是君望的过失,我原是无名小卒。"
对于君望向英娘投诚,韦敬洛不甚满意,挑起了眉,"无名小卒也如此牙尖嘴利,虎行镖局果然卧虎藏龙。"
君望只向着英娘说话,还附送纯真的笑容,"是涂大姐教导有方。"
韦敬洛把杯中水酒喝下大半,"英娘,四弟那边不是要你去提点吗?早些过去,别耽误时间。"
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为韦敬洛添酒,英娘浅嗔,"要赶我走了,当家真不留情面给我。"
边说边起来,带出一阵香风,"君望,以后我再找你说话。你别要被这莽汉吓怕,这家伙可是外强中干。"
"英娘。"韦敬洛沉声低唤,叫英娘留下一个媚眼给君望,款步而出。
剩下的两人再次相对,君望不打算开声,难堪地静沉半晌,还是韦敬洛先说话,"一直活在女人堆中,也不厌烦?"
"只求有两餐温饱,谁还会忘恩抱怨?"君望回答。
"即使得卑恭屈膝也不在乎?"韦敬洛看着自己的酒杯,声音更沉,"不过是生而为男,就得从此驯服,低人一等。"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扳倒东风,没办法和平共存吗?"君望问自己。
"男人不是天生的奴才。"e
君望看着韦敬洛,"你已经摆脱隐药的枷锁,缘何继续消沉?"
"你是可造之才,何不入我青梓帮,共抗朝廷?"韦敬洛继续只是注视杯中之物,"入我帮中,自可得抗药之秘。"

"与我同来的杨君愿成为你的助力,"静了半晌,君望终于回答,"他的天资远在我之上。"
韦敬洛终于再次把目光投向面前这孩子,"我问的是你。"
"我?"君望再次纯洁,"我不能,要是被涂大姐知道我擅自作决定投向贵帮,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只好谢过韦当家的错爱。"

弟弟

君望回到自己的小木房后不见杨汶,大约也是被叫了出去见老大了。
对于韦敬洛青采有加,君望只觉麻烦。当下是女性专政,他并不认为是屈辱或是反感。也许如杨汶所言,事情还没有临到自己头上,要从空白当中冒出激愤是很难的。
他只想平安回去镖局,再上京找到林三然后跟小胖子一起过些简单且胸无大志的日子。

杨汶回来的时候,高兴得什么似的,"他们让我入帮了,多得你大力推荐。"
"我这是不安好心的顺水人情,"君望坦白,"你喜欢就好。"
杨汶还是笑得高兴,"我本来见不着那韦敬洛,不过他要问关于你的事,才得见他一面。看来他对你大感兴趣。"
"这是教训,以后千万别乱强出头。"君望耸肩,"这样岂不是便宜了你,杨公子才是最神秘那位吧?"
"我不过是家中有点不义之财,所以不便说明家世,说是神秘也太看得起我杨汶了。"杨汶也是拉扯的高手,"虽然许我入帮,只是我跟他们说跟你住在一起就可以,你不会介怀吧?"
君望好笑,"我在这里是被囚之身,你怎能跟我留在这边?"
杨汶轻松得很,"那韦当家把话说得清楚,你在青梓帮中是客人。嘿嘿,长得好就是方便呢,小望。"
"那他们的待客之道真的让人不敢恭维,"君望看着这萧然的空室,左右而言他,"杨公子加入青梓帮,到底是匪徒一类,不怕家里会有微言?听说杨公子家中管理极严。"
杨汶忽然跳到君望面前指掌之遥,"我们是兄弟了,还公子来公子去,你不累啊?来,我们来比比,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杨汶哄说一会,君望才不情不愿的说了出生日期,两人比一比,居然是君望比较年长。
"真不值,才晚出生几天就得当弟弟。我也想当一回兄长,"杨汶老大不欢喜,"而且看上去也是我比有担当呀。"
对于没自知之明的小子,君望一概无视,不然早晚会气坏自己。还好这杨汶虽然被家中宠得有些娇蛮,但总算比君望想像中的来得容易相处。
看来青梓帮不以为两个小不点可以逃到什么地方去,看守的人不久就撤下了。杨汶入了帮,自去干事,君望却每天无所事事,闷出鸟来。
这青梓帮的大本营在山谷之中,寨中遇上的都是男子,其中不乏跟君望差不多年纪的孩子。要落草为寇,身世多数不光彩,君望在华街的时候早就学懂不要问得太多。好像负责照顾他三餐的言衣,无论如何想也实在不像是匪盗。柔目如水,貌美胜玉,不是那身粗布衣的话,简直比华街的花魁还要俏上几分,见他年纪也不大,约是二十上下,就是瘦弱了些。
不过性情是一等一的,君望听他温文问候了好几次,也不好意思再冷脸相向了,"言兄实在不必多礼,君望是不识大体的乡下人,且是过客,随我去也罢。"
言衣还是未语先笑,有如勾人魂魄的鬼魅,"我是自己烦闷,才逗君望说话。大伙儿总是早出晚归,谷中平常连人也不多见,难得有个伴儿。"
被那双眼睛看着,君望差点就心跳加速脸红耳热了,还好以前在华街时对各种美态训练有素,"言兄说笑,我种粗劣小儿,怕碍着言兄的眼。"
"被当家挂在心上的,我可是赶着来认真结交呢。"那丝嗔意半真半假,叫君望脸容僵了几分。"林兄弟的英勇事迹,帮中兄弟可是津津乐道的。"
要死了,君望深信枪打出头鸟,被人这样留意绝到没好事,"言兄别打趣我,我那叫不知好歹。什么英勇事迹,可真折煞君望。"
"连平常对其他人不闻不问的韦当家也细意留神,林兄弟自有过人之处。"言衣笑盈盈的样子看在君望眼中不知怎地有些令人生寒。
君望勉强回话,然后再藉故推说身体不适,把言衣送出去。
留下来一个人发呆,不知小胖子那家伙怎样了?
那天杨汶被人送回来已接近夜深,不过闲了整天的君望想多知道外边的消息所以还醒着,于是愕然地见杨汶一身破烂损伤,就是那天被劫之后也没这种惨状,"你们...那个,遇到官兵了?怎么会伤成这样?"
杨汶累得不成样子,像是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只摇了摇头,喝下君望送来的水,惨兮兮地大口喘气,"没有...我只是...参与帮务..."
"帮务是什么?"君望没好气,"你混身是伤,又一身泥巴。"
"...那个,我是...去耕作了。"杨汶这位小少爷红着脸喃喃地说。
君望呆呆的看着他,"啊?"
"是这样的,都说青梓帮格守侠盗之名,不会胡乱作案,要养活帮众就得下田耕种。这会子正该春耕,我又是新加入的..."杨汶拼命解释,君望则强忍笑意,要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孩子甘心下田,君望快要爱上这青梓帮了。
"才下田就这样子,我还以为你去跟谁拼命去了,"君望尽量收敛笑意,为杨汶置理伤口,"怎会伤成这样子,那些耙犁会咬人吗?"
杨汶呼痛,愤然自辩,"我从没有这样努力的,谁想到我杨汶也要擎锄耙泥!你也该称赞我啊。"
君望看到这等惨状,只是笑,"光是耕作的话,那我明天起也一同帮忙吧,我的气力至少比你好。"
可是笑归笑,杨汶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不妥善处理也很麻烦。君望跟杨汶说一下,就打算去跟言衣讨些药石回来,不然这皮嫩肉贵的小家伙真的会受不了。

看来这青梓帮也很平民化呢,君望边走边想,没什么隐世秘方吗?要起义作战的团体,以为是更不食人间烟火的。轻敲木门,言衣的房子是除了当家的大宅外唯一认得的,顾不得是否打扰,还是杨汶的身子要紧,那孩子可没有吃过什么苦头,怕他身子太过虚弱,轻伤也会出事。

言衣开门见是君望,微楞之后尽是欣然。听他说了缘由,就笑着把上好的伤药找出来,"那些家伙真是的,就不会怜惜新人,让我跟老大说声,叫那位小兄弟休息多几天才好。"

君望正要推拒,刚巧有人来说韦当家要见言衣,君望自是想要告辞。言衣美目一转,拉着君望就走,"你自然要随我去找当家陈情,他们这样欺负林兄弟的朋友实在太不知死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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