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纪(女变男)————即墨遥[上]
即墨遥[上]  发于:2008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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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将左右的街坊邻居都混了个见面熟,终于某一天,我觉得我不能再这么白吃白住下去了,我提出,我要出去做事赚钱。
"好啊,沐哥哥你想干些什么?"清玉说。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我还真不知道我能干什么,这里简直是原始社会。
"那这样吧,沐大哥和张伯去砍柴。"这是清凤说的。
"好......"
..............................
结果是:斧子下去差点把脚砍了,结果全是张伯在砍。一捆柴也挑不动,抱了几根,其余的全是张伯在挑。一想到自己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连一个老头子也比不过,就郁闷无比,最后还是张伯安慰我,说这是他粗人干的活,我不会很正常。我泪......有这么安慰人的么?
"沐大哥,没关系,明天和我一起去洗衣服吧。"第二天,清凤好心的说道。
"好......"洗衣服我总会吧。
..............................
结果是:在洗破了N件衣服,累的清凤工钱也没拿就被人家和我一起赶了出来后,安慰我大男人不会洗衣服没什么的......泪,不知道你知道我本来是女人的话会有何感想。
"沐哥哥,你和我去菜市卖鱼好了。"第三天,清玉小心翼翼的和我说道。
"好......"说实话,我已经有些底气不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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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是:才看到那堆泛着腥味的鱼,我就没忍住大吐特吐了起来,于是,一上午都没生意,被我的样子吓跑了......清玉很想安慰我,但硬是没挤出话来。
好吧,我理解,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无话可说的。
最后,隔壁的黄大婶看不下去了,说:"城外的客栈苏老板缺个小二,你要不去试试。"不过那语气我就不说了,根本是没抱希望啊......
但是......我还真就干下去了,这一结果让那条街的所有人都雀跃不已。可是,其中的惨痛只有我知道。
人界"周剥皮"苏老板,一个吝啬的小胡子老头,在我打碎了N个盘子后,很冷静的告诉我:"你打碎的盘子的价钱会在你的工钱里面扣,按照你现在打碎的盘子的个数,你必须给我无偿工作十七天,在此期间,有任何损失在工作时间上增加,直到偿还完所有的损失费。现在,去给我好好招待客人。"
于是,我就在血与泪的教训中,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小二,这也就到了我们开头的那一幕。
如今熟练的穿梭在饭桌间端茶送水的我,让我想到了一句广告语:一切皆有可能。
这不,刚给窗边的那桌添上水,我提着水壶晕忽忽的往回走,没办法,谁叫我睡眠不足呢。
老天和我过不去了,下楼梯的时候很不幸的踩空了一脚,我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及时的抱住了栏杆,没有变成滚地葫芦。但是我手中的水壶可没有这么幸运了,很潇洒的向前飞了出去。
我眼睛一闭,不忍目睹它的惨烈,只知道,我又要给苏老头多打多少天的白工了......
可是,为什么半天没有听到声音呢?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咦?!水壶就在我的面前!难道它会飞?
水壶当然不会飞,缓缓的抬头。一个高大的男人就站在我面前,手上提着我甩出去的水壶。
典型的在外行走的装束,衣着普通,戴着一顶宽檐帽子,遮住了脸孔。但是我这个角度却刚好能看清他的样子,尖削性感的下巴,柔软的几缕黑发垂在额前,然后是......一双冰冷无情的蓝眸。
我潜意识里觉得这个人很危险,很可怕,虽然他是长的这么帅,但是花痴是要有小命在才行。
"多谢客官,多谢客官,请里面坐。"我连忙低下头,点头哈腰。心里感叹,我这个小二真是越做越象样子了。
看着他的双脚消失在我的面前,我终于松了口气。这不能怪我,要知道,在这儿象我这样的人命是不值钱的,随便谁都可以要了我的小命,之前有几次如果不是苏老头及时出来打圆场,我可能已经因为得罪了客人被打死了。何况我感觉的出,那一定不是个普通人。
好在他什么也没说,就代表没事了。甩甩头,将这个小插曲丢出脑外,我开始继续我这一天的跑堂生涯。
说起来,由于我的原因,清玉只得跑去和她姐姐挤,所以我现在住的是清玉的房间。
等我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清凤他们回来的比较早,所以一般都会做好晚饭等我。坐在餐桌上,看着面前的清汤小菜。突然觉得,要是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虽然很累,很穷。可是,对于在这个世界的我来说,却已经足够了,平静的生活不就是最好的吗。
其实,我要求的从来都不多呵。

第三章
是的,我要的从来都不多。可是,这一点老天也不愿意给我。
第二天,我是被一阵哭闹声吵醒的。正想起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大门就被人一脚揣开了。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几个穿着土黄色衣服的士兵,我知道他们是城主的军队。一个人手里正抓着不断挣扎着的清凤。看见清凤的满脸泪痕,我想一定不会是好事发生了。
其中一个满脸胡茬的高大士兵看了房间里的我一眼,失望的说道:"居然只有一个臭小子,算你走运!"然后几个人相拥着走了出去。
看着清凤踉跄着消失在我眼前的背影,我完全不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一切都太突然了,突然到昨天还是太平天国,今天便是战火乱世。
我唯一庆幸的是自己这段时间以来一直不修边幅,今天果然帮我挡掉了麻烦。
连忙起身走到门口,整条街都熙熙攘攘,到处都站满了穿着同样衣服的士兵。小巷口的几个士兵站成一个圈,里面坐着站着一堆哭哭滴滴的略有姿色少年少女,其中几个还是我天天见面的街坊邻居的孩子,没有看到清玉,可能是躲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惨状,我想我可能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这些都是城主的人,来挑选有姿色的少年少女献给城主,幸运的话,可以得到城主或少爷小姐的宠爱,不幸的话就沦为奴隶,没有人可以再回来......"说话的是张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后。我不知道他们会面临怎样的遭遇,但我想一定不会象张伯的话那样简单。
我也没有去问为什么不反抗,我想,也许只是到了这一刻,我才真正的了解到流民的悲哀。如果,这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人我还可以安慰自己总是会有人不幸的,可是不是,人界的人大部分都是流民,他们为了生存到处流浪,平民只有很少的一部分,然而他们的利益在城主面前也是完全被无视的。
尊严与权利这两个词从来就不是为人界之人而存在的。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看着人群离开的,也不知道自己在那里站了多久。只依稀记得清玉强忍着泪水的小脸。
我窝在床上,拿被子将自己裹住。努力不去想清凤的泪清玉的悲伤。
但是,人果然是很奇怪的动物,越不想去想,它就偏偏往你脑子里钻,成为你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的梦魇。
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很卑鄙很自私的小人,他们救了我,在我最艰难的时刻给我吃给我住给我治伤,给我平静的生活。
我却在灾难来临的时候独自庆幸着自己躲过一劫,什么也不去做,甚至不去尝试,只想着要怎样的逃离。这样的我连去安慰他们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躲在这里忍受着良心的折磨。
不可以这样,我告诉自己,我应该做些什么去挽救。可是我能做些什么呢......我不知道。
洗个冷水脸,我想我应该冷静一下。突然中看到水中的我,一双紫宝石般的眼眸在黑夜中琉光溢彩。
我想,我也许有办法了也不一定,即使只有很小的机会,我也要去尝试。我只知道,如果没有清玉清凤,我也许早就死在某个角落里变成一堆腐肉了。所以,这一切都是他们给我的,从小的教育就告诉我,做人要知恩图报。我自认为不是一个高尚的人,所以我只是简单的单纯的不想让自己后悔......
脑中闪过清凤的欢快的笑脸,清玉调皮的笑容。我将自己简单的梳洗了一遍,带上帽子,提着菜篮,我冲进了夜幕中。
城主府位于云城的正中央,很大很华丽,如同古代的皇宫,我现在的位置,则是它的一个侧门。
我之所以知道这里,是因为我曾和清玉一起来这里送过菜。
今天夜里的城主府灯火通明,再联系今天的事情,不难想象府里会有盛事举行。这样,很利于我混进去。
果不其然,门里来往的人很多,我只说我是张妈妈叫来送菜的,门卫便不疑有它的放我进去了。
可是,现在摆在我面前的难题是我找不到清凤所在的位置,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前面迎面走来了两个府中奴婢装束的女人,我连忙装做不经意的从她们身边走过去,却意外的听到她们的谈话声。
"听说今天收上来的些男孩女孩都哭哭闹闹的不肯乖乖的呢。"
"是啊,所以人手不够就把我们派来了。我说何必呢,反正这就是命啊。"
"唉~不说这些了,我们快去吧,否则耽误了事情城主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当不起啊。"
"是啊,快走吧。"r
我闪身在假山后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确定四处无人便偷偷的跟了上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们要去的地方也就是我的目的地了。
不一会儿,就看到她们进了一个宽敞的院落,里面传来人来人往的噪杂声,还有隐隐的哭声。
我等的烦躁,却也找不到进去的方法,最后心一横,提着菜篮就冲了进去。
让我意外的是,进进出出的人显然都有些忙昏了头,居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的出现。可是,如果硬要说的话,我更愿意理解为,她们实在太自信了,认为没有人敢在城主府里胡来。我想这儿奴性思想严重的人们是不会,可是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只好便宜我了。
而且,我很幸运,因为我一下子就找到了清凤所在的那间屋子,而那些正忙着给孩子们梳洗的女人们还没有轮到清凤所在的这一间。
门是在外面反锁的,里面打不开,但是外面却可以轻易的打开它。
清凤看到我的出现显的万分惊讶,我来不及解释什么拉起她就往外跑。和清凤关在同一间屋子里的孩子看到我们的行为后,也开始一脸惊慌的争先恐后的往外跑了起来。
这时院落里的人想不注意也不行了,可她们显然从没想过这种情况可能发生,一下子全乱了阵脚,一个麽麽样的中年女人一声尖叫,"快来人啊!"
听到叫声,孩子们更加慌乱的往外跑,远处也传来阵阵脚步声。
我拉着清凤躲在院子旁边的一个假山下,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心中庆幸这儿的假山真多真好,美观之余最重要的是给我提供了便利......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的混乱渐渐平息了下来,我知道,跑出去的孩子已经全部都被捉了回来。心中有些歉意,但是,我只能救得了一个人。
直到周围再听不到脚步声,我拉着清凤开始沿着原路往回走。紧紧攥着清凤的手,手心全是汗,但是我知道,只要再转两个弯,我们就可以出去了,所以,一定要坚持住!
可是,我的幸运到头了,因为我听到了后面传来的跑步声和叫喊声,我感觉到清凤握着我的手越来越紧。难道......还是不行吗?
不可以这样,我告诉自己!
转身将帽子带在清凤的头上,把菜篮放在她的手里,我说:"你先出去,我随后会来。"
"不。"清凤的声音很轻,但是很坚定。她应该知道我想干什么了吧,是啊,她一直都很聪明的。
可是,我不会让她留下来的,难得我下定了决心,怎么可以就这样失败呢。
"你必须离开!"我看着她的眼睛,这是我的决定,我相信她能看懂。"如果你真的是为我着想,就赶快离开。"
"我会来救你的,你要等我。"终于,清凤说完这句话,向侧门的方向跑了过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转弯处,无声的道,你一定要好好的啊,清凤,不然本小姐,啊~不,应该是本大爷了,就亏本了啊。然后转身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现在的情况是,我又回到了开始的那个院落,不过这次我是被人拎着粗暴的扔进去的。
看着面前用着凶恶的眼神将我分尸的人们,我妩媚的一笑,很满意的看着他们呆了一下,道:"我是要被献给城主的,你们难道是希望我浑身是伤的去见城主大人,虽然我是不介意啦......"
看到他们更加愤怒的目光,我知道我押对宝了,打不到我只能用眼神来出气了。
终于,在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后,全部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但是我知道,这才是刚刚开始,如果我今天没能吸引住城主的目光,那么我毫无疑问会死的很惨很惨的。这就是残酷的现实,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和所有的少年少女一起,我穿着白色的布衣,将头发柔顺的梳在脑后。前往霎雪楼,城主所在的地方。
一路上感叹不已,这一群人在一起怎么也有上百人吧,十岁到二十岁之间的都有。真是很......壮观呐。如果我不是身在其中的话我想我会很乐意感叹一下的,可是现在,我也只能苦笑了......
不一会儿,我们就被带进了一个大厅,大到上百人跪在里面也不觉得挤。由于低着头,所以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这种等待被挑选的感觉还是让我感受到深深的耻辱,何曾,我也会走到如此地步。
"这是特地献给大人的,请大人笑纳。"一个诚惶诚恐的恭敬的声音响起。
"抬起头来。"冰冷的如同金属般质感的声音,略显不耐。
我闻声抬头,却刚好望进一双无情蓝眸,回忆的片段闪过,那不是在客栈里救了我的水壶的那个人吗。

第四章
我闻声抬头,却刚好望进一双无情蓝眸,回忆的片段闪过,那不是在客栈里救了我的水壶的那个人吗。
没想到还真是个大人物,他的身边是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留着胡须的中年人,开始说话的那个应该就是他了,如果没错的话,他应该就是城主了。
可是那蓝眼男人又是什么人,凭什么让一城之主如此恭敬呢?
突然想起,好象听说过,云城是属于魔界的,难道那个人是魔界中人?!
"你留下。"冰冷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我环顾四周,发现他看着的居然是我。马上,整个大厅便只剩下我和他,连城主竟也回避了。
我突然害怕起来,难道他认出我是那个拿水壶砸他的小二了?应该不会啊,我现在的样子可是变了很多的。而且,我也不是故意的,他要生气的话当时为什么不生气呢?
"过来。"
尽管很恐惧,但我还是不得不乖乖的听话,爬起来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腿竟有些跪麻了。
走近了才发现他长的不但很好看,还很精致,睫毛长长的。穿着一身黑色的绸衣,显的冷漠而高贵。
"名字。"
"沐。"我想我的反应神经还是足够迅速的。
我看到那一瞬间他握着杯子的手很用力,然后缓缓的松了下来。
就在我很意外他的行为的时候,一股大力将我拉了下来,然后一片冰凉的唇贴上我的。
惊慌中,我条件反射的双手撑住他的胸口,想要推开。
他感受到了我的抗拒,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双手按在头顶动弹不得。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而我也在看清他眼中的愠怒后彻底的冷静了下来。我怎么会忘了自己是在什么样的地方,是个什么样的身份呢!这样小小的抗拒就让他生气了吗?
我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呢?为什么到现在还在抱有侥幸呢?是我太愚蠢了,一直不肯承认现实......
想到这里,我彻底的放松了自己的身体,我无力阻止即将发生在我身上的耻辱。但是,我决不会交给他我的心,如果我连最后的清明都不能保守,那么我就真的彻底的一无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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