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丹青(穿越时空)————雲中君
雲中君  发于:2009年0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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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在监视我!"
楚云飞不置可否的一笑,继续道:"那唯一一个同情你,花两个馒头钱买你画的人,就是本少爷我。你觉得自己还能赚到别人的钱吗。"
"你监视我有何目的!"冰川戒备的盯著楚云飞,他不会倒霉到刚离虎口就进狼窝吧。
"没什麽,只是有些好奇,惊鸿一瞥就能将我易容後的形貌,画得惟妙惟肖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你故意压我价又是为什麽!"
"好玩而已,买东西哪有不讲价的。觉得亏本你可以不卖啊~"楚云飞痞痞的一笑。
"既然我们彼此都没有谋生技能,那你的意思是准备饿死了?"冰川虽然很不爽被楚云飞这麽看贬,不过......也缺乏反驳的底气,姑且只能记在账上,以後再算。
"风餐露宿也是过,怎麽会饿死。"
"那麽说,你早想到这种结果,才一直带著这口锅......"这也算是一种深谋远虑吗......
"当然不是。你以为我为什麽会到三合县那麽个小地方去,一切都是因为这口锅。"楚云飞盯著那口锅,就像在看世上唯一仅有的稀世珍宝。
"哦?"冰川受到感染,不仅也用手细细的摩挲锅子,带著一点期待的问:"这锅是一张藏宝图,得到这口锅就能得到富可敌国的宝藏?"
"怎可能。"
"那......这锅关系到武功秘籍?"譬如东成西就里面,九阴真经就是写在鼎上的。
"你评弹听多了吧。锅就是锅,做菜烧饭用的,怎麽可能扯到那些。"楚云飞不屑的说。
冰川也不气馁,接著说出他认为最不可能的推测,"那......总不至於,这是一口神锅,只要用这口锅,就算是厨房白痴也能烧出御厨程度的美味菜肴......怎麽可能......"
"就是这样。"
"虾米!?"
"相传这是厨神用过的锅,这锅吸尽了天下百味,能释放出最适合的味道,就算是简单的煮面糊,用这口锅来煮就会变成天下第一的珍馐。"
"我这是穿越到中华一番了吗......等下不会窜出一队响马,然後掏出一把抄勺说,我们用麻婆豆腐决胜负吧......"
"我是说真的!"见冰川说一堆他听不明白的话糊弄他,楚云飞很不高兴,江湖上还没有谁敢对他"盗帅"的眼光有质疑。
如果不是被楚云飞抱著,冰川真的很想耸耸肩,在露出一个不置可否的笑容,但他怕自己被扔出去,所以只能严肃的说:"能释放味道的锅我知道,那是土陶锅,但是你这口,是铁锅吧!"
"那你就是不信了?"楚云飞挑高眉毛,就像随时准备接受挑战。
"事实胜於雄辩。煮一锅最低水准的烩菜就知道了。"
"你会做菜?"
"在我们那,不会做菜的男人娶不到老婆......"能干的女王大人,只会炒鸡蛋,炒番茄,鸡蛋炒番茄,想要追求她外加蹭饭,只能逼迫自己学一手厨艺了。
"那我去捉点野味,你来做。" 楚云飞并未注意到冰川已经兀自陷入了追忆里,还在计划著他的野餐,猛的一抬头看见不远处的身影,楚云飞如临大敌,他来不及多想,直接转身落跑。
□□□自□由□自□在□□□
野餐计划最後还是胎死腹中,楚云飞偷的底是口独一无二的神锅,还是普通的铁锅也无从考证,因为那之後他就像被鬼追似的,日夜兼程逃到了沧州。
他这次落跑的速度又破了以往的记录,想那女人再厉害也不可能追到他,沧州又这麽大,两人在街上再次相遇的几率基本等於零啦。
冰川当然不明白楚云飞在害怕什麽,他也不想明白,他只是深刻的体会到一件事,风餐露宿的逃命生活不适合他。他虽然喜欢旅行,但晚上还是希望能睡在有床的地方,而不是当考拉趴在树上。
"今晚之前要出城吗?"路过客栈时,冰川就像个难民盯著客栈的大门流口水。
"我们现在没钱住客栈。"看到冰川近乎迷恋的眼神,楚云飞只能残酷的诉说著他们贫穷的现实。
"可我想洗热水澡......"
"你也太娇气了,真的不是女人吗。"
"爱干净和性别无关。"
"只为干净,冷水不是一样。"
"你真的知道现在是几月吗?"
"我就可以在河里洗澡啊。"
"不要拿你这个练武的人和我们普通人比!你在房顶上飞的时候,我们可都在地上走!!"
"怎麽突然停下不走了?"冰川顺著楚云飞的视线看过去,一个身著劲装的女子,手臂上挽著皮鞭摆著茶壶的姿势,正好挡住他们的去路。冰川下意识的明白,这个漂亮的大姐应该就是楚云飞正在躲的人。
他拉拉楚云飞的袖子,小声说:"我们现在战略性撤退的成功率有多少?"
楚云飞的额角滑下一滴冷汗,说:"一旦被女罗刹正面逮到,我想逃跑是不可能的......至少我到目前为止从没成功过。"
"你偷人家什麽了,还人家吧。保命第一。"根据楚云飞的职业,冰川只能想到这一个可能性。
"她要的东西我可给不起......"楚云飞本能的後退了一步,而被他称为女罗刹的人,在他将退未退之时,以迅雷之势袭过来,抓住他的左腕冷哼道:"臭小子跑得到挺快呀。"
"不跑快点......就会被逼著出卖兄弟了。那可不是我楚云飞干得出来的事情。"功夫底子高下立判,楚云飞被抓住的手腕因为血脉不通而变成深紫色,却仍是毫无畏惧,之前逃命时的恐惧反倒像是假的了。
"老娘这次出来不是为了抓你那个花心二哥。我对他已经绝望了。"
"凡事决不放弃,今天这话可真不像你说的。"
"对他而言教育已经死了!!"女罗刹的怒吼伴著楚云飞的哀号,"娘啊~~!!手要断啦,求你给儿子我留条活路吧,上次遇到二哥是在芙蓉山庄。"
"早说不就好了。"丢开楚云飞的手,女子的脸立刻变得明亮而柔和,与刚才那张女鬼脸简直判若两人。
"不提你那个没出息的二哥。倒是你怎麽会变得这麽落魄?"
"诶......因为一点不可抗因素......我来介绍,这位是冰川剑雨。这是我娘,人称江湖第一侠女,任虹飞任大侠唯一的老婆。"任虹飞?一旁已经吓呆的冰川立刻在大脑里搜寻起这个似乎听过的名字,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任虹飞的老婆应该就是被楚云飞制伏的江湖第一悍妇......眼前这情形谁制伏谁啊......幸好他从没相信过这个姓楚的。
对方是长辈,冰川长揖一礼恭敬的说:"任夫人在上,在下这厢有礼了。"这揖作下去,冰川脑袋里突然跳出的想法让他忘了直起身,他就保持在腰部弯曲九十度的直角状态下:这位任夫人是楚云飞的妈,为什麽楚云飞不姓任呢?就算他妈改嫁,孩子也应该改继父的姓啊......难道他有很复杂的家庭关系,嗯......好,好想知道......一定是非常知音的社会伦理大悲剧。
"在外面不同在家,不用行这样的礼。你......和我儿子什麽关系?"
这可把冰川给问住了,他从没想过自己和楚云飞是什麽关系,虽然他很想回答没有任何关系,又怕得罪了这位有暴力倾向的大姐,所以他只能沈默的看向楚云飞,示意你家的老妈你去解决。
楚云飞也不知道该怎麽解释,索性假装什麽也不懂,一脸纯真的回望冰川,谁也不想开口解释,只是很简单的几句话却谁也说不出口。
一旁的楚天娇看不下去了,"你们俩少在老娘面前眉来眼去的!我就猜是这样,看这衣衫,这钗把全是云飞喜欢的,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全部强加到自己喜欢的人身上,无视我楚家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家训,云飞你跟你二哥学坏了!居然也学会到处留情,看老娘怎麽修理你!!"
"冤枉啊!娘亲~~我怎麽可能和二哥那个下半身动物一样!我是飞贼,不是采花贼,你逮不到二哥也不至於拿我泄愤吧~~"
"是啊......伯母我想你是误会了,楚大侠是在下的救命恩人,绝不是您想的那种龌鹾关系。"虽然很怕楚天娇暴走,可冰川更怕饿死街头,所以硬著头皮也要挡在楚云飞前面,帮他解释。
"你叫我什麽?"
"呃......"被楚天娇气势凌厉的一瞪,冰川差点没被自己的话给噎死,立马改口,"阿......阿姨......有话好好说......生气容易高血压......"
"阿姨?"在冰川看来,楚天娇那样子基本和使徒攻击第三东京前的样子没啥区别了。
"任夫人......在下虽只是一介布衣,三观也和你们中原国人有所差别,但是恩义伦常在下也是明白的,即使任夫人轻看在下,也不应该轻看您自己的儿子。"冰川没法,只得摆出走台时,被人称为酷到面瘫的超正经表情增加说服力。
"原来还没到手啊......"拉过楚云飞的左衽将他拖到一边咬耳朵说:"儿子,你是认真的吗,竟然看上这麽个正经人,以後有得你辛苦的。趁现在你陷得还不够深,快点放弃。"
"都说我们什麽关系也没有了......你到底听到哪里去了,老太婆!"一不小心说出真心话的楚云飞立刻被处以拧耳朵之刑,他马上改口说:"啊......不......我是说,您儿子我也是不折不扣的正经人,难道您不相信我吗,母亲大人~"
"你还穿开裆裤的时候,你娘我就知道你什麽德行了。你一撒谎耳朵就会红,还抵赖......娘也不是反对你们在一起,反正你二哥已经弄了一堆大嫂和侄儿在家里,楚家和任家都不怕绝後。娘是怕你找这麽不解风情的媳妇,以後伤心又伤身......"
"我耳朵红还不都是你拧的!老太......痛痛痛!下手轻点啊,娘!"
"别说为娘的不帮你,这瓶销魂蚀骨是从你二哥那缴来的,拿去,搞定他!"
"又是春药。你儿子我才不干这麽下作的事。"他才不要被冰川当作和李二狗同等级的混蛋。一想到冰川会用不屑的眼神鄙视自己,楚云飞就觉得难受,虽然此时他对自己的心情还一无所知。

不过......你仍旧当之无愧,半仙之名......

舒服的泡在热水里,在小酌一杯香甜的糯米酿,幸福也可以如此简单。已经有近半个月没洗澡的冰川,泡在浴桶里一脸迷醉的感叹著。虽然楚云飞很怕他老娘,可是他现在能舒服的泡澡也都是托任夫人的福,所以不管楚云飞是死是活,他都对能让自己洗热水澡,有床可以睡的人满怀感激。毕竟掏钱的人才是老大......
"你皮肤好白,手也很柔几乎没有茧,看来也是生在不用做粗重活的好人家,只是......怎麽会变得这麽粗糙呢?"修理完自家那个不开窍的笨儿子,楚天娇飘到冰川房里,想要调教一下这个未来的儿媳。
突然被人抓住手腕,掐住脖子的冰川立刻尖叫出声,他完全没意识到这位长辈只是单纯的在调戏他,抚摸在颈项上的纤细手指与耳边的热气,让他恐惧到生起一身鸡皮疙瘩。
"任......任夫人......您有什麽事找在下吗?"
"唔......什麽事,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什麽地方迷住我儿子,让他为你变得那麽傻。"
"任夫人......在下的解释难道还不够清楚吗......"一股无力感涌上来,长这麽大冰川还没见过比楚天娇更难缠的人。
"叫任夫人太见外了,你和云飞一样叫我娘吧~"
"OOXX#%&*^@@(*%$#......"冰川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如果今天不改口,是否会被这女人缠到死,最後他决定在不让步的情况下让这女人满意,"伯母......在下可以冒昧请教一个问题吗?"
"要是关於云飞的,我可以从他穿开裆裤开始,把他所有的糗事都告诉你哦。另外......我不想收你做义子,别叫我伯母,叫我娘。"
这到底是个什麽样的母亲啊......冰川不禁同情起楚云飞来。"在下不想知道那麽多......"他只是想转移话题,顺便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楚大侠为何不随父姓?"
"你连这麽有名的事都不知道。你该不会连我楚天娇是什麽人也不知道吧!"
"对不起......在下确实不知道。"楚天娇真不愧是楚云飞的妈,一听到有人不认识自己,连不可置信的表情都一摸一样。冰川不禁想著,难道这位阿姨也打算背一串自己的丰功伟绩,血缘是何其神秘的东西啊......
"原来如此,你这毫无所谓的态度就是打动他的原因了。无知也是福咧......云飞他爹是入赘我楚家的,只有长子能随他姓。其它孩子都是我楚家的人。"孩子大部分都随母姓,不是母亲娘家势力够骇人,就是这个世界的孩子可以自由的选择姓氏......怎麽想也不会是後者的。
"我很开明不会有一般人家的门户之见,你要是进我楚家门,绝对不会只是媵妾的。"
虽然并没有觉得生气,但冰川已经不想和这位自我意识过剩的阿姨继续讨论下去,他口气冰冷的说:"这位夫人,在下的有生之年若然一定要爱上什麽人,我想......那个人一定只会是白澄心。"
"你认识白澄心!?"楚天娇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不认识。不过很快就会认识了,他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光明与希望。感谢神,至少为我留了白澄心这扇窗。"不需要明白冰川说的话,只看他的眼神楚天娇就已经明白了一切。
癞蛤蟆的儿子都还是自己的好咧,更何况他楚天娇的儿子,不识好歹的东西竟然敢拿她的宝贝儿子,和白澄心那个娼妇相提并论。"眠花宿柳之辈不配进我楚家的门。"
"这位夫人......你楚家高门大户......在下从未想过高攀......"洗澡水已经凉了,楚天娇的锁喉手也让他呼吸困难,冰川却没有一点想要反抗的意思,他自己也不明白这样应该叫做沈著冷静,还是破罐子破摔。
"我不管你是装作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总之立刻从云飞眼前消失。"
"不......不要......"没了楚云飞这个导游,他一辈子也别想见到白澄心。
"那你就死吧。"
死......当冰川明白这个字的意思时他已经因极度缺氧,而无法清楚的思考了,在慢慢滑入浴桶底时,还能隐约的听到一些声音。
"娘!你在做什麽!!"
"还能做什麽,当然是教训这个登徒子。"
"你能不能不要那麽多事,年老色衰的老太婆!"
"臭小子你说什麽!!"
拜托......吵架之前能不能先把他从浴桶里捞起来,不然他真的只能溺死了。被人用愚蠢的理由谋杀在浴桶里,就算笨蛋如毛利小五郎也不会为他申冤吧......
听说溺死鬼会变成地缚灵,这麽说他就算是死了,也见不到穿越的同伴,独自一人孤独的来,在孤独的消失......或许这才是最适合他冰川剑雨的穿越......
"白......澄心......"最大的遗憾是没能与你相遇......

冰川的身体滑入桶底就再也没有出来,与楚天娇扭打在一起的楚云飞直到这时才意识到不对劲,"娘,你放开我!"
"不放!臭小子,你刚才说老娘什么!"
"娘,别闹了,冰川他好像真的不太对劲。"他听到这话楚天娇也才想到,那个叫冰川的,似乎很久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了,以她这习武者的耳朵也没能听到任何声音,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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