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穆良朝(穿越时空)————范醒[下]
范醒[下]  发于:2009年0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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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屋外等我回来,独坐亭中饮酒。一杯接著一杯,不象饮酒,倒象是要把所有的回忆都深深埋藏。依旧是一身红,这红在月色下却如黑暗中沈淀出来的血,伤感里渗著绝望。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走过去。但我确实走过去了,走得很慢,一步一步,象在抗拒又象在迎合。他一路盯著我,呆呆地盯著我,眼光里只有我,每一个细胞溢出的全是无助,全是深情,全是痛苦,甚至还带著些恨。这眼光象刺,象网,把我刺成透明,紧紧地包著我,让我无法呼吸。
拿开他的酒杯,他不抵抗,只是死死地抓住我的手,死死地盯著我,不言不语也不动。他以剑术入道,手上的力道可想而知,我感觉手要碎了,却不忍抽出来,从未被人这样珍惜地紧紧握过,痛,愿意,碎,也愿意。
突然开始说话,一句一句急急地说著我们从未有过的过去。故事凌乱不堪,全是些细碎小事,我教他剑术,我对他笑,我看著他发呆,我说他穿红衣好看,我帮他入道,我遇见他,我离开他......一十五年,这个不存在的我,生生地活在他的回忆中。回忆的时候,他的笑容全是欢喜,全是忧伤。
他爱著那个我。那个我不知道的我。他不知道他爱著那个我。我却知道我从这一晚我爱上了他,爱上了深爱著我的他。如果这些过去只是他的臆想,那麽,我不介意让一切成真。对,我要让一切成真。
可悲的是,他却在那一夜之後,突然退缩,离开了我,离开了爱,我甚至还来不及表白。我一直跟著他,足足跟了五十年,看著他一点一点变得忧伤,变得厌倦,变得越来越象从前的我。
我不在意,甚至还有些心喜。深入骨髓的孤独,让他美得惊心动魄。我越发贪恋,越发想得到他。
我义无反顾,我精心策划,我手段使尽,终於,我成了魔。那一刻,我很舒服,真的,人生从未如此舒服过。第一次为自己而活。我要他,我要得到他,要得到他全部的爱。有了他,天长地久才有意义。
可是,命运,也许真的是命运。莫名地,他突然爱上了一个人。我恨,我恨天地不公,恨,恨我的痴情空付。深情的,甜蜜的,专注的眼光落在别人身上,那一刻起,我想,我就疯了。直到最後的最後,我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错,最错的却是我。世事如此荒谬,只为成全那两个人。可是那时,我已无法收手。我的心,不在了。只有空空的躯壳在天地间游荡。
什麽是心如刀割,什麽是痛彻心扉。什麽辗转反侧,什麽是念念不忘。什麽是情深似海,什麽是落入尘埃。我仰天悲歌,低头时却在微笑。够了,这样活过,就足够了。
於是,我死了。人生不在长,而在於美。我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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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半夜吃了烧烤回来,睡不著啊睡不著。可是赖定那文,我已经卡住鸟。。只好一时发昏,写了这个。。。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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