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山河 第一部 逍遥王(穿越时空+生子)[上]————thaty
thaty  发于:2008年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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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稍等,稍等!"老鸨媚笑着又走了。
    须臾,老鸨带着个人走了进来。
    男人身上穿着件略小的衣衫,看的出来该是临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他的身量到也算高大将近八尺,骨肉也匀称,看上去身形很是舒服,而且因为衣衫不和,紧抱在身上,更显得他臀圆而翘,肩宽腰窄。他眉眼清晰,虽不是什么浓眉大眼但映着深褐的肤色,却显得幽深刻骨,看年龄他觉不超过三十,但是两鬓却已染上了分明的银......看到他的第一眼,颛孙仪想到的便是草原上猎兔捕鸟的苍鹰,可是,眼前的这只鹰,是被人折了翅,硬生生的锁住了。

    "......"颛孙仪站了起来,绕着男人走了两圈。
    "他叫雾松,呵呵,也是我们这里的老人了,虽然年纪大了些,可是......禁得住折腾......"老鸨看颛孙仪显然是满意,于是加紧"推销"着,但是被他一个眼神过来,便吓的住了口。不过心中却已经定了下来,这个高阳太子果然是喜欢那些变态调调的!

    "多少钱?"
    老鸨一怔,随即眼冒金光:"五、五百......"忽然又一想,差点扇自己一个巴掌,他和这人要钱,不是自己给自己脖子上栓绳吗?!"呵呵!高阳太子来我青流斋,我怎么敢还提钱字?自然是,奉送,奉送!"说罢,将卖身契掏了出来。

    颛孙仪看他一眼,视线又转回了雾松:"都转过头去。"
    命令一下,屋中高阳的军人包括宋廉、董云景在内全都背朝颛孙仪而站,老鸨还不知所以,忽然只觉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被点穴了。
    站在雾松面前,颛孙仪抓住他衣衫襟口,双手略微用劲便将他上衣连带里衣全部撕烂,露出雾松消瘦而缺乏光泽的上身。看着他一边乳头上佩戴的饰物,颛孙仪的脸立刻黑的不能附加,一手拦着他的腰,一手捏着那该是耳环的东西柔劲一捏便捏断了,但这东西显然佩戴的时间太长,从雾松乳上取下的时候还是带出了血。抬头,只见这男人双眼平视,但却不知道看向什么方向,脆弱而彷徨。直到,颛孙仪双手向下伸向他长裤的时候,他的眼神才晃动了一下,依稀露出了些痛苦神情,但也不过是恍惚之间,很快便消失了。同时,他的长裤和亵裤也被颛孙仪同时撕毁,残破的落在了地上。而雾松,即便眼神恢复,但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轻微,但是清楚。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时,下一瞬,覆盖在他身上的不是男人的身体,而是一件轻柔,宽大的披风,将他的身体整个包裹了起来。正当他一脸迷茫的时候,听见了从脚下传出的声音:"抬腿。"下意识的,他抬起了左腿,然后,被人捉住。惊讶之下,雾松低头,就见正在脱他鞋袜的某人。"另一只。"依言去做,果然另一只脚的鞋袜也都被脱了下来。现在他是赤着脚,全身光溜溜只披着见披风站在大厅上。

    颛孙仪站起来,看着他头上的簪子,是上好的白玉:"簪子是你的吗?"
    雾松唇露苦笑,摇了摇头。他着全身上下,都是匆忙之间从别人的身上弄来的。
    颛孙仪自然将那簪子拔下,头绳扔掉,不管他一头长发披散下来。
    "名字,告诉我!"
    "......雾松......"
    "不是这个。对了!"颛孙仪想起了那卖身契,于是将契约从怀里掏了出来:"柳敬晟?"这名字听着耳熟......颛孙仪略沉思,猛然想起十年前,晴国柳玮柳将军战败身死,但家人却莫名获罪全家问斩,只一个十二岁的儿子降为奴籍留了性命的事。这个他因为已经年近三十的男人其实不过二十二岁而已......

    雾松,或者以后都叫柳敬晟,听见长久不见人呼唤的名字浑身一震,深深低下了头,似是要将自己藏起来。
    "这么说我倒是拣到宝了!"说罢便将柳敬晟打横抱了起来,"都转过身来,走了!"众人转过了身子,跟着颛孙仪就要朝外走。
    "东西......我......有东西......"柳敬晟,颤抖着拉着包裹着自己的披风,双眼哀求的望着颛孙仪。
    一头好好的猎鹰,给弄成了只鹌鹑。颛孙仪撇撇嘴,转身又进了青流斋,"告诉我方向!"
    顺着柳敬晟的指点,颛孙仪一路腾越,眨眼的功夫便到了他的住处,或者说柴房。推门进去,房间看的出来已经用心打扫了,但扑鼻而来的仍旧是一股浓烈的霉味,还有着隐隐约约的血腥气,想想柳敬晟身上稀奇古怪的伤口,不难知道这腥气的由来。放柴的地自然不会是地板或石板地面,而是黄土地,于是,颛孙仪仍旧没让柳敬晟落地,而是将他放在了自己的小床上。

    "我帮你拿。"压住了想要起身的柳敬晟,颛孙仪说。
    柳敬晟默默的点头,指向了柴垛。
    于是,在颛孙仪搬开柴禾,掀开墙上两块砖之后,找到了一个长长的布包--是一把剑。果然接过布包,柳敬晟将它紧紧的抱在了怀里,然后朝颛孙仪点了点头。
    传家的宝剑,这是父亲的好友给他的父亲唯一的遗物,也是十年来,唯一属于他的东西......
    颛孙仪再次将他抱在了怀里离开了青流斋,这是他生活了十年的地方,而接下来,他不知道他还能呆过一个十年吗?!
    皇帝下葬,提前一天公卿王侯们就要作准备,寅时刚过众人就要入宫。一个一个的拜过皇帝的遗体,然后吉时到,全体启程前往皇陵,午时,开始祭祀大典。别看这些事情说来简单,实际上却是再罗嗦复杂不过。

    所以,大部分人提前数天,甚至半月开始作准备。可是,这大部分人里,不包括颛孙仪,当然他的武功还达不到避谷,但是三天四天的不吃饭对他还是没什么干扰的。但是,大清早起床还免不了的。

    宋廉帮他着衣的时候,柳敬晟拿着本书坐在一边看。但是,颛孙仪知道这人其实一直在往这边看。这几天他并没碰他,因为现在不是时候,也是因为他一直在观察宋廉的反应。所以,自打柳敬晟"进门"他就是死拉活拽着每天晚上都把两个人一起弄到了床上跟自己睡。说实话,这种左拥右抱的感觉......是男人就喜欢!

    可是,让他奇怪的是宋廉只是第一天的时候有些不知所措和害羞,从第二天起,除了上床的时候有些面红耳赤的,而且死活都是背对着他,然后就没什么反应了。他当然知道宋廉不可能是那种痛哭流涕,跟他玩命的人,可是这种丝毫看不出吃醋和生气的反应,让他男性的自尊有些很受伤!

    "敬晟,你也跟着一块去。就当郊游了。"
    "是。"虽然不过几天,但是柳敬晟已经改变的相当大,至少能在他的脸上看到浅浅的笑意了。
    各路诸侯王的卫队自然有地方停留,但是去里面拜见晴帝的遗体却是只有领头人能够进去。于是,在众人或惊异、或鄙视、或审度,总之各种各样的目光中,颛孙仪将柳敬晟从自己怀里放在了地上,然后自己也下了马,准备跟随着人流走。

    "祖宗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一个老头忽然斜道里窜了出来,指着颛孙仪的脸就骂,"你还有脸来见先帝,见你的叔叔伯父,各位兄弟,你这个......"
    上下看了看老头,颛孙仪知道他是谁了--宗正,颛孙康。
    "宗正大人,说在下丢了祖宗的脸?"
    "呸!你根本没脸提祖宗,没资格姓颛孙!"
    "哦?那在下可不明白了,在下犯了如何的滔天大罪竟然要被宗正如此职责。"
    "你还有脸说!国丧期间,你竟然前往烟花之地嫖妓宿娼,而且,竟然还是小官!你还不丢脸?!"
    "啊?哈哈!原来是这事啊,宗正大人,那您可是误会了,本人的所作所为怎么能叫嫖妓宿娼呢?"
    "那还能叫什么!"
    "当然是......"颛孙仪一把拉过了旁边无地自容,浑身颤抖的柳敬晟,将他紧抱在了怀里,然后,响亮的在他面颊上印上了一吻,"当然是,你情我愿,彼此恩爱......"笑吟吟的看着老头,颛孙仪可真是好不风光......

    第十章 王失其鹿(上)
    宗正是谁?说起来宗正的职责非常简单,就三个字,"掌亲属",可是这亲属你要看是谁的亲属,那可是皇帝的亲属!皇帝的亲属都是谁?除了一些血缘过于偏远的分支和平民差不多外,那可除了侯就是王,特别是一些分封在外的诸侯王,这些诸侯可能不惧皇权,但是看见了宗正他也得老老实实的。首先,因为宗正大多是一些德高望重的皇族中的老者,孝为天下百善之首,而儒家来讲,孝的范围其实不止是自己的父母,只要是老人就要履行孝的道义;其次,宗正必须是一个在族中素有贤名的老者担任,而要在整个皇族里都能有贤名,如果这人是个无身无份的旁支子弟,那么除非这个人是个大贤,声明远博,但是这样的可能非常的小,那么就只有另一个可能--这个人本身就是个诸侯王或者最少他得是个活动频繁的侯爷,所以,宗正大多本身就掌握着很高的权力;最后,一个国家的皇族经常有在权臣的支持下改换皇帝的情况发生,但是你很少听说有改换宗正的,那是因为皇帝变了,但是分封在外的众多皇室子孙他们的权力其实并没有受到威胁,因为皇帝还是和他们一个姓,因为他们最大的权力就是自己的封地,还有同为皇室子孙的其他外封王族的强大后盾,但是如果你一个外姓动了宗正,那么你就是对整个皇族的威胁了,如果说皇帝要为整个国家的利益负责,那么宗正就是为整个宗族的利益负责!

    所以,你就可以看出这个宗正是个多风光的职业了。而指着颛孙仪鼻子大骂的颛孙康,他本身便是翔旒王,而且他的辈分超大,颛孙仪甚至要叫他太祖爷爷,因此,这个颛孙康说出来的话可是从来没人敢跟他辨。

    如今颛孙仪竟然当着他的面驳斥他,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是在先帝的葬礼上作下伤风败俗之时!
    老头子一口气上不来,竟然一番白眼,晕了......
    周围看热闹的一群人一看这架势,立刻七手八脚的将老头子架住,几个辈分高,胡子长的颛孙家的老头子上来就数落开了颛孙仪。什么不知廉耻啊,什么小小年纪其身不正啊,乱七八糟一大堆。

    被颛孙仪抱在怀里的柳敬晟是面色发白,浑身颤抖,一口银牙咬的咯咯作响。
    而颛孙仪看着群情激愤的一群颛孙家的叔伯子弟,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大,然后低头拍了柳敬晟两下:"敬晟,别气了,小心气坏身体,你的底子可不是多好。"
    "你......颛孙仪你真是寡廉鲜耻啊!竟然现在还和他调笑!"大概是看颛孙仪没反应,一个年轻子弟忽然跳出来一边大喊着,一边就要上来拉颛孙仪怀里的柳敬晟。

    不过,看他行动的样子也顶多学过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因此,还没碰到人家的衣袖,便觉小腹受力,然后便身上一轻眼前一黑,没了知觉。实际上是他一个大活人让颛孙仪给踢飞了出去。

    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一个动静,围在颛孙仪身边的一大帮子皇亲立时安静了,而且众人不约而同的退后了几步。
    "好啊!真是好!在这站着的,诸位,按族谱来讲大家都是亲戚,而且,各位之中少有辈分要低过在下的,便是与我平级的也少有。这是为何?这是因为我们高阳王家少有活到四十的!这是因为众位叔伯的封地都在肥沃安逸之地,而我高阳王家却在北部的战场上!高祖时传下来的规矩,高阳王遇战事不朝觐,高阳三十不朝觐,为什么这殊荣只针对我高阳?!因为我们靠着自己一家子,靠着塞北三洲的荒凉土地,要给你们整个晴国,给外面整个中原守着与胡人最大的门户!到如今,高阳王家甚至就只剩下我这么一个孩子了。先帝薨了,我不能不来,而且我一个孤儿倒是真的想见见自己的亲人,看着让我们一家子流血丢命的亲人手足是什么样子的!可是......可是啊......"颛孙仪眼睛发红,浑身颤抖,原本变声期的声音便嘶哑难听,如今更是走了音的难听吼声,但如此,更叫人心发颤,血发冷,"你们就是我的亲人吗?这样的作为就是我的亲人吗?况且,什么叫国丧期间禁止一切娱乐?!小子生来就没了爹娘,缺少管教,为人处事但求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黎民,全天下人不喝酒、不吃肉、不和妻妾情人行房、不唱歌跳舞就是对死者的尊敬吗?全是表面功夫,最后恨他的还是恨,敬他的还是敬,没知觉的还是没知觉,多此一举!而且,既然长辈们觉得我丢了颛孙家的脸,那么我也不去先帝面前丢脸了。告辞!"越说越冷肃的颛孙仪将柳敬晟抱上了马,然后自己也上了马,带着士卒走了!

    高阳太子卫队的马蹄声越来越远,参加丧礼的王侯公卿们脸色也是越来越好看,不过,颛孙仪是看不到了。
    呵呵!多谢各位叔伯了,老子本来就不想跪那什么晴国老皇帝的。一个在酒色上掏空了身体的老淫虫,他当的其我一跪?!
    大群人回了驿馆,自然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各归各位。颛孙仪带着宋廉和柳敬晟回了他的房间,少时,有军士送来了高阳的公文。颛孙仪自然开始处理自己的公务,宋廉出去和董云景商量了下后几天的安排然后回来帮着颛孙仪办公,柳敬晟则一回来就自己一个人跪坐在了角落里眼神凝滞的发呆。一时间,房间安静的有些异样。以颛孙仪的速度处理这些公文也不过是小半个时辰的事情,等到他没事作的时候,三个人存在的小房间气氛有些让人难受。

    颛孙仪走到了柳敬晟的身边,在他旁边盘腿坐了下来--到现在他也没适应跪坐--双眼直勾勾的盯住柳敬晟不放。
    "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想,你该是头鹰!可惜,多好的鹰被囚禁的时间长了,野性也就没了,变成了战战兢兢的鹌鹑。"
    柳敬晟一怔,低头没说话。
    "廉!别走!"感觉到宋廉的动静,颛孙仪喊道,"过来,坐我旁边。"
    宋廉低叹口气,走过来跪坐在了颛孙仪旁边。
    "柳敬晟,这几天观察你,我发现你这只鹌鹑还不是没救,至少你的脑子还在!今天的事情你想必看出来了,我是故意的!那群人是什么东西?死了的老混蛋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我对他们恭敬以待?!那么现在,聪明的鹌鹑,如果我给你机会,给你空间,让你重新变成一只翱翔九天的鹰,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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