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记得,"我不由笑了,"那时候还是你把我喊下来的,虽然我本来就不喜欢那么幼稚的游戏......"
"然后你居然就毫无预兆自己就跳下来了......"
"是啊,"我好笑,"算你倒霉被我压在下面。"
"也不算倒霉,"太子幽幽开口,"你还记得你当时做了什么吗?"
"啊?"我想了想,当然记得啦,我当时看他板着脸有趣,就亲了他一小口,难不成他要翻旧账?我马上、赶紧、立刻摇头否认:"不记得了......"
"是吗?"太子倒是笑了,"我记得你以前曾经很豪气地说过‘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行了行了,我记得!"我受不了他的暗示,一咬牙,"你居然记了十年,真是小气!"
他也不恼,反而问:"我可以讨回旧账吗?"
"啊!你还当真了啊?"我气结,"也罢也罢,那你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呗!"
"那我就以此还此了......"太子轻笑一声,原本围在我身后的手又收紧了些,低头,贴上了我的唇。
只是轻轻贴着,然后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就迅速离开。
"讨厌吗?"他柔声问。
我傻愣愣地摇了摇头,感觉有些奇怪,可是又说不上什么奇怪,半天才说:"你还真是睚眦必报。"
他柔柔地笑着,突然让我觉得有些难以移开目光。
原来他不是那样不苟言笑啊......看来平时都是装的!哼,这家伙,还真不是普通的会装!
如果不是靠的这样近,我大概永远也不会看到他这样的一面吧,突然发现,很期待再了解一些,毕竟我们是一条战壕里的战友、一根绳上的蚂蚱......
让太子总呆在"安雅阁"也不是办法,我揪着不太乐意的安零让他带太子出去逛逛,好体验一下民情。
"这就是所谓的民间考察,这个时候看到的,才是真实的没有修饰过的东西,你难得可以微服一次,就不要浪费了,"我将太子推出去,"我呢,去跟账房学算账去,免得到时候吃安零的亏......"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安零的怒目相对,我嬉皮笑脸地打诨,他们才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出门。
算账是假,主要还是让这两人单独相处培养一下感情,这两个家伙明明就是好兄弟好哥们,一直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我当然不能杵在中间,不然肯定又成炮灰,哎,我发现这辈子我就是一炮灰命了。
在楼里转了转,着实没有什么好玩的,就想着出去转转,结果走到门口被账房先生拦住。
"唉?"我好奇地看着他。
"李公子不是要学算账?"他倒是记得清楚。
我咧嘴一笑:"你信么?"
他一愣,老实不客气地摇了摇头。
"那不就结了!"我双手一摆,气宇轩昂,迈出门去。
□□□自□由□自□在□□□
在街口闻到莲子羹的香味,吃了;走两步看到糖葫芦闪着诱人的光泽,买了;一回头看到烤鸭油光光,要了;路过青楼门口站了老久,还是走了--要看美人看安零就可以了,我还是不要花冤枉钱......
逛了几条街,天高气爽实在是舒服,我不由地走到了偏远的地方。
远远看见几人出了间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屋子,然后,慢慢踱出一个并不陌生的身影。
不会这么倒霉吧?
身体的反应比较直接,在我做出直接指令前已经掉过头去,但是没看清脚下,一脚踢飞了边上的瓦罐,接着我马上连头也不回,就以五十米冲刺的速度甩腿就跑,可只是一瞬间,那个本来应该在我身后的男人就已经飞掠到我的身前。
"怎么看到我就跑?" 来人阴恻恻笑了笑,手一挥,身后的小跟班立刻一圈将我围住。
我心里发毛,好歹挤出一个笑来:"韩少爷安好?天气不错出来散步?哈哈,不打扰了,告辞告辞......"
走两步,围着的人就跟了两步,保持以我为圆心的圆形不变,逃不掉了,我只好停在原地看着韩石青那不善的表情。
"我正想找你,没想到你居然自投罗网。"他嘴角一挑,笑的我浑身一抖。
"你倒是厉害,连我也敢骗,"他一步步走来,语气不善,"你欠我的,我可要全体讨回来。"
我后退一步,装傻:"韩少爷,我可是个老实人,怎么会骗你?"
"你可知道我无弦门最精通的是什么?--是制药,"他冷笑,"你倒是厉害,居然会买到我们特制的‘迷沉香',这‘迷沉香'有个特点,融入酒中就无色无味,就是我,不认真辨认也很难辨出,居然被你利用了,要不是我注意到桌上散落的些微粉末,至今还不知道我是栽在自己的药上。"
都过了这么多天,以为他已经罢手,谁知道居然现在和我翻旧账,我将手偷偷伸入腰带中,此时也只有再用次药才有机会逃脱。
只是手指才刚刚沾上偷藏在腰间的小布袋,就被他以极快的速度欺身上前一把扣住手腕,双手被用力扭到身后,我使劲挣扎,可是却一点都动不了。
"差点忘了,"他笑得阴险,"你擅长玩些小花招。这次又是什么?痒粉?迷药?还是石灰粉?软筋散?"
我被他扣着手又挣脱不了,气极骂道:"大胆!居然当街欺负当朝四皇子瑞王爷!你、你、你活腻了!你--唔......"
骂到一半的话因为他捏住了下巴而只能变成呜咽,我张望四周也没看到一个无弦门外的人影,顿时心凉了半截。
"看你这能说会道的嘴等下怎么讨饶!"韩石青狠狠说。"来人,将他双手捆了,免得他再耍诡计。"
怎么办怎么办,不会被宰了吧?呜呜呜,本少爷尚未婚娶,却找到了可以终老的地方......
被一把扛起进了平民房,韩石青一把将我摔在床上,我被这硬板床撞得骨头生疼,绑在身后的手勒得有些血脉不畅,但咬了牙不想示弱,狠狠回瞪他,力求以眼杀人挣回些气势......
韩石青遣退了随从,伸手取出一颗药丸捏开我的嘴就塞进来,然后俯下身子,冷眼看着我咳喘着费力想吐出药丸的样子,分开双手撑在我身子两侧,延开的笑里带着些报复似的狠毒:"你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会让你欲仙欲死,再也离不开男人......"
药丸在嘴中化开,我终于确定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受我的控制,我从来不是个悲观的人,可是这次,我却一点都乐观不起来。
第23章
探到胸前的手只是稍一用力就扯开了我的衣领,原本就显得单薄的衣服在他的撕扯下更是显得不堪一击。
"混蛋放手!"我费力想躲开他伸来的手,却是徒劳,那露骨粗糙的抚触让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眼中已经带上了让我畏惧的欲望,那种要把人生吞活剥般的眼神让我退缩。
"事到如今,你还是好好享受吧!这药该发挥作用了,我倒是要看看他们争着抢着的人到底是什么味道......"
怎么回事,身体开始慢慢发热,就好像渴望着要被碰触,体内翻腾着渴望、叫嚣着渴望,我恐惧地意识到他塞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
不是毒药,却比毒药还要令人惧怕。
是那种可以令人丧失自持,变得不知羞耻的药物。
口中似要溢出可耻的呻吟,我咬着牙,紧紧闭着嘴,怕一开口,就变成一个让我自己也不耻的求饶者。
韩石青低下头来一口咬在我的胸前,我的意识告诉自己要躲开这种恶心的碰触,可是身体却背叛了我的意念,竟在他的啃咬下轻轻扭动着,仿佛在宣告着不满足。
韩石青笑了,那种自恃已然控制了我的自得清晰地展示在我面前。
"你还在忍什么?明明这么迫切地渴望着!"他伸手一拉,腰带松了,整个人覆了上来。
亲吻落在我别转开的脸上,他扣住我的下颌用力转过我的头,然后咬上了我的唇。
恶心!
我想到小荣带着些霸道和温柔的吻,想到太子蜻蜓点水般轻柔的吻,不甘心就这样任他摆布,一发狠张口咬了上去。
"你!"他迅速离开,耍手就是一巴掌。
也好,起码疼痛可以缓解一下身体不受控制的欲望。
我从未绝望过,现在居然提前体会了一下绝望边上的快意。
嘴角带着一丝咸腥,我挑衅地看着他:"你要是不准备把我打死,就别碰我,否则一定让你后悔!太子不会放过你!"
"哦是吗?"我的威胁显然不够份量,他不怒反笑,"你觉得太子就一定能保住你?"
我一怔,他却探手到我腰间,褪下了我的裤子。
药物的作用让我的挣扎变得虚软无力,感觉自己被分开了双腿,身后抵着炙热坚硬的东西。
"滚开......"我绝望的嘶吼变成一句毫无威胁力的轻言,意识开始不受控制地混沌起来,闭上眼睛,我终于还是示弱地流下眼泪。
但是预料中不可避免的侵犯并没有来到,门似乎被什么用力撞开,在我感觉到有人闯入的同时,韩石青已经被挥来的一剑击退到床下。
衣不蔽体的身子被丝滑的单子裹住,有一只手帮我拉好褪下的衣物,解开手上的绳子。
我微微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见到了不真实的场景。
韩石青散着衣衫,样子非常狼狈,在他面前指着剑对着他的少年有一张冠玉般的脸庞,有些眼熟,却一时又想不起是否曾在哪里见过,此刻少年正带着满脸的愤怒直视着韩石青。
而我眼前抱着我的男子,更是让我惊得不敢相信。
那是五年前曾经一面之缘见过的绝色男子,此刻的他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眉宇间依旧一副带着媚态的慵懒。
透过他身后敞开的门,可以看到韩石青的随从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一个都没有再动弹。
"韩石青,你这叛徒,竟然害死父亲,投靠朝廷,我今天要为无弦门清理门户!"少年持剑而起,却被韩石青轻易躲开。
"宝贝弟弟,你居然还活着,真是让我意外!"韩石青冷笑,"不过你这剑却还是练得不到家!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许你投靠他,就不许我投靠朝廷么?"
韩石青伸手,指的是我身边的男子。
"你身子很烫。"男子却似乎对后面的争斗毫不在意,只是皱了皱眉问我。
"我......"一出口,就是不稳的喘息,我抓着他的衣襟,"可不可以、帮我......送我回‘安雅阁'......"
"不好。"男子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一怔,却听到他似乎很开心的笑声。
"可以。"
这次是截然相反的答案,我听了更是吃惊,尤其此刻脑中混混沌沌,已经丧失了一切的思考能力。
还来不及发问,就觉得身体一轻,跟着就已经到了屋外,身后的风景迅速后退。
似乎是在风中飞驰,被他双手托着抱住,耳朵贴在他的胸口,竟可以清晰地听到他规则的心跳,我微睁着眼,看到的只是他的侧脸,却是那样令人心滞的美。
"你、你的名字......"我鬼使神差般开了口。
"嗯?"他低头,挑眉看我。
"我、"我有些退却,"可不可以知道你的名字......"
他突然笑了,笑声透过震动的胸膛传到我的耳中,"记住,我叫欧阳立言。"
欧阳立言。
记住了,大概也永远不会忘了。
我望着他,就这样望了一路,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安雅阁"门口。
"四弟!"一踏进门口,太子就迎了上来,我看到他,瞬时就安心了,尽管身体还是一样不舒服,不,是更加不舒服。
没有得到舒缓的身体,仿佛将欲望累积着,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说些什么,浑身充斥着难以平复的燥热和不安,渴望着拥抱和碰触。
"你是何人!快放开他!"太子疾步冲上前来,似乎就要动手。
欧阳立言只笑不语,却手下用力将我抛了出去,正好被太子稳稳接住,然后转身就走。
"我去追!"安零正从外面进来,刚巧见到了之前的情形,扔下一句话就转瞬不见了,这样敏捷的身手,我倒是第一次见。
"你怎么了?身上很烫。"太子焦急地开口,伸手就要揭我身上裹着的单子,却被我按住。
"进、进房再说......"我压住他的手虚弱的开口。
这个时候,没有其他办法了,太子的话......是太子的话,并不排斥,只是不知道他......
"你说,我、我们是不是兄弟?"我躺在床上目不斜视地看着他。
他一脸不解,却还是点了点头。
"有、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那种吗?"我气息不稳,脸上发烫。
"是生死与共的那种。"太子郑重地说。
"生死与共?"我大喜,"那就是,不管什么忙、都、都会帮吧?"
"是!"太子这个字刚出口,我就一把拉住他的袖子。
"那可就、不能反悔了!"我直起身子环住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太子似乎怔住了,但只是顿了几秒,就回抱住我,一把将我压回床上。
身上裹着的单子瞬间滑落,被扯烂的衣服立刻现出原型。
"你怎么了?"太子厉声问着,语气却似乎有些不稳,"你被下了药?是刚才那人?"
我点头又摇头,搞的自己头晕,丢了句"等下再说"就拉下他的头来吻住。
太子似乎有些无从下手,我羞红了脸扯去两人的衣服,怒视他:"救人要紧,还不快点帮我泻火?!我都快烧起来了!"
太子楞了楞,接着笑了,俯身覆住我的身子。
温柔的抚摸让身体彻底燃烧起来,我随着本能接受着他的碰触,口中溢出的是细碎的呻吟和急促的喘息,交替着口舌纠缠的深吻,让我混沌的思维更加混沌。
手腕上勒出的伤痕被湿漉的舌尖舔弄着,挣扎被压制成软弱的扭动,有力的手握住欲望的前端,上下套弄着,然后是激昂的宣泄。
我躺在他怀里,气喘吁吁,接受着他细碎到全身的亲吻。
"舒服了吗?"他咬住我的耳朵,舌尖一转,在耳廓划了一圈,引得我浑身颤抖。
"嗯。"老实地回答着他,得到了些微的宣泄,的确好多了,可是,还是不够......
"那就轮到我了。"他分开我的双腿,亲了亲我的嘴角,柔声道:"别紧张。"
"做什......啊......"后穴被什么异物侵入,很不舒服的感觉,我不由推他:"拿开......"
"别紧张,是手指而已。"他吻住我,却并没有把手指拿出来,反而又加了一根。
意想不到的地方被这样奇怪地碰触扩张,我除了喘息说不出其他的话,而他在某一点或轻或重的按压却让我不由呻吟出声。
不是疼痛,而是--快感。
"是这里吗?"他贴着我,问道。
我已经变成一只红烧大虾,尤其是现在双腿分开的姿势更是让我不敢直视他,只是羞耻地点了点头。
手指突然从体内抽出,我刚准备松一口气,一个坚硬的滚烫的物体却抵在了身后,我不由挣扎起来。
"别动,放松,"他的声音已经带着些微微的颤抖,"我不会弄疼你的!"
说着,就抓紧我的腰,慢慢挺进。
"痛痛痛!痛死了--"我死抓着他的背,咬牙,瞪着他骂道:"李沐阳,你这个混蛋!你要谋杀我吗?!"
谁知道他听了竟有些欣喜,一口咬在我胸前,道:"对,叫我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