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吧!英雄 (一) 之 穿越菊花台(穿越时空)————瑾古琉
瑾古琉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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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小子也够硬,竟然受了我一记还可以一声不哼。"他的眼角流露着不悦,低下头看着滚动着的我,没半点怜悯。我咬住唇,硬着头皮想撑起身,吃力地跟他说:"别进去,他病了要休息。"
"甚么?痛到连话都说不好吗?"他回过头,推门而入。
到了此时此境,我也管不着那么多。感觉到身体有点脱力,这使我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只好先闭上眼,稳住痛楚和晕眩感。
"该死!"他的动作愣住,突然走到我面前,往我肩胛骨大力地刺了好几下,我痛得眼泪都快要掉了,但在他面前也只好咬着牙忍住。
"你刚才说甚么?"我费力地抬起头,感觉到那份翻腾感好像有点舒缓过去,才试着再说一遍,他看了看,又一愣,重复着:"有病,怎么会有病,严重吗?"
这不全都是因为你吗?我横瞪了他一眼,不再理睬他。他却以为我是因为太痛,所以说不出话来,于是双手又再运劲放到我的肚子上去。随着他的碰触处,一鼓热气从他的掌心往我的体内流去。一点一点地烧起来,感到全身都好像好了点。我拨了拨前额上的虚汗,尽量压住想吐的感觉。他又在我身上摸了摸,不耐烦地说:"好了不?可以答我了吧。还是算了,我自己进去看。"
他把我轻而易举地抬起,这样弄得我更想吐,我皱着眉头挣扎,但他根本就不理会我的抗议,自顾自地快步走进了房间。
榆林仍然安静地沉睡着。他进去,随便放下了我,这让我可以好好地喘两口气。他走到榆林床前,弯下身子,摸了摸榆林的额头,又在他身上摸了摸,语带紧张地说:"他怎么发烧了,喝了药没有?"
这个人就不会小声点么,我做了个嘘的手势,他却给我冷哼了一声。我不理会他的无礼,走到他面前说:"我已把过脉,给了药。"
"你说甚么,说慢一点。"他皱了皱眉头,又再向我的方向看过来。
我随手拾起笔,写了几只字递了上去。
"你行吗?小萱呢?不是她待候的吗?"
我看他一脸睢不起人的样子就气了,这算是甚么态度,我又草草的写了几只字给他。
"榆林教你?哼,你真的是走运了,以后好好学,不许失礼榆林。你的病,榆林医不好吗?"他的手继续在榆林身上指指点点,我不清楚他在做甚么,只是在一旁看着。
"喂,我问你呀。"
我抿着唇,学着他冷哼。对这个卑鄙的骗子,我一直都没有好感。
"要是连榆林都医不好的话,我劝你都不要抱太大的期望。"
虽然,我一直都没有抱甚么期望,但被人一语言明,还是有点受伤的感觉。
他咳了一声,又转了话题道:"我们菊花台缺人吗?连小萱都要去办事!这些人都不懂侍候的。该死,看来是时候要换人了。"
"要不是你,他们会忙吗?"
"喂,小子,你说甚么呀?"
不就是说你吗?我没好气地抽了他一眼。
"那也好,既然他病了,那你今晚就好好照顾他,要甚么药就随便用。你们今天晚上就不要来好了。"
我根本就没想过要去,何况你不说我也会好好的照顾他。哼了声,送客,关上门,走到榆林床前,看了看他的面色,虽然还是苍白,但比昨天好多了。
想到刚才,冷惊霜一脸慌张的样子,我就有点不安。要是给榆林看到的话,那不就是给了他没希望的希望吗?若真的这样下去,我都不知道会有甚么后果。
叹了口气,今天晚上就要走,榆林的病算是稳住了,我也走得比较安心。想到以前都是他给我治病,现在轮到我来照顾他,好像一切都是注定的。今晚离开这个孟商城,就是另一段的人生,这样想,我不禁有点悲喜交集,更多的是不安。看今天冷惊霜的表现,虽然是无情,但对榆林总有点关爱,若知道我偷走,应该也连累不了榆林。至于思情,我就更不用担心,以他的计谋,一定会把一切推得一乾二净。
重新整理一下房间内的东西,没有几件是我的。我只拾回真正属于自己的,其它的就让他如常地放着。沈甸甸的玉石枕,是我身上最名贵的东西,还有一颗如水晶球般的夜明珠。打开锦盒,看了看那颗珠子,又看了看榆林。原本就是一时之气而买下,现在就送给榆林吧,也算是姓冷欠他的。包好,藏了在榆林的枕边。
天色已开始黑了,夜空中渐渐传来礼乐声,黑暗的天空绽放着一朵一朵美丽的烟花,这是思情给我的信号。他叫我先装成小厮混入看烟花的人群中,到时机成熟时再帮我从后园的送货通道溜出去。
"新来的,发甚么呆,快把盘子端进去,手脚快一点。"我先是一愣,看了看四周,只有我一个人站着,那总管又再指指我。刚才被他拍了一下,我还以为是被认出来,还好我平时深居简出,很少人跟我照过脸,他只是以为我是个普通的小厮。我怕他怀疑,只好手脚麻利地把盘子端起,跟着前面的小厮进了厨房。
一进去,我就被呛到了,厨房一遍混乱,一阵油烟味,厨子大声一呼"你,你给我把这个端出去,快!"我瞪眼看着他,又是我吗?
"喂,快点,这个是给贵宾用的,别让他冷掉。"我只好低着头,乖乖地听他吩咐,想着一会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就借机开溜。谁知,外面的总管好像看我看得突别严紧,彷佛我在端炸弹一样,我一边走,他就一边跟着,还在我后面啰嗦。
"端稳点,这个是今天最名贵的菜,要是有甚么闪失,你可赔不起。"
"还有,一会要放盘子时,记住要轻一点,知道吗?"
我只好猛点着头回应。
"你呀,看你呆呆的,可别得罪我们的贵宾。你现天要服侍的客人连我们主子都要忌他几分,你可别失礼。"
你烦不烦呀,那么重要,我给你自己端吧,我可有我的事要办,都快急死了,要是跟思情错过了怎办。我开始怀疑思情这个臭小子是早有预谋要劳役我的...心里正嘀咕,我旁边的一个小厮就低声对我说:"今天你可幸运,忎英的打赏可不少。"
我尴尬地对他笑笑。我不想让人知道我是个哑吧,因为这个特征太明显,要是他日追究起上来可连累了无辜。
走到了庭院,满场都是身份显赫的达官贵人,只要看看他们的派头就知道冷惊霜的面子有多大。我被差遣到一旁排队等候上菜。
音乐一响,全场鸦雀无声,台上一个红色的身影震慑住大家的心神,拿着剑,咬着一小掇头发,在纷飞的菊花下跳起剑舞,红黄交错,彷佛置身于梦境般,没半点真实感。思情与剑早已人剑合一,随意在花瓣中穿梭盘旋,好像一切都来得自然,没半点吃力。
思情的柔情似水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一方,随他的方向看去,果然就是冷惊霜。就在他快要收剑的剎那,他的视线刚好看偏了,正好对上我,我看他一脸惊讶的样子,不敢噗一声笑了出来。我想他一定没想到原以为让我在人堆中藏着,现在却来给他们端菜。他一定又在想法子来改正这个失误。
"贤公子果然舞艺超凡!怪不得冷兄会对你如此宠爱。"声音是来自冷惊霜身旁的男子,我的视线刚好被冷惊霜的身体挡住,看不清来人,只觉得声音有点熟,我想伸长脖子看看,却被思情一记恶瞪之下缩了回去。打了个啰嗦,感觉好像还有一鼓视线向我的方向袭来,心里不由得慌了起来,连忙把头缩得更低。
"忎大人过誉,思情这般庸脂俗粉又怎可以入大人法眼。"思情欠一欠身,嘴里说的跟他面上的表情根本就不搭配,他分明是满脸自信高傲。
"思情,过来招呼忎大人。"冷惊霜笑得如沐春风,潇洒地抬手,示意下人上菜。
我打了个激凌,这可惨了,刚才他说忎大人,不会是忎英吧,那不就是要跟冷惊霜碰面吗?想着,想着,脚就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喂,你这个家伙干嘛,走路小心点。"后面的主管又低声责备着,我只好没骨气的又走回原位去。这次应怎么办才好呢...
"我听说,你们来了一个新的小倌,叫甚么程若于,为什么今天不见他来为冷兄祝贺?"
"哦,那个,若于身体抱恙,未能前来。"
"我还以为是如传闻般,冷兄对他宠爱有加,就连被人见一眼也不愿呢?"
"呵,这可是传闻,又怎可相信。他日若于身体好一点时,我必定叫他向大人拜访。"
"这可别让我等惨了。"
"大人,难道你的心思都挂在那个病恹恹的小子身上吗?他才不是外面传闻那么倾国倾城。只是他身体一直不好,主人见他可怜,才不用他侍候客人。让我来侍候,不是更好吗?"思情的口里根本就是要咒死我,甚么病恹恹,我行得走得,那有一点像你形容的。他真的说慌不用经大脑,还要边说边给忎英抛媚眼,看他这个样子,恐怕早就把我抛到九天云外了!
"哈哈,好,当然好!咦,你不是还有一个小倌叫榆林的吗,为什么连他也没有来?" 忎英又开口说话,我的心咯吱的一下,这个人有完没完的,想完一个又一个。
冷惊霜的脸上没有刚才那么松容,面露难色,顿了顿才说:"他也病啦,这几天天气忽冷忽热,一不小心就着凉啦。"
"哦,冷兄不会是拿病作借口拍我夺爱吗?"说得好听,不过明显是有点不悦。
"忎大人,怎会呢?给大人看得上,可是他们的福气。只是你也知道我们菊花台闻名于市,是因为我们有我们的原则,若小倌不愿的话,我做主人的也不能勉强,更何况他身体确实抱恙,要是今天硬着头皮要来,有甚么闪失,还不是给大人扫兴吗?今天难得大人赏面到来,冷某可真的冒不起这个险。"说着,冷惊霜又潇洒地挂上了他的招牌微笑。
这不禁让我赞叹一声,果然三人都是老奸巨滑,几句话说得好听,但却有弦外之音,还好我只是个旁观者,不然一定被他们吃得死死。
"你们别谈吧,菜都凉了,我可饿疯了。快,把菜拿走,拿些新的上来。"思情一眨眼功夫就把僵着的气氛溶化,我赶紧上前走了几步,打算匆匆放下菜就走人。思情也有意帮忙,给我左遮右掩尽量不让人发现我的存在。
我低着头忧心忡忡地放下银盘,尽量装作平常,连眼都不敢乱看多一下,一放下盘就转头走人。谁知,才一转身,手就被人生生的捉住。我心里有鬼,打了个啰嗦,我想,那捉着我的人都感觉到那不经意的一震。
"咦,冷兄的家仆亦非常人,看他一双又白又滑的玉手,想必是个精致的可人儿。来,抬起头给我看过。"
甚么玉手,你呕不呕心。我看不到冷惊霜的表情,但不用猜也知道思情现在的表情一定不好看,连我的背脊都好像被他看穿了个洞一样。
"哎呀,我还以为是谁,不就是我的近身吗?今天是主人的大日子,才叫他来侍候一下。就是平时我纵容着,他都不多做粗活。大人,难道你是讨厌人家?思情就连个小厮都比不上吗?我可伤心死了。"思情装着忧怨,身子自然地向忎英靠了过去,眼睛由下往上看了他一下,我想忎英已晕了大半。
赶快,转身趁机走人,怎料那个色鬼就是咬着我不放。
"怎会呢?贤公子是难得的美人,在下当然想多多亲近。不过,我只觉得你的小厮有点儿眼熟,所以想看清楚点。冷兄,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性格就是有点别扭,认定了的东西,我就必定想办法得到。要是今天我得不到个答案,我定会睡不着。不知道这位小厮有何特别之处连贤公子都要护着。"
冷惊霜见思情行为有点奇怪,心里已在盘算着,但又不得不给忎英面子,只好大声说道:"你,过来,听不到忎大人叫你么,快抬头给忎大人看清楚。"
惨啦,这下子甚么都穿了,我心里嘀咕着要怎么办,随手把手上剩菜的酱油往面上一抹,弄得面上黄黄的,要是他看到我这个样子还有胃口,我也认命了吧。回头背着冷惊霜,双眼弄成斗鸡眼,嘴有点歪歪的,就是样子要多怪有多怪,对着忎英拜了拜,跪倒在地。
思情看到我的模样,呆了,还好他反应快即接着说:"你看你看,我就是为了不扫大人兴嘛,他又哑又丑,我平时也就可怜他让他在我身边逗我笑才留着,今次我的脸都给他丢光了。你还不快点下去。"
听到他向我恶吼一声,我手脚麻利地站起身,快步离开。
"慢着!"
一只银杯往我的面上飞了过来,我闪身避开,但还是弄得一脸都是。
"你刚才不是斗鸡眼吗?为什么现在不同了。我看你手上的皮肤白嫩得很,就觉得你的脸色也未免太奇怪了吧。冷兄,你这个小厮可非常人,要不,就送了给我,我就欠个有趣的角色在身边逗我笑呢。"说着,他的眼睛望向惊霜,惊霜也是一脸惊讶,他想不到今天会因为一个小厮出乱子。
我抿着嘴唇斜眼看了看咬牙的思情,又看了看那个忎英,咦!不会这么巧吧,他...他不就是闪亮人吗?
"你过来,让我看清楚,以后就跟我吧,不必装神弄鬼。"他一脸无害,得意地向我看来。我急着低下头,心中想着他应该不认得我吧。要是他认出来的话...我会死得很惨...我怎也没想到,最后会死在他手中...
"不行!"冷惊霜决绝地喊了一声,然后又冷静地说:"这个小厮来路不明,又混入我菊花台,一定要好好查办。思情,你可知内情。"
我还是第一次见思情这样紧张,心急得连冷汗都快滴出来,就是说不出话:"这个..."
"其实,有一点我原想隐瞒。但我与冷兄相交多年,我想我还是不妨直言吧。在一个多月前,有个小贼在我的房间里偷了件东西。那件也不是甚么贵重物品,但我却心爱得很。我一直找,但都未能寻获。原本这件事,就一直是我心头刺,现在我看到你的小厮,倒跟我当日碰到的小贼有几分相似,可否交给我查明。"
这次轮到我的面色不好了,原来他早就把我认了出来,我顾不了甚么逃走计划,现在逃生才最重要。我快步走到冷惊霜跟前噗一声跪着,我眼神坚定地看着他,我真的情愿留在菊花台,也不要被忎英带走。
冷惊霜一脸震怒地往我身上扫去,眼中全是惊讶:"怎么会是你?你不是给我留在竹林好好照顾...该死!"
"主人,可别怒,一切都是我的鬼主意。我就是看若于想帮主人祝寿,但主人要他休息,不让他出来趁热闹,才想帮他个忙。是我出了个主意让他扮个小厮混进来,谁知道忎大人眼利,一眼就识破了。思情甘愿受罚。"说着,思情就走到我旁边跪了下来,两眼通红,样子可怜,我真的要赞叹一下思情编故事和演戏的能力。
"你们是不是有心要气死我,要我在忎大人面前丢脸!还好忎大人大人有大量,不会与你这些小辈计教,你们全都给我回房间静思己过!还不快点滚。"惊霜虽然语气忿怒,但我们都看得出他是在帮我们开脱,我跟思情打了个眼色,赶快站起身垂着头溜走。
"冷兄,思情可以走,但若于要留下。" 忎英说着举起一杯酒仰头灌了进去,然后拍一声敲到桌上,整个杯子都碎了。
"他跟我那个小贼样子生得真像,我想他们可能有关系,不如就借过来来让我清楚,让我求个心安。" 忎英语气带着肯定,眼睛也死死地瞪着我。
"小美人,你说,上个月十五,你去了哪?你是不是溜到我的房间去?还在我身上拿了点东西呢?呀,你是不是都忘了,但是你在我身下每一下呼吸,每一下叫声,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真的教人回味。" 忎英故意说得暧昧,看到我脸上像火烧般,他就更得意。看到我的反应,冷惊霜一定猜出我就是他口中所说的小贼,于是他也不哼声,只是在一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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