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色笙香(穿越时空)————抽烟的兔子
抽烟的兔子  发于:2009年0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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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哎?这不是......怎么又是......难道?"罗笙少有的结巴起来。
正踌躇着,只见罗二公子穿墙而来。
"你又死了?"
高人洒然失笑。
"见过罗小哥,月前是西敏贪生,又生生的夺下一月阳寿,害罗小哥再受魂肉分离之苦,罪人西敏这厢赔礼了。"说着盈盈下拜,泫然欲泣的模样叫人不忍。
罗笙更加糊涂了,怔怔的就要出手相扶,意外的却被高人一把拦住。
"你明知故犯,自有惩罚。罗嗦个没完,还不快去!"
罗笙惊讶,高人一直是温言软语的,没见他如此疾言令色过,不禁用探究的眼神凝望着他。
"以后就不要叫我高人了,唤我做焕扬即可。"变脸一样的,李焕扬转瞬间又恢复一派温柔态度细细叮嘱罗笙:"今次还阳就是再生,一定好好珍惜,如遇解不开的心结大可不必委屈自己,这是我的名符,若想再相聚只需抚摩此符唤我本名就是了。一个时辰之内,我必然出现。"说着把一枚以红绳栓结的玉石坠系在罗笙脖上。
罗笙突然悲伤起来,这一个月来,李焕扬时时相陪,不谛于来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朋友,现在即将分别,即使赠有信物,也是再聚不知何日了。
李焕扬读懂罗笙的心思,轻轻抚摩着他的发心,温柔道:"罗笙可愿意剪下一缕发留给我做纪念么?"
罗笙猛点头。
李焕扬牵住他的手说:"不忙,你先回魂。我来助你。"
观棋服侍着罗笙睡下时就觉得少爷今天情况不妙,早间更是咳喘的比往日更为厉害。
大半个月前,少爷赴约端王,回来后更是面色一日较一日难看,时时嘴上还呢喃着什么,别人问时又像受惊吓一般。府内这些日子以来也极不太平,老爷公务上诸多不顺,大少爷被远调赴任南疆,太太日日以泪洗面,长跪佛堂。
罗笙低吟一声,缓缓的睁开双眼,焕扬坐在榻边。
想伸手去触摸,但无力抬起,想对他说点什么,口舌亦不受控制。只有盯着他看。
"不必多言,你的心意我懂。你我从今日起即是好兄弟,多多调养身体,他日再见,希望可以一睹弟弟真我风采。"说毕只一挥袖,罗笙便又昏睡过去。
轻轻的剪下一缕发丝,李焕扬俯身在床上的人儿额间印下一吻。轻语喃喃在耳边。
"如此佳人,怎能叫本王不动心?"
再次转醒已经是傍晚,略略动一下手脚,比先前好了不少。勉强翻身坐起,赫然发现,罗二公子的身体比之一月之前清瘦了许多。
努力克服着头重脚轻的感觉,罗笙缓缓行至柜上一面镜前。
以前还不曾仔细看过自己的容貌,不知为什么,这次醒来第一好奇的就是要看清自己呢。
尚书家果然无凡物,难得一面古镜能把人照的如此清晰。
罗笙对着镜子很是感慨了一番。
一副少年面孔,虽然消瘦,但可以预见再过几年也是个俊郎翩然的美公子。可惜是身材弱小,手脚纤细,一点都不MAN。
镜中人灵活的双眼左看看右看看,龇了龇牙,撅了撅嘴。做够怪像噗嗤一声笑出来。活着啊,真他娘的美好。
轻轻咳了下嗓子,大叫:"润雪,观棋!"
明明只叫两人,忠心的四男四女却同时出现。
一叠声的吩咐下去:"润雪去找套素净的褂子来,内衫换细棉的就好,以后都不要丝绸,娘们儿兮兮的,谁穿这个?"
"晴冬、暖雾去吩咐预备沐浴,不要放上次那样的香料,甜腻的过了,找些清爽些的香薰来。"
"不语,飞鸟去准备些吃食点心。"f
"爹娘用过晚膳了没有?没有的话叫人多预备一副碗筷,我也同去。"
"观棋、弓藏,你们把这屋子通通风,薰的什么东西?!以后再不许用这个,换的越清爽才好。"
"蕴霜来给我梳头。"
吩咐完毕,各人均忙碌起来,罗笙往里间梳妆榻前一坐,并不着急叫蕴霜梳头,只是先看她。
蕴霜被看的手脚无措,慌了神。
轻笑,才问:"爹娘出了什么事?大哥为什么会调赴南疆?"
蕴霜神色一正,思索了片刻,又小心的探出头去看了看外面观棋、弓藏身在何处,才行至罗笙身边小声回复:"那天少爷您从端王府回来之后,面色一直不善,恐怕是和端王起了争端,奴婢也不可知。不过近十日内,老爷的公事诸多不顺,听夫人言谈中,好象是端王作梗。大少爷身为武将,调任到是稀松平常的事。"
罗笙早就看出这四个婢女中以蕴霜最聪明机灵,是以单独询问她。而且这丫头口风甚紧,绝不会有任何差错。如若是询问润雪,肯定是一问三不知的主儿。
"行了,我知道了。想不到端王还真是矫情。不过拌几句嘴嘛,明日我去向他道歉就是了。"
何止是矫情啊。
罗笙在回魂之后,罗二公子的记忆就再次融合。那天发生的事历历在目。
这个端王也太过急色了些,罗二也太娇嫩了些,不通世事的傻公子一个。亏的还饱读诗书,一点深沉没有,废物。
不过也好,若是我来处理的过于圆滑,难免叫机灵人看出匿端,反而惹人眼目。
思绪快速飞转的同时,又把脑袋里的资料整理一遍。
本朝男风虽不盛行,但亦不排斥,公候家的公子少爷们彼此都有些撇不清的暧昧关系,罗二年龄尚小,有如此青涩举动也是平常,现在只看我怎么力挽狂澜了,哇哈哈哈。
蕴霜一惊,少爷的神色好古怪。

第七章
端王有点玩味的把玩着手里的拜贴。
罗笙。
上次是怎样厉声呵斥自己的?又是摆出那副圣洁的姿态来,本以为是个有趣的佳人,为何又宛如变换了一个人一样。苍白,脆弱的好象一只春天的麻雀,拘谨,无味的又好似一块木头。本王还是头一次走了眼。
今天又来自己送上门,为了他老子?为了他大哥?唱的又是哪一出儿?也罢,下午反正也是闲着,再会会也好。保不齐有什么乐子。
"传。"
远远的,坐在厅堂之上,就能看见院内一个素衫身影,依旧是上次诗会上那样,一路风姿绰约的款摆而来。
待到近些时,已能看清一双灵动的眼,再近,嘴角边笑痕依稀。再近,空气中端的飘起一缕柚花香,还有罗笙羞涩的问候:"端王大安。"
手已不自觉的伸过去,"罗二公子请起。"
扶起之人略略偏头,只拿眼角紧张的瞄着自己。手中所握的纤细手臂亦禁不住在轻轻颤抖。好象手心里握的是一只扑扇着翅膀的雏鸟。
"端、端王。上次之事多有得罪,只怪罗笙一心喜欢王爷,乱了分寸。"罗笙睫毛轻闪,躲避着端王的目光,以端王习武之人,足以感觉到手中人儿呼吸紊乱,心跳急促,心中之气不觉去了大半。
"端王贵为人杰,必定人人爱戴。加之丰神卓韵,潇洒倜傥。不知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呢。"罗笙大着胆子抬起头来,见端王正含笑凝视,又惊吓的缩了缩肩膀,"那天,那天听到端王......我,我喜欢的不知怎么办才好,又怕端王是拿我小孩子开玩笑,忽喜忽悲之间,实在卤莽,只请端王......"说到这里已经不能言语,哽咽起来。
端王爱怜顿起,一手拍其背以示安抚,一手引着可人带向坐椅。
突然罗笙夸张的跪了下去,由哽咽变为啼哭,两手紧抓端王长衫的下摆,仰起小脸,"端王不要怪西敏吧,西敏是真心喜欢的。端王不要不理我,西敏心中很苦。"
"这是做什么?"端王心疼的一把抄起罗笙,这小人儿,轻的宛如羽毛。
"本王没有怪你。快快起来,地上湿寒。"
罗笙这人,从来不见兔子不撒鹰,做戏就一定要做足,想起周星星的《喜剧之王》,心念一动,更是在面上展开一朵凄凉的笑,"端王......你可明白我的心么?"
端王一震,坐了下来,低头俯视。
罗笙一头乌丝简洁淳朴的绾成一束,只以一枚古玉钏簪着,素白长衫里隐约露出一弯大红内衫领,冰凉的小手交叠着按在他膝头,仰起的脸蛋上春色暗涌,娇羞难言......
弓藏伺候在院内,远远的,看着厅堂里。华服俊朗的端王,痴痴的看着伏在他膝头的二少爷。抬起手,慢慢的抚摩着少爷的发丝......
院落里的古槐迎风婆娑,一院的槐花纷纷落落。
你他娘的看够了没?
罗笙眼里泪水晶莹,突然向下了决心一样一低头。绝望而悲伤的,"端王......静扬。"
猛然站起,一个华丽的转身。
哇哈哈哈,为了这一出儿,还特意叫润雪找了套下摆最宽大的外衫呢。要的就是这效果。
急走两步,又回头凝望,一秒,两秒,三秒......
泪奔。
不行了不行了,再演下去就死人了。憋笑憋死的!
拉着一脸惊诧不定的弓藏,一路催促着快走,终于安全的逃回了尚书府。
弓藏踌躇在罗尚书的书房门外。一脸挣扎。
上次二少爷从端王府回来,老爷的日子就不太平,今次更是没头没脑的跑了回来,不知道要不要警告老爷一声呢?
可是告诉老爷,老爷会不会为难二少爷呢?
苦恼的事就留给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去吧,罗笙可没这么多烦恼。
现下正举着个小茶壶,往当院的长榻上一仰,摇着美人扇悠哉悠哉呢。
"飞鸟。"
"在。"
"府上谁的骑术最好?"
"回少爷,不才在下。"
"唔,很好,箭术呢?"
"不才在下。"
罗笙呛了一下,坐起身来,"兵器你可会?"
"回少爷,兵器分长短,不语以长兵器为优,短兵器观棋无人能出其左右。"
"那最后就剩拳脚工夫了,看来是弓藏了?"
"不然,弓藏善使毒,拳脚工夫我们四个皆有所修习。"
罗笙像看怪物一样看了飞鸟很一会儿,突然又笑起来,"好啊好啊,你明天开始教我骑射,叫观棋来教我......"
"少爷,您若对骑射功夫有兴趣,可唤武头......"
"不要,我偏喜欢叫你们教我。"
飞鸟一愣,疑惑着抬头望去,只见二少爷笑的妩媚妖娆,叫人见了骨头都轻了。

第八章
不过三日,端王的请贴就到了。
罗笙抓着请贴哈哈大笑,拆开来一看,除了一首酸诗还有时间地点。
明日午时,泰华楼。
切,我就知道,哪个男人受的了自己那番表演?就像周星星说的一样,要像鹌鹑一样。对啊对啊,自己这点年龄,正是扮演个鹌鹑少年的好时节。
想想看吧,娇艳虽然说不上,但至少是清秀可人的纯情少年啊,娇羞怯怯的表白,虽然没有一句话是直言,但句句都暧昧难分。像端王这样要什么有什么的人,最好的就是叫他自己把自己搞崩溃了,叫他爱也不能,恨也不能,闹死他!哇哈哈哈~~
心情大好,无意中摸到脖子上焕扬给的玉坠,突发奇想的想试试,也确实想念焕扬,一手抚玉,轻声低喃:"焕扬?李焕扬。"
左看看,右看看,玉坠没有什么反映。有点沮丧的又放回了衣衫内。
一转头,身后不就是他了?
"哈!真的灵呀。"罗笙开心的欢呼了一声,随即又觉得这么说好象只是试试玉石好不好用,一点诚意也没有,立刻变换口吻,扑了过去:"想死你了。"
李焕扬伸手接住了他,眼中赞赏之色不断,"几日不见,笙笙气色好了很多。"
罗笙大笑,不知为什么,和李焕扬在一起,总好象回到了做鬼魂的时候,无拘束的想笑就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心没肺的。
"我今天戏耍了一头居心叵测的狼。"还神秘兮兮的眨眨眼。
"哦?说来听听。"看的出罗笙急着找人分享,李焕扬微笑着引他坐下。
唧唧咕咕,唧唧咕咕,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所以说,现在这只色狼只道是我喜欢他,其实只是我的权宜之计。"罗笙抓起茶杯猛灌一口,得意的说。
李焕扬宠溺的问:"你的身份怎么说也是尚书府的二公子,能叫你如此委曲求全的,恐怕非富则贵了。"
"自然。那头狼正是现今皇上的三弟,端王李静扬。如此位高权重,先前罗二不过是言语激烈些,拒绝了他,他就百般刁难,可见心胸狭隘。我如果不如此做态,恐怕罗府未来的日子更不好过。虽说罗家上下与我无半点关系,但好歹我是借了罗二的身体,目前的身份又是罗西敏,罗府日子过的顺些于我也大有好处不是?"
"哦?李静扬......"李焕扬表情暧昧的微笑着重复。
罗笙起先还一副得意嘴脸,突然一激灵,"李......焕扬......端王李静扬......你们,你们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焕扬浅笑不语。
罗笙更加头皮发麻,伸出手去拽住李焕扬的袖子,"你说话呀,别吓唬我。"
"笙笙其实是很聪明的。既然你想到了这一层,不错,我正是李静扬的二哥。"
什么叫五雷轰顶?什么叫晴天霹雳?
"你,你会告诉端王吗?"
"告诉他什么?"
"自然是我戏耍他的事。"
"你觉得我会吗?"
罗笙不语。
焕扬莞尔。
看着呆头呆脑的罗笙,焕扬突然俯身迅速的在他面颊上亲了一下,"笙笙还小,等你长大些再为这些事烦恼吧。静扬自幼骄傲,你这么做是很对的。硬碰硬的话,恐怕当今皇上都保不了你,既然静扬已经对你倾心,恐怕你做的这出戏还要演下去。"
罗笙起先被亲,心中骇了一跳,但听李焕扬的口吻,竟是提点居多。慢慢放下心来。
"那,那我该怎么办?"
焕扬神秘的挑动眉毛,"静扬喜恶历来不长久,只要你过的了他那一关,戏演的圆满,我这边你大可不必担心。君子必然守口如瓶。"
其实罗笙并无男风之好,但目前心神凌乱,倍感孤独绝望,也不愿去细想焕扬为什么如此帮他,只觉一时间对面的人就是唯一的依靠,不禁一头扑进焕扬怀中。
"焕扬帮我。"
李焕扬轻轻搂住罗笙,一边安抚,一边又好似自言自语的安慰:"我自然是会帮你的,不过有些事,缘该如此,谁也改变不了。笙笙不必为这些事苦恼。你还年幼,怎可被如此风月之事耽误了大好前程?笙笙啊,也不是普通人呢。"
罗笙状似依赖的伏在李焕扬怀中,一双眼内却冷清的叫人心寒。
李静扬,自是要小心应酬的。没想到李焕扬也是如此暧昧难分的人物,前途多劫,我该怎么应度才是?
闭上眼,转念又想,也罢,这两人身为王爷,想必也不会做出过分的事来,不过是叫人占些便宜,委身人下而已。大不了应酬几年,他们自会再寻觅着新的,好的,估计也不会亏待了自己。虽是身处异地无依无靠的,万万想不到,竟然用这皮相混靠山,还能一下混到两个,真不知是福是祸,该哭还是该笑。

第九章
既然主意已定,豁出去了,在接下来的数月乃至两年中,罗笙一反常态,公然与端王交好。坊间更是传闻,连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允王李焕扬亦对罗笙爱护备至。
只不过罗笙聪明,虽然外头再怎么传的沸沸扬扬,他一直保持低调行事。人前绝对不会和两王暧昧不清,贵公子间更是一致认为两王不过是体恤罗笙年幼,爱护如亲弟而已,虽有一两个聪敏的看出些匿端,也是守口如瓶。
谁想去招惹当朝一人之下之人?
更何况一下要得罪两个,活的腻味了么,到是可以考虑一下,不失为一种新的自杀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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