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箫公子斩月客(穿越时空+男男生子)————缮安[下]
缮安[下]  发于:2009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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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儿小心的撑著他,答道:「已经巳时了。」
巳时吗?自己今天差不多早上快四五点才睡,也就是寅时,而骑马到生死崖只要半天,这样算一算还有很多时间,也许他还有机会。
该是庆幸自己今天起得比较早呢?还是该庆幸自己和慕云楚做了太久?水云夜嘲讽的想。
决定好后,水云夜抬头对上亭儿那担忧的眼神,嘴角泛出一抹动人的微笑:「替我备马。」
第十章 分别
俯卧在马背上,水云夜满脑子想著刚刚和亭儿分开时的情景...
「少夫人,您真的要离开吗?」亭儿那张秀气的小脸上写满担忧。
微微点了下头,水云夜一手梳著琴江那柔顺的毛,脑裡却忍不住浮现出慕云楚那俊毅的脸庞,听到他柔声问自己:「我害你也没有子嗣,这样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见水云夜点头,亭儿忍不住红了眼眶,哽咽的道:「少夫人别走,至少别丢下亭儿一人...」说到最后,小手还抓住了水云夜的袖子。
水云夜低下头,看著亭儿那张泫然欲泣的脸,心下不忍,连忙拍了拍她紧抓著自己衣袖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我只是出去一趟,一定会回来的。如果...如果少爷他问起我,你就跟他说,我水云夜绝不会让他背负不孝的骂名,除非他亲口跟我说他不要我,不然我仍会回来。」
听到水云夜说慕云楚会不要他,亭儿赶忙摇了摇头,替慕云楚辩解道:「不会的,少主绝对会要少夫人您的!亭儿绝对会把话带到,少夫人宽心吧!」一边说,一边挺起小胸脯拍了拍。
失笑的看著亭儿可爱的动作,水云夜拉住她的手,郑重其事的交代道:「亭儿,你记著,我这句话必须是少主问起我,你才能告诉他,千万别直接跟他说了。」
虽然不知水云夜為何这麼坚持,但既然是水云夜的命令,自有他的道理,所以亭儿也只能点点头应了。
鬆了口气,水云夜放开亭儿的手翻身上马,低下头看著亭儿因為他的动作而又蓄满泪珠的大眼,轻轻嘆了口气后,一甩韁绳,便驾著琴江离开她的视线了。
思绪回笼,水云夜抬起头看著前方,不知自己这麼衝动到底是好是坏。
在听到慕云楚跑到何秋凤的房裡时,他承认他心裡是很难过没错,可更多的却是被背叛的痛。
那痛就像是毒品一般深深的攫住他,让他挣脱不出,只能任由那毒一丝丝的渗进他的身体裡,破坏他的五臟六腑,让他再也无法回復原状。
他是不顾一切的。
不想输的想法不停的窜进脑海裡,所以他想到了生子泉,想到了生死崖,想到他也要替慕云楚生一个孩子。
他想要证明,就算没有何秋凤,甚至是其他女人,只要他水云夜想,慕云楚就能拥有子嗣。
因為这样,所以他衝出来了。
凭著记忆中慕云楚提道的方向前进,水云夜用著自己那独特的方向感,驱使著琴将往生死崖狂奔。
马蹄动得飞快,一下下落在乾涸的泥地上,带起细细的泥沙,吸进身体裡让水云夜感到很不舒服。
在马奔到一丛两人高的杂草前时,琴江突然停了下来,不管水云夜怎麼催促牠前进,牠都不肯再跨出任何一步。
水云夜了然,知道大概是到了生死崖了。因為动物野性的直觉,琴江明白再过去会有危险,是以不管水云夜如何催促,牠也不愿意往前。
无奈之下,水云夜只得翻身下马,拍了拍琴江的头要牠先回去。
冷风颼颼,死亡的气息朝水云夜衝了过来,让他一瞬间感受到生死崖的恐怖。
可能琴江也知道水云夜这一去便有可能是天人永隔,所以竟一反常态的用那长长的马嘴叼住水云夜的袖子,不肯让他离开。
生死两茫,世间迷茫,止不了迷茫,看不透迷茫,相见迷茫,分离迷茫,一跃成永隔,一入成天别,还是迷茫。
这一句不知是谁传出来的话,在这一刻,水云夜突然懂了它的意思。
现在自己的心境,已经经由这句话得到最好的詮释。
安慰的拍了拍琴江的头,把自己的袖子从那咬得死紧的马嘴中抽了出来,水云夜笑了,笑得云淡风轻,却又不顾一切:「琴江,听话,你回去吧!如果慕云笨蛋要找我,你也好带他来啊!如果你也待在这儿,那如果我真的发生了什麼事,你才能去求救啊!」
巨大的马首靠了过来,琴江彷彿听懂水云夜说什麼一般,用头在水云夜衣服上蹭了蹭,直到水云夜又摸了摸牠的头才依依不捨的离去。
微笑著目送琴江离开,水云夜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喃喃道:「我得快点才行了。」一边说,脚一边往来时的相反方向跨了出去,隐入两人高的草堆中。
在杂草堆中走著,水云夜用手不断的挥开挡在面前的野草,双手早已被划出条条血痕,可他却像浑然未觉一般,依然故我的前进。
大概过了差不多一刻鐘的时间,挡路的杂草渐渐变少了,让水云夜不禁有点奇怪,猜想是不是快要到生死崖了。
再多走几步后,面前已经半点草也没有了,只剩脚下踩著的一些短草和泥沙。
水云夜举起手,看著上面那一条条的血痕,心裡忍不住苦笑,这手伤成这样,别人看了还以為他是做什麼苦工的呢!
摸了摸腰间的灭月刀,水云夜感受著那从刀传来的震动,就彷彿触摸著自己那跳得飞快的心臟一般。
加快脚步,水云夜看著前方的地上。虽说他也知道等等就要跳崖了,可这并不代表他愿意突然掉下去,然后莫名奇妙的成功,或者...死了。
一步、两步、三步...水云夜盯著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悬崖,忍不住在心底数起步来。
看著深不见底的黑暗,水云夜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可仍然义无反顾的站在悬崖边,顶多偷偷的退后了一小步罢了。
崖底的风直衝而上,水云夜闭上眼感受著颼颼冷风扫过自己的衣角,衣袂翻飞之间,配上他身上的白衣,就好像坠入凡间的仙子一般高不可攀。
再一次睁开眼,水云夜眼底已经没有了犹豫。
就只是跃下去罢了!反正自己已经被慕云楚伤了心,也有试著努力过了。假如自己真的死了,那也只能说是自己运气不好,又怪得了谁呢!
想到这儿,水云夜心一横,昂首一跨,便义无反顾的跃了下去,直衝那深不可测的黑暗。
同一时间,正在和何秋凤跟楼梦生对峙的慕云楚忽然全身一震,抬起头看著窗外的天空,抖著声唤道:「夜儿?」
站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前,慕云楚看著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脑裡不禁浮现出金早水云夜窝在被窝裡睡觉的样子。
因為自己连要了他好几回,所以水云夜最后可以算是昏过去的。
那时候,自己看著他的睡颜,意外的发现水云夜连在睡梦都皱著眉头。也许,从许久之前,他们两人之间便已经出现了一些连他们自己也不了解的隔阂吧!
慕云楚微不可见的嘆了口气,再次瞄了房间一眼后,便关上房门退了出去了。
水云夜不知道自己在空中飞了多久。
他只知道这个悬崖比他之前想得要深太多了!从刚刚跳下来的头上脚下姿,到后来的平躺姿,又到现在的头下脚上姿,水云夜心裡彻底的无言了。
就在水云夜考虑换个不一样的姿势之时,突然一阵淙淙流水声传来,让他忍不住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映入眼帘的水让水云夜心中一懍,这一掉下去可不得了!於是连忙把头往四周探去,想看看自己离岸边还有多远的距离,要不然到时候找不到岸边就惨了。
确定了岸边的方向后,水云夜离湖面也已经非常近了。
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后,水云夜紧紧的闭上眼,一头栽进水裡。
温暖的泉水从四周涌来,轻柔的包围住水云夜的身体,让因為用力撞进水裡而感到全身痠痛的水云夜一阵舒畅,忍不住全身放鬆,让那温暖的泉水渗进自己的衣服裡,熨烫自己那有些冰凉的肌肤。
轻轻呼了一口气,水云夜踢蹬著双腿好让自己浮出水面。u
把头用力甩出水面,沁凉的水珠滑落额际,一滴滴的砸在水面上,泛起一波波涟漪。
努力的向岸边游了过去,水云夜使出许久没用过的自由式,手脚并用的衝过宽广的水面,顺利的抵达岸边。
慢悠悠的上了岸后,水云夜仰头看了眼天空,大概是因為自己现在在很深的地方的缘故,天空看得并不是很清楚,只能看到一条光亮的隙缝夹杂在一片黑暗之间。
用浸湿的衣服将自己裹紧,水云夜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看準一棵大树后便衝了过去。
微弱的风轻拂过水云夜的脸庞,虽说风不是很强,水云夜仍是觉得有些冷,连忙把衣服给脱了,却在衣服离身的那一瞬间打了一个寒颤,身上顿时起满鸡皮疙瘩。
直到这时,水云夜才发现自己忘了带衣服,而亭儿那个迷糊蛋也忘了要帮他準备衣服,害他现在面临没衣服穿的窘境,只能抱著自己湿冷的身体狂发抖!
颤抖著把扔在一旁的湿衣拧乾,水云夜拿著冰凉的衣服把自己身上的水珠擦掉后,抖著身子站了起来。
双眼看向四周,视线扫过一枝枝的枯树枝,水云夜咬著牙朝著枯树枝前进,把它们全捡了起来,打算等等要把它们拿来生火。
照著以前看的那有关露营的书把枯枝架起来,水云夜瞪著架得无比完美的营火架发呆,不知道要怎麼把它点燃。
虽说自己不是没有过露宿野外的经验,但之前几次的生火工作都是慕云楚在做的,他只要在一旁看著就好,所以他现在真得是毫无头绪,恨不得手上有个打火机什麼的!
搓著起满鸡皮疙瘩的手臂,水云夜望著面前的枯木架,心一横,拿起另一边的两根树枝便开始钻木取火起来。
古代野人能做到的事,我这新世纪天才一定也做得到!抱持著这种信念,水云夜开始旋转起手上的枯木。
转转转,就在水云夜惊喜的发现枯木上飘起微不可见的白烟时,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当底的树枝顿时断成两节,让水云夜旋转的动作瞬间一僵,整个人傻楞的看著断裂的树枝无语。
默默的捡起断成两半的枯枝,把它塞到营火架下面之后,水云夜这次选择另一根比刚刚还要再粗一点的枯枝当底,又一次开始他的钻木取火大业。
这一次枯木不只是断裂,甚至碎裂成好几节。
水云夜看著碎裂的枯枝,慢慢的站起身来,然后一脚用力的踩了上去,脚一边旋转一边骂道:「Shit!连树枝都跟我作对!我是又造了什麼孽,非要这麼倒楣啊?天理不公!天理不公啦!」
骂了几句后,心裡终於觉得舒服一点后,水云夜扔下手裡的树枝,改成去拔一旁的大树叶,打算先把自己的重点部位遮住,虽说没人会看见,但这样光溜溜的走来走去,实在是怎麼想都觉得彆扭!
强硬的掰断几片树叶,水云夜张望了一会儿,惊喜的发现这儿刚好有狗尾草,连忙扯了几尾起来,用手指在树叶上戳破几个洞,把狗尾草穿过去后,便成了一件古往今来,得天独厚的树叶丁字裤!
嘿嘿笑了几声,水云夜拿起叶子在自己的下腹部比了比,满意的发现叶子刚好可以遮住他的分身和二分之一条大腿,只是狗尾草不够长,让他没办法将叶子绑在腰间。
无奈之下,水云夜只好蹲下身又拔了几株狗尾草,在两株狗尾草间打了一个结,直到连结了将近五株狗尾草為止。
把做好的狗尾草树叶丁字裤绑在腰上,水云夜低头看著自己的成果,心裡有著一丝说不出的彆扭,也好在慕云楚现在不在这裡,不然看到自己穿的那麼暴露,他不扑上来才怪!
可说不定他现在比较喜欢和邱凤,看到自己也不会那麼激动了也说不定。水云夜酸酸的想著。
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水云夜不知他到底成功了没有。
原先他来到这裡,為的就是要替慕云楚生一个孩子,而自己刚刚也有泡过泉水了,就不知现在自己是否有成功受孕,怀上慕云楚的子嗣了!
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腹部,水云夜心裡越发不踏实起来,匆匆把湿衣给架起来后,解开刚穿上没多久的自製丁字裤,又跑回生子泉裡泡著。
害羞的用手把自己的臀瓣掰开,水云夜天真的想说这样生子泉的水便能进入他的体内,寻到慕云楚残留的精液好让自己受孕。
就这样,水云夜一直泡到夜幕低垂才又从泉水中爬了起来,一步步的向方才搭建枯木架的方向走去。
仰躺在有些扎人的草地上,水云夜闭上眼感受著微风的吹拂,不知不觉渐渐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水云夜其实是被饿醒的。
老实说,他已经一天多没吃东西,现在著实饿的难受,肚子咕噜噜的叫著,彷佛在向他抗议一般。
无奈的爬了起来,乌黑的发丝滑落颊畔,一绺绺垂到地上,散发著醉人的幽光,让水云夜不禁一愣,怀疑的用手拉了拉,不敢相信这又长又黑的头发是自己的。
什么时候变那么长了?水云夜疑惑的想著,一边慢慢朝泉边走去。
来到泉边,水云夜想说要洗把脸,於是便把头低了下去,恰好看见水面反射出的自己,顿时让他吓了一大跳!
妈啊!我是得了毛发旺盛症吗?长了那么多胡子!心情复杂的摸了摸自己满脸的胡子,水云夜从不知道自己留胡子会是那么怪的模样,好险他从没想过要留,不然这模样出去不吓死人才怪!
匆匆的洗了把脸,水云夜回到自己的衣服旁边,震惊的发现上面竟然积满了灰尘,让他拿起的那一瞬间被四散飞扬的尘埃呛得一阵猛咳!
难道我睡了不只一天吗?水云夜偏过头,拿著自己的衣服一边甩一边想道。
把衣服穿回身上,水云夜坐在地上思考著以前看过的野外觅食方法,眼睛一边骨碌碌的转动著,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他住。
眼珠胡转一圈后,水云夜遗憾的发现这儿除了树外,竟是没有半个山洞,难不成真要自己搭一个房子啊?水云夜郁闷的想著。
肚子疯狂的叫嚣著,像是抗议水云夜让它饿了那么久。水云夜闭上眼想了想后,心里有个决定,於是便开始著手制作起未来将要用来生存的工具了。
之后自己为了打发时间,只得不断的修练内功,然后直到有一天不小心一掌拍断了一棵大树,然后学会用大树盖成木屋...

把箫重新收回怀里,水云夜抹了抹脸上的泪,可那泪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停落下,止也止不住。
心里气恼,水云夜索性不擦了,任由一滴滴的泪不停的砸在自己的衣袍上。
「你真的不要我了吗?」水云夜悲凉的对著空气问道,就彷佛慕云楚正在站他面前一般。
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水云夜双眼失神的看著前方,喃喃问道:「你曾经说这辈子不放开我,但现在却又不来寻我,那你之前说的那些话是不是都是在骗我呢?」低下头叹了口气,水云夜看著地上继续说道:「你可知我已经为你怀上了孩子?你可知我一直在等你?你可知我心里好累...累到不想再等下去了。」
咸咸的泪液疯狂的涌出眼眶,水云夜低著头,看著自己的泪滴落在地上,却已不再开口,只是呆呆的看著。
过了许久,水云夜才再次抬起头来,双眼红肿不堪,连鼻子也是红通通的,但他就像是没发现一样,只是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嘴角挂著一抹调皮的笑,说道:「哈哈!哭一哭神清气爽!这就是所谓的除旧布新吧!现在身体里的水都乾净啦!哈哈哈!」一边说一边双手插腰,不可一世的模样。
狂笑了许久后,水云夜拍了拍胸口喘了几口气,拿起桌上的石杯喃道:「笑一笑肚子又饿了,怎么怀孕会饿成这样?难道以前老妈怀我的时候也是这样?」
轻轻摸了摸有一些突起的小腹,水云夜心里其实很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怀孕,毕竟他又不会把脉什么的,只是一直觉得肚子胀胀的。
我到底是变胖还是有孕啊?怀著不确定的心情,水云夜一边想一边向小溪走过去,准备抓条鱼什么的来填填胃!
这条小溪是水云夜偶然之间发现的。那时候他閒来无事,所以便到处走走看看,没想到却让他在生子泉相反的方向发现这条小溪。
熟练的抓了一条肥鱼再生团火把它烤来吃,水云夜好笑的看著一只白茸茸的小兔子跑到自己身边磨蹭,却被另一只大兔子给拖走,不禁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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