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乌龙记(穿越时空)————千夜月
千夜月  发于:2009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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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众人还在那里谈论不休时,一张十分坚硬外加昂贵非常的梨花桌,眨眼之间在他们几个人的面前变成了只剩下一块块残木的尸骸。这突如其来的情形也让书房里不能平静的几个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主人......"青风怔怔的看着那个背对他们而站的人影,低喃一声。
半月以来,如果要说他们之中谁最担心庄主,那么应该就是连云电都比不上的,现在站在他们眼前的这个男人了吧。
当那天自己和炎凰回来向他禀报失去庄主的行踪之后,他除交待了一句‘去找!'以外,就什么话也没有了。正因为他如此出奇的平静,才使人觉得更加反常。
以往,庄主经常出去闯祸时,哪怕有个小磕小碰的,主人都会紧张半天命人请大夫抓药;只要在外面听到有任何人的言行伤害到庄主,主人也都会把他们处理的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庄主不喜欢受到拘束与管制,主人哪怕丢下十万火急之事也定要随行暗中保护,绝不会让庄主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
云电是什么情况,他不知道。可是,自己和炎凰、雷霆之所以现在会甘心情愿的听命效忠于这个男人,除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恒古不变的道理以外,剩下的就是对千诺此人的武功修为、心胸、行事作风的佩服,以及他对庄主的那一份痴情真心的感动。
当然,还要抛除他们有‘那个把柄'落在千夜月这个变态庄主手里。一念及此,连向来儒雅的青风都止不住额冒青筋,眉毛挑跳。当年自己怎么就着了他的道呢?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不过,连炎凰甚至雷霆这样的人都跳下了千夜月的陷阱,又何况是他呢?看起来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仗啊!
撇开过往暂且不谈。如今失去庄主的消息已经有半个多月了,主人他越来越沉静的表情与言行,让站在他身边周围的人都感觉到了极低极寒的气压。
这时三个人同时在心里祈祷:"炎凰,你可一定要带回点什么消息啊,不然主人他不是要在沉默中死亡,就是要在沉默中爆发了!"(哈哈哈哈......佩服我吧?!大大对古人的调教是这么的成功,都会用现代语了!!!我得意的笑~~)
查得一点消息后急冲冲赶回来的炎凰,见到的就是这一副众人祈祷,低气压造成的紧张气氛。看到他回来,众人唰唰唰的一致把关切的目光投向了他。搞得炎凰莫名的恐慌。
"有消息了吗?"沉沉的问句。千诺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与已经初见形状的空中那轮圆月,心里的不安与焦燥更添了几分。
今天居然又是中秋......
"回主人,有消息了。城西柳巷的逍遥馆里新进了一个来历不明的清倌,我怀疑有可能会是庄主。"想起这个整天给他们找麻烦的庄主,炎凰就一肚子抱怨。自己那边天下的事情还没解决掉呢,现在又要找人。唉,谁让人是从他这里给弄丢的呢?
"逍遥馆?!庄主怎么会在那里?!"一听这情报,其余三人吃惊不小,但转眼间他们又换了一副表情......呵呵呵,真是多操心了。
如果是别人,那还真是让人担心怀疑情况不太可能属实,但如果是他们那个鬼马天才的庄主,遇到这种事,就算不让他去他也会想办法去玩的。(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的人,果然了解我!)
‘唰!'得到回报,千诺迅速闪身出去了,后面四人愣了一会儿才紧紧跟上。
"公子,你要没事啊!"他们四个人也许不明白今夜会发生什么,可是对千诺而言,中秋这个家家团圆的幸福之夜,虽是他与公子的开始,却也是公子灾难的烙印。
一行人,飞快的向城西逍遥馆奔去。


客串三陪
月升日薄夕阳景,难忘最美是黄昏。
看着日头越来越西沉,我的人就像是那蒸糕发面一样也越来越浮,一颗心七上八下,八下七上的扑通扑通直跳,直感觉头也昏沉昏沉的。不会是昨天踢被子着凉了吧?
"屙~~"怎么人一紧张还就真容易打嗝呢?我双手捧手,感觉到它跳动的剧烈,不禁叹道:"唉呀,闹死我这颗中国心了。"
"兰儿,你要不愿意的话现在还来得及,我再去和芍君好好说说,他会给我这个面子的。"见兰儿的神形从早上开始就很奇怪,侑情又担心又后悔,为什么自己连兰儿都保护不了呢?
"侑情,你就别管我了。既然我答应了芍君,就决不反悔。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嘛!"瞧瞧我这话说的,真是太牛了!
十年的男人果真没有白当,我自己都快佩服死自己了,更别说极容易被人感动的侑情了,瞧那一双勾魂凤眼里满是泪光闪闪的。
"对不起,是我保护不了你。"
"好了好了别再哭了,侑情你再哭下去一双眼睛可就不美啰!"好言安慰着一旁感伤的侑情。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我的想法哩?我现在顶的可是头牌耶~~当然啦,如果拿掉这张易容的人皮面具,这普天之下估计能和我比美的人一只手也数得出来啦。
跑题了,跑题了。
我的意思是说,这种青楼娼馆的生活体验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耶,(嘿嘿嘿嘿......想想心里都暗爽笑出声)能玩为什么不玩?就冲着我一大堆的名号和千诺那么大的后盾,我还怕什么啊?再者,想把我吃干抹净的人只怕还没有出生在这世界上呢!生出来我也给掐死在摇篮里(恶魔岂是好惹的?)
"兰儿哥哥,芍君请你下去接客。"门外传来了馆内小童的示请声。
"侑情,你看我这样子如何?像不像你?应该看不出来吧?"站起身,我在侑情的面前转身展示着一天的成果。
曳地的长衣,摆动的绦带,带起幽幽飘香,袒露的襟领露出了雪白的肌肤和漂亮的锁骨,加上搔首弄姿的动作,使得身姿显得更加纤细,媚如拂柳般妖娆。
"兰儿,你这样打扮是不是太过惹火了?"为什么差不多的相貌却能展示出完全不同的风姿呢?看到兰儿这等媚人的模样,就连久混此境的侑情也经不住偷偷咽了咽口水。
"没事没事,咱做什么就得吆喝什么不是?侑情,你好好休息吧,我去了。"搀扶侑情躺下休息后,我便退出了他的房间。
"兰儿哥哥,你没事吧?"突然袭来的昏沉悬晕感,使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好身边的小童机警扶住了我。
"我没事,可能真的着凉了。"晃晃脑袋,挥散掉这令人的不适之感,"一会下去了你可得记着,我是侑情,不是兰儿。"我又不能一直在这里打工,当然不能搞出什么名堂。
"是。"
很好!我重整衣装,抖擞精神,一步三扭臀的向战场上去也~~
"哟~~张员外,怎么这么久才来看侑情啊,真是让人家等的好苦喔~~"响亮的一声娇唤,我看到正在楼下大堂招待客人的芍君,他的身体明显一僵。
芍君与我目光对视的时候,我立刻给了他一个示威的眼神。哈哈哈哈,这句台词偶在看电视和写小说的时候早最想试着喊一次了。真是太好玩!
"这不是我的情儿宝贝嘛,哈哈哈。。。最近事务烦忙,所以没有常来看情儿,情儿不会生我的气吧?来来来,先让我亲一下。"呕~我想吐。
什么张员外啊,都六十好几的人了,还老黄瓜涮绿漆的装嫩,学着我一样假声假气的说话。这让我想起了一句经典台词:三十不浪,四十浪,五十正在浪尖上,六十后浪推前浪,七十后还要浪打浪,八十风无风不起浪!!!
"唉呀~~张员外不要急嘛。"见他的猪嘴上来,我立马找借口推开了他:"员外爷,我们有的是时间,夜,还很长呢~~"欲擒故纵这一招,让人看得见吃不着,三十六计里我玩的最拿手的便是这一招了。
"是是是,我们有的是时间。今天的侑情儿真是让人惊艳啊。"废话,换了一个人都不知道,看起来这欢场之中果然多是薄情之辈。
看看这些来寻欢的人,我从心底里鄙视他们。同时,我突然很想千诺那个家伙了。这么多年以来,只有他一个人对我始终都是那么体贴与关心。唉......小诺儿,你怎么还没有找到我呢?你再不来找我,我可要自己跑路啰。
"情儿怎么不说话?分了心在想谁呢?不乖哟~"见到方才还在与自己搭腔的美人儿突然安静了下来,张员外趁机摸了一下他的臀部。
"靠!!!"本能反应的一把打掉了他的手,连带着脏话也大声的骂出了口,这一举动引来了芍君与堂内寻欢客们的注意。
不好!知道是因为刚才那人的举动使我反应过度了,演出失败啊。心中暗悔,面上却马上又换了一个表情,轻推了一把脸色已变严肃的张员外,道:"员外爷,你要对情儿好还要趁没有人看见的时候嘛,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情儿都不好意思了~~"说完,故意扭了扭自己纤柳细腰。
果然,方才还脸色不好的姓张的,听了几句献媚话后这一会儿又笑脸满面了。
假侑情在一群寻欢客里如鱼得水般周旋自如,变脸速度之快,这一幕幕看在芍君眼里,不觉心中暗想:这家伙不会以前就是干这行出身的吧?真是比他们这些久混欢场的人还要厉害。
"哈哈哈哈......李爷,王公子,瞧你们把我夸的,侑情哪里敢当啊。说个笑话给各位听听如何?在我的家乡啊,有这么一段话是来形容你们这些到这青楼楚馆里的人哟。"
"喔?是什么话?侑情说来我们听听啊。"众人附和道。
喝了两杯酒下肚,头晕的更厉害了,止不住的开始胡言乱语起来:"身边站个好看地, 怀里搂个发贱地, 家里守个能干地, 心里有个初恋地, 远方还有个思念地, 就是七十开外了, 还得有个懂养生地。哈哈哈哈......"酒能使人忘形,这话果真没错。
见到兰儿不胜酒力而媚态显露,芍君不得不冒着得罪客人的风险,硬是把他从想吃他豆腐的那群人嘴里夺了回来。
搂着微醉的兰儿,芍君自己也纳闷的很。见多了这种欢场人生,所以他早也不是当初的那个自己了,就是见到一同被卖进这里的儿时同伴侑情受伤,自己也不会心软的要他接客。
可是这个人,从他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似乎就打破了这里一直以来的规律。知道自己被拐卖进男娼馆,他不但不哭不闹不恼,反而有一种窃喜的兴奋;从他的举止来看明明是清白人家出身,可有时他的奇怪论调与想法,却是那般惊世骇俗,甚至让人脸红心跳;知道他躲在侑情的羽翼之下是不想接客,可他却能为了要保护侑情而甘愿违背自己的意愿。
扶他进房躺下,看着睡在床上还不老实,一直在晃着自己脑袋的这个人,芍君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也有看不透一个人的时候。


伤痛的中秋
昏沉沉的躺着,我感觉到头好像要裂开一样剧疼无比,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要窜出来一样。
要知道,大大我可是超级怕痛的,现在这种感觉对我而言简直就是煎熬!而且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吞噬着我的意识,就这样我被彻底的拉入了黑暗。
"喂,兰儿,你怎么样?"从扶他进屋以后,这人就一直在叫疼,后来直接抱着头在打滚,芍君无法忽视自己的关切,急忙询问道。
黑幕如墨并缀有点点星辰,天空中的一轮圆月光亮柔和,淡淡的透过窗棱投射在了兰儿脸上。
芍君俯下身想给他额头探热时,那个猛的睁开了眼,吓了芍君好大一跳。
"没事装什么死,吓人啊?"被吓到的芍君习惯性的把话说的带刺夹棒。他本来还等着兰儿像以往一样和他来个口舌大战时,却在等了半天以后那人仍无半点反应。
"喂,你没事吧?"
兰儿慢慢起身,是从未成过的优雅与守礼。他发现自己身上的穿着时,先是露出一个无比悲凉的笑容,当发现屋内还有人时,对着芍君又露出了一个讽刺般的笑颜。
不对!芍君的脑海中直觉的叫着不对:"你,你是谁?"这个人是兰儿吗?自己认识的兰儿应该是那个永远有着怪怪笑脸与开朗胡闹性子的男人才对。可是现在这个,人,明明还是那个人,可是他现在的眼神、动作、神态却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是谁?我也想知道我是谁,我只不过是一个已死之人,又或是将死之人。"还是那悦耳动听的声音,可说出来的话却是那般凄苦。看着眼前现在站着的这个人,听着他现在说的话,芍君都能从他身上感觉到心死般的孤寂与哀伤。
"这里是哪里?是他把我弄到这里来的吗?这次又想利用我去讨好谁?"这人说话谈吐间纤弱含蓄的气质,不是兰儿那种张狂的人可以模仿的,他到底是谁?
芍君震惊在自己的疑惑中,所以并没有回答那人的提问。
‘砰--!'当屋中的两人还处于此时无声胜有声时,房门一下子被踢开了。
"公子(庄主)!!!"千诺带着青风他们找来了。
"庄主你没事吧?"云电。
"和他相处,估计有事的是别人。"雷霆。
"终于找到了。"青风。
"那打扮......"
第一个进来最关心他安危的千诺很奇怪的没有像那四个人一样说话行事,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这个人。
"若儿,那些是什么人?"失踪多时的人终于开口了,不过说出的话却让人大吃一惊。
"庄主-"e
"你们都先出去!"听到那人叫自己的名字,千诺的脸色变了变。二话不说的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屋外*
"他怎么了?"雷霆很不满意失踪这么久的人装作不认识他们的样子。
"今天原来是中秋啊......"青风望了望楼外的月亮,感叹道。
"是啊,今天是中秋。"云电也接着青风的话说。连日来的寻找,让他们都忘记了去记日子。
"中秋?什么意思?"不过对刚加入他们的雷霆而言,这日子有什么特殊他是一点也不清楚的。
"每逢中秋之夜,主人是一定要陪在庄主身边的,不管他身在何方。而这一天,庄主不会见任何人,也不认识我们任何一个,只除了主人。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们谁也不清楚,只知道这和庄主的过去有关。"见云电扭过头去似乎不想解释这件事,于是青风便主动向雷霆说道。
话说完,四个人都静立不语。只是他们几个人出色的相貌已经引来了不小的骚动。
"爷,请雅室稍坐吧。"很奇怪,芍君居然对炎凰躬身礼待,请示道。
"也好,我正想听听你的解释呢,芍君?带路!"一扫往日被千夜月欺压与听命千诺时的恭敬,炎凰一个转身与瞬间转变的神情都使他看起来气度非凡,霸气十足。
待芍君把前因后果全部回禀之后,炎凰的脸色难到到了极点。没想到在他的地盘之上,居然有人敢这么大胆。
"我要那些人的名单!"
"是的,爷。"
炎凰和芍君在对话时,剩下的三个人默契的没有插手搭话。这种情况在他们之间算是一种无形的模式:四个人各有各不便对人明言的身份与背景,所以大家都很聪明的不闻、不问。这也是当初千夜月给他们起了别名称呼的用意。
把事情解决完以后,芍君恭敬的退出了雅室。
"罗兰公子?赌侠?罗兰山庄与爷的主人?"刚才猛听到兰儿的这个身份,芍君心中实是暗惊不小。
想起自己和侑情这些天以来与那个人相处的时光,芍君心中苦笑不已。难怪啊...难怪那个人会这般与众不同啊。
*屋内*
千诺取过衣架上一旁的披风给那人披在了身上,然后轻轻的揭下了他脸上易术的人皮面具。面具一除,刹时觉得房内因为真颜美貌的出现而璀璨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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