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百鸟朝凤(穿越时空)————阿炸
阿炸  发于:2008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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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知罪!"统帅忙跪到了地上。洛阳初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那个女孩子死了啊......他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麽滋味,那个总是阻挠他召见恋绯树的人,也总是暗地里恳求他放过她哥哥的人,那个乞求他剥夺她哥哥兵权的人,终於死掉了......自己却开心不起来......只是因为,恋绯树为她流泪了......他突然明白,他和恋绯树之间就因这麽一个女孩子而联系在一起,如今那个女孩子死掉了,那麽,他和恋绯树之间,还有什麽可言?!他突然感到恐慌,如果恋绯树不是他的,那麽他也不会让他成为任何一个人的!
快速的拔出依旧跪到在地上的统帅的长剑,洛阳初的剑尖指向了恋绯树。目光复杂,连他自己都不懂为何要这样做。
恋绯树看著眼前的剑,然後摇晃著站了起来,无惧的迎上那冰冷的目光。反正,他也已经一无所有了,反正,除了妹妹,他也什麽都没得到过......
凤舞凰忙站到恋绯树前面,冲那个男人大吼:"你疯了!你真的要杀死他吗?!他是你的大将军啊!"
"将军,我们洛齐国有的是人才!让开!"
"不让!"
"真的?"洛阳初眯起了眼睛。
"除非我死!"凤舞凰定定的望著他,这个男人到底是怎麽想的?!他对恋绯树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只因为流泪了,所以就必须被处死?!这是什麽规矩啊?!
洛阳初残酷的冷笑:"好,我成全你!"毫无预示,他的剑就直接刺了过来,凤舞凰不敢置信的看著剑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後,他被人猛力的推开了──
凤舞凰跌倒在地上的时候突然间想笑,人家一个想杀人,一个想被杀,自己去凑什麽热闹啊?!所以,当他看到光洁的地板上汇聚越来越多的血液的时候,忘了自己该干什麽!血顺著剑一路滑落,那些深红色刺痛了他的眼睛,让他想起刚刚停留在脑际的耀眼的火红色!殷红的血愈汇愈多,凤舞凰的眼眸里渐渐涌上了一丝狂乱,只觉得有什麽东西在自己血液内奔走,想找个地方宣泄而出!
他仰起头,缓缓的微笑。眼前已是血红一片!
被吓傻了的小丫鬟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她发现自己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了。所以,当她看到凤舞凰抬头时,那血红泛著金色的眼睛和邪气的笑容,让她像是被什麽堵住了喉咙,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是张大了嘴,蠕动著嘴唇!
凤舞凰接住了恋绯树滑落下来的身躯,一碰触到鲜血让他的理智悉数撤离,他缓慢的朝望著恋绯树没有一丝表情和动作的洛阳初伸过手去,在接触到他的肌肤的时候,两个人都为之狠狠一震,手腕处那七色的丝线突然爆发出一阵夺目的绚烂的色泽!将两个人的手紧紧吸在一起,然後,凤舞凰感到有什麽东西在进入自己的身体内,深入血液骨髓,然後与之融合......强烈的痛楚让他觉得自己的血管都快要爆裂了,而耳边,却是,洛阳初的叫声,犹如他的身体被硬生生的撕裂!
凤舞凰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他只知道,洛阳初身体内的什麽东西进入了自己的体内!所以,当宛如彩虹的七色消散的时候,两个人对望著,一同跌向那无边的黑暗......
凤舞凰最後看的是,洛阳初看向恋绯树的目光,那麽浓烈的眷恋......原来......如此啊......

而在虞渊一家大红的歌舞坊内,在人来人往夜夜笙歌的阁楼深处,一个美豔无比的女子推开窗户,遥望天际,那里有著淡淡的血红色,犹如晚霞一般美丽,可是,她知道,那不是晚霞,那是王者之气!
面色平静的观望了一会儿,然後,她皱起了眉头。
"痕痕姑娘,发生了什麽事了?"一个小婢女关心的走上前来,这痕痕姑娘虽然才来不久,但是,以其姿色和才华已经成为此歌舞坊的红牌,谁也不敢怠慢!
而被唤的人对这个称呼微微皱起了眉头:"不是说过不是这样子叫我吗?!"她的声音,意外的带著清朗的磁性,中性的声音几乎不辨雌雄。
"对不起。"虽然这位大牌的脾气非常的古怪,但是,丫头还是不敢得罪她。
".#!"朝痕低咒了一句,他不知道为什麽要非要在这个地方扮什麽舞娘!穿成这样衣不蔽体也就算了,为什麽要在那麽多对著他流口水的男人面前跳舞唱歌吟诗作对?!真是够了!那些男人看他的目光越来越委琐了,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真的想吐!!!
再回头看了一眼天边,应该快了吧,昨天晚上又看到了那颗百年不出的北落了,看来,沧冥,将要大乱啊!那正是他所期待的!可是,他这舞娘到底要张到什麽时候?!他真的很想对著那些用猥亵的眼光打量他的男人大吼出自己的真实性别,不知道会有什麽效果呢!
还有那个夜云追,死哪里去了?!不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跟个男人跑了的话,他会有什麽反应?!估计是没反应吧,吵架那天,他恐怕是气坏了,自己怎麽会怀疑他呢?甩甩头,切!想他干什麽啊?!还是想想自己目前的情况吧,舞娘都当得快一个月了,他依旧没查出什麽奇怪的线索来!女子,女子!沧冥的女子怎麽会这麽聪明,乃至狡猾呢?!要不是夜观天象,自己恐怕根本就不可能猜出当初给燕歌行和凤舞凰下药的是女子!
也不知道葬月葬花那边怎麽样了?!叹了一口气,继续忍吧,反正也忍不到几天了!

而站在刚刚完工的坛塔上,燕歌行凝视远方的隐隐的红色,突然说到:"乌,那是帝王之气吧?"
"是的!"身後身著斗篷看不到脸的人回答。
"帝王之气啊!他应该快要来了吧,我等这一天很久了!"燕歌行眼神肃然,"那是洛齐国的帝王之气,那麽,洛阳初遇上麻烦了!他不应该带凰儿进宫的,否则,他也不会有今天!"
"世事难料,谁说得准呢!"
燕歌行看了身後的人一眼,道:"你能说这样的话,真让人诧异。你不是说你能断定一切吗?!能看穿一切吗?!怎麽还会世事难料?"
"那是因为只能看穿一切,却无法改变,这是先知者最大的悲哀!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命运!成为仓冥三大先知者并不是什麽值得高兴的事!泄露天机总是会遭到报应的!"乌不急不徐的说到。
燕歌行点头:"也对!但是,你知道仓冥其他先知者是哪两个人吗?"
"主人!"乌摇头,"您是在为难我!我刚刚才说过,泄露天机会遭到报应的!"
燕歌行的眼神一凛,声音突然一冷:"乌,要知道,你已经遭到报应了!不要只活在过去的自责中!那个人他根本就从来都没怪过你!"
"......我知道......谢主人!"黑色的斗篷内因提及那个禁忌的人而轻轻的颤抖著,先知早就看透了一切,却还是会害怕,"只要一想起他在大火中呼唤我的名字的时候,我就会忍不住颤抖,如果当时我──"
"乌!"燕歌行大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也没人责怪过你!我们都知道,你也有你的无奈,先知不是万能的!那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是!"乌垂下了头。
燕歌行望著他,突然转移话题:"其实,沧冥还有一个你们先知者一样,可以看到很多普通人不能看到的事物!只不过,他看的是星象和天象!"
"真的吗?!"乌有著一丝震惊,"难怪我总是无法看透虞渊那边的情形,难道您所说的那个人,在虞渊?!可是,那不是人吧?!"
燕歌行微微一笑:"他的确不是人......但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虞渊......"
"是吗?"乌朝虞渊所在的方向望了一下,"其他先知者也一定知道他的存在了吧......就像知道那只从朝凤塔上腾飞而起的凤凰一样......那只凤凰和那个人,都是些什麽人啊......"
"真高兴沧冥还有你看不清的事情!"燕歌行缓缓的摇头,"你是看不清的......因为没人能看的清......"
"没人能看清吗......"乌隐藏的双眼,蒙上了一层迷茫。
22
凤舞凰紧紧的锁起了眉头,全身如针刺一般的疼痛让他几乎痛不欲生,他突然产生一种自己长了很多角的错觉!好奇怪的感觉啊!他似乎做了一个极其冗长又复杂的梦......好象梦到了一个下著狂乱的大雨天,自己躺在空无一人的天空下安静的沈睡,自己身下是绯红色的雨水,然後,睁开了眼就看到了一个乖巧的少女......有两朵漂亮的莲花在他面前不停的旋转交替,一朵是冰一样美丽的透明,一朵是火一样漂亮的绚烂......他又隐约看到了一只凤凰与一只麒麟的搏斗......到底都梦到了些什麽啊,这麽多残缺的碎片,自己怎麽才能把它们拼成一个整体啊!还有,那血红的液体是什麽,遮蔽了他的双眼......那个躺在血泊里的人,是谁?是恋绯树吗......
长睫轻轻的抖动,睁开又闭上,再睁开。然後,凤舞凰看到了自己此刻的情形。
此刻洛齐国的齐桑城内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汹涌人潮,如此盛况空前的场面全拜此刻正被绑在广场上的妖豔的人所赐!王宫外面广场上的高大十字架上绑著的是一个黑色长发飞舞的少年,-那绝色的脸庞是一片素白,微微闭著双眸在轻轻的颤动。在十字架的底部,是无数的木柴!
这麽多的人,使得宽广的广场上站无虚席,所有淳朴的洛齐国子民都相信,就是这个来路不明身份成迷带著妖媚气息的男子迷惑了他们的尊敬的王,使得王向他们敬爱有加的大将军出手,然後,这个妖孽再趁机对王出手!要知道,这样美貌的男子绝对只能是妖怪!平常人肯定无法这麽美丽,以及勾人心魂!!现在,他们的大将军和王正双双躺在王宫里昏迷不醒。要是平常发生这种情况的话,大将军的妹妹恋绯羽小姐可以很快就解决的,她的医术比王宫里所有的大夫都高明!但是,恋绯羽小姐中毒死掉了,那麽奇怪的毒,说出去都没人相信!所以,现在,大家坚信就是这个少年,迷惑了一切的罪孽!
按照洛齐的规矩,想让王醒过来,就必须把这个少年处以火刑!
整个广场安静得没有一点声响,大家都愤恨的瞪著高大的十字架上的少年,恨不能亲手将他碎尸万断!而在人群後面很远很远的地方,一个小小的小丫鬟躲在一根柱子後面,惊惶的望著那十字架下的木柴!他们要把他处以火刑......怎麽办......
恋蝶颤抖著身体不敢发出一点声响来,这个人,是小姐救回来的,是将军的朋友,他是好人,他是为了保护将军才和王打起来的......可是,她知道,即使她说也没有人会相信,她一个小小的侍女力量太有限了......而最大的证据却是王和将军,两个人一同昏迷到现在,并且连一点要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司马大人走过来,望了一眼那个目光平静的少年,他突然有了一丝惊讶,在这种情况之下,就算是妖怪也会被烧死吧,这可是洛齐第一的咒师下过咒语永生不灭的圣火啊,这个少年怎麽还可以这麽的冷静,甚至是默然?!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一切都无所畏惧!司马大人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如果这个人肯效力於洛齐国,那真的洛齐国的福气!可是,他是妖孽!真的是妖孽吗?!摇了摇头,司马发人惋惜的点燃了十字架下的木柴!!!火苗迅速的腾起,愈烧愈旺!
平静个头!凤舞凰现在是急得要命!自己死了那麽多次都没死掉,也不能就这样含冤而死啊!等沈冤昭雪的时候自己早就尸骨无存了!怎麽办?!怎麽办?!不要慌!看看身上还有什麽零件可以帮助自己的......凤舞凰心急火燎的一边密切观察著火苗的趋势一边费力的挣扎......好了,左手空出来了!在身上胡摸了一通,然後,一无所有!!!怎麽会?!再摸,啊,摸到了,一只鸡腿?!这都什麽跟什麽啊!哇--火快要烧上来了--咦?这是什麽?一只手费力的从左胸口边摸出一个悬挂在脖子上的小口袋,凤舞凰疑惑的看看口袋?锦囊?妙计?对了,是丫头要朝痕交给自己的,说在自己想打开的时候打开!而且一次只能开一个!自己都把它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太好了,救星啊!
一只手颤抖的满怀希望的打来口袋,然後摸出了一张小小的纸条!来不及蘑菇了,都火烧脚底了!结果......手中的纸条在空中飘摇了一下,很快的滑落,被火苗所吞噬!凤舞凰绝望的看到,那张纸条上空白一片,一个字也没有!丫头啊,一张白纸你拿来唬什麽人啊?!
胡乱的将口袋再度塞回脖子里,凤舞凰愣愣的看著火苗越窜越高,直到将他整个人湮灭!


王宫内王的宫殿中,一张宽大的床上,躺著两个同样面色苍白的人!在外面喧嚣的欢呼声中,左边的那一个动了动手指,然後掀开了轻掩的长睫,眨了眨眼睛,突然席进黑暗的光亮让他不适的举手遮挡眼睛,却见到窗外映红了一半天空的豔红!发生什麽事了?还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恋绯树爬起来想要走到窗边去,却发现胸前一阵疼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怎麽会这麽疼?!以前自己受了伤,绯羽上过药後从来都没这麽痛的......绯羽?!他的眼前突然一片火红,和外面的火红相映,那麽的熟悉......绯羽,死了......消失在自己的怀中了......
僵硬的转过头,看著自己身边的昏迷不醒的洛阳初,他怎麽会在这里?!他怎麽了?!甩甩昏沈的头,恋绯树只记起,洛阳初的剑刺进自己身体後,眼前似乎出现了了七彩的光芒,绚烂得如同天边的彩虹......那麽,洛阳初又发生什麽事了脸色也这样的苍白?!他关切的低下头,伸出手去想要拂开他脸上的乱发,手却在半路被狠狠的握住!
诧异的抬头,迎上的却是洛阳初灿如星辉的眸子。c
"......"恋绯树挣扎著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却只是被反握得更加紧而已。
洛阳初的目光深深的紧锁他,然後将他的手缓缓的扯到唇边,轻轻的印上一吻:"对不起,绯树。"在身体内那头麒麟被凤舞凰所吞噬之後,我除了你,什麽都没有了!
恋绯树却将头扭到一边,意外的发现天空更加的火红,不禁疑惑的出口:"外面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洛阳初跟著线外面望去,道:"我们出去看看吧。"
※※z※※y※※b※※g※※
燕次国燕支城
在那高高的新建成的莫塔下,是燕次千千万万的子民!那麽多的人,全都聚集在莫塔下空旷的空地上,用最虔诚的姿势膜拜这座刚刚修筑而成的取代朝凤塔成为沧冥最高建筑的塔!他们吟诵哀沈的梵唱,祈祷著圣童的降临。他们所敬仰的祭司沧冥三大先知者之一的乌说过,圣童终有一天将会降临!而那一天,很快就会来到!
在莫塔顶上,一个戴著银色面具的男子挺拔的立在那里,遥望天际隐隐的火红。自信的目光隐藏了那一丝牵绊似的担忧!在他的身後,是四个忠心跟随他的部下!他们一同眺望远处,期待著一只凤凰的涅磐。
突然之间,一阵风起。

凤舞凰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火焰在自己面前跳动,一下又一下的舔噬自己的肌肤,引来一片炙烤般的疼痛!火焰紧紧的将他包围,他几乎能在火苗中看到自己清晰的倒影!喉咙里干涩得冒烟,极度的需要水的滋润,眼睛也在他自己毫无察觉的状态下转为红火,甚至泛著丝丝的金色......艰难的眨动睫毛,他觉得自己快要被火烤成肉干了......火焰烧断了绑著他身体和木架的绳子,按理说他应该直接掉下去,掉进火堆里,然後被烧个片甲不留,可是,不知道为什麽,他总感觉自己是被火苗托著的,悬浮在火焰中央,既上不去,也下不来......
可是,这又怎麽样?!喉咙痛得厉害,连一点点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全身的水分都在迅速的蒸发,唯一另他奇怪的就是,为什麽没有闻到肌肉或者头发燃烧的焦味?!自己不是快要死了吗?他努力的低下头,然後看到自己的手,这是手吗?!紧瘦得鸡爪似的!全身各处传来并不陌生的撕裂般的疼痛,凤舞凰忍不住呻吟,却发不出声音!!!有什麽东西想要从他身体内破裂而出,硬生生的撑开他的肌肤,让他疼痛得无以复加!又来了!凤舞凰在心里狠狠的咒骂,然後咬紧牙强忍著这莫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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