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纵天下(穿越时空)————悦夏[四]完!
悦夏[四]完!  发于:2009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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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这是要到哪里去?"
云晔背着手出现在我们面前,这几天我一直刻意的在躲他,顺带享受享受和墨玉的二人世界,今天却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
"殿下军务繁忙,今日怎么有空来这里?"
"军务再忙,也是要休息休息的,倒是你,传说这里是吃人的鬼窟,有去无回,没想到你会对这里有兴趣。"
"既然军营里有人放心不下我们,又不肯放我们走,不想落人口实,我也总要找些事情做做,这里风光不错,这一次就当殿下给了我一个观光的机会,大好的日子我总是要让自己过的开心些不是吗?"
"既然是我请你来的,总不能让你败兴而归,今日我会奉陪到底。"
说着率先躬身钻进了洞口,我和墨玉对视了一眼,无奈......
进到洞中,除了洞口处格外大的水声,慢慢往里延伸居然静谧起来,连水滴沿着石壁低落的嘀嗒声,谁都没有说话,依旧保持着进洞时的队形,云晔走在最前面,墨玉举着火把在最中间,我最后。千百年沉积,鬼斧洞天,仅仅是火把的微光就已经把里面奇形怪状的钟乳石衬托的生动而又有神秘感,明明洞中湿气浓厚,我却微微出了薄汗,虽说这洞名为鬼窟,有去无回,必然是因为里面地形复杂到了最后迷失在其中找不到出来的路,但是如果云晔却因此也想到了我所想,那么对樊祭无疑是一次致命的打击,更何况云晔日日派人监视我们,明显对我根本没有信任,能够在这么快的出现跟随我们进来,肯定是对我们的行为有所警觉。
每到一个岔路口,墨玉都会停下来在特定的位置做下记号,地底的地形错综复杂,难保我们也会迷失在其中,直到火把燃尽,我们只能在黑暗中行进,好在我的夜视能力能起到作用,这一次换我牵着墨玉前进。
"让我走前面吧。"
我牵着墨玉绕过云晔走向前,黑暗中我看见云晔的眼神闪动,嘴唇动了动最后垂下了眼,一声不吭的跟在后面。
黑暗中空气突然变得浑浊起来,陈旧的味道,空中浮动着很多莹色的光点,鬼火,我可以看见墙角路上横陈的尸骨,有新有旧,头突然变得昏沉了起来,喘不上气,四肢开始无力。
"快退出去!"
眼见着他们两个脸色都有了异样。6
"为什么会头晕?"
是我的疏忽,这样深邃的洞穴,空气不流通,二氧化碳浓度过高会导致人的摄氧量不足,头晕气喘,这里会死这么多人多半也是这个原因,尤其是对于外面进来的人,怀着好奇的心态放松了警惕,对于这种慢慢出现的异样也疏忽了,甚至根本不会注意到自己的异样就莫名其妙的倒下了。
我半拖半抱的和墨玉扶持着往外退,趁着自己意识还清醒直到慢慢的觉得不那么难受了,这才发现云晔不见了,如果他也倒在了刚才的地方,必定也会同那遍地的尸骨一般。
"我知道你肯定会回去找他。"
我笑了笑,正要起身,墨玉慌忙拉住我。
"我和你一起。"
我按住他的手。
"你在这里等着,两个人去危险更大,起码还有一个人留守,如果我一柱香的时间我还没回来,你再去找我,这里太黑你没有我的夜视能力,我去更好。"
墨玉死抓着我的手不放。
"不会有事的,就是有事也不要硬来,出去找人来,知道吗?"
墨玉漆黑的眸子盯着我。
"回答我,知道吗?"
墨玉垂下眼睑,却是依旧的倔强表情,本来我就不指望他会答应我,至少现在不能让他跟着我去。我起身沿着来的路摸索回去,看了眼石壁,一跃而上攀附上石壁,二氧化碳比氧气重,初中生都知道的知识,在这里氧气稀薄但是还是有的,在高处能够呼吸到更多的氧气,用石壁作为着力点向前跃进,可是却没有云晔的身影。
难道是他其实是走出来的,只是找不到方向和我们走散了?
沿着其他的方向寻觅希望可以找到有人移动的痕迹,竖起耳朵希望可以察觉到有其他人存在的气息,已经可以听到水流的声音了,只有一块布的碎片挂在石头的棱角上能让我得以大致确定他的方向,既然可以移动那么他,目前还是安全的。
"云晔,你在不在附近?"
一个声音激起层层回音,回答我的却是一如既往的安静,突然一种沉闷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似乎很近却又让我摸不准方向,很有节奏的敲击声,仿佛是从石壁里传出来的。
"是你吗?"
回答我的是两声有节奏的敲击。
"是你的话就敲三下回答我。"
我将耳朵贴向石壁,正准备仔细去听,却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整个石壁翻转了过来,连带着将我带了进去,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是在另一个地方了,黑暗中看见了云晔的身影。
"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我检查过,近来的时候我们应该是碰到了墙上的机关,但是这里并没有机关可以开门出去,前面有一条路不知道通向哪里,要出去可能只能继续往前走了,刚好我听见你的声音。"
云晔在见到我之后情绪似乎好了起来。
"你的侍卫呢?"
"在外面,情况不明,我不能让他身处任何我不能掌握的危险之中。"
"他......是你的情人?"
这个貌似是我的私事吧,我偏着头看他,云晔有些不自在。
"你对他和一般人不同。"
"不是情人,比情人更近的关系,我们拜过天地的。"
云晔有些吃惊的看着我。
"男人和男人也能?"
"为什么不能?只要相爱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拍了拍衣衫往前走了几步。
"同我拜了天地的还不止他一个,其他几个都是男人,殿下对我的私事这么感兴趣还不如想想怎么从这里出去,墨玉在外面等急了,会替我担心的。"
道路越来越窄越来越暗,云晔跟在我身后时不时能听见他被石头绊到或者脚踢上石头的声音,无奈之下我拉起了他的手,却察觉到他那一瞬间的僵硬,这个世界男风挺盛,但是大多数也是有钱人家眷养男宠以显身份的居多,很少会有人承认男人之间的爱情甚至是拜堂成亲的,当然像云晔这样的应该是属于绝大多数的异性恋了,被男人牵手还被一个真正喜欢男人的人牵手,他会觉得不习惯吧,而且他又是那么好强的性子。
"太黑了,你看不清楚,走的太慢会影响行程的。"
只是,为什么解释了之后,手中他的手又更加的僵硬了?
前路突然被堵死了,一道厚重的石门横在了我们面前,云晔在黑暗中摸索着想要开门,叮当一声,黑暗中声音特别的突兀刺耳,不知道他碰倒了什么,空气中弥漫开了一股刺鼻的火油味,突然两条火龙顺着墙壁两边伸展出去,顿时黑暗的甬道明亮起来,原来两边石壁高处被凿开了两道凹槽,云晔摸索中碰到了墙壁上的金属档板,火油从里面流出,金属档板砸下时的摩擦带起的火星点燃了火油。原本看不真切的石门此刻已经能很清晰,石门上有两个环扣,一般的门环都是用狮子的头像,但是这个头像做的很是奇怪,有些像狗却比狗要凶猛,比狼又更有王者风范,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云晔的眼神显示着他此刻的震惊。
"你知道这是什么?"
云晔看了我半晌,似乎还不能相信他眼前正发生的事情,半颤抖的声音显示着他此刻的激动。
"我们可能发现了传说中的滇王墓了。"
滇王,传说中几百年以前泰国神一般人物的存在,曾经征战各国差点统一整个大陆,却突然猝死,大业未能完成。这个人的崛起如同他的消失一样,疑云密布,没有人知道他是为什么死的,死后葬在哪里,只有他那如同神话般的传奇故事在流传,有人说他受到神坻的指点,通晓奇门遁甲之术,能够造出形状怪异的战车和武器,用兵之术出神入化,他曾经拥有无尽的权利和财富,那些也都随着他的死而埋没进了尘埃,寻不到了踪迹。相传他留下了两本书都随葬了,一本记载着奇门遁甲之术的《奇石精略》和一本记载他用兵心得的《五行兵要》,得此二书者得天下。有人说滇王青年才俊,相貌是少有的英俊,也有人说他虎背熊腰,但是流传最多的是他和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唯一知己之间的故事,不论他征战到何处身边总是带着那个人,男才女貌,神仙佳侣,都说滇王的消逝同这个女人有关。而在这样一个时刻,如果能够发现滇王墓,找到那两本书,就等同于掌握了天下,也难怪云晔此刻的激动。
"你怎么知道这是滇王墓,传说多种多样,或许是个骗局也说不定?"
"传说的确多种多样,但是我曾经在御书房里看到一本史书,上面关于滇王的记载就有这个头像,头部是豺头,身体和人一样,披着战甲,手持大刀,象征滇王骁勇善战,就和这个门环上的一模一样。"
"你确定?"
云晔看着我点头。
"不会错的。"
"既然如此,没有别的出路那就只有走下去,如果真的是滇王墓,但是滇王通晓奇门遁甲之术,不会让我们这么容易就进去,里面机关陷阱一定很多,就算是真的有那两本奇书在里面,也断不可能轻易让我们拿到,万事小心为上。"
正准备推开门,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异动,有什么东西正在朝着我们靠过来,不是一只而是一群,细碎的声音从各个方向传来,细细梭梭。
"楚隐,那是什么?"
远处一群黑压压的东西如潮水一般涌了过来,伴随着一股古怪的腥臭气,待那些东西靠近,我俩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一股一股扭动着纠缠着,密密麻麻,还不停的由各个方向朝着这里聚拢。
"是蛇!"
云晔死命的撞击着门,却怎么也撞不开,常年累月让这道门已经不太灵活,随着云晔的撞击发出残喘的声音,那些肉肠一般的动物扭动着交织,身上鲜艳的斑纹显示着它们的毒性,却在地上织出了一张华丽的地毯,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它们,它们疯狂的纠缠着交尾,粘腻湿滑的身体摩擦着发出沙沙的声响朝我们靠拢。
初春的天气,还不到蛇交尾的季节,如此违逆自然的现象的出现只可能是因为人为的作用,我忍住眼前的景象带来的几欲呕吐的感觉,深呼吸了几口空气,似乎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略带甜腻的味道。
"是活油,这些火油有古怪,里面掺杂了能让蛇发情的东西。"
云晔契而不舍的继续撞门,一面冒着冷汗问我。
"那又能有什么办法!这么多火油根本没有能灭火的办法!现在怎么办,它们越来越近了!"
看来,滇王设计这个墓道的时候就是铁了心要将闯入者赶进墓室了,但是又有哪个王侯将相在设计自己陵墓的时候是如此大张旗鼓的欢迎入侵者的,这样的设计不是他脑子有病那就只剩下一个原因,里面的东西更加凶险,一旦进去他就没有给你生还的机会,进了墓道他就已经将你看做是个死人了,让你进墓室只是圆一个将死之人在这世间最后的执念而已,让你见识见识滇王的手段,死而瞑目,或许这也是这么久以来如此多的人寻找滇王墓却没有结果的原因之一。
"它们靠过来了!"
蛇群浩浩荡荡的开到我们面前,就在我们以为它们马上就会扑上来讲我们撕碎的时候,蛇群突然安静了,原本疯狂的交尾也停止了,所有的蛇都支起了它们的头,倒三角的头井然有序的排列开,直挺挺的望着我们,仿佛是在大餐之前审视一下猎物够不够斤两,时不时突出鲜红的信子,甚至在它们大张着嘴的时候还能看见那两棵尖锐的毒牙,它们在犹豫,又或者正在思量应该从哪里下口更加好。冷汗顺着背脊留了下来,双腿已经僵直。
"楚隐......。"
最最紧张的对峙时刻,云晔突然出声,蛇群一阵骚动,情急之下我挥手打断他。
"别动,不要说话。"
随着我手的动作,蛇头们都很奇怪的整齐一致的朝我的动作方向摆动,同时又随着我的动作而禁止,似乎在看我的动作而当作一种号令。
"楚隐,它们好奇怪。"
为了证实刚才那个古怪的想法,我大着胆子超前迈出一脚,仿佛是畏惧我一般,蛇群集体后退了一步的距离,云晔很是吃惊的看着我。
"它们,好像在怕你。"
貌似是如他所说,但是保不准它们什么时候就扑上来了,我可不想死无全尸,自然界永远都有它的规律,比如毒蛇猛兽害怕的还是火,而我的目标就是几步之外墙上的那盏火油灯,不知道是侥幸还是它们真的在害怕我,踏出了几步,蛇群都是以我为中心在全线后退,眼看快要接近,我猛的出手一掌打碎了那盏火油灯,火油倾斜而下浇在了蛇群身上,火势顺着蔓延开来,对于这一突然变故,为首的几条大蛇似乎从方才对我的畏惧上清醒了过来,突然朝我发起攻击,我迅速闪身朝后退,门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终于被不懈努力的云晔打开了,我们在火和蛇到来的大一刹那闪身而进将门关上砥住。
"呵呵......。"
云晔喘着气,呵呵直笑。
"你笑什么?"
"你果然比禽兽还要禽兽......,连毒蛇都害怕你。"
我白了他一眼。
"托了禽兽的福,你现在还能喘气。"
"你说下一个等着我们的是什么?"
"管他是什么,我只知道一件事,墨玉还在等着我,我要活着出去。"
或许是我们开门时自动引发了里面的机关,石门背后是一个很大的房间,里面有很多的兵俑,如同真人一般高,豺头人身,手持大刀,身披战甲,威严肃穆,如同列兵一般整整齐齐,等待检阅。
"看来我们是碰到滇王的军队了。"
云晔迈步朝前走,突然一个士兵移动了位置,一把青铜制的抢从对面发射过来擦着云晔的脸飞过钉入墙中,云晔的脸颊顿时出现了一道血口,流出血来,此时我们才看清楚,偌大一个空旷的石室,地上绘制了一个一个的方格,俨然一个巨大的棋盘,不仅仅是对面,我们这一方的角落里也有类似的兵俑,只是身上的战甲颜色不同而已。
好奇妙的机关,这个年代居然能够做出这么精妙的东西,怪不得都说得此二书者得天下。
"你会不会下棋阿,看来滇王是打算跟你来一局了。"
我朝着身在棋局之中的云晔问道,云晔勾了勾嘴角,笑的高深莫测俨然一个世外高人,然而回答却几欲让我吐血。
"略懂皮毛而已。"
"楚某出点血就让你四殿下花了三千万两银子,现在搭上的可是一条命,殿下说该值多少银子?"
"没关系,到了地下,我会十分自觉的卖身给你当小厮。"
"..................。"
棋我不会,甚至可以说是处于对这个深奥的东西完全的白痴状态,只是看着云晔一脸凝重的不停在棋格中转换位置,然后不停的有兵俑取代他原来的位置,对方的兵俑不时的放出暗器,不停的有兵俑被打的粉碎,几次也险些伤到云晔,他严肃的表情再也没有了方才还能跟我调笑的轻松,我也无能为力,只能做一个旁观者,突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如果他的棋路告诉我,我们之间必有一人要死,你会有什么反应?"
"生死由命。"
"你倒是看的开。"
"你又怎么能保证死的那个一定会是我?"
"也是,但是我是绝对不会拿自己的命冒险。"
突然所有的兵俑全部炸开,粉尘铺天盖地将云晔的身影掩盖住,我一惊,上前踏出一步,刚想喊他的名字,脚下突然凌空,直直的摔了下去,不知道他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明显现在我还活着。沙尘落了我一头脸,一仰头就觉得头顶生风,有什么东西也掉了下来,直接把我压趴在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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