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棋对言默邪媚一笑"你有什么好的凭什么得到他的爱?"
言默一分惊讶三分迷朦的看着依旧笑的灿烂万分的叶棋。
"你说如果我现在杀了你,他会不会把我碎尸万断?呃?还是凌迟?车裂?"
"你......你............"言默瞠目结舌
"呵呵,反正我也要死了,不过最好还是凌迟吧"
"在他面前杀了你,他会恨我吧?"言默脑袋一团糊涂
"恨,一定会恨的,恨的越多越好,这样他就忘不了我了......"尾音的消逝似乎暗示着什么......
言默的恐惧似乎来的太迟了些......
感觉利仞滑破衣衫,冰凉的触感......
"弥岛红君协特使前来拜寿"尖细的声音划过夜空......
老虎(九)
"弥岛红君协特使前来拜寿"奸细的声音划过夜空......
叶棋一颤,下意识的一顿,见这空挡,言默赶紧退后一步又死死的抱了上去,躲他是躲不开了,只盼如此能逃过此节.
见言默退开后竟然又自己送上来,叶棋惊讶莫名,接着又感觉到匕首并没有刺入肉体的绵软之感,相反竟象刺到了石头上,而随之匕首的断裂更让叶棋赤红了双目,怎么可能,那匕首可是......
相较于叶棋的惊讶不甘震怒,言默就简单多了,张大了嘴傻站在那里,要知道刺是攻击行为中伤害范围最小的,如果不是高手或经过特殊训练的人一般是找不准位置的,即使稍偏也有他言默活命的机会,这就是他为什么不退反进的原因了,与其等着叶棋找准位置刺上来,或者追逐他时不小心刺到要害,倒不如自己挑一个不打紧的地方送上去,这样一来周围的人一定察觉的到这边的异动,在座肯定不乏高手戒备又是如此森严就是后面不出十步就有内侍站立,绝对可以赶在匕首再次刺入自己之前救了他。
自己与叶棋靠的太近了,退开的距离远远超出叶棋的攻击范围,算来算去,也只有这个概率比较高了。只是言默没有想到怎么匕首自己竟然断了呢?伸手正打算摸摸划破的衣襟......
一制手伸了过来......
显然言默低估了叶棋的应变能力,叹口气,言默任叶棋用半截匕首挟持着自己退到西北角,自己怎么忘了能在这权利与阴谋汇集的深宫中生存的人哪会简单啊!
也不知道是这边动作太快,还是那边红君的入场太奇特,总之就是言默刚才的行为竟然没有引起丝毫波动,只有霍梵天黑下了一张脸愤恨的扭过头去。
就知道不能留下那个叶棋,竟然勾引言默,早知道他俩之间不简单,可气的是言默竟然主动上去抱住那个该死的贱人(天天的用词好贫乏!!!)。
也许情人的眼睛都是盲目的,也许霍梵天因为怒气导致视线模糊,总之叶棋安全的把言默继续胁持在手,准备找个恰当的时机再次动手,他要霍梵天亲眼看到自己的爱人死在他手上,他要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他,他要他日日夜夜的恨他,他要他......
不能急不能急,叶棋不断的警告自己,再等一等,自己还有时间,还有时间,一定要成功,一定要完美,一会他的王就会永远记住他了,他还有时间,还有时间,一个好的舞台是必须的,这样才能完美,才能让他的王更忘不了他叶棋,促不急防的,要他眼睁睁的看着,却救不得......
言默并不知道叶棋的想法,但是见他没有马上刺自己还是松了一口大气,这回还真的怎感谢促寒(红君的名字,不知道大人们忘了没有!)了,言默决定原谅上回促寒把自己打晕的事。
这时又听见周围明显的抽气声,认为暂时没有危险的言默好奇的扫过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那是什么?
言默死盯着巨大铁笼中黑斑点点的庞然大物----
老、老虎??
自从刚才这个铁笼由八十铁卫抬进大殿之后,大家或多或少和言默一样脱窗,老虎常见,可是如此纯白的毛发虽然伴着少数黑点,但是人们都选择了自动忽略,如此纯白的毛发只有生长在极北之地雪虎一族,而传说雪虎是神的使者,得到雪虎就是得到神的祝福......
而这雪虎却极难得,只因为他们世代只居住在入者无生的----魔鬼谷----
有人说那是神赋予他们的家园,也有人说他们的存在是为了镇守那里的妖魔,更有人说他们是在那里等待----等待一个可以号令天下的王者----
随后走进来的红君环顾着四周惊讶的人群,和身后的人暗中交会了一下眼神,帅先走到顺王前面,声音依旧好听的让人无法忽视,一身红衣随着步伐流转映出其中的暗色纹路,赤诚的火焰昭示着他的名字、地位、乃至一切......
赤橙黄绿青白紫,这七人个着一色......
四君,梅兰竹菊,白梅睚眦、紫兰蒲牢、绿竹栖繇、黄菊嗤吻......
三友,赤焰促寒、橙昏魃下、青丝风踞......
......四君三友师从第一圣师......都是当世奇才,能力莫测,更有一人可抵百万雄师的谣传,不过这七人一般都随侍在圣师身侧,掌管弥岛事务,很少理会外界,人更是神秘莫测..................
弥岛虽然不是一个国家,但是他的实力也许并不低于一个国家,甚至超越了弱小的帮国......
弥岛其实是海外的一所岛屿,但是各地都有弥岛的分舵,岛主很少在弥山上......
天行大陆上最强盛的两个国家的王都师丛于弥岛的岛主,收徒的条件只有一个......
承诺给弥岛岛主一件事,可以是任何不危害他的国家之外的任何要求,可以要他宝库里任何东西,可以搬空他的国库,可以要他的臣子嫔妃王子,可以要他放弃现在的王位,甚至可以要求他献上自己的生命,但是这个要求却有一个时效,不是根据弥岛岛主的生死,而是历代传承的人都有这个权利,只要不超过八年,而今年正是最后的时效时间......
"促寒恭祝大王万寿无疆"红君在霍梵天九步远的地方行了跪拜大礼,起身,站定。
言默第一个反应是,这个促寒果然脑子不太灵光,连今天到底是谁过寿都不知道。
"不知道的是你"叶棋冷哼一声,笑的讽刺,王怎么会爱上这个人?他根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了解王,王怎么会......
"你该不会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辰吧?"不甘、怨恨、嫉妒、尖酸刻薄的语言骤然吹入言默的耳廓。
"你可知道大王其实是太后生辰之时出生的?"原来母子俩是一天生日啊?以前虽然不是没见过,但是这么巧的也不多就是了!
"而那在西顺意味着不祥......"不祥?,叶棋继续说道:"所以从出生那日起王便没有了生辰寿日......"不、不会吧,这个顺王还真可怜,想当初父母因为事忙而把他的生日忘记的时候,他可是狠狠伤心了一把的说,虽然那天连他自己都忘了......
"红君远道而来辛苦了,赐座"发话的是太后,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开始顺王的脸色是越来越黑。
"谢太后"红君恭敬的又行了一礼"此次促寒前来,特意为王准备了一件特别的礼物"
"哦?可是那雪虎?"
"太后慧眼独断,促寒佩服万分,只是促寒备的礼物是另一份,当然这雪虎也是送给大王和太后的,只是此物野性难训,伤了不少人。"
太后看向殿中央虽然被关在笼子里却依然傲气难训的白虎,没有忽视那如雪光滑的皮毛上渲染的一丝暗红。
"雪虎果然名不虚传"以强悍凶猛著称于世的雪虎,岂是那般容易屈服的?只怕一出了这笼子,后果......
有人说,雪虎的怒可以让天变色,是霸者的象征......
"是啊!太后不知为了擒住此虎弥岛损失的高手不下百位,这还多亏有神器相助,否则就算是促寒把自己搭上,只怕也动不了这雪虎半根毛发"
"哦?是何神兵利器竟然有此等威力?"太后马上来了兴致,早听说弥岛精于铸造之数,如果可以习得一二,用于......
侧首扫了自家儿子一眼,果然,一直黑着脸的霍梵天也来了兴致......
"此兵器为敝岛岛主所铸,非同一般......"
"可是师父新铸的鸣泉?"霍梵天的声音听不出什么起伏,心里却已是猜疑不定,早就听说师傅不知什么原因破了多年誓言,再度开启封禁已久的琅环洞府,想来就是这鸣泉了,没想到竟然威力如此之大,不过终是死物,再厉害也是供人驱驭的......
只是铸造之法......
"不是鸣泉"红君否决
"哦?"霍梵天意外,不是鸣泉?
"此物名‘刀'"
"‘刀'"刀是何物?难道......
扫视四周,见众人都是茫然不解的神色,霍梵天一双利眸盯上促寒,‘刀'吗?应该有很大利用价值吧。
"促寒也是不知"立时唏嘘之声大作,"众位有所不知,此物乃敝岛少主所创,连岛主都赞叹不已"红君赶紧又加上一句。
公羊闻言立时想起言默,没想到那人竟然还会锻造兵器,而且手段竟然还是如此高明,一时又是欣喜又是失落,又是激动又是黯然,欣喜他如此不凡,但是又同时知道他离自己又远了一节,失落之感自然不可能没有......
"贵岛少主?"难道那个传闻是真的?离柯隐下眼中的阴暗复杂,脱口。
"正是"
"看来传闻是真的了,不知何时师父添了一个义子?,说来孤还没见过这个师弟呢!"
"促寒也是才得知不久"言下之意就是我也不知道他是那里来的,其实红君此话也不假,对言默的疑惑自己也是苦恼好久,但是无论怎么查也查不出什么来,隐约知道睚眦知道些什么,但是自己却什么也套不出来,不知他可真是写三十六计的那北荠前太子?如果那样的话......眼中划过一抹异彩......
当然这些猜想是没有必要在这里说出来的。
"是吗?"霍梵天示意三保把刀呈上来,一时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了红君取出的那个狭长的暗红色宝盒上。
红色华丽织凤文图耀眼的包裹着里头珍贵的东西,小心的打开木匣,立有光华泛出。
暗银色微弯的刀身上镶嵌着无数宝石,耀眼而又不显的粗俗累赘,朴实却也不失华贵,其上的纹路暗花更是精致无比,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才凝成那一寸刀身。刀秉上是成块的绿松石堆砌的图案,借着灯光火炉竟隐隐显现出水般的光波,煞是美丽,看的众人痴迷不以,单看外壳就知道此物非凡了。
当然至于究竟非凡到什么程度----还是要看里面----
霍梵天豪不犹豫的就要抽出利刃,众人齐齐屏住了呼吸......
"为何打不开?"霍梵天簇眉,以他的臂力就是石头也开了。
摆弄手中的奇怪兵器,霍梵天看向促寒,应该是有他不知道的暗扣才是......
不过师傅怎么舍得把自己的宝贝送人了?一丝狐疑瞬间隐入深海,未见一丝波澜......
"怎么会?介人还不上去看看。"红君惊讶万分,随即立即不悦的呵斥身边的人上去查看到底怎么回事。
沉迷于利器神彩的人们丝毫没有意会到,红君不正常的举动,为何上去的不是他?
只见那人拘谨的走到霍梵天脚下,卑躬的举起双手,霍梵天不可察觉的钩起一抹诡谲的笑,把手中的‘刀'搁到高举的手上。
那人好似哑巴,只是谨慎的小心检查,直到确认为止。
"王,请看这里......"原来不是哑巴......
那人请霍梵天看刀的刀尾,那里竟然真凸出一块,说时迟那时快,白影划过,布料被割破的声音......
老虎(十)
异变突起,所有人都惊的措手不及,只见那介人从刀尾抽出一抹白光,正是一把袖珍匕首,鱼肠剑也便若此了吧.
言默嗓子好似哑了怎么也发不不出声音,只是没命的朝霍梵天的方向跑......
不明白自己这种死亡的感觉来自何方,不知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只是好痛,心好痛,痛的不能呼吸......
原本悉心观察宝物的顺王霍梵天,突然一个侧身,神出鬼没的出现在那介人身后,眼见行动失败介人竟然越出王座扑向太后,但公羊和旁边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槿本就坐在公羊身侧,这时当然是二话不说先刺上一剑,介人躲闪不及眼见利刃飞来,下一刻恐怕就要一命呜呼了,突然斜里窜出一抹红影,只听当啷一声,断剑落地,而红影已然带了介人退到安全范围,大喊一声劫人,随他而来的属下立即冲入王座之后,此时、此刻、此等情况也只有这些柔弱的的要君王怜惜的女子才最好抓,最好用。
红衣人也随手扯过旁边的一个,把断剑架在了那人脖子上,看去正是红君促寒,
而他手里的,断剑下的却是刺伤言默不成正自咬牙的叶棋,也不怪他,想一个既知自己快死的人却被人一次次打断自己决不能失败的计划,换了谁谁也受不了,原来这叶棋见言默竟然不顾自己威胁的朝霍梵天跑去,那还了的,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夜长总是梦多,拌倒言默正打算张刀刺下却在下一刻被别人把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由挟持者变为被挟持,由杀人者变成被人杀,怎么算也是落差不小。
叶棋死死握着手里的半截匕首,丝毫不在意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器,只想着怎么赶快结束言默的性命,自己这次真的时间不多了,即使不能圆满,至少也一定要杀了他,此时的叶棋早已神志不清,对于刚才霍梵天被刺一事竟然没有半点反应,现在在叶棋心里只怕只剩下一个要杀了言默的执念了。
而此时的言默就跌倒在叶棋的脚边,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愣愣的趴在地上,言默的心却如打鼓一般,砰砰的跳个不停。
只是知道霍梵天没事了,因为伤他的人现在就在自己身边,而他已然被层层护卫圈在了中间,铜墙铁壁想在伤到他谈何容易,丝毫没有危机感的言默,不知道霍梵天此时的心情如何的糟糕暴怒,如果让他选择,他宁愿在那里的是自己,也好过现在的提心吊胆。
再看场中,促寒看着周围拼死靠过来的属下竟无一人完好,苦笑,早就料到了不是吗?以顺王的计谋手段怎么可能得手,但他却可笑的抱着那万分之一的渺小希望,让那人人身险险地,只是那人许诺的事太诱人了,让他无法拒绝也拒绝不了......
罢了,罢了,就是死在这里,只要能伴着他自己还求什么,这样也好,至少是个了结......
旁边的介人却沉默不语,只是看着属下擒来的那些后妃,无论男女个个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这顺王还真是艳福不浅,只不知杀了这些人,他可会在乎?只不知这里是否有他霍梵天在意的东西......
阴险的脸勾起一抹邪笑,让人无故发寒,霍梵天的妃子男宠本就不多,这里的几个......那个化名介人的人好似评价待宰的猪似的打量着一个个白了玉颜的妃子,不知道把他们全杀了会怎么样?
促寒命令众人挟了叶棋等后妃往关老虎的铁笼退去,以自己对那顺王的了解,断不会为了几个小小的妃子放过他们,唯一的机会就是放出猛虎,趁乱逃走,只是这雪虎凶猛异常,只怕到时连自己这边的人也逃不过去,只是,总比全军覆没的好就是了,至少也拉上几个垫子被的,也......少牵扯几条无辜......
围在周围的侍卫也不敢乱动,只是谨慎的盯着叶棋一丛,开玩笑那些后妃们也就算了,自己如果在没有王令的情况下出手,就是有十族也不够砍的。
霍梵天没有说话,只是锐利的眸子一直盯着退往虎笼的一丛,宽袖中如玉晶莹,如铁坚硬的指骨狠狠的掐如肉中,蜿蜒的鲜血悄悄滴下,这群人大的什么注意他会不知道,恨只恨自己根本就不能出手,言默在他们手里面,只要自己一有异动只怕......
说好再也不离开的,说好永远的在一起的,说好同到白头的,说好要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