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路人(穿越时空+兄弟)————受之有愧
受之有愧  发于:2009年0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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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峥儿。"表情没变,语气上扬。
"讨厌"。此为我的回答。
"讨厌,讨厌看到这个?呵呵,我也讨厌"基本上笑意传到眼睛里了,所以基本没有生气的某人还是破功把我抱起来。
小样,还敢给我装,从小就没生过我气。
"和章传旨,张尚书折中要旨含糊,午时前改过重书。"一道清冷的声音传了出去。
什么叫歪曲事实,这就是。

"峥儿,奏折是不能乱玩的,"慢慢喂着我,某人笑得很是自得,"要是被其他人逮到,峥儿可要挨打咯。"
我能忽视这个问题吗。
"这些日子闷了吧,我带你四处走走吧,"
不是吧,今天特赦吗,平日我都不准踏出太子宫的,所以说有个保护过度的哥哥也麻烦啊。
"前提是,乖乖把这些吃完。"
我就说他怎么这么好。

如果不是这次偶遇,我估计到那小家伙被云决弄死,我也不会想起他。云阳,那个大我1个月的哥哥。
坦白来说,我其实对小孩的生长周期也不清楚。所以当我看见那个圆得像个球,明明不知所谓,却还是跟背书一样的说了一通问候语并端正行礼的小孩时,不由的惊叹了下,到底是皇宫啊,小孩这么早就驯养的这么厉害了。
另外,那个,原来,那个,快5岁的孩子已经不会老让人抱着了。实话是,我脸红了,因为我还被云决抱在手里。更无语的是,廊上明明那么多人,没有一个有质疑。
云决笑得温和,简单问了几句,做了个兄友弟恭的假象就走了。倒是我听到那小孩的回答似乎是说他已经开始习字了,皇家启蒙教育这么早吗?
"哥,峥儿为何不用习字?"饶了一段路后,我开始发问,本着是早死早超生原则,还是面对现实好了。
"峥儿想学吗?"云决不以为意地开始捏我胳膊,"为何峥儿比云阳瘦?"
"不学行吗?"难道这也有商量?不是我不想就不用学吧。孩子,疼弟弟不是这么疼的,溺爱教育是不对滴。
"秀兰,去打听看看雯茜殿的私厨都做些什么菜式,比照着给宁王加"。
那不是谈话重点,大哥!
所以,那天起我的膳食品种逐渐丰富。难道没人告诉过他,肥胖儿也是不健康的吗?

再见父皇是我解禁的第三天,那时我5岁了。5岁正是小孩爬树揭瓦的年纪,所以在约法三章后,我就可以满皇宫乱跑了,如果忽略身后标准的侍卫队。
那个男人,其实我都没机会看清楚他。貌似我就是那种不在冷宫的冷宫皇子。而且基本上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那么讨厌我。
"峥儿啊,都这么大了吗?"皇帝陛下低了下头,似乎也没打算表示下亲近的意愿。
"回父皇,峥儿5岁了。"标准幼年皇子回答。
"5岁,该准备上书房了吧"。皇帝同学微笑。
很好我知道云决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哪学来的了,"回父皇,儿臣不知,"绝对实话
于是,在打量了我两眼后。那人轻飘飘的来了句,"决儿的意思吗"。
见我没开口,那人身后的太监连忙"轻声"接到"太子的意思是......"。
"回父皇的话!"我打断那个太监,抬头正视面前的人,"是儿臣的意思,儿臣不懂事,累哥哥操心了。"
当我白痴吗,就皇帝陛下您那颠倒黑白的能力,让您有机会问出口,还不知道打算问出个怎么回事呢。
那人终于正视我了,没有差异我说出的话,仿佛我说出什么不合年龄的话也是正常的。
"决儿带出来的孩子吗?很敏感啊。"似乎心情很好的笑了,皇帝陛下终于在抚摸了下我的头后离开了。
真是让人不快啊。我低头拣起刚遇见那人时掉下的球,掩去嘴角不可抑制泛出的冷笑。
"音和,回去吧,哥哥该回了。"

后来哥哥还是成婚了,当年的喜事因为母丧推后了3年,基本是19还是我比较能理解的年龄。不久我也开始上学,没错,就是去书房听那白胡子老头说教。这倒是我自己要求的,我估计太子大人是真敢让我不读,但是吧,我还真是不敢不读,不然就真成废物了,所以我还是先凑合下读着吧。
但是我对古代文学是真没有兴趣,好在大家也都知道我是个注定要当个逍遥王爷的人,所以对我也没有太多要求。我就这么不争气的吊着,也没人敢管。哎,无聊啊。
不过到底也开始跟宫里其他皇子接触了。简单来说,古代的英才教育也不是那么失败,虽然娇生惯养了点,但确实还都是心机匪浅啊。
连累了自从参政后就没来过书房太子老哥时常往着跑。其实我是真觉得以我的智商对付这群鳞角未平的小鬼还是够的,但这话又不能直说,只好由着云决安插人手,我说念个书至于吗。

风平浪静,暗波汹涌,是对这3年诏云朝局的最合适形容。外戚干政的现象如我所料的开始了,所兴局面还控制在云决手里。
不是说他没有对抗母后一族的心,那家伙大概是不知道手软是什么意思。问题的关键在于,云决还是太子,在没有继位前,他不能和自己的最大支持势力翻脸。而且皇帝还在那虎视眈眈的等着。真是麻烦啊,亲爱的哥哥该到那去借第三方势力呢。
我一路拖沓着往太子宫走。其实,老被太子妃盯着的感觉真谈不上好,可是她夫君疼弟弟那也是全诏云都知道的,哎......
"宁王殿下"
前方似乎不是哥哥派来接的人啊,我眯了眯眼睛。
"宁王殿下,陛下有旨,宁王速致凌霄阁一叙。"
这旨传得真莫名啊。

驾崩

"儿臣云诤,叩见父皇。"
"免了吧!"
声音传来,我抬头看了眼。说是最近龙体欠安,原来不是乱传啊,皇帝的脸色是不怎么好。
"峥儿过来吧。"
"儿臣尊旨。"中规中举,因为不知对方什么意思。
大量着眼前似乎没打算开口的人,不得不感慨岁月不饶人啊。上次见的时候,白衣玉冠,端的是天人之姿,想来其中也不过是3年,竟然已经憔悴至此。难道失势的人都这么惨吗?
"峥儿似乎在同情朕啊。"那人笑起来,不知怎么竟生生把病容压了下去,"比起朕来,你的哥哥似乎麻烦更大啊。"
"......"
"峥儿知道朕叫你来做什么吗。"
真是成精的老狐狸,腹诽,"父皇希望儿臣劝劝哥哥"。
"劝?劝什么?"
"不要为赶走狼,招来虎。"
"......"
"......"
"哈哈,峥儿果真是厉害啊,"那人笑得好像听到了一个可笑笑话一样,"可惜,父皇看不到你长大了。"
"父皇?"什么叫看不到?我暗暗抬头看,病情这么重吗。
摆摆手示意我不要插嘴,那人往后靠了靠,脸被隐藏在暗处,"他做的朕都知道,但朕其实不希望他过早露了锋芒。我朝建国以来危政最盛的便是外戚。朕希望有生之年能先帮他除了这块毒瘤。咳......咳咳,但是那个孩子却是从来都不信任我呀......咳咳......许是是早年对他要求太高太过严苛,以致反而没了父子之情吧。后来做的太过,连子耘(母后)......咳咳......都恨了我......但是......但是现在的局面是我最不愿看到的啊。"
"父皇,哥哥心中自有计较。"云决其实早有动作了,只是现在都是暗棋。
"我知道他聪明,但有时候一个人的聪明改变不了什么,"父皇虚弱的笑笑,从阴影中出来,"峥儿,这个你拿着......咳咳......历来皇家都有自己的暗部。我本该传给你哥,但他是不会要得......咳咳......而这却是必须的。我信你会一直帮他,所以......咳咳......就由你接管吧。"
"父皇您?"这算交权了?我暗惊,父皇他......
"我时日无多了,你放心......咳咳......你哥哥也知道了。"父皇虚弱的笑笑,"我的死,他会好好利用的。"
"哥哥他!"不会那么......,想说什么。但其实我比他更清楚云决的为人,所以连安慰都显得虚伪。
"那才是诏云的皇帝,不留任何余地,"父皇转过身,慢慢走回阴影中,"峥儿你记住,此阁的左室里的东西......咳咳......在我死3月后交给你哥,他会知道怎么用的。"
"儿臣记住了!"
"退下吧。"那人背对着我挥了挥手,无比疲惫。
"是!"我对着那人的背影郑重的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天家无情吗?

其后三月,诏云进入了一种紧张而微妙的状态,皇帝陛下自昏迷后就少有清醒的时候。而下面的各种政治势力由暗斗变成明争。但在这种时候,本因最繁忙的太子宫,平静的几乎诡异。
"哥哥"你怎么了?"我爬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哥哥很累,"躺着的人笑了笑,"吓着峥儿了吗"?
"父皇也病了,"我挤上床r
上面的人本能地挪了个地,然后伸手圈住我,"我知道。"
"不去看吗?"我尝试诱导。
"没有那个必要,他不是还在吗。"似乎不想谈这个话题,云决居然背过去了。
"那我去了哦!"开玩笑,你不想去就不去了吗,我跳下床径直出去。
"峥儿,"床上的人坐起来,安静了许久,"我带你去"。
我微笑,心中比了个V字。
虽然明知没用,但还是希望他不要总活在一个人的世界中。

父皇死于1个月后,或者说驾崩了。至今我仍然不知道在他死前回顾自己一生时会有什么样的感想。史书上的评价是性宽仁。宽仁,绝妙的讽刺。
如果不是在那场争斗中败给自己的儿子。我想之后对甄氏的打压一定足以让他成为最血腥的皇帝。然,一切已成定局。逝者已矣。

我是钦佩他,即使他没有成功。他的制衡之道很有道理,那是维持稳定所必须的。但,诏云现在要得不是稳定。乱世需暴政,唯有绝对的集权才能让诏云在五国之中胜出,正如秦始皇所用的法家霸道一般。唯有帝王独尊才能在统一天下之时无后顾之忧。
所以说云决能赢是因为,诏云的太子殿下一开始就不打算只要一个诏云啊。

忌讳
很多事情我能在初始时猜到结局,但是,过程却并是不在我意料中。大概是因为来自未来的人对历史规律的熟知和对历史真实的模糊,毕竟真实的历史是不能亲眼所见。所以当一些事情发生事,总是太突然,比如说元贵妃的事。

按照道理来说,太子即位,原来的皇后就该是太后,而贵妃则应该升太妃。然而事情却发生了变故。那就是,元贵妃在受封之前竟然被查出有孕在身。
遗腹子?连我都觉得奇怪,以父皇当时的情况没有理由让元贵妃受孕啊。

太医的结论是胎儿已经3个月了。算上父皇丧事和新帝登记的筹备,那应该是父皇陷入昏迷时期的事。怎么可能!

这种匪夷所思的事被即位前夕的太子当机立断的以元贵妃淫乱后宫为名,将曾经风光一时的元贵妃打入内监(相当于宗人府一类皇室的监狱)。

我是不信的,虽然与那女人没见过几次面。但单凭她把后宫搅得天翻地覆的能力也不可能允许自己出这种纰漏。

所以在当晚上发现云决离开时,我也悄悄跟了上去,人还是有好奇心的。我倒是没武功之类的,但先帝埋在宫中的人难道也是废物?
我由暗部的人抱到正对元贵妃的横梁上,刚好把下面的情况收入眼中。

很显然,云决是打算私了,身边只有和章端着一杯毒酒。
赐死吗?皱了下眉,早知道这么快就到主题我才不来呢,对杀人我实在没特殊癖好。

"云决,现如今我只求你留我腹中孩儿一命,我保证到死都不多言半句!"女人的声音到底是在颤抖。
"抱歉。"轻得没有音调的回答。
"为什么。我们对你已经没有威胁了,当年你母后也不是我害的啊......"。
"我知道,元贵人还是安心走吧,我不会为难云阳的,但是这个孩子,还是请元贵妃自己带去吧。"
难得他肯说这么多话,我差异了下。
"我腹中的孩子到底也算你弟弟啊,"元贵妃突然扑到云决身上,"你放过他,当放条狗好不好......。"
什么?我差点没坐稳,真的是父皇的遗腹子!
"我只有一个弟弟。"仍然没有音调起伏,只是声音高了点,"和章,伺候成氏上路。"
"不,不要,"刺耳的惊叫声,然后是女人的死命挣扎声,"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皇子啊,云决,你个妖孽,你不得好死,你克父,克母,还逼死自己弟弟,......你迟早会害死所有人,包括你那个没用的弟......"。
声音一下就断了,剩下的似乎永远卡在了那个死不瞑目的女人喉咙里。
"抱歉,我也是有忌讳的,"温柔的声音,仿佛真的在道歉般,云决起身,用锦帕擦拭着手上的血,扫了眼女人脖子上的指洞,皱了下眉,"和章,处理下"。

出手真快,犯到底线了吗。
估计这回全尸都不会留了,我同情的看了眼死去的女人,向身后的黑影挥挥手,示意他把我抱回去。

云决不是沉不住气的人,这么大的动静,绝对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为什么要杀元贵妃,她腹中的孩子绝对不会对云决造成任何威胁啊。

还是说,云决想清理后宫?毕竟现在的太后其实是他的傀儡。而他的太子妃,以后的皇后是左臣之女,算是甄氏的联盟。只要没了那个可能的太妃,后宫应该算干净了。
难道打算开始对付甄氏了吗。
不可能啊,他自己的势力还没成型啊。为了这个还彻底和成氏决裂,值得吗?到底为了什么啊?
头真疼,云决算是彻底让我大脑死机了,这回真晕厥了。

开始
"哥哥可能要离开你一段时间,我会将你送到外公那,要听话哦,"一如既往的微笑,除开从早上上完早朝后就抱着我没撒手这点外,基本正常。
"哥哥要出去玩吗?"我还是有耐心和他磨的。
"是去打仗。"云决清抚我的额发,眼中有化不开的担忧。
貌似让我听出了些情绪啊,"危险吗"?
"峥儿担心哥哥吗,来亲一个,"某只突然笑得跟花一样。
色狼死开。

关于诏云要打仗这件事,我可能是最早知道的。因为真正的战争开始于那翻对话半月之后,而且极为突然。
新帝即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为表示友好将先前俘虏的辟月皇帝送回去(详情请参考第二章)。辟月自然派了使者来接并承诺到辟月后会奉上谢礼。而两国的使者连同辟月的皇帝同学却都在途经樊天国时被刺杀而死。
于是,战争突然爆发。诏云同辟月联合出兵讨伐樊天,而樊天几乎措手不及连战连败。
但到底是一个国,一个月后樊天缓过来了,重整军队,三方进入僵持。而就在这时,诏云的将军,国舅甄遥被发现死于仗中。
诏云新帝为复仇决定御驾亲征。

收到消息时,我人在镇国公府,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花瓶。周围的人一片碎碎平安的高呼,而我只能在心里冷笑。

"陛下的举动是早有预谋的,当年辟月和谈使就是陛下亲自接见的。"
"你说哥哥那时就埋下伏笔了?"我不动声色的翻看送来的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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