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疼爱张小凡(穿越时空)----缘小扣[下]
  发于:2008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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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乖。"他赞许的看着我点头,我知道我妥协了,其实我那么不甘可是我无能为力。
"我叫你子若好不好?"他又开始笑了,笑得那么纯洁无害,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是小孩却觉得现在的他才是孩子气的那个。我是有名字的,原来,不是现在。我知道来到这里就要丢掉过去,可是没有想到连名字都抹杀了。

"谁允许你穿其他颜色?给我换掉。"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脸有点不知所措,他之前并没有规定过什么,房间里有我就拿来穿了。而且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他怎么会突然来我的房间,还这么对我的衣服指责?
"白色,你以后都给我穿白色,无论什么情况。"
"是。"我听大人说过,娶妻的时候是大红色的,虽然知道我此生大概没有这种机会了,可是一想到说不定娶妻也要白色就有点想笑。
"你应该加上主人。"似乎他很喜欢让我这么叫他,可是我不喜欢,这样让我觉得我不过是条狗,可能这个也算不上吧。
"就知道你不愿意。"他居然没有强求,转而翻起我的衣橱,其实就那么几件衣服,不知道有什么好翻。"给我换上。"他丢过来一件白色的衣服,还说了句:"怎么衣服这么少,下回我让人给你送来。"
"现在?"我比较关心这个。
"当然,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那你出去。"我知道他不喜欢别人顶撞他,可是我是我,只按自己的想法去做,我从小就没有习惯在别人面前换衣服。
"怎么,子若害羞了?"他突然显露出很大的兴趣,这是我始料不及的。
"没有,你出去。"
"听着,没有人能和我这么说话,就是子若你也一样。"
我看见他的眼神,有点害怕,在那次惨案之后,我第一次这么怕的人,就是眼前这个人。我乖乖的脱了衣服换上,反正还有里衣,他又是个男人,有什么好怕。
"子若被吓倒了?子若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我不知道他说这两句没什么关联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他突然凑到我耳边说:"我很喜欢子若呢。"
耳朵可以清楚地感觉他的呼吸,我还是一下子红了脸,虽然知道他是个男人,虽然知道他是在玩笑,可还是红了脸。
"子若真可爱,脸都红了。"
"没有。"
"连说谎都这么可爱。"
"没有。"我看着他笑呵呵的走了,突然有些恐慌,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样,怎么走。

之后我常常记住他说的那句"子若和别人不一样",不知道为什么,这句比"喜欢子若"还要来得让我印象深刻。可是,其实,没有什么不一样吧。我看见还有很多少年,都很漂亮,我和他们一起练武,一起吃饭,一起生活,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人在一点点减少,可是我生性不爱与人说话,是不是真的少了谁这点就无从确认。
"主人。"我听见大家都这么叫才抬起头,见他身穿了做工精美的蓝色长袍,却偏偏在角落的地方沾了那么点红色,是梅花还是什么我懒得去看。我承认他是好看的,他身上高贵的气质与生俱来,也无法否认,可是还是会讨厌,讨厌这个喜欢别人叫他主子的人,讨厌这个一直都在笑的人。
"子若,你讨厌我么?"听到这句话我吓了一跳,虽然这么长时间不见我对他的声音已经有点陌生,可是这个语气,我知道是他。
"没有。"
"讨厌得连眉头都皱了。"说完真的手指伸过了抚上我的眉头,我内心一颤,可是印象中的冰凉并没有落下,这次是温的,很温很温。
"子若如果讨厌我我会伤心的。"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周围人一直盯着我看,那些眼神充满了嫉妒,他和我靠得太近,连叫我的名字都带着温柔。

"你以为主人宠你你就了不起了?"这样的桥段终于来了,眼前的这个少年其实长得很清秀,如果是原来我一定以为他是个乖乖的少爷,可是现在不过是个喜欢叫主人的手下。他喜欢他吧?可是为什么呢?他有那么好么?
"没有,我没有这样想。"
"没有?主人和你说话你都不想搭理的样子,看得我都讨厌。"
"他没有和我说过几句话。"
"你这是在炫耀么?"清秀少年似乎有点忍无可忍,"啪"的一下,我就觉得我的右脸有些火辣辣的疼。"你就连月祭也穿白色,真是目中无人,我现在就替主人好好教训你。"月祭是这里的一种活动,也可以说是以武论资格,想要上去就打败比你强的人,可是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只是因为他喜欢。我也懒得说是他让我穿白色的,无论什么情况,我转身想走,不想再纠缠了,真的很累了。
"啪"我听到身后的声音,还有清秀少年吓得快哭了的声音。
他很气愤,长长的头发被风吹得有点乱,他不在乎那个清秀少年跌坐在地上,甚至压到了他的衣角。
"谁让你动子若的?你不想活了么?"



第2幕
我曾经也会哭泣,认为这是孩子的权利。我偷懒不想练功,我犯错害怕责罚,我甚至假装哭泣得以休息,其实这些都是可以让自己记住的--所谓回忆。那时候总有一双大手放在我的头顶,很安心的感觉。直到我看见父亲倒在那里,浑身都是血,却用唇型对躲在衣橱里害怕地往外张望的我说"不许哭"的时候我才知道,每次他的手放在我的头顶说的那句"你总要学着长大"是什么意思。
可是,长大了,就丢掉了太多东西。连笑都不会了。
"子若的脸还疼么?"他的手抚上了我的脸,这次依然是凉的,可是却很舒服。
"不疼了。"其实还是疼的,我甚至还可以感觉到嘴里的血腥味,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温柔,还有那个少年的眼泪。
"下手这么重,怎么会不疼。"他说的不是问句,是肯定句,我清楚地看见那个少年听到这句话之后那绝望的眼神。
我跳开他的手,说:"真的不疼了,他下手真的不重,只是声响大了点。"
"子若在为他求情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他说得没错,我是在求情,所以只能说:"他只是喜欢你。"
"呵,那子若呢?喜欢我么?"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我这样的问题,我应该怎么回答?喜欢么?不喜欢么?两者都不像。
在我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他突然笑了:"我喜欢子若呢。"又是这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说这样的话,两个男人之间,他到底喜欢我什么?还是我长得像他原来的爱人?
"子若这样真可爱。"他丢下这句又转向地上的少年,说:"你知道错了么?"
"主人,属下知错了。"
"那错在哪?"
"属下......不应该打寒子若。"清秀少年显得有点瑟瑟发抖。
"啪"又是一巴掌,我都没有看清他是怎么打上去的,连阻拦都来不及。那个少年为此越发绝望了,身影看起来那么单薄。
"寒子若是你叫的么?"
"属下知错,属下以后再也不会对寒公子无礼。"少年的嘴角有血流出来,衬着他苍白的脸,显出一种绝美,却那么凄凉。
"主......人,请饶过他。"我根本不习惯这种称呼,应该是厌恶,可是我觉得此时这个办法可能是唯一的方法了。
"子若,你居然为他叫我主人。"他听起来有点不满,"算了,看在你为他求情,我就饶他一命。"
"你......"他看着那个少年,迟疑了一下。
"属下沈秦。"
"沈秦,你以后就去琴坊吧。"我明显的注意到那个少年为此颤抖了身体。
"谢主人。"
待少年走后,我还是开了口,道:"琴坊是什么地方?"
他微的一愣,说:"这下就不叫我主人了?那你觉得那是个什么地方?"
"弹琴的?"我脱口而出,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地方,能想到的解释就只有这个。
"哈哈。"他居然就这么大笑着走了,并不回答我的疑问。在快看不见他的时候,他的声音却清楚地传来:"回去给我上药。"这是关心吧。

很多年后,我常常想,我那时的举动到底做对了还是做错了,是真的救了他还是害了他。原来,这个叫沈秦的少年,从那时起就和我有了瓜葛。
原来,琴坊,情坊亦可。

虽然我天天学武,可是并不清楚我到底将要干什么,隐隐约约猜到却并不想要相信。又是一年过去了,这一年来我没有见过他一次,并不觉得失望,只是觉得有点无助,因为它大概是我唯一认识的人了吧。
"寒公子今年十六了吧?"我发呆的时候突然听见这样一句话,抬头才发现原来是练武时常常能看见的一个面孔,大家的称呼还是那么疏离。
"嗯。"我本来想说生辰刚过,可是在这里谁又在乎这个呢?
"也到了要出去的时候呢。"
"出去?"
"嗯,子若怕么?"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虽然他没有说到底出去干什么,可是看着不停有人出去,有人负伤回来,有人再也回不来,怎么也可以略知一二。怕不怕谁知道呢,可以出去还真的有很大诱惑,我想回家看看,就算家里再也没有什么人。
"不知道啊。"他感叹了这么一句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若有所思。

"子若,要好好保护自己。"隔了这么久,我终于见到他了。这一年多我长高了,可是他依然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嗯。"果真,练武总是有原因的,杀人,然后保命。
"真冷淡呢,这么久没见都不想我么?"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很小,只有我能听到,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主人,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寒公子了。"好在,这时候有人插了话,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嗯,你们听好了,要好好保护寒子若。"我猛地抬头,他叫我"寒子若"不是"子若",难道是因为在那么多人面前所以才这样?可是在那些公子们的面前他也叫我"子若"啊。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在意这个,可能是很久没有听到自己的姓了才这样的吧。

很痛,很痛,虽然我的武功在他之上,可是毕竟是我第一次杀人,我看见他求饶心就软了,谁知他不过是在等我的破绽。肩膀的伤口很深,血这么一直流着,本来还想去看看家,这下子不行了吧,血黏在身上的感觉让我又想到了全家被杀那个时间。
我想要见他,这是我唯一想到的,原因什么不去想,他是唯一我能依靠的。
我没有主动找过他,更没有在晚上,我直冲冲地去了他的房间。推开门,就见到他和另一个少年,在床上,赤身裸体。少年不断发出"嗯啊"的娇媚声音。
很恶心,想要逃开。
第3幕
"站住。"虽然我没有接触过这些,可是看到我还是了解的。不要听,我只想赶快离开这里。
"我让你站住,寒子若。"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气愤,不管,就算害怕也要走。
突然我的身子被人拉住,我知道是他,我甩也甩不开,"放开我,我想回家。"我真的想回家,就算没有人了也可以,我想看看那原来生活的地方。
"你受伤了。"他冷静地说。
"不要你管。"
"那你这么晚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是啊,这个人总是一说话就一针见血,我不要他管可为什么来这?我受了伤为什么来这?为什么看到他们在床上会想要逃开?
"我不知道,放开我。"我好累啊,肩上的伤流血太多,弄得我有点头晕。
"真是不乖。"我看着自己的身子被他点穴,他身上传来的味道就是初进他的房间闻到那种味道,让我觉得有点不舒服。
我被他抱着回了刚刚房间。
"主人。"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见那个少年对我投来了怨恨的眼神。
"下去。"
"可是主人。"
"滚下去。"那个少年听了这话连衣服都没有穿就退了下去,看见别人赤裸的身子我还是很不习惯。
我被他放在床上,一想到这床是他们刚刚......的地方,我就浑身不自在。他也只披了一件外衣,看着这样的他我也很不习惯,只能转过头去不去看他。
身上的伤口有点痛,他撒药的动作轻而温柔,可是我......
"想说什么就说吧。"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其实我还想问为什么会和那个少年一起,然后又赶走了他。
"你自己来找我还问我为什么?"
"我......"
"子若是不是吃醋了?"
"没有。"这个我说得很肯定,可是事实上我并不确定。
"连慌都不会说,真令人伤心。"
......
之后一直都没有说话,我只是一再强调要回到自己的地方他也没有阻拦,我不想待在那个地方,就是这样而已。我躺在床上,伤口的痛一阵一阵搞得我却异常清醒。我一直在想看到那一幕的自己为什么有那种异样的情绪?难道自己也和之前的那个少年一样喜欢他么?可是为什么当时的自己虽然讨厌可是并不难过呢?这些问题很烦,不想去理,还是睡了吧。

这次杀的人听说很棘手,可是我并不担心,我知道对别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至少经过第一次,我也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听说最近天煞教动作很多,应经那么多人死了。"我易了容假,听着茶楼里有两个人在谈着什么,本来我并没有偷听的爱好,可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谈起自己的地方所以还是忍不住,因为就连我都不清楚天煞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是啊,谁知道下一个是不是自己。"
"还真是个邪教,只要给钱就可以,老子要是有钱就让他们杀了水帮的那群家伙,省得我亲自出马。"
"就你?他们教还要挑买主,就你这样子奉上银子人家也不会理你。"
"也是,不过听闻他们教里出来的人个个都是上等的姿色,如果能和他们玩上一次死了也值得。"
"呵呵,只怕你没有命享这个福。"
懒得再听下去,真是恶心,不过他们有一句话说得对"没有命享这种福",我不是那种会随便取他人性命的人,若是被教里其他人听到只怕他已经是具尸体了。我随手丢了一针,听见他的惨叫,缓缓上楼,这人的毒要痊愈只怕等花上两个月了。
"寒公子不杀了他?"
"他也没大错,就由他去吧,这苦头也够他受的了。"
"是。"
其实我还要谢谢他,是他告诉我我待的是个什么地方,原来只要有钱就可以。我不过,是一个工具,只需要杀人就可以。
离开吧。总有一天要离开这里。

"小三,你看这个好不好?"我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子高高兴兴地举着那个纸鸢,有点受不了。
"都说了别叫我小三。"
"可是你家里人都这么叫你啊。"
"那你也不许叫。"
......
小时候很讨厌"小三"这个小名,现在,我只不过是个连名字都只能听从别人的人。站在自己家的废墟上,杂草重生,当年的那些尸体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虽然这应该是个让我恐惧的地方,可是现在却很安心。小时候爬过的树现在已经那么高了,小时候刻过的门板现在还是可以找到,小时候一直以为那么长的亭廊其实只有那么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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