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色笙香(穿越时空)————抽烟的兔子
抽烟的兔子  发于:2009年0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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焕扬转向他,手指抚摩着他的脸颊,"何必奢求那么久?幸福无论长短都是永恒。"
罗笙听了一笑,拉过两人的手放置在胸口,闭上眼,"这一刻就是我的永恒。"


迷你番外 之 兄弟情深

转年开春,云南王叛乱。
言子岳微笑着看着罗笙,几年之间,曾在南疆撒泼耍赖满地打滚的少年已经变成了气度雍容的青年大臣。
这个小子不忘兄弟,范近亭在他的暗里帮助下已经调任到翰林院,官拜从四品侍读学士,协理军机处批阅工部奏折。
不知道今天他来了又因为什么呢?

孟天广将军严肃而又眼馋的盯着罗笙递过来的宝剑。
拿在手里把玩片刻一把抽出,寒光四溢。
"好剑。"
罗笙笑眯眯的坐在一边,当然好了,允王的库存能有俗物吗?
"说吧!什么要求?"虽然是个武将,但不代表没脑子。而且见识过罗笙雷霆万钧的处理聿启山一案后,更是一刻不曾小窥过这家伙。
"下官怎会如此市侩?只不过这次云南王之乱怕是还需将军亲自挂帅,前些时候下官无意得此宝剑,想来也不过是收藏把玩,还不如宝剑赠英雄,才不至埋没了这么一个稀世名器。"
孟天广到是沉的住气,斜眼看过去一笑:"少卿漂亮话就少讲几句吧,你跟我讲实话,是不是为着聿腾而来?"
罗笙收回假笑,一脸认真,"将军高明。"
孟将军长身而起,负手立在厅堂中央,叹了口气:"聿老将军于我有恩,若是为聿腾的事少卿大可不必废这么些个周章。只不过此次战乱不一定是哪位将军挂帅,我也很想再次为国效力,就怕没有这个机会。"
罗笙跟着站了起来,神秘的一笑:"是啊,下官也衷心希望孟将军能再战沙场。毕竟京城的天空之狭隘无法满足雄鹰的展翅翱翔。"

一场春雪让傍晚的天空乌黑一片。
正在批阅奏折的皇帝听到太监来报,"大理寺少卿罗笙求见。"
"传。"
看这家伙规规矩矩的要磕头行礼,皇帝起身上前拽住了他,伸手摸摸他的脸只觉得一片冰凉。
"这么晚了,天儿还不好,跑这来干什么?"
"想你了呗。"
不理会他的俏皮话,牵着他的手拉到椅子边坐下,搂进怀里:"身上这么凉,要不要喝点姜茶暖一暖?"
"一会儿的。我先跟你说个事儿。"
皇帝一笑,伸手搓着他的手背,"没带手套么?"
罗笙翻了个白眼,抓着他的手一口咬了下去,得意的看着这龙爪子上一排整齐的牙印儿,"你看,我的牙好吧,多齐整啊。"
看着这家伙故意龇起牙冲自己笑,龙爪子毫不犹豫的探到他的胳肢窝儿轻挠,"恩,真齐整。"非常享受他坐在自己腿上扭来扭去的感觉,即使他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就是不放手。
最后终于饶过他时已经是笑摊在自己怀里。
这阵折腾的,头都晕了,干脆也不起来,身体随着背后那副宽阔温暖的胸膛一起一伏。
倒均了气儿才说:"真要跟你说个正事儿呢。"
皇帝的气息喷在耳朵边:"云南的事?"
罗笙噗嗤一笑,侧过身调整了一下位置,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对着他的耳朵吹气:"皇帝真聪明。"
"直接点聿腾是不可能的。"听焕扬和静扬提过,这家伙心里总是惦记着他那几个兄弟。
"阿克苏的守备早把推荐公文送到西北总兵手里了。"
看来还是准备好了才来求情的,心里为他的周全小赞一下。
"从总兵那上折子要过吏部(注释1),再由吏部上折子到军机处,这一趟就得小三个月时间。"
"总兵的荐举折子直接到言子岳偏将手里,不过吏部。"
"怎么讲?"c
"聿腾做翔龙卫时隶属言子岳直辖,也算得老上司了。他出来提名不会有人讲话的。"
真想看这家伙现在的表情,一定是满眼睛贼光乱蹿,但也很受用这耳边微痒的感觉。
摩挲着他的手指。
"你都铺垫好了,还来求我做什么?"
"求你钦点孟天广啊。"
皇帝顿时恍然,笑道:"也亏你想的出,绕这么大个弯子。"
如果点了孟天广,他一定会带自己的两个偏将,言子岳到时候一荐举,孟天广又是聿启山的旧部,没有不成的道理。
"还有一个人呢。"对着龙耳朵又开始吹气,呼~呼~呼~
皇帝只觉得自己半个身子都酥了,"你那另一个兄弟,叫左渊的?"
罗笙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你怎么这么厉害啊,是不是连我今天中午吃了什么你都知道?"
"肉沫烧饼?"
罗笙一僵,随即弹了起来瞪着他:"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皇帝两个黑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声音沙哑。
"你的颜色......"(哼哼哼,大人们来YY吧,超大浮想空间啊。)

吏部--掌全国文官品秩、铨叙、考课、黜陟和封授。


迷你番外 之 子夜星辰

秦子夜的办公楼下紧临着一家拍卖行。
有时候会有些宣传材料送上来,对古董兴趣一般的秦子夜从来懒得翻看。
北京的冬天,灰蒙蒙的天空下是干燥冷冽的风。
司机打电话来,三环堵车要迟到二十分钟。不想在外面吹着,直接一拐弯走进了拍卖行。
正好赶上一场拍卖会,因为没什么重头物件儿,来标的人也稀稀拉拉的没几个。
台上的拍卖师没有因为人少而情绪低落,非常敬业的用他们职业性的煽动语调向大家展示一块古玉。
没有太繁琐的造型,比象棋子略大的玉佩上一面是岁寒三友的图案雕刻,另一面单一个字:笙。
好象被这玉吸引着直直的走了过去,又或者是因为那个字。
"多少钱?"
拍卖师惊讶的看着这个面容冷俊的男人,"对不起,先生,请您按流程参与拍卖。"
秦子夜转头冷冷的看向后面竞拍席上的几个人,"你们有人要吗?"
这么无理而嚣张的问话由他问出来竟然叫其他人只觉得身上一寒,气势逼人。纷纷摇头。
再看拍卖师,"多少钱?我要了。"

应酬结束,喝的一身酒气被司机送回了家。
一头仰在床上被兜里的东西硌了一下,掏出来忍着阵阵头晕看了一会,才想起来是下午在拍卖行买的玉。
借着床头的灯光,手指沿着那个隶书体的"笙"字慢慢移动。
罗笙,罗笙,罗笙......

今天是春天里难得的好天气,暖暖的太阳下刚长出的嫩草一片新绿。
下了朝忍不住撺掇焕扬和静扬一起跑马郊外。
足玩了一天之后,天色擦黑才往回赶,虽然有王爷令牌不怕宵禁关城门,但肚子却是已经嗷嗷乱叫了半天。
进了城把马匹交给小厮送回府,三人漫步在街道上,说定由端王请客去素菜极出名的酿雪斋。
一路说说笑笑的经过一间清倌馆子,罗笙被里面传来的歌声震在当场。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
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
心碎前一秒用力的相拥著沈默,
用心跳送你辛酸离歌......"

允王只觉得这歌听的心酸,一转眼却见罗笙已经飞跑进去。
老鸨和杂役看来人服饰尊贵也没敢拦着。
冲到唱歌的人身边,正好一曲终了。
罗笙刹住脚步,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小心的问:"你是大陆的还是台湾的?什么时候穿过来的?"
唱歌的中年男子迷惑的看着他:"小人不明白大人所言何意。"
端王和允王也赶了过来,只见罗笙和一中年男人大眼瞪小眼的对看着。

叫老鸨开了间清净屋子,四人坐定。
"你这歌跟谁学的?"
"歌是师傅留下的。"
罗笙大喜,"那你师傅人呢?"
"二十年前就过世了。"c
一下从希望的颠峰掉到谷底,还是不甘心。
"尊师名讳方便告知么?"
中年男子稍微犹豫了一下才说:"我师傅姓秦,秦子夜。"
宛如五雷轰顶,罗笙只觉得天旋地转,等到再能看清东西时自己被端王扶在怀里,允王拿着手巾轻轻的擦着他脸上的冷汗。
见中年男子还在,罗笙挣扎起身,"尊师......因为什么过世的?他,他是怎样一个人?"
在男子的叙述中,秦子夜是这间清倌小馆的乐师。为人极其冷漠,但因为所做音乐曲调独特而被留用。
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
每当他拉着二胡儿唱起这首《离歌》时,凄婉的歌声都会搏得满堂彩。
但他从没有一天高兴过。
自他到这里后的第三年秋天就过世了。

给了那名中年乐师丰厚的打赏后就回了少卿府。
端王和允王谁也没有问他任何事,只是在这个春寒料峭的夜晚默默的拥抱着宝贝爱人。
原本以为自己会失眠却在允王有节奏的轻拍下熟睡。
到是静扬和焕扬宠溺的,深情的,怜惜的凝视着他的睡颜很久,很久......
第二天晚上,端王拿着一块玉佩递给罗笙,告诉他,这是那个叫秦子夜的乐师的遗物。
非常普通的一块玉佩,仅仅是把玉石稍做打磨而已。
突然看见屋里墙上的岁寒三友图,罗笙问:能把这图刻在玉佩上么?
允王接过玉佩瞧了几眼说:给我吧,两天后就可以刻好。
果然,两天后再拿给罗笙时,玉佩已经被刻上了精美的图画,另一面还被允王刻了个"笙"字。
第二天下了朝,罗笙偷偷跑去找到那个乐师,叫他带自己去秦子夜的墓。
非常简单的墓,潦草的一块石碑上几乎看不出他的名字。
叫观棋和不语帮忙挖开了墓穴,打开棺盖,把玉佩放在已是白骨的人身边。
罗笙终于泣不成声。
语不成调的呢喃着:何必还找我呢?我过的很好。你也要过的好......

秦子夜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罗笙!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盲目的寻找着罗笙。
梦里的他是一个乐师,唱着《离歌》,期待着能再次和所爱的人相遇。
但是到他死亡的那一刻,那个人仍旧没能找到。
直到自己化为白骨,他来了,流着泪对自己说:"何必还找我呢?我过的很好。你也要过的好。与君前世千次回眸,换得今生三年同窗。虽未伴君白头偕老,但求珍重莫自心伤。"
甩甩头,这类灵异古怪的事他是从不相信的。但不知为什么,心里那处粉碎压抑的地方却轻松了很多。
一低头发现手腕上竟然有一颗水珠,鬼使神差的把嘴凑了过去,入口苦涩而微咸。
就像一滴泪......


迷你番外 之 煮酒青梅

我和蕴霜面对面坐在石桌旁。
蕴霜现在也开始有了女人的韵味,不再是从前的青涩小丫头。
脚边小炉子上的水开了,咕嘟咕嘟冒着泡。
由炉子上提起小壶,我拿过两只素净的白瓷茶碗把热水注了进去。
"咦,你这是怎么的?只给我喝热水么?好小气,少爷这里这么多好茶都不拿出来请我一次?"
我说:"也不怪你不懂,这是少爷新教给我的泡茶方法,专是泡绿茶的。"
"先放水再放茶么?很古怪。"
"是的,少爷也说,自古来对泡茶的方法就有很多争议,往往各执一词争论不休。更有甚者竟然争执是用‘泡'字还是‘煮'字的,这样对小事细节讲究个没完是文人雅士们的乐趣。少爷还说,他们都是满腹才情憋的,恨不得个个跳到天上去抱月亮亲太阳才痛快,所以很容易对他们中意的东西追求极端。"
蕴霜大笑,"少爷还真是形容的有趣,这么看来,他是支持‘泡'茶派的了?"
"自然不是,少爷只是随他喜好而已。他说只要是你自己喜欢的,大可不用搭理别人怎么说,就算直接用牙齿来嚼茶叶,你自己觉得好那就是好了。"
蕴霜思索了一下,表情温柔了下来对我说:"观棋,我现在有点明白你为什么放弃了那么多也要跟在他身边了。"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把一撮顾渚紫笋(注释1)撒在了已经八分热的水里。
那些被我放弃了的又有哪一个比的上跟在他身边更舒服的呢?
封影宗的左护法?还是韩大人许下的功名?
"这茶好绿,真漂亮,味道也甘甜的很,叫什么名字?"
"顾渚紫笋,是贡茶。"
"吼吼~"蕴霜怪笑起来,"王爷们对少爷还真好。"
我盯着她,看她美滋滋的喝着茶,"这不是王爷给的,是皇帝亲自给的。"
"皇帝知道少爷和王爷们的事不生气?我还担心皇帝会来找麻烦呢,自那次的刺客伤了少爷后我就发誓,若是再有黑心窝子的来惦记我家少爷,老娘就先把他一刀斩了。"
神气的说完,还大剌剌的牛饮起来,真是豪爽的姑娘啊......"皇帝是很喜欢少爷的,跟王爷们一样喜欢。"果然听到意料之中的呛水声。
蕴霜慌张起来,"那......那少爷怎么办?两个王爷已经很辛苦了,再加一个人,还是皇帝!观棋......"蕴霜一张小脸全垮了,"想想看吧......"
我最喜欢看蕴霜这种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小样儿,于是跟她装傻,"想什么?怎么了?"
蕴霜脸色苍白起来,"你没听到有的晚上少爷被两个王爷整治的咿咿哦哦的乱叫么?"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死丫头,想什么呢?"那哪里是整治,明明是疼爱。别说,少爷叫的声音确实妩媚的很。
蕴霜明白过来我在取笑她,抽出腰间常带的软鞭就抡了起来。
也好,很久没舒活筋骨了,就陪着小丫头玩玩。

观棋擅长短兵器,我却基本没见他使用过。
那天被他故意取笑真是气死我了,腰间的鞭子是很久没动用过的,那天也抡了出来。
观棋却只是从旁边随手拣起一根枯竹,虽说确实有藐视本姑娘的意思,但不得不承认,他这长衫随风的样子是再配枯竹不过的。
起先我还真是使了几分功夫,后来人家步步退让,我到不好意思起来。我是谁呀?哪能跟一个破烂小厮计较呢?
于是趁人家竹子还没打到脸上来的时候非常有风度的说:"算了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喝茶喝茶。"

这丫头到还知道些进退,鞭子使的也越来越好了。
坐下给彼此添了水,喝上一口,甘甜而微涩,口舌一片清爽。
"你跟在少爷身边甘心么?毕竟......在江湖上你也算得一号人物。"
我想笑却笑不出,因为笑了也是假笑,少爷对我说过,不想笑的时候别那么假,叫人看出了就想扁你,有本事假的没人看的出,那到让人还佩服几分。
于是只好把那埋在心底的几丝惆怅坦白的摆在脸上,"也许是有些不甘的吧?但,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跟在他身边,很惬意。"
蕴霜脸上鄙夷起来:"惬意?每天跟在少爷身边照顾他的吃喝拉撒叫惬意?左护法别咯吱我行吗?"
这次我到真笑起来,"别咯吱我?这不是少爷的话吗?怎么被你拣来了?"
那丫头顿时面上一红,"觉着有意思呗,少废话,我问你话来着,快说!"
我点点头,"是,是,我招。"心里又想了一过儿,"蕴霜,你有没有觉得,少爷其实一点都不笨。有些时候,他反而叫我觉得颇有些大智若愚的感觉。"
"怎么讲?"
"聿启山那案子明摆着是皇帝要除了聿家,少爷偏不顺皇帝的意思,当着朝臣硬是扭转乾坤。可若说他是完全为了聿家我是不相信的。后来听其他大臣议论,少爷最后提到皇帝总说仁政、宽宏,依我看这是给皇帝带的高帽子,让他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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