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穿越时空)————言光君[第一部]
言光君[第一部]  发于:2009年0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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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暗道比之前的暗道明显再破败许多,到是墙壁之上每隔几步便有一个小型的火把,那火把已经被先前下来的不归门下属点燃,此时泛着幽幽晕黄。
走了一会儿之后,慕容醒突然脚步一顿,然后低头朝我笑道:"沈阁主看来是等不及了。"
再次竖起耳朵听了半天,我却没有听见一点异响,只能无奈发问:"沈梦非也下来了?"
"还真如此美人,沈阁主当然放心不下。"
"不敢不敢。"嘴上虽然敷衍回答,心中却是美开了花,沈大尾巴狼果然是不负我望,步步紧随。
说话间暗道已经到了尽头,眼前又出现一道石门。看着眼前挡路的厚重石门,我好奇地望着慕容醒问道:"这回还要什么东西做钥匙?"
慕容醒转身靠在石门上面向暗道入口处,轻笑着说道:"这就要问沈阁主了。"
我充满好奇的眼神马上望向慢慢走近的俊美男人,"你知道?"在对方点头之后我迫不及待地又问:"是什么东西?"
"慕容公子打算何时放开还真?"岂料沈梦非却没有看我,而是问向慕容醒。
如醍醐灌顶一般,我这才突然反应过来我现在仍旧未脱离人质的身份,慕容醒与岳膺截然不同的态度几乎让我忘了这一点。
"还真公子是在下手中最后的利器,岂是能随意放开的?"慕容醒话语虽然平静,但他的手却轻佻的搂上了我的腰。
沈梦非的俊美脸庞在地下若隐若现的火光映衬中显得有些晕黄,却是严肃的如同庙里的雕塑一般,简直是虚假的可怕。他的视线微微下移到慕容醒搂在我腰间的手,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便转回对方的脸上,冷笑着说道:"慕容公子,难道不知道这只小狐狸已经有了主人?"
虽然对沈梦非的形容非常的不满意,不过在如此的非常时期我也大方的不和他计较,毕竟他现在也算是和我有上一腿且是唯一一腿的最大"金主"......
慕容醒的手又搂得紧了些,让我几乎是半靠在他的怀中,然后微笑应答:"请恕在下孤陋寡闻。"
"司清,慕容醒这样的人你还打算继续跟随?"秦端看到司清因为慕容醒的动作而陡然发白的斯文脸庞,不由得怒火中烧恨恨问道。
低下头,我默默忏悔:司清、秦端、沈梦非,我和慕容醒之间绝对是比喜马拉雅山的终年积雪还要清白的关系,所以千万不要因为慕容醒点燃了一个小小的火把,就殃及到我这条无辜的池鱼。
"师兄,我意已决。"司清的脸色仍旧有些青白,语气却是十分的坚定。
当我正在感叹三角关系果然比一对一的关系复杂的时候,一双温热的手掌突然摸上了我的脖子,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呼痒之前,那手蓦然收紧让我一阵呼吸困难。
"沈阁主,在下等得有些心急。"眼前又有些发黑,耳边却是慕容醒不紧不慢的威胁声音。
虽然心中愤恨大尾巴狼在关键时刻装深沉,但我现在已经无力说话,更别提什么破口大骂了。脖子上的手只留给我一个仅供活命的喘息空间,肺部已经有了火辣辣的感觉。
沈梦非的声音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我有些恍惚的精神听到那个熟悉的清朗声音淡淡说道:"‘血玉为祭,飞云始启。'可惜世上已再无飞云!"
此话一出,慕容醒也怔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一些对我的钳制,我当即大咳出声满脸通红。嗡嗡议论之声在聚集了多人的暗道下十分的明显,岳膺一扬手制止了手下的议论,怒目沉脸的问道:"沈梦非,你这是什么意思?"
"岳门主,你看石门之上三寸的地方有没有什么异处?"沈梦非不答反问。
岳膺被问的一愣,还是派了属下察看。那名男子脚尖点地飞身上去,抓住石门上方石刻短暂停留了一下,随即跳下在岳膺耳边低语。
"那石门上三寸位置的孔洞有何妙用还要请沈阁主指教!"
"那便是钥匙孔。"
"那里是用‘飞云'开启石门的地方?"岳膺又回首看了一眼隐藏在石刻之中并不明显的孔洞,然后有些惊讶的问道。
"沈阁主所说世上已再无飞云是何意?"未等沈梦非回答,慕容醒便问出了我更关心的问题。
如果现在沈梦非拿不出那个叫"飞云"的东西,我这个倒霉的人质该不会被愤怒的绑匪泄愤撕票吧?毕竟现在的局势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我可不想当那个最先牺牲的炮灰。
"这个就要问还真了。"
"我?"无辜被推上风口浪尖的我立刻感到自己成为了众人视线的焦点,不由得愤恨万分"沈梦非,小爷我又哪里得罪您老人家了?!"
他沈梦非还嫌我受罪受的少是不是?在这种危险的时候居然把我推了出来。
沈梦非突然妖孽一笑晃了下我的心神,然后慢慢说道:"还真,飞云簪确实是被你打碎了。"
"等等!"脑中猛然蹦出一个念头,我不可致信的看着沈梦非问道:"你说飞云是簪子?"
在沈梦非颔首后我不死心的再次确认:"就是那支看起来很漂亮貌似是古董被我用枕头不小心打碎的那支簪子?"
当看见沈梦非再次点头的时候,我只有叹气。想到与沈大尾巴狼初次见面识破彼此真面目的那时,我失手打碎的那支簪子,原来它就是最后的钥匙。怪不得那时候沈梦非会为了一支簪子下了逐客令,那时候我还猜测那簪子是不是他相好的送的,谁知道却是这么重要的东西?

三十 携手沈美人
"钥匙既然已经碎了,门又打不开,宝藏的事情不如就算了吧?"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我小声地朝慕容醒建议只有万分之一可能会发生的结果。
"小还真,你在说笑吗?"没想到慕容醒还没有说话,唐如意已经先叫了出来,"慕容公子筹谋已久的计划岂能因为区区一道石门而放弃?"
朝说话之人翻了个白眼,这人的耳朵怎么这么长?虽然是希望渺茫的事情,但我问问总可以吧?
"小还真,慕容公子想要的可不仅仅是宝藏秘籍,慕容公子,你说是吧?"一张娃娃脸的明是非也笑着帮腔。
唐如意叫我"小还真"我忍,毕竟我的年龄是比他小,就算是小爷我尊敬老人家了;凭什么长着一张青涩面孔的明是非也跟唐如意一样,张口闭口的"小还真"?!即使此时此刻纠结于这个问题没有半分好处,不过我却是如刺在喉。
"明苑主知道的不少。"慕容醒的声音中仍然带着笑意,却让人莫名觉得有些冰冷。
"岂敢岂敢。"明是非马上腆着脸故作谦虚。
"依明苑主之言,在下有何打算?"好似在探查明是非到底知道多少一般,慕容醒竟然问询起对方。
"君临天下!"
明是非简单扼要的四个字一说出来,我蓦然有了一种在上演《天龙八部》的感觉,这个慕容醒该不会是那个"慕容复"的翻版吧,还是说只要是复姓慕容的就有谋朝篡位的野心?
而身为话题人物慕容醒却没有半点慌张的意思,微微一笑,"看来通天苑针对在下也下了不少功夫。"
"慕容大哥,当今圣上英名百姓富足,你何苦冒天下之大不韪?"司清似乎也没有料想到慕容醒居然想要夺权,不由得劝解起来。
"司清,你不是说要一直跟着我?"慕容醒淡淡一句话立即让司清变得犹豫。
"慕容氏是梁王之后,少庄主认为梁王后人能任敬王后人坐拥江山?"秦端的嘲讽之言显然令司清一愣,他有些错愕地看着一向对自己呵护有佳的师兄。
这些人所说的梁王、敬王对我这个连当今皇帝叫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来说明显更高难度一些,不过以看了多年小说、连续剧的经验也能猜测出个大概来:慕容醒摆明也是皇族,然后不满现在的当权者所以想要得到方寸山的宝藏秘籍意图篡位夺权......只可惜了司清,身为白道凛然庄的少庄主,居然会喜欢上一个被所有正道人士视为"大逆不道"的人,这可比他姐姐司筠嫁给黑道霸主刑天要来的震撼;或者说最可怜的应该是司老庄主,一双儿女居然都是外表乖巧内心叛逆的孩子。
心里不断想着有的没的,我倒是对司清的错愕十分感兴趣,不知道他吃惊的是慕容醒身为皇族的事实,还是秦端对他突然陌生的态度?前者的吃惊情有可原,如果是后者那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反观慕容醒对秦端的讽刺也不动怒甚至是连理都不理,他一脸平静的看向沈梦非,"在下想要请教沈阁主,这石门还有何开启的方法?"
"飞云簪已碎,断龙石再无开启之法。"沈梦非据实以答。
"哦,是吗?"慕容醒似乎有些迷惑,像是在问沈梦非又像是自问自答。他突然伸手握住我的肩膀,感叹般说道:"那太可惜了!"
"慕容醒,你要做什么?"当听见沈梦非首次失去沉稳的声音时,我已经被慕容醒喂下一颗诡异的红色药丸。
虽然我也是想要反抗,不过在被人抬高脑袋捏开嘴巴硬塞的情况之下,还是被迫咽了下去。药丸滑过喉咙有一种奇特的麻痒感,我忍不住咳了起来。
当感觉到后背上的手在温柔的轻拍时,我已经失去了咒骂的冲动。慕容醒的语言举止已经让我无言以对,他居然可以一边硬塞给我不知什么东西的药丸,一边温柔的怕我呛着,真是双重性格的最佳典范。
"只是一个小东西。"慕容醒扶起我,轻声解释。
"什么小东西?"咳得眼圈含泪,我瞪向慕容醒死活非要一个解释。现在他的话我已经不能信任,谁知道他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到底有没有害处?
"金丝红线也是小东西?!"这回沈梦非声音岂止是不再沉稳,简直是暴怒。
"金丝红线是什么东西?"接收到无数惊恐同情的目光之后,我硬着头皮问道。
"最厉害的血蛊,可以让血液沸腾而死,无药可解。" 耳边一道略显低沉的声音慢慢解释。
不能否认,当"无药可解"四个字冲进耳朵的时候,我有种被寒流袭击的感觉,立刻僵在了当场。结束了二十多年的熟悉的生活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刚刚在这里适应习惯之后居然又要结束吗?这未免也太快了些......
"慕容醒,你还有何话要说?"
看到沈梦非拉开架势、眼神愤恨意欲还击的样子我突然变得释怀,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遇到他算是我最大的欣慰。也许只有在最后的关头,才能明白谁是自己心中最重要的存在。
"金丝红线虽然无药可解,不过却有遏制之法。"慕容醒无视沈梦非等人的怒目微笑说道。
"请问这个‘小东西'的存活期是多久?"小爷我要遏制之法有什么用?当然是拿它当作肚子里面的蛔虫一次解决的好。可惜这边没有什么X克肠虫清,不然管它是什么虫子,一律死啦死啦滴......
"宿主身亡。"
"就是说我死了,它才会死?"抱着打破砂锅问到底得求知精神,我不懈地提问。
看见慕容醒点头之后,我权衡了一下轻重不甘愿地再次问道:"你刚才说得遏制之法是什么?"
慕容醒闻言低笑,转而问向沈梦非:"在下以金丝红线遏制之法换得离开,不知沈阁主觉得这笔生意是否划算?"
沈梦非眉尖皱褶舒展,半点犹豫没有的点头说道:"望慕容公子信守承诺。"
慕容醒紧紧揽住我的腰部,谈笑自若,"还要劳烦沈阁主带路。"
"请!"沈梦非侧身扬手让出一条路来,他身后的明是非、南宫战、唐如意、言御、秦端等人也跟着后退几步。
事情如果这么解决那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但显然命运之神和各路神仙都看不惯我的一路逍遥自在,于是乎便横插了一杠子出来,而这一杠子就是杀手大叔岳膺。
当我的脖子上面莫明其妙的又架上一把匕首的时候,我的心中除了无奈还是无奈。看来那句流传已久的俗语果然是对的,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缝,现如今一看还真是这样。
"慕容公子的条件未免有些简单,老夫还想要加上一条。"岳膺单手持匕,语句之中没有半分商量的意思。
沈梦非俊颜马上沉了几分,怒声斥道:"岳膺,你不要得寸进尺!"
"犬子凤栩还在沈阁主之手,还请解了他的‘神仙醉',与老夫一同离去。"岳膺有恃无恐,把匕首贴得更近。
"梦非,小猫与此事无关,放了他吧。"虽然脖子上寒气逼人,我却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害怕求情,确实是小猫与此事关系不大。
然而沈梦非听见我的称呼却是一愣,我看见他的明显愣神也不由得红了一张老脸。从与大尾巴狼认识之后向来是直呼其名,甚至是"大尾巴狼"不离口,"梦非"这样的称呼不仅仅是正主儿听不习惯,我反应过来也是满身的鸡皮,天知道为什么会没有过脑子蹦出这样的亲密称呼来?
"月庭,给岳少门主服下解药。"再下命令时沈梦非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甚至增添了几分笑意。
装作没有看见沈梦非的视线,我专注地盯着穆月庭的动作,见他喂了一颗莹白色的药丸给小猫,又快速的在他身上点了几下才退开。
小猫迷茫的圆眼慢慢恢复神智,他有些不适应黑暗一般眨了眨眼睛,随后看见墓穴暗道之中的所有人时还是有点疑惑,直到看见我时眼中才好似点燃了一小簇火焰,但看见他父亲岳膺手中的匕首之时,眼中的小簇火焰迅速熄灭至全无。
小猫的神态变化看得我万分的心疼,现场之中除了我最无辜的就是这个孩子。不过我俩现在是同样的身不由己受制于人,虽然对他是无限的同情,可我能做的也只有嘴上求情而已。
"岳门主还有什么要求?"沈梦非把小猫也同样扯到身边一副对峙之姿。
"父亲,大势已去,您收手吧!"小猫看着岳膺出言恳求。
"住口,成事不足的东西!"岳膺不留情面的喝斥,转向慕容醒的时候语气沉稳许多,"公子,您看......"
"岳门主不是已经有了主意,还来问我作甚?"慕容醒虽然脸上带笑,眼中却半点笑意也无。
岳膺脸上闪过惶恐,兀自镇定讨好一笑,"公子在此,老夫怎敢越权?"
慕容醒的手在我的后背上轻拍了几下,完全有把我宠物化的趋势,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调一些所以我也只能装聋作哑。
"要委屈还真再陪在下一段了。"慕容醒突然低头在我耳边低语,"出去之后在下就会信守承诺告知金丝红线的遏制之法。"
慕容醒虽是低语,但这古墓之中哪一个不是耳聪目明的武功高手?所以他的话简直是说给所有人听,不过非要做出暧昧的姿态罢了。本以为慕容醒是个温润如玉的小攻人选,谁知道却比沈大尾巴狼还要闷骚和腹黑,万幸当初没有贪图于他的男色......
被慕容醒半拥在怀中,又穿过狭窄的暗道回到上层的古墓大厅,那里剩余的幻阁、阎罗殿众人还与不归门之人严阵以待。看到我们上来,那些人虽然疑惑却也不敢再问,只是各自退到自己的主人之后。
穿过大厅又走暗道,终于回到蓝天白云之下,慕容醒的脚步却没有停,继续带着我朝方寸山南方的树林走去。在我们身后,司清紧紧跟随,生怕落下半步。
"慕容公子,这是要往哪里去?"明是非最先把所有人的疑问都问了出来。
"树林之后景致秀美,在下想请还真去看看。"慕容醒头也未回的答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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