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魂再生情缘 下 ——刖痕
刖痕  发于:2009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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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到底有多大,他只知道要把谷内混乱的一切恢复到曾经的美丽。
瞬间的寂静过后,淡淡的薄雾升了起来,梨幻林还是那个梨幻林,点点飞红依旧不断。
莫湖还是那个莫湖,一汪碧水荡漾其间。
仿佛刚才看到的腐水败树只是一个幻觉而已。
谷外。
那些还在作法诵经的众人突然之间一齐吐血倒地。
接着他们开始惶惶不安的四处张望,而那批凌天堡的家丁见到此等诡异的情况,众人面面相觑之后,个个如临大敌。
变故是瞬间发生的,不知道是谁先喊了声‘妖怪啊!~杀人拉!~'
已经神经紧绷的众人立时慌乱的作鸟兽散。
看着这群突然之间慌乱不堪的众人,凌天赐一声大喝。
"都给我站住,听到了没有。违者--就是他的下场。"
一声惨烈的哀号,首先恐慌起来的那人瞬间就命丧凌天赐的剑下。
众人一时愣住,连大气都不敢喘。
"听着,都给我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
"可是堡主,刚才的气流动荡,各位大师都已经伤得不清,恐怕是不能再继续作法了。"
一大胆的侍从还是冒险直言。
"你叫什么名字,胆子到不小。"
"小人不敢,小人叫张鹄。"
"张鹄,那名玄清道长什么时候会到。"
"禀堡主,飞鸽传书说,明日午时之前就会赶到。"
"恩,先下去吧,带人清理一下,好生安顿受伤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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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的看着周围的景色又恢复到记忆中的模样,古昕大喊着,"非,我回来啦!~"
一边大力的推开离居的竹门闯了进去。
一入眼看到的却是歪倒在床边的一抹紫色身影,古昕有一瞬感到自己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
紧抱着非墨毫无知觉的身体,古昕的思维有瞬间的混乱、恍惚,声音变得颤抖而哽咽。
"非!~阿墨,你不要吓我啊,你快醒醒,快醒醒,你别睡好不好。
告诉我,我没有来迟啊。阿墨......"
为什么要让他再次承受失去的痛楚。
为什么他怀里的人身子是如此的冰冷,脸色是如此的苍白。
"阿墨,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你知不知道,我一知晓你有事就马上赶过来,你别睡了!
现在还没到晚上,你再睡,就真的成睡美人了......"
凑近非墨的耳畔,古昕努力压抑着自己起伏的情绪。
"阿墨,告诉你个秘密哦。但是,你可不能笑我。刚才,在外面我差点就摔了个大马哈。
呵呵......其实就算你笑我也没关系,谁让我那么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还几次三番需要别人来救。"
温热的泪水还是压抑不住的顺着古昕的两颊滑了下来。
哒...哒...
什么声音?下雨了吗......
迷迷惘惘中非墨已经行在黄泉之路,只见两旁白影重重,人人都是一副死僵的青色。
眼见得面前出现一几十丈高几丈宽的大青石坊,上书‘鬼门关'三字。
恍恍惚惚中,非墨似乎有听到在很遥远的地方有什么人正在呼唤自己。
他很想回过头去看看到底是谁人为了谁而如此肝肠寸断~
可是他却无法自主,只能木然的顺着人流往门内走去。
一滴温热的液体就在这时溅落在他的脸上,融入他的心底,一直桎梏他的枷锁随之而解。
非墨止住脚步,抬头仰望!
这个时候,不知道什么人从旁猛的推了他一把。
耳听得有人对他说了声回去,他就这样轻飘飘的回到自己的躯壳中,刚刚的经历就像做了一场梦。
"阿昕~是你在哭么......"
到黄泉路走了一遭回来,非墨现在说话都十分的吃力。
灵体和躯壳的结合还不是十分的协调。
耳听得非墨虚弱的声音传来,古昕连忙擦掉泪水。
"阿墨,你回来了!~谁说我哭了,你眼花了吧。"
"你眼睛都红了,还说不是。
本来我已经走到鬼门关,可是却有一滴泪落在了我的脸上。
接着就有人推了我一把,然后我就回来了。
既然你不希望我回来,那我就回去好了。"
非墨没有发觉此时他说话的语气与以前的淡漠完全的不一样,很有赌气撒娇的意味。
"回去!回哪里去,我告诉你,这回你休想再跑。
就算你真的跑到地府去,我也会闯到地府把你给抓回来。"
怕真的再次失去,古昕不由的抱紧怀里的人。
"我什么时候跑过了?!
咳...咳咳......还有......你别抱那么紧...如果...你希望我窒息而死的话......"
莫名的,非墨的内心涌出一道暖流。
令他的眼眶不由的一热,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就这么滑了下来。
这应该就是雅儿所说的幸福的味道吧。
只是内心隐隐的不安让他忧心如此幸福的时光会不会转瞬即逝。
毕竟那个人的警告还尤言在耳。
四十三、凌残风息水不止,几家欢乐几家愁
"我什么时候跑过了?!
咳...咳咳......还有......你别抱那么紧...如果...你希望我窒息而死的话......"
莫名的,非墨的内心涌出一道暖流。
令他的眼眶不由的一热,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就这么滑了下来。
这应该就是雅儿所说的幸福的味道吧,只是内心隐隐的不安却让他预感到如此幸福的时光会不会转瞬即逝。
毕竟那个人的话还尤言在耳。
"阿墨,你是真的醒了!
你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对吧!"
古昕连忙放松力道,接着忍不住用力的掐了自己的脸颊一下。
"哇,痛!"
"知道痛...你还那么用力..."
非墨没好气的瞟了一记古昕,想笑,无奈胸口的隐痛却让他一时刹白了脸。
"怎么了?哪里痛!"
古昕一急就开始上上下下检查起非墨的伤势来。
"你...你...别乱摸!~"
非墨无力阻止古昕在他身上四处游走的毛手只好出声阻止,可惜效果好象不大。
"摸?哪有!你又不是女孩子,怕什么。
还有我是在检查你哪里受伤了!你怎么脸红了?"
古昕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错。
但在看到非墨两颊突然泛起的红晕,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激灵,说话也开始变得不那么利索了。
片刻的寂静,令缠绕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尴尬暧昧莫名。
"对了,有个叫荇草的人给了我一颗珠子,不知道对你有没有什么帮助。"
古昕连忙从怀里掏出那颗玻璃珠子。
"珠子?"
"对啊,就是这个。"
古昕把那珠子放到非墨眼前。
"凝魂!"
非墨惊喜之余抓着古昕的手有些用力。
"阿墨,这--有什么问题么?"
古昕疑惑,还从没见非墨这么激动过,看来那个荇草到是给了他个好东西。
"小雅有救了!"
盯着凝魂非墨挣扎着想起来,但刚刚的一喜却已经差不多耗尽了他恢复不久的体力,只能脱力般的软倒在古昕的怀中。
古昕的眼里只有非墨,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床上还躺着的一个少年,此刻他才分神看了眼床上的人。
"他是雅蒲?我记得雅蒲他不是只有七八岁吗,这个人明明就是一个十七八的少年啊。"
一别才几月,雅蒲的变化怎会如此之大,太令人无法置信了。
不过仔细观察的话,那少年的脸部轮廓尤其是眼眉之间到是还残存着几分雅蒲的神韵。
"这个说来话长。"
有些疲累的阖上眼帘,非墨明显不想多说。
"那雅蒲他现在?......"
看着床上毫无声息的人,古昕有很不好的预感。
"在你来之前,他已经气绝身亡~的
不过,现在有了凝魂,应该还有一线生机。"
从古昕手中拿过凝魂,非墨挣扎着想再次起身。
"别动!不知道你现在自己的情况么。
告诉我这个珠子怎么用,我来就行。"
古昕才不给非墨继续糟蹋自己的机会。
"你~还是扶我起来吧。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这项法术稍有不慎,雅蒲也许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
借助着古昕的依靠非墨缓缓的站了起来。
"可是你!~"
看着非墨强忍着痛楚,执意往雅蒲所在的位置移动,古昕的心都揪到了一块。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真的没事。"
轻轻的拍了拍古昕挽着他胳膊的手,非墨示意他安心。
非墨以右手的拇指和中指拿住凝魂,轻轻的抵住雅蒲的眉心。
同时他左手的中指抵着拇指捏了一个诀,阖上眼,口中喃喃有词。
片刻之后,那原本看似普通的玻璃珠子瞬间绽放出绚烂的光彩。
夺目的光彩只是刹那,在光华逐渐敛去之后,床铺中已经没有了雅蒲的身影。
到是半空之中出现了一个拳头般大小的淡绿色的光球。
"阿墨,你没事吧。"
揽住非墨因为完全虚脱而向下倒去的身子,古昕不禁懊恼自己刚才为什么不多坚持一下。
不过他确实是不懂得怎么运用那个珠子。
"阿墨,你醒醒~"
古昕只好先把非墨扶到床铺上躺好,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气还是在恼,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唇已经牢牢堵上了非墨的唇。
"看你还不老实。"
好一会古昕才放开非墨,也不管非墨是否已经清醒,反正他知道非墨现在是很虚弱。
也不知道非墨正在想什么,只是低垂着眼帘沉默。
不敢去看古昕此时凝视的目光,非墨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阿墨,雅蒲呢,怎么不见了?"
按捺下因为刚刚的一个吻而一触即发的妄念,古昕爱怜的把非墨圈在了怀中,让他可以舒服的依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这个球就是。"
说着,非墨一招手,那光球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曲线就没入他的袖中。
非墨感觉到自己是无法再次离开这个温热的胸膛了,那就这样堕落吧,虽然在心中某处还存在着一道隐忧。
"不是吧!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一个光球了!"
想不到经历了这么多事,古昕还是和他初遇时一样的阳光,这点让非墨不安的心总算又稍稍放下。
经过百年的等待,他真的回来了,虽然他现在的性格变得和从前完全的不一样,可是自己何尝又不是。
"你什么时候又知道我们是人了。"
非墨轻笑,不像之前的云淡风轻,溶入了情感的醉意只待慢慢的发酵。
古昕干咳,不想和非墨在这个问题上做无谓的纠缠。
"外面--那个姓凌的家伙,你打算怎么处置。"
"我很累,这事明天再说吧。"
非墨一方面有些暗恼自己的异类身份,另一方面是不满古昕的避而不答,语气又恢复了冷然。
"那我陪你。"
感觉到非墨的不快,古昕只好陪小心。
一拉蓝色的棉被,跟着,古昕就和衣依着非墨躺了进去。
"阿墨!阿墨!阿墨!......"
赌气似的非墨翻了个身拿背对着古昕。
"阿墨!生气拉?!刚刚没有回答是我不对。
你听好了,也记住了,不管你是人是妖是神还是魔。
在我眼里,你永远只是那个我第一眼就入了心的人。
所以你不要不理我,可以么?"
非墨没有做声,只是僵直的身子柔和了许多。
顺势搂住非墨的腰身,古昕的脸上是笑开了花。
尽管屋外暮色沉沉,虫鸣呢喃不绝,屋内却是温馨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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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内人是一夜好眠,谷外的凌天赐却在午夜梦回时猛然惊醒,出了一身大汗。
他居然在梦中见到小雅来和他道别,真是往日不见君入梦,入梦时节君已逝。
小雅的面容依旧是那样的清新,笑容依旧是那般的令人舒心。
身上也没有触目惊心的血迹,可是笑中却带着泪,弥漫着浓浓的伤别之情。
那感觉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真实。
小雅,他真的走了吗,不!这不可能。
午夜梦回闻得几声撕心裂肺的鬼嚎,惊得林中鸟兽四散。
"堡主,玄清道长请您过去。"
"道长,这谷外的迷瘴你可有办法破除。"
凌天赐恭敬的对着玄清道人深深的一缉。
"据贫道的观察,这竹林内的迷雾不是普通的屏障。
里面还夹杂着仙界之气,依贫道之见还是化干戈为玉帛的好。"
"道长的意思--是斗不过谷内的妖人了,那道长还讲什么降妖伏魔普渡众生。"
昨夜的惊魂令凌天赐的心情一直处于低谷。
现在,玄清道长又是如此答话,他的话中不由的夹棍又带棒。
"凌施主,莫要动怒,施主的本意是在寻人,又何必多造杀戮。"
玄清道长来时已经为此事卜过一卦,卦象显示他此行吉凶掺半,亦吉亦凶。
"道长这是什么意思,凌某人可不是请你来这里说教的。你到底能不能把人找回来。"
雅蒲笑中带泪的影象此刻还在凌天赐脑中不断盘旋着。
令他的心情更加的烦躁,恨不得立刻就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施主有没有想过,施主要找的人也许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
来时玄清也曾了解过,凌天赐要找的人已经受法器重创多日。
除非有仙物,否则魂销玉陨是迟早的事,昨夜的星象异动更是佐证了他的推算。
"道长--你这是什么话。
我尊你是得道之人,待你为上宾,你怎可在此胡言乱语。
不管怎么样,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道长,您还是快些去准备,否则我可就要改变主意强攻了。"
一甩衣袖,凌天赐隐含怒气的转身离开,空中唯余玄清道长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身陷泥沼的芸芸众生,悲哉!叹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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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道玄清,有事求见无名谷内的高人,还请不吝赐见......"
空寂的无名谷上空回荡着玄清以内力发出的清啸。
"阿墨,你怎么醒了?要不要再休息会。"
古昕睁眼就瞧见非墨大睁着如墨般的清瞳一瞬不瞬的瞧着自己。
身体就先起了反应,令他一时有些发窘,虽然他清楚的知道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
"让我起来,谷外有访客。"
非墨像是没有察觉到古昕的异样似的,神情如常。
"有访客?!"
古昕静下心细听,可不是么,还有回音呢。
哪来的‘乌鸦',一大清早的就扰人清梦。
"呵呵...是有人在叫,让他喊去吧。
阿墨,你就乖乖的给我躺着,我这就去给你弄早餐哦,你还没有尝过我的手艺吧。"
说着古昕跳下床拾掇起来。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
喊累了,他自然就会停下来的。"
以为非墨是讨厌那吵人的‘乌鸦',古昕继续安慰。
"要不,待会我就拿东西把他的嘴给封了。"
看到非墨脸上总算有些笑意,古昕快速的去烧水好让两人都可以好好的洗漱一下。
洗着手中的青菜叶,听着上空一声比一声响的清啸,古昕猛的一甩手中的绿菜叶。
"他还有完没完了,喊这么久都不觉得累么!"
放下手中洗了一半的食物,古昕站起身,运起周身的气,两手在胸前虚抱成一个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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