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仙流零(穿越时空)————牧阳[上]
牧阳[上]  发于:2008年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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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废话,你偷东西偷得这么勤,这么晚才被捉出来已经算便宜你了)。流零倒不急,事实上他还挺期待被发现的。偷偷摸摸的日子过得也怪难受的,是该换换生活方式了。只是......该找个什么借口留下来又不至于被人盘问身份背景呢?流零一边闪躲一边抽空闲想着。

    两个侍卫被他这么明显心不在焉的轻慢态度弄得火冒三丈,颜面无存。这人也太嚣张了!和他们交手不仅三心二意,而且竟然连手上的食物都不扔。
    "住手!"齐倾云终于在手下快要暴走的时候走了进来,大声喝止这场争斗。
    3谎言
    此时厨房已面目全非,今晚的晚餐看来是报销了,唯一完好的是流零手中一直舍不得放下的鸡爪兔肉。
    "主子。"几个侍卫面带惭愧地向齐倾云行了行礼。
    齐倾云手一扬,目光炯炯地直盯着流零。
    清灵润秀,俊美脱俗。一头如丝般柔顺的乌发随意束于身后,一身漆黑的长衫将他雪白的皮肤衬得更为美丽光洁,亭亭而立,好一个风华绝代的妙人儿!
    "阁下是哪位?为何对本府的膳食如此情有独钟,天天光顾?"齐倾云问道。
    流零没有注意他眼中的惊艳,心里径自琢磨着怎么找个好借口留下来。
    "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有原因的,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流零对齐倾云微微笑道。
    "王爷,此人形迹可疑,武功高强,万不可轻信!"
    流零撇撇嘴道:"你都说我武功高强了,若我真的要对王爷心怀不轨,早在半个月前,他就已经性命不保了。"
    "你!"真狂。
    "惊雷,退下!你们都出去,没本王的命令不要进来。"齐倾云对眼前这个少年很感兴趣,也不怕对方对他不利。
    "是。"狠狠地瞪了流零几眼,惊雷等人井然有序地退了出去,在十米外警惕着。
    "现在可以说了吧?"齐倾云淡淡道,"你是什么人?躲在王府有什么目的?"
    "我叫流零,是来报恩的。"
    "报恩?"齐倾云扬眉,"本王不记得有帮助过你。"像他这种俊美无双的容貌,只要见过一次就不可能忘记。
    流零将盘子放在桌上,想来一时半会享用不了了。
    "你不记得也不奇怪,因为我当时的样子和现在的有很大差距。"流零面带微笑,心里却在酝酿着一个古怪的念头。
    "能否说清楚一点。"除了十年前收留了惊雷和疾雨之外,倾云实在不记得自己还帮过谁。
    流零摇摇头,回道:"你还记不记得半个多月在森林里救过的那只黑豹?"
    "你不会要告诉我,你是那只豹子的主人,到这里来是为了替你的宠物报恩的吧?"齐倾云一脸不以为然。
    "不是。"流零指着自己笑道,"我就是那只豹子。"
    "......"齐倾云盯着这张绝美脸,略感不悦。眼前少年莫非是专门来此耍弄人的?
    齐倾云冷着脸开口道:"你认为这种荒谬的事情本王会相信吗?"
    "明知难以相信,我怎么可能还编这种谎话?"流零神色不变,发扬说谎的最高境界。
    他之所以编这个谎言,一方面是杜绝对方刨根究底地盘问他的身世背景,一方面在任务完成之后,要离开也很方便,另一方面......呵呵,也很好玩。
    "那么,"齐倾云冷笑道,"你证明给本王看看。"
    流零一呆:"怎么证明?"
    "变身啊?你不是豹子吗?"语气明显带着嘲弄。
    "变身是很痛苦的,而且在这里变会弄得人尽皆知,不到万不得已我一般是不会变身的,特别是在人类面前。"流零煞有其事得解释着。
    "那你总有什么法术吧?"
    "我保持原形的时候和普通豹子没什么不同,所以才会误中猎人的陷阱。而变身成人,除了身手比一般人敏捷之外,其他什么也不会。"
    齐倾云嗤笑:"那你让本王如何相信?"
    "你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报恩的,我决定保护你八年,其他什么一概不管。"
    "八年?为什么是八年?"
    "八年之后我便要脱离这个世界,进入另一个空间。"这倒是真的,完成任务之后,他就会回到罗仙上人所在的灵空,等待接受另外的任务。
    "你的意思是八年后你就可以修炼成仙,飞升而去?"
    "会不会成仙我也不知道,以后的事谁能预料呢?"流零有感而发,起码他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齐倾云第一次对他的话产生了动摇。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神之说?看流零超凡脱俗的容貌和空灵的气质,的确有成为妖仙的资格。
    "我既然已经被你发现了,那么你不介意我继续留在这里吧?王府的食物太美味了,我实在舍不得离开。另外我平时都睡在杂物房,那儿除了灰尘多点,气味重点,床硬了点,其实也没什么大问题,但若能换上更舒适一点的环境,我一定会万分感激的。"流零也不怕他拒绝,凭这几天的观察,他可以断定齐倾云是个胆大心细,能成大事的人,他对贤才求之若渴,而且眼光独具,对感兴趣的人绝对不会轻易放掉。

    "好,本王暂且留下你。"果然,齐倾云点头同意,"待会我叫惊雷带你去客房。"
    流零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齐倾云目光闪了闪,补充道:"但是,若让本王发现你有任何不轨之意,定不轻饶!"
    "......说完了吧?"
    齐倾云点头:"现在就去选你的房间?"
    "等等,"流零犹豫道,"我能不能有个小小的要求?"
    "你说。"
    "我想把这两盘菜带走可以吗?"流零指着桌上的鸡爪兔肉微笑道。

    "主子,你真的要留下那个家伙?"上朝的一路上,惊雷不停地强调着,"他来历不明,武功诡异,躲在暗处这么久,我们竟然毫无所觉,太危险了!"
    "这又何尝不是你们松懈的结果呢?"齐倾云轻轻回了一句。
    惊雷哑口,颇以为耻。
    疾雨道:"惊雷,你不必担心,王爷自由打算。况且流零公子确实比我们厉害,没什么可丢脸的。以后我们多加努力,未必不能比过他。"
    "但是......"
    "我昨晚已经托骆隐去查他的身份了,若无意外,很快就会有结果,到时我们再来讨论要不要相信他。"
    宫门就在眼前,齐倾云下马,留下惊雷疾雨两人独自入了宫。
    "疾雨,你猜昨天那小子和王爷单独谈了些什么?王爷后来在书房竟然发了那么长时间的呆。"
    "不知道,可能流零公子的身份令王爷费解吧。"疾雨一边抚摸着自己的爱马一边回答。
    "你看,"惊雷凑过来轻声道,"那小子长成那样,王爷会不会一时想不开,看上他了?哎哟!"
    疾雨飞快地赏了他一拳,斥道:"王爷向来不好男色,你不要胡说八道,破坏王爷的名声。"
    "是......但是王爷经常去栖凤楼,那里男人实在美的不行,难免王爷不误入歧途啊。"还是忍不住多嘀咕了几句。
    疾雨瞪了他一眼:"你应该这么想,王爷在栖凤楼见多了绝色美人,区区一个流零公子又怎么入得了王爷的眼?"
    惊雷赞同地点了点头。
    "那什么样的人才入得了王爷的眼呢?"一个声音突然插进来。
    惊雷下意识地回答:"当然必须是才貌兼备,气质高雅,温婉大方......"说到一半忽觉不对,回头一看,赫然见流零坐躺在他的马上,津津有味地啃着苹果。
    4疑惑
    "你......"什么时候出现的?
    "怎么不说了?"三口两口啃完一个苹果,流零不好意思随手乱丢垃圾,便把果核塞到马鞍下,让惊雷帮忙处理。
    "你......"
    "你们每天要在这里等一上午不无聊吗?为什么不跟着齐倾云进宫?"流零在干净顺滑的马毛上擦了擦手,问道。
    "你......"惊雷双眼冒火--这家伙,太嚣张了!
    疾雨回答:"皇子入宫一般是不能带近卫的。"
    "你们就不怕齐倾云在宫中遇到危险?"
    疾雨皱眉:"请不要直呼王爷的名字。"又道,"皇宫重地,守备森严,有哪个贼人敢胆大包天地闯进去?王爷在宫中比在王府还要安全?"
    恩?怎么感觉话中有话?流零耐心问道:"我的意思是,齐倾......(被瞪了)哦,靖王不是有三个兄弟吗?他们难道不会为了争权夺利而产生冲突吗?"
    惊雷抓住机会嘲笑道:"虽然自古帝王之家血腥不断,但王爷和他几个兄弟的关系却是很好的。"
    "你确定?"流零惊奇。
    "当然!僖王良善,康王精干,我们王爷睿智,瑞王勇武,他们各有所长,经常在一起谈论时事,交流治国辅政之道,感情深厚,互为助力。"
    "哦?"流零倒坐在马背上,望着天,一脸沉思。这些日子他天天跟着齐倾云入宫,远远见过其他皇子几面,没什么特别印象(他对任务以外的人物都没什么兴趣关注),但也确实没感觉出他们有什么敌意。据罗仙上人的推算,齐倾云将来会直接或间接死在自己兄弟的手上。而二皇子康王会夺取皇位,成为血腥残忍的一代暴君。但听惊雷的语气,此人不但不坏而且很有才能。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所有变故都是在这八年出现的?但短短八年,真的会产生这么大的变化?原本亲密的兄弟自相残杀,被人敬佩的人失去本性,信任转为猜忌,和平被战争所代替,本该强大的国家最后被弄得支离破碎,濒临灭亡。

    "喂,你还要在我的马上待多久?"惊雷想不通,他的爱驹赤火是一匹烈马,平常人连接都不能接近,这小子却能如此轻松地坐在上面,而且还让赤火毫不介意地任他在身上胡作非为。

    "我还是进宫去看看。"流零从马上跳下来,决定从现在开始仔细观察齐国的这四位王爷,任何变化都不放过。
    "你要进宫?怎么进去?"惊雷一脸怀疑。
    "飞进去啊。"这还用问,又不是没见过轻功。
    惊雷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道:"你疯啦!刚才疾雨都说了皇宫守备森严,你偷闯进去不是送死吗?你当宫中侍卫是摆着好看的?况且光这堵宫墙就不是一般人能越过去的。"

    "可是前一阵子我每天都进去了啊。"流零一脸无辜。
    "不可能!"惊雷和疾雨都不敢置信。宫中的侍卫难道真的是摆着好看的?
    流零向他们微微一笑,不再多言,身形一闪,人已在墙头,然后向两人挥了挥手,转身进了宫。
    "不可能!那家伙绝对不是人!"惊雷喃喃自语,抬着头久久不能回神。
    疾雨惊异了一阵,最后露出个别有深意的笑容。
    难不成,王爷这回捡了个宝?

    流零像一条蛇一样盘踞在大殿的横梁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下面首座的皇帝和两边队列的大臣们,心里不由得琢磨着他们各自的特点和相互的厉害关系。
    皇帝五十来岁,长相尚可,身体微福,每天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除去皇冠和黄袍,任谁也看不出他是掌管齐国命运和百万人生死的至高统治者。
    他很少表示什么,朝议时大多听下面的大臣们各抒己见。同意时点点头,不同意时就继续沉默,最后作个总结,让某臣拟个圣旨,一件事就此敲定。其间的过程他都只负责旁听,最多在大臣们吵得过分的时候出声镇镇场面。

    表面上看来,他这个皇帝做得倒是很轻松,但流零从他每次的决策中都可以看出此人实在是老奸巨滑、精明过人、道行深厚,善于扮猪吃老虎,标准表里不一的一代奸雄。

    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单看被他观察了近一个月的齐倾云,其精明老练亦可见一斑,而其他三王尚有待研究。
    "皇上,东部灾情日见严重,然而国库目前只能抽调三百万两,这还不足以救济半数的灾民。"说话的是三司使常非,此人三十来岁,不苟言笑,稳重务实,是个不可多得的能臣干吏。

    "目前齐国局势尚算稳定,与邻国关系相对和睦,军备开支减少,是否能先从中扣出一部分以应付当前的问题呢?"高居一品的右相朴伊上前提议。
    朴伊四十来岁,为人向来温和有礼,从政二十年,一直平步青云,节节高升,几乎从来没有遇过什么波折,其官运之好是绝无仅有的。但任何与他接触过的人,都不得不佩服他的心计和交际手腕。

    朴伊有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那就是掌军政的左相霍戎。缩减军费无疑触动了霍戎的权限,于是他立刻反对道:"萧国在齐国西疆聚集了八千兵士,意欲不明;商国向来好战,如今却悄无声息,甚为可疑。此时缩减军费,不仅动摇军心,而且会影响军队的战斗力。若萧、商两国突然发难,那岂不是置齐国于险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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