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纵天下(穿越时空)————悦夏[二]
悦夏[二]  发于:2009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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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养伤,这些事我自有我的计划,身为暗夜的人应该知道要毫不怀疑的执行上级命令,现在你的任务就是早日养好伤。"
"我不想因为我刚才的话,给你造成困扰,计划该怎么进行还......。"
"我自有分寸,难道我会因为你而不顾大局吗?"
"是。"
可能刚才说的话有些重,清如低低的应了一声,叹了口气,抚摸着他的发。
"不要多想那些有的没的,你要真那么着急完成任务,也要先养好伤再说。"
久久没有回答,仔细一看,人已经睡着了,睡得很安静。
推门出去,清漪清许一直等在门外,见我出来,急忙走过来。
"他已经睡着了,不要再吵醒他了,我不会让他去六皇子身边的,你们可以放心了。"
清许连忙跪下。
"谢公子。"
"谢我干什么?这么做多半也是为我自己,你也不是真的诚心实意的谢,就不用来这一套了。"
清许退到一边不说话,这个人是个重情重义的,居然敢对我不卑不亢的,值得欣赏却不能重用,太过感情用事。
"公子,市面上已经开始传言了。"
"这几日我会在清如房里,该怎么安排,你应该清楚。"
"是。"
于是,情况开始按照设想的发展,传说最近圣眷正浓的齐王爷恋上了全国最出名的随意居的男倌,以一首白海棠赋赢得三美之首清漪的青睐,更是赢得了六皇子的蓝颜知己清如的芳心,两人一见如故,再见倾心,顿时如胶似漆,齐王爷更是在清如房里整整三日足不出户,而六皇子洛祈然现在态度不明,听说是大发雷霆,却又还没摆到台面上来,针锋相对。对百姓来说,皇室中类似如此的绯闻绝对是茶余饭后的最佳调味料,顿时整个京城风言风语,我们三个人绝对成了舆论的中心人物,而且版本各异。有的说着清如早在几年前五皇子还不得宠的时候就结识了,两人情投意合,无奈身份地位的关系,五皇子当时不受宠更加没有能力替清如赎身,而这几年五皇子更是命途多舛,不是被贬就是坠崖,两个人天涯相阻,又差点阴阳相隔,而清如又迫于六皇子权势委身于他,如今五皇子劫后余生,得势返京,两人得以再续前缘,却又无奈中间夹了个六皇子,缘分的纠缠错节,不禁让人慨叹,等等各种让我不禁莞尔的版本,让他们煽风点火没想到他们还这么费心思,很有做娱乐记者的潜质。
而我每日则在清如房间里听他抚琴,陪他养伤,顺便等着洛祈然的到来,已经有了四天了,洛祈然肯定早已知道那些传言,而以他的能力也肯定已经证实了我的确在清如房里好几天都足不出户,同床共枕,居然忍了这么久还不来,想来他对我还是有所顾忌的,毕竟如今论权势,朝中明显我比他得势,他还没有这个把握跟我翻脸。
依旧坐在清如身边把玩着一只夜光酒杯,他则忙着拨弄琴弦,早已接到通报,洛祈然已经到了随意居,听到慢慢靠近的脚步声,清如和我相视一笑,顺势就窝进了我怀里,顿时优雅的琴声也变得杂乱,听到门口的脚步声随之一顿然后明显的加快脚步,心里轻笑一声低头吻上清如的唇,白皙的脸上顿时被红晕渲染,娇媚异常,未几,门被推开,清如故作惊慌的推开我局促的站起身,抬头看看眼前的洛祈然,又忙低下头,手指故作紧张的绞着衣角。抬头看看洛祈然,眼里的怒火烧得很旺,却依然看到他在隐忍,全城谁不知道他钟情的随意居头牌红杏出墙,在笑话他连他包养下的男倌都敢给他带绿帽子,都当场捉奸了居然还忍得下?看着他变了又变的脸色,毫不在乎的一把拉过清如示威似的搂在怀里,清如一幅战战兢兢的样子演得恰到好处。
"皇兄好兴致,原本还想介绍清如给皇兄认识的,现在估计不用了。"
听他的话语愤恨的仿佛从牙缝里挤出的一般,搂着清如的手明显的紧了紧,宣告所有权似的,清如适时地发出一声闷哼。
"本王早就听闻皇弟有这样一位知己,前几日听闻如儿所奏之曲,顿时感同身受,有幸结识,几日相处更是觉得惺惺相惜,志同道合,本王甚是羡慕皇弟由此运气寻得如此佳人成为知己。"
一声"如儿"唤得温柔异常,甚至可以看到洛祈然头上青筋暴起。
"祈然也甚是珍惜,早就想替如儿他赎身得以长伴左右,只是祈然还未建府,不得时宜而已。"
"是吗?甚是不巧,本王今早已经替如儿赎身了,只等如儿准备好过了今晚随意居的离别宴,便可以随本王回府了。"
挑眉看向他,我就不信就这样了他还不怒。
"贱人!"
果然看他一把推开清如,怒目而视,扬手向清如面门打去,却被我一把制住手腕。
"皇弟息怒,莫要忘了,清如如今已经是本王的人了,要打骂是不是要先问过本王?难道六皇弟根本就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洛翘楚,不要以为有父皇替你撑腰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不要欺人太甚!也不想想当年你是怎样的落魄,哼,要靠自己的情人出卖身体获得一丝安宁。"
如果刚才是故意惹他发怒,那么现在我知道他已经完全惹怒我了,御离,御离......
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努力埋藏的痛楚再从根基里拔出来给我看,为什么要把我爱的人已经遗忘的惨痛过去再提起,心里疼痛异常,喉头一股腥甜涌起,被我强制压下去。整个房间安静的诡异,我也安静的诡异,没有洛祈然意想中的暴怒,只有盯住他看到双眼中没有一丝波澜的平静,原来人愤怒到了极致是的表现可以这么平静,平静的那么诡异,以至于洛祈然脸上的神情是不可抑制的慌乱,还有身边清如的一脸心疼。
然后我笑了,那笑容没有一丝破绽,一步步的走进他,看着他惶恐的后退。
"洛祈然,你惹怒我了,惹怒我就要做好承受的准备,我给你时间准备,现在你可以滚了。"
看他慌乱的奔向门口,我的眼里满是轻蔑。
"知道你错在哪吗?"
仓惶外出的脚步顿住。
"所有的伤害你可以冲我来,但是你不该碰我身边的人,清如你不该碰,他更不是你可以侮辱的,我的记性不好,但唯独记仇,而且必然是加倍奉还。"
不知什么时候,酒杯在我手中捏碎,碎片扎入肉中,鲜血淋漓,却不知道疼。清如拉起我的手,小心的用丝绢擦试着,却默不作声。一只手任他摆弄,直到包扎好,我们之间都没有人说一句话,他只是靠近我抱紧我。
"都过去了,那些伤害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许久才听见他说了一直以来的第一句话。
"我也以为都过去了,可是到刚才才发现原来心一直都是痛的,就像插进去的一把刀,一直不去管它,直到切开的伤口已经愈合,连刀身都已经相连,再突然把他拔出来,才发现里面已经腐烂不堪,忘记不过是逃避,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如果是这样,我愿意也在自己胸口插一把刀,要痛我陪你一起痛。"
一直被清如妩媚的外表所迷惑,让我忘记了他也是一个坚强的人,能在众多暗夜精英中脱颖而出,委以重任的人,需要的是何等坚强的意志,他不是一个如外表那么柔弱的人,他甚至比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刚强。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只这一句话却包含了很多很多。
"傻瓜。"
"可以和你感同身受,应该是何等幸福的事情,怎么会傻?起码在此刻,感情上我们的感受是平等的,我没有在追随你的背影。"
"清如,不要对我付出太多,我还不了你的。"
"还不了,那就欠着。"
还不了更好,这一世还不了,下一世还,这样生生世世都会再见到你......
说着,清如捧着我的脸,吻上了我眉心的红色疤痕,久久的碰触那一点,顺着鼻梁往下,含住了我的唇。
"清如,不可以,我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和你......,我心情不好。"
"我知道。"
"那就更不应该,清如,我给不了你什么,我就更加不能拿你来宣泄我的不快乐。"
"那就当满足我的又一次任性,因为我想,还是公子嫌弃我的身子?"
"你明知道不是......。"
"那就抱我。"
说着已经解开了他的衣带,衣衫松散滑落,执起我的手抚上他的肌肤向下探去,欺身上前深深将我吻住,压着我倒在床上。唇齿纠缠时,推开身上压着的人得到说话的空隙,带着喘息。
"不值得......。"
"付出了,收不回来了,也不想收回来,值不值得由我来判断,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所以,求你不要拒绝我,起码现在不要拒绝我......。"
那坚定的眼神,看得我失神,闭上眼睛心里狠狠地嘲笑自己,翻身将身上的人压下在那纤长的脖颈上吻出印记,身下的人颤抖着发出满足的呻吟,抱着我的双手拴得更紧,腿也磨蹭着缠上我的腰,埋首在他的颈间,听到身下的人喘息着在我耳边说。
"今夜的温柔是属于我的吗?"
含住他的耳珠,感到他敏感的身躯颤抖着。
"是,清如。"
帘帐落下,遮不住满室的春光旖旎,只有微微扬起的夜风伴着那支离破碎的呻吟在空气中摇曳,还有清如那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叹息。
"有今夜,就够了......。"
次日,盛传当朝齐王和六皇子为一个男倌争风吃醋,几乎"拔剑相向",而六皇子出随意居的时候相当狼狈,事情闹大了,严重影响了皇室体面,皇上盛怒,下旨将二人禁足两个个月,不得踏出宫门府门一步,而为随意居红牌赎身一事不了了之,这件事一度成为城中百姓的笑谈,而随意居似乎生意更好了,人人都想看看能引得两位皇子"大打出手"的红牌到底是怎样的国色天香......
而我,堪称这一个丑闻的主角之一,则秘密踏上了前往怡国的道路,站在船头看着太阳垂挂在海平线边缘慢慢下沉,不禁摇摇头苦笑,两个月,父皇还真是相信我的能力啊...... 


海妖(补完)
海上航行的日子很空闲也很枯燥,前两日整个海面风平浪静,大船全速前进,却在第二日晚暴风雨降临,海面上狂烈的风将浪卷起,几丈高的巨浪一拨接一波的扑上甲板,那架势几乎要把整艘大船掀翻才作罢,船身剧烈的晃动,左右摇摆。墨玉的脸铁青,本以为晕船的人该是我才对,没想到在陆地上身手矫健的墨玉在海上是如此的狼狈,才起航风平浪静的时候他就开始晕船,现在如此大的风浪更是让无论面对何种危险都面不改色的他露出生不如死的表情,反倒是我一点事也没有。
"呕......。"
看着他虚弱的摊在我怀里,不住的低头干呕,从上船以来墨玉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吃下去都会马上吐出来,此刻更是什么也吐不出了,只是一个劲的呕着黄胆水。整个人虚弱无力,搂着他来回抚摸他的背脊,帮他顺气。
"玉,一会还是吃点东西吧,要不怎么撑的住,还要好几天才能到怡国呢。"
墨玉苍白着脸摇摇头,把头靠在我怀里不说话,应该是说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还不等我再劝又低下头开始干呕,伸手抚上他的睡穴,这有这样才能减轻他的痛苦,怀里的人渐渐昏睡过去,刚把他的被角掖好,就有人猛的推开门,不悦的皱起眉头正想开口训斥,但看见来人慌张的神色,到了嘴边的话都被我咽下去。
"公子,出事了,快出来看。"
弯腰跨出舱门,几乎如拳头大的雨点伴着狂躁的风打在我的脸上,明明是冰凉的水却是火辣辣的疼,身上的衣衫瞬间湿透,看着面前迎面而来的巨浪,本能的扶住门框以防被击倒,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怡国的人会以海神作为自己的信仰,大海的怒气果然很可怕,尤其是怡国那样一个几乎是靠海生存的国家,不禁开始庆幸,还好我庆国不是靠海生存。
玄逸略显单薄的身影在甲板上忙碌着,让我都不得不担心这么纤瘦的他会不会一不小心就被浪卷走,只见他立在船头紧紧盯着前方,那张平时一直都云淡风轻的脸此刻全部被担忧和恐慌所笼盖,是的,那的确是恐慌,我努力靠过去站在他身边。
"出什么事了?"
玄逸转过头来看着我,连声音都显得紧涩。
"这一次,是真的有麻烦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夜晚的海面本就是漆黑一片,能见度很低,虽然今夜有着闪电的天然灯光效果,但是强大的雨势让人的视线更加模糊,电闪雷鸣所起的作用反而仅仅使得海面上的气氛更加诡异,阴森。眯着眼睛,努力让自己看的更远,终于在一次恰到好处的闪电中看清了一片雨幕后如鬼魅般的影子,是艘船,随着它们的靠近才看清那里不止一艘船,在这个暴风骤雨的夜晚,还能在巨浪狂风的包围中保持一定的队列,急速向我们靠近,船身上用白色勾勒着一幅巨大的画,画中的人,不,确切的说那个物种绝对不会是人,如海蛇一般的下身扭曲盘庚着,脸部的轮廓尖细狭长,伴着那铺天盖地的张扬的头发,这一幅画在这样一个夜晚出现,伴随着电闪雷鸣的烘托,散发着一种妖邪而又阴森的味道。
"真的是海妖。"
身边玄逸喃喃的说道,声音竟带着一丝颤抖,恐惧的颤抖。
"海妖是什么?"
不理会我的疑问,玄逸直接转头用尽全力的向船上的人喊着。
"是海妖!调头!赶快调头!把帆升起来!叫所有的人都起来!不想死的就都起来,全速前进!"
纵然心底满是疑问,现在也早就知道那艘船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危险,居然能让这个睿智的人在这个时候选择全面扬帆起航,要知道在这个时候如果船帆全部升起,以这飓风的力量完全有可能将整艘船都掀翻。
整个甲板上的人,一听到"海妖"这个词,无不面露恐慌,顿时整艘船人来人往人人都加快手上的动作。
海妖,一个这么有神秘感的名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海盗?这样的夜,这样的风雨,这样地雷鸣,的确适合海盗登场,这样的场景不禁让我想起了《加勒比海盗》里的场景,不知道这里的海盗是否也如那电影里的一样,有着那被诅咒的命运,有着那不死的神秘力量,以至于会使得别人如此恐慌,不过我倒是对他们的航海技术很有兴趣,可以在这样的自然环境下保持如此的队列,这样的速度,如果有这样一批人组建一批海军,那么这战斗力绝对不容小觑,甚至会成为整个海岸线上不败的神话......
"玄逸,说说海妖。"
紧紧盯着那紧追不舍的影子,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如果可以将"海妖"收编,为我所用......
"海妖是一年多前突然出现的一批海盗。"
"一年多,那个时候不正是童琼继位初期吗?"
"是,若是普通的海盗,我们也大可不必那么狼狈,但是海妖不同,被他们盯上的船只从没有失手过,他们总是在这样地夜晚出现袭击过往船只,而且出手狠辣不留一点余地,他们似乎精通海战,对这片海域十分熟悉,而且海妖成员的身手绝对是好手,被劫的船只除非他们想要留下的战利品,绝对不留一个活口。一年以前似乎怡国曾经派兵希望可以剿灭他们,但是军队伤亡惨重,最后不了了之,可见他们的实力非同一般,没想到我们这一次真就碰上了......。"
怡国虽然国力并不算强大,但其水军的力量绝对是七国之中数一数二的,连怡国军队都奈何不了他,果然有意思啊,军队和海盗的对决,一个代表海神一个代表海妖,一个神一个妖,奇妙的组合,奇妙的对决,对于这个击败了神的妖,我更有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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