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君Ⅱ(穿越)————月眩[上]
月眩[上]  发于:2009年0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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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瑶慢慢的扶起龙天音,将龙天音护在怀里,安抚的在龙天音耳后印上一个吻。
      任凭慕容瑶温柔的扣着自己的腰,龙天音紧紧贴着慕容瑶站了起来,但是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巫帝陛下--他称巫国的皇父大人为父亲,那么,他就是巫帝陛下......

      那个,传闻中个性娴静却可怕的少年帝王......
      难怪瑶瑶在害怕,虽然他害怕的时候都掩饰的很好,很少表露出来......
      但自己是知道的,瑶瑶害怕的时候,嘴唇会不自觉的颤抖,刚刚他吻自己的敏感的耳后,自己很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嘴唇在哆嗦......
      瑶瑶在害怕什么......
      虽然自己对这位陛下的冷漠残暴略有所闻......
      但是身为东君的瑶瑶不至于会害怕的那么厉害......
      还有,按照自己的记忆,自己应该认识这位陛下,因为自己认得秀亲王,认得怜芷大人,还记得身为巫帝陛下男宠的‘承旨'琀和‘昭侍'璟御......
      可是,为什么就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虽然他的脸似曾相识......
      但是,他的平淡神情,他的冷漠举止,自己都感到那么的陌生......
      好矛盾!明明是没有见过的人......
      为什么自己会认为巫帝陛下虽然美丽但是却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
      ......他的灵魂又到那里去了??......
      头又痛起来了,不能再想了!!
      龙天音把痛的就要裂开的头依靠在慕容瑶的肩头:"瑶瑶,我好辛苦......"
      "天音,我们回去休息......"无法放下心来的慕容瑶看着龙天音和巫凌羽相见却不相识的场景,终于能稍微的安心--龙天音想错了,慕容瑶害怕的根本不是巫帝陛下,而是他施用的‘无情花'会失效......

      天音和巫凌羽突然见了面......
      若天音想起来,自己还有补救的法子......
      若巫凌羽想起来,自己还有机会再算计他一次么??
      天知道,那个疯子又会用什么狠毒的方法报复自己......
      死,自己是一点也不害怕,就怕活着,却和天音永无相见的机会......
      一辈子,都活在思念中,不断的去懊悔自己失去的机会,绞尽心机却什么也得不到,比完全绝望的死去还可怕......
      就在龙天音和慕容瑶就要悄然离场的时候,在门口却被人拉住,硬是要做诗一首才能放行,这些文人骚客一旦几辈黄汤下肚,什么人的面子都不卖......
      龙天音实在是被烦得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剽窃古人成果:"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梅定妒,菊应羞,画栏开处冠中秋。骚人可煞无情思,何事当年不见收。"

      就因为这首词,那些无聊的文人雅士马上就要给龙天音一个‘月中丹桂'的名号。
      小小的不起眼却香甜无比的桂花,不正是我的天音......
      慕容瑶站的门口,微笑着看着竭力推辞的龙天音,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独属他一人的桂花芬芳。
      咋凉还暖的秋夜,明月当空,在同一片夜空下......
      一边是人在身旁、如沐月光、心安得意的慕容瑶......
      一边是为自己的父亲和叔叔的不轨之事,虽然恼怒万分却又无可奈何、焦躁不已的巫凌羽......
      中间银色的月华之下,带着不负桂花香甜之名的龙天音正带着淡淡羞涩微笑着。
      爱情的国度里,自私自利也是为了爱......
      如意君Ⅱ(49)......获麟者王(34)......朝霞腐叶(上)......
      启明星尤在天边闪耀,巫帝陛下的临时寝宫里已经灯火通明,奉旨由盛京匆匆赶到衍地的‘昭侍'璟御随着天边第一道晨光一起进入了巫帝陛下寝宫内殿:"陛下万福。"不吭不屈的行了一个大礼。

      此时的璟御完全不了解衍地的情况,只是凭着多年宫廷生活的经验,察觉到有什么不妥之处,却又一时找不到原因,直到他觐见了巫帝陛下以后......
      看着‘承旨'琀站在巫帝陛下的身后,轻柔的梳理着巫凌羽的长发,然后戴上镶嵌着珍珠和白水晶的垂饰的发冠......
      同时半闭着眼睛正在养神的陛下亦翘起光洁白皙的脚尖似在等待什么......
      这......
      自己不是已经......
      怎么还会......
      璟御有些惊慌的看向琀。
      琀只是低垂着眼目恭顺的服侍着,似乎是只随意的瞟向璟御的一眼中暗示着少安毋躁。
      璟御看着琀向他示意的眼神,乖觉的跪在巫帝陛下的脚边,如同许久之前一样,为他穿上了银丝描边的软底鞋。
      终于巫凌羽着装完毕,对镜自览,挥手示意璟御和琀退下。
      璟御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和琀一起鞠着身子倒退着离开了内殿。
      "到底怎么了?!"轻轻的和一左一右的关上内殿的大门,低着头看着大门的缝隙在他们的面前闭和,璟御抬起头急切的问,想知道巫凌羽反常行为的原因。
      "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和龙天音有关,主上来衍地就是为了龙天音,可是现在连提都不提他,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或许,亦和慕容瑶有干系......"琀敏锐的眯起眼睛--他的猜测已经接近了事实真相。"你要做什么去?!"看着璟御也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埋头向外走。

      "直接去问龙天音,他不可能不告诉我们原因的。"璟御一向认为最直接的方法往往是最好的,既然两个当事人一个提都不提,问另外一个也成,实在不行了就软语相求,心软的龙天音根本不可能拒绝:"我认为,恐怕是主上和龙天音在怄气......找我们来,不过是想让龙天音因为嫉妒而多在乎他一些......实在很佩服慕容瑶,居然敢于抢主上的所有物,还能活的有滋有味......"

      琀就拉住了璟御,苦笑着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主上一会就要起驾回盛京,可是我到现在还没有找到阿叔,阿叔他昨天一晚上没有回来,很有可能和秀亲王殿下在一起......主上问来,我连想都不敢想......正好你来了,和我一道赶快去找!......"

      就在璟御和琀慌张失措的四处寻找的时候,怜芷正如琀所推测一样正和翡迷一起站在一条两岸都是灌木丛的小河边看着初升的太阳,慢慢的腾起--太阳升起了,美好的梦也要消失了......

      老情人旧情复燃在别人的设想中总会发生一些故事,但是怜芷和巫翡迷却什么也没有发生,因为他们的故事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完结......
      "翡殿下。"低垂着莲花般清秀的脸庞,怜芷幽幽的说:"我要走了......"
      "若能由我选择,我宁愿你永远没有来过......"已经和怜芷相顾无言了一宿的巫翡迷看着发出万道光芒的太阳轻轻的说,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巫翡迷,你没有哭,只是被太刺眼的阳光照迷了眼睛,才会流泪。

      "我走了,翡殿下,望你今后能快活无忧、万事随心......"怜芷压抑着沙哑的嗓子,竭力做出喜悦的样子祝福着,然后他的身影如清晨的薄暮一样在阳光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快乐......无忧......万事......随心"巫翡迷带着眼泪,淡淡的笑了,重复着怜芷最后的一句话,梦呓般继续:"快活无忧的那个天真的巫翡迷早就死在二十年前,如今的巫翡迷不过是因为一个执念而活的冤魂,可惜的是这点......你永远不会知道......"

      "......你执念就是再见父亲大人一面......"巫凌羽轻轻的拨开灌木柔软的枝条,走了出来:"既然是冤魂,那么如今夙愿以了,为什么还不消失......"

      "翠......"如同在无数个夜晚里无法自醒的噩梦中--再次见到了和自己流着相同血脉的兄长,沉浸在对往事的回溯中,巫翡迷拉住巫凌羽的袖子,悲切的哀求着着:"从小到大,你想要的东西我从来不抢,但是只有怜芷不一样,我只想要他......陛下,求求您......"

      对于巫翡迷来说,巫迭翠不仅是曾经疼爱着他的兄长,更是掌握着他性命,断送他幸福的无情的陛下,就是因为这种敬爱与痛恨再加上对怜芷的爱以及伤害了他的心以后的怨愤--这些矛盾复杂又不能调和的情感,导致了巫翡迷的疯癫......

      "皇叔,你清醒点,我不是父皇陛下......"巫凌羽毫不留情的挥手扯回了自己的袖子,看着因为他粗暴的一挥手而摔到草地上的巫翡迷--这个疯子和爹爹是亲兄弟,别人......包括雍容陛下都说他和爹爹长得很相似,虽然自己对爹爹的印象全部都来自于别人的看法,但是自己是绝对不承认的......

      "羽......陛下......"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而清醒过来的巫翡迷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帝王--这个孩子是怜芷和翠的孩子,流着和自己一样受诅咒永远不可能幸福的血,自己是应该疼爱、怜惜他的......

      但是,自己的幸福都是因为他的诞生而毁灭的......
      难道自己不该恨他么......
      自己不幸的根源都是因为他......
      巫翡迷迷离的眼神逐渐变得狠毒起来,几乎就要做出十八年前一样可怕的事情......
      可惜他面前的不再是十八年前脆弱的孩子,虽然没有巫神陛下的庇佑,也一样具有强大的巫翡迷无法抗衡的力量......
      "好大的胆子,居然妄想谋害朕!"读取了巫翡迷内心黑暗的往事,本来就绝非善良的巫凌羽脸色陡然阴沉下来,连最后一丝来自血缘相通的客气都不保留,长袖翻腾,一股大力将伸出手想要掐住他的脖子的巫翡迷打飞出去。

      "谋逆,可是大罪。秀亲王,你可知罪!"巫凌羽站在巫翡迷的身边,高高在上的低头逼视,冷冷的说:"巫姓的血不可以轻易横流,白绫、毒酒,你选一样......"

      "哈哈......"巫翡迷扑倒在草丛中大笑--虽然十八年前自己最后并没有能狠心的下手,但是自己所犯的罪,也是不可以被抹灭的,也只有那个无辜的几乎死在自己手里的孩子才有资格宣判自己的罪名......

      这很公道,自己没有理由不服......
      本来巫国的一切都是由巫帝陛下做决定的,被先帝嫉恨的自己,没有死在先帝的手上,自己的死刑由他的子嗣执行,也很自然--自己已经了却心愿,生只不过继续痛苦下去,死才是真正的解脱......

      笑着都要流出眼泪来的巫翡迷,闭上眼睛选择了自己的死法:"白绫绞杀还要麻烦别人动手,还是毒药好,干净又干脆......"
      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的出生是建立在巫翡迷以及怜芷的痛苦之上,为了皇族的颜面,绝对不允许任何丢脸的事情出现的巫凌羽心安理得的等待着巫翡迷走向无法回头的死路--即使他再像爹爹,毕竟他不是,父亲大人也会明白这个道理的......等他死了,父亲大人就再也不会迷惑......

      PS:青春年少,两两相对,容易生出情意。有可能是两情相悦,那就美丽,一如群山之上的朝霞。但如果是单方面的相思,借助自己手中的权利来逼迫对方,那就丑恶,一如山谷底的千万腐叶。

      小羽一直以为自己是朝霞的产物,结果却发现自己是腐叶的产物,怎么一个伤心难过能代表的......
      如意君Ⅱ(50)......获麟者王(35)......朝霞腐叶(下)......
      巫凌羽双手的掌心合在一起、垂在身前,如玉的手,纯净洁白、一尘不染却隐隐沾染着鲜血的甜腥。
      自古以来,踏入了权利场的人,站在高处,光鲜华贵的表象之下往往是孤独的高处不胜寒--若对别人不够狠,就是对自己残忍,为了帝位,父子兄弟都能相互残杀,更何况是血缘更为浅薄的叔侄之间,既然你有杀我之心,我又何必对你客气......

      在巫凌羽的心里,枉顾亲情的处决亲叔叔是理所当然,并且隐藏在心里最深处的不可触及的一些东西在教唆着他赶快当机立断的处死巫翡迷,否则......
      父亲大人......父亲大人......你永远是属于爹爹的......你永远......
      巫凌羽对巫翡迷本应引起人同情、悲怜的疯癫,丝毫不以为动,沉着脸思忖片刻,决心已定,晶莹的紫眸中寒光凛凛:"皇叔,依照你的选择,朕就赐你鸩酒。琀!"
      随着他的召唤,一阵飘渺的轻烟中,‘承旨'琀应声出现,恭敬的低下头:"主上有何吩咐?!"
      "准备鸩酒,朕要赐予秀亲王。"在巫凌羽精致的面容上,淡淡的期待着血腥的笑容浮现,浅色的瞳孔慢慢的转为浓重深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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