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看云起时 下部+番外
  发于:2009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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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亲王脸委屈的表情答道:"哎,好冤枉!哪里油嘴滑舌?不过就是叫他句小东西而已嘛。"

  易璩看他委屈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看向文亲王的眼神越发温柔起来,个孩子总是能够让他笑出声来!当年在皇宫中,因为他的机灵、会话,喜欢他的后妃们不在少数,就连凯锐对他也是喜爱有加的......

  想到那个人,易璩唇边的笑意淡下去,眉眼弯弯,却带出抹无奈。真的是很无奈啊,帝王家里如何不是底下最最无奈的地方?

  文亲王直注意着观察易璩的表情变化,见他突然就笑容敛去,有些不解,刚刚还好好的,那他是想到什么?为什么突然就变得情绪低沉?

  "璩叔,可以问件事吗?"沉默会,文亲王收敛玩世不恭的神情,郑重的问道。

  易璩抬起头看向他,他知道庭儿想问他什么。个问题其实箫儿也是直都想要问的,只不过,箫儿太心柔,不忍见自己为难,所以不曾问过。可庭儿不同,庭儿在必要的时候是可以狠的下心的,他太清楚个孩子。不得到答案,他是绝不会甘心的。而且,件事已经过去那么久,相关的人也已经基本上都不在,所以也不再是什么隐蔽的不能的事情。

  想清楚些,易璩含笑颔首,"想问为什么会离开皇宫,还要假冒已经不在人世是吗?"

  文亲王头,他就知道易璩定能明白自己想要问什么,"可以告诉?"

  易璩的手指轻轻的摩搓着茶杯,沉吟会,"也不是什么不得的事情。只不过,真的是过去的太久。"

  顿下,易璩接着道:"其实,要起来也是很简单的。有些事情发生,左不过就是些宫廷斗争,只不过闹得太大,然后必然要有人来顶替个罪责,凯锐在权衡左右之后,只能选择牺牲,因为只有之于他是毫无帮助的。"

  文亲王睁大眼看著易璩,样的事情,他如何可以用样冷淡的毫不在意的态度出来?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不是吗?

  仿佛知晓文亲王的疑问般,易璩笑吟吟的道:"件事已经过去很久,十二年吧。那么久,有再多的怨恨,在么长的岁月里也早就被抹去的差不多。何况,庭儿,觉得现在样不好吗?"

  文亲王缄默着看著易璩。

  他不得不承认,易璩现在看去很好。虽然不如当初那般的清逸动人,可是,岁月的沉淀让他更多份平和豁达,温润的犹如被溪水冲刷很久很久之后的玉石般,让每个见到他的人都会觉得舒服,觉得安心。样的他,如何能不好?

  似乎是读懂文亲王的所思所想,易璩接着道:"其实,是感谢凯锐的。他对还是有情的,如果他对没有半分情意,那么,肯定是早已死去,而不可能回到宇华,像现在样站在的面前,和话。所以,没有恨。或许曾经有过怨,可是经过么多年,已经不怨。相反,感激凯锐。他在还没有完完全全的陷入宫廷斗争,彻底变成个只知整勾心斗角的人之前放自由,所以才能是今的。如果继续留在那座皇宫里,也许,今见到的就是另个模样,也许会是很让失望的个模样。"

  文亲王对此只能是哑口无言。他不得不承认易璩的很正确。宫廷是个大染缸,再纯洁无瑕的人在那个地方为生存下去都会变得面目全非。易璩其实得很对,离开之于他,也许并不是很糟的件事,虽然离开的方式很让人觉得无从接受。

  "璩叔,是宫廷内斗,个在皇宫之中很常见。不过,璩叔,要把种事情闹大到不得不牺牲某个人才能平息的地步,大概就不是任何人都能办得到的。璩叔,可以再的细些吗?"文亲王半闭着眼,以种不经意的口吻道。

  虽然璩叔事情已经过去,不需要再追究谁对谁错,可是,件事在他看来却不是应该就样结束的。虽然在宫廷斗争中有人丢性命太过正常,但那个人不可以是璩叔!

  番外之再见(四)[VIP]

  易璩微微怔,抬起头看向文亲王。

  烛火摇曳之下,文亲王的脸半明半暗,脸上的神情散漫,可是,样的文亲王却让易璩觉得愈发的陌生起来。不是那个有着淘气笑容,活泼话语的孩子,面前的个年轻子是个手握着别人生死大权的亲王,现在的他在问那件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可易璩却猜不透他为什么定要知道些呢?知道又能如何呢?事情早已经过去,他无论再做什么都是毫无意义的。

  何况,易璩摇摇头,那件事情牵扯到的人如今已经死得差不多,凯锐那次杀那么多的人,哪里还有剩下几个活口?剩下来的那些人又都是位高权重的,文亲王就算想帮他报仇,可他个人未必能斗得过他们。

  虽然是样想的,但看著文亲王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坚持异常的目光,易璩轻叹口气,还是,"那年发生很多事。先是太后寿诞的时候突然病倒,毫无先兆,医正们对此束手无策。紧接着,柳嫔刚刚生下还不满月的九皇子突然暴毙。孟贵妃发癔病,疯癫无常。此外还有些宫太监的看见鬼怪的影子。皇后进言是会不会是有人作怪?要宣术士进宫......"

  易璩停顿下,然后接着缓缓道:"凯锐本是不信的,顶着不许。可是,后来,正得宠的棋贵人在路过玉湖之时突然跳下去,被救起后神色恐惧的是有人推。可当时距最近的宫也离有两三步远,身边根本没有人。怪事接二连三的发生,凯锐到底是抗不住,让皇后宣术士进宫。那术士进宫后四处看看,是有人下咒,轻描淡写的提到宇华。话是什么意思又有谁会听不出来?整个皇宫里只有来自宇华。"

  "皇后,当时的太师,还有好些人起面圣上本,要求把囚禁起来,缘由是那个术士只要让到个被他下符、圈化的地方他就能制止继续危害后宫。也知道的,照夜的外戚向权势极盛,凯锐面临的压力太大,迫不得已之下只得把下监。来也真是巧,才刚下监,那边病的就有好转,疯的也变得清明起来,鬼影也看不到。下子的罪名算是坐实。然后便是要求处死的上奏。宫里宫外起施压,凯锐不得不下旨。旨意是凯锐亲自来宣读的,只是在那夜监牢便失火。"

  易璩眼望着烛火出神半晌,"本以为定会被烧死,可没想到凯锐身边的小安子却来开牢门,还让跟他走。跟着小安子路躲躲闪闪的出宫,还不及出城门,就有人追来,小安子和分做两路。换他的衣服,他则穿的衣裳替把人引开。后来,大概那些人发现那不是,又回过头来追。当时已经到城外,没有敢走大路,选小道,那个时候真的是觉得草木皆兵啊。起来,在宫里面待那么多年,真的是娇惯坏,急急忙忙逃命的时候心慌意乱之下,没成想就步踏偏失足滑下去,跌晕。等醒过来已经又黑。那些追的人大概没有料想到会走小道,大概更没有想到会么凑巧的摔到路旁去,还摔晕过去。要是那时候有人往小道追来,再仔细注意路边,可能就死在那里。只能,很幸运。再后来,就路躲躲藏藏的乞讨着回宇华。"

  "追杀的人是谁?"文亲王紧着问道。

  易璩沉默着,半晌才喟叹道:"又何必问么清楚呢?老实讲,除知道肯定不会是凯锐派的人外,具体会是谁也不清楚。"

  文亲王盯着易璩不开声,个人选不好其实也还是好的。当时在照夜权势达到如斯地步的人是绝对不多的。太后是个,皇后是个,孟贵妃也算得上是个,也许那个落水的棋贵人也可以算上个。棋贵人虽然当时位份低,可那不过是因为进宫时日短,身后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只不过,件事是们中的某个人所为还是通力合作所为呢?文亲王皱起眉,样想想,当时的清景容真的是树敌不少啊。不过,大概和他得到舒觉帝长达六年的疼宠不无关系。六年里,易璩个毫无身家背景的人仅仅凭借着舒觉帝的宠爱就做到景容,大概由不得那些人不上心。样讲来,害易璩的反倒是舒觉帝对他的宠爱?真是荒谬啊!文亲王无奈地摇摇头。

  "王爷!让好找啊!"个委屈的声音响起。

  文亲王看去,华宜正抱着个包裹苦着张脸看着他。

  招招手,文亲王道:"有衣服?那好,拿来本王换上。"

  换完衣服,文亲王整整衣裳,对着易璩道:"夜深,该告辞。"

  易常欢吃惊的看著文亲王,个人刚刚还涎皮赖脸的不肯走,会子怎么突然自己要走?

  易璩头,站起身,"送出去吧。"

  几个人安静的走着,直到院门口才停住脚步。

  文亲王低下头看向易璩的腿,轻声问道:"也是那时候弄的吗?"

  易璩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腿,微微笑着头,"是。不过,不要紧。箫儿的师父帮治过,再过段时间,应该就不大看得出来。"

  文亲王轻轻头,低声道:"样就好。该走,过几,就回照夜,璩叔自己多保重。"

  "知道。也要自己多加小心才是,不要以为年轻就可以随意挥霍。"易璩叮嘱道。

  文亲王眼眶微微有些湿润,样关切的话语,记忆中就连自己母亲的都不太多,反倒是常常在易璩里听见。

  走两步,文亲王停下脚步,"璩叔,寒箫和?"

  "箫儿是外甥,他是姐姐的孩子。"易璩答道。

  文亲王浅浅笑,闭下眼,道:"们很像,真的很像。"

  易璩也微微笑,"庭儿,错,们不像。和箫儿,相似的只是容貌,论内里,箫儿远要比出色,庭儿,没有爱错人。只能,们相逢的时机不对。"

  文亲王苦笑下,是呀,时机不对。早在相逢的最初,他就已输给谢逸薰!所以,如今切都是惘然!

  番外之蜜月旅行(上)[VIP]

  寒箫不知道谢逸薰要带他去什么地方,在完婚后的第三他们就离开淮樱,谢逸薰他和凌宇好他要休婚假,因为他们要去蜜月旅行。

  汗,听到两个词,寒箫头上着实冒几道黑线出来。个,个,好像是他某和二师父他原来世界的事情时随口出来的,二师父很是感兴趣,缠着他问好多的问题。当时大师父和谢逸薰就在旁下棋,寒箫原本以为他们并没有注意他和二师父在些什么,但就现在的情形看来,估计大师父和谢逸薰都是有听进去的,不然又该要如何解释现在的情形呢?

  好吧,么多,其实呢,也就件事而已,那就是,寒箫和谢逸薰去度蜜月啦!

  寒箫其实是很好奇的,他很想知道谢逸薰究竟会带他到什么地方去呢?可是,当他问起的时候,谢逸薰只是笑的吻他,信誓旦旦的保证会是好地方,至于具体那个好地方会是哪里谢逸薰却并没有要的意思。

  因为很清楚谢逸薰的个性,所以寒箫没有再继续的追问下去,反正,谢逸薰总不至于会把他给卖掉的,所以的所以,他只要跟着走就好。

  显然谢逸薰是有着特定的目的地的,他们路都在向着南方前进。虽然是如此,不过,在路过些以风景人文出名的城镇的时候,他们还是会停下来盘旋几日,好好的游玩番。寒箫有的时候便会感叹,还真的是在度蜜月啊,什么都不用管,么的悠闲。个样子的日子还真有些久违。

  他们是在个月后的某中午时分到的落芯山的山脚下,在山下的镇子里随便吃些东西便开始上山。

  因为山路有些陡峭,骑马显然要比走路更加的费事,所以他们把马寄在山下镇子里。寒箫注意观察下,谢逸薰似乎和他们寄马的那处主人是熟识的,难道又是他的产业吗?寒箫边走边模糊的想着。

  走山路对寒箫来不算是什么难事,毕竟青莲山庄就是在山上的嘛,常年累月的走,早就习惯。

  只不过落芯山的名字听去有些耳熟,凝神细想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曾听谁提起过,逸薰为什么要带他来里呢?里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寒箫有些不解。

  快到半下午的时候,眼前出现的东西让寒箫意识到,也许他们的目的地就要到。

  那是座山庄,座不算太大的山庄,至多只有青莲山庄半的大小。座山庄看上去很有些年头,整个山庄的四周全是参大树,看去像是松柏之类,要长成现在个样子至少也要上百年的时间吧?寒箫盯着些密密麻麻的树木在心底感叹着。样来,座山庄的历史应该也有如此之久才是吧?里到底是哪里呢?寒箫困惑的偏头看看走在他身侧的谢逸薰,可谢逸薰只是对他笑笑,牵着他的手直向那座山庄走去。

  走近,寒箫才发现山庄的房舍主要由青灰色与黑色构成的,很简单的配色。黑色的,是瓦片,青灰色的,则是院墙。山庄的正门也是黑色的,黑色的两扇大门,门上两个兽头铜环,大门上黑色的漆有斑驳的痕迹,而铜环上也有铜锈。正门的上方便是山庄的名字,静思庄。

  静思庄,个名字似乎也是听过的。寒箫困惑的盯着那块牌匾想着。

  正在努力回想的时候,耳边响起谢逸薰带笑的声音,"箫,里是习艺的地方。"

  "嗯。"寒箫漫不经心的应声,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半秒之后,寒箫突然意识到刚刚谢逸薰些什么,他似乎、好像是里是他习艺的地方,那么,寒箫的眼下子睁大,转向谢逸薰,"里是习艺的地方?"

  "对。"谢逸薰叩响山庄大门,应道。看著寒箫吃惊的模样,忍不住笑着伸手刮下寒箫的鼻子。

  寒箫却是皱起眉头,"那也就是里也是凌宇、素璇习艺的地方?是们师父住的地方?"

  "对。"谢逸薰肯定的头。

  "那怎么不早?害心理准备都没有!"寒箫有些急,扯着谢逸薰的衣袖不高兴的道。

  谢逸薰笑,搂紧寒箫,在他面颊上亲下,"好好,没事的。就是因为觉得没有什么好准备的才没有提前和,想给个惊喜啊。"

  哪里是惊喜,应该是惊吓才对吧。寒箫很困难的才止住想翻白眼的冲动。

  狠狠地瞪眼站在旁笑的怡然自得的谢逸薰。在逸薰看来当然是没什么,毕竟要见的是他师父嘛,可是,是他第次见他师父啊,提前和他声有没什么大不的,偏偏要卖种关子。寒箫在心里嘀咕着,越想越不爽,忍不住又瞪身边的子眼。

  山庄门吱呀声打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正站在门里,"请问两位找......文轩师叔?"

  师叔?寒箫瞥谢逸薰眼。

  谢逸薰笑着携着寒箫的手往里面走,边解释道:"是大师兄的徒弟,叫芯峰。芯峰,是的君容,称呼他寒叔叔好。"

  谢逸薰为什么他是他的君容,寒箫想便就明白。里的人大概都不是很清楚他的真实身份,他若是自己是他的华容,那不就露馅?要知道华容可是王爷正室的称呼,而不是普通人家的叫法。

  寒箫微微笑着对着芯峰头。芯峰有些腼腆的叫声寒叔叔,然后便开心的领着他们往里面走去。

  谢逸薰边走边问着芯峰段时间里山庄里的情形。芯峰口中回答着谢逸薰的问话,眼睛却是不时的偷偷打量寒箫,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好奇。

  寒箫对于样的情形有些好笑,唔,毕竟是年纪小,容易害羞。

  途中他们经过处小小的院落,只是路过而已,并没有进去。谢逸薰指着那处院子对寒箫道:"以前就住在那里。"转向芯峰问道:"芯峰,现在里有什么人住没有?"

  "没呢。"芯峰摇摇头,"师祖没有再收弟子,师父也没有。现在整个静思庄除师祖,师父,以外就是齐大叔,黄大叔他们两家人。"

  "齐大叔、黄大叔他们两家人是负责整个山庄的洒扫、整理还有做饭之类的。师父不喜欢人太多,所以服侍的人也不多。"谢逸薰对寒箫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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