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你守住贞操了吗?在嫁出去之前绝对不可以给了某人……”
我黑线。
“……风声太大,我听不清!”说完立即把电话挂了。
岚子一脸疑惑:“谁打来?”
“没,无聊人。”
手机又响,“亲爱的小公主,听我说,现在情况危急……”爆炸声很手机那端传来盖住了博士的说话。
“博士?喂?发生什么了吗?回答我。”手机里就只传出滋滋的杂音。
“是能力者……”最后三个字之后通讯中断了。
“喂喂?博士?”那阵爆炸声似乎很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博士会不会……那双银灰色的眼睛,带着微笑的脸浮现在眼前,若是再也看不到的话……猛地摇了一下头,想驱走这种想法。内心的不安却越来越重。在我醒来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引导着我,照顾着我,其实早已将他当作了亲人。
“岚子,还能移动回市内吗?”
岚子并没有问原因,只是点了一下头,将手搭在我肩上。真吾一手按住她,“不行,你已经到极限了。我来吧。”
使用超能力对身体的负荷非常大,并不能长时候使用。岚子满脸的倦容,额上还有未干的汗珠。为了立即找到我而一直使用能力移动的原因吧?即使是这样仍然答应我无理的要求。心中似乎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不行,你也受了伤。”岚子也捉住真吾的衣领。
“只是擦伤而已嘛……”
市内离这里想必很远吧,不能让他们持续使用能力。一抬头看到停在不远处被冻成冰棍的车子。走到车子旁边,那层冰足足有5厘米厚,整个将车子封起来,真的还能动吗?
伊莱斯的能力真厉害,只要在他身边,夏天就不会热,而且还有吃不完冰淇淋。(旁白:喂喂,能力不是这么用的。)
“真吾,把它解冻然后坐这个回去。”
“不可能!第一,我没车牌的。第二,我也不会解冻。”(旁白:无能之能力者。一下被真吾拍飞)
远处那两只打得难分难解的身影,解铃还须系铃人呀。
十六
海水形成的龙卷风中飞出一人落入海中,水花飞溅。水龙卷立即崩溃,其中现出黑发的青年,嘴角微微上扬,扯出绝美的弧度。
“怎么样?不来了吗?”青年双手抱在胸前,静止在半空,仿若踩着一块光滑的玻璃板。如丝绸般的黑发扬起,身上竟未沾一滴水珠。
落水之人虽狼狈,银发被海水浸湿沾在脸上,那双蓝眼充满了不屈与战意,让人想到冰冷锋利的薄刃,直指向敌人。
啪-啪-啪-不远处响起一阵照相的声音,金发碧眼的少女拿着手机狂拍个不停。(注:有些手机能发出照相机快门的声音)
“Oh,太美了!真是最美丽的景色。”一边拍还一边赞叹着,完全搞不清状况的一人。
“剪刀、石头、布!”真吾和岚子用猜拳的方式决定谁去欠架。完全搞不清状况的二人。
我,只能站在旁边观战。不过丽娜说得没错,实在太美型了。尤其是他们‘深情’对视的时候,令人YY个不停。(旁白:你才是完全搞不清状况呢)
不对,现在不可以搞不清状况,得想个办法让他们停下来。只好用这一招了,让不听话的小孩子听话地回家,小晓想到的必杀绝招!(旁白:一定不是好东西。)
“喂~~~天黑啦!!别玩了,回家吃饭啦!”
众人黑线。
“看来这个没用。”
“我有办法了!其实还可以这样嘛…………”岚子一捶手心,“我果然是天才,呵呵…………”
“什么办法?”
“就是这样!”说完岚子在真吾身后一推,他向前跌去,而他前面站的是我,于是我就变成垫底。
“好痛。”真吾这个大傻个好重,不明白岚子想干嘛。
“喂……那边两个,你们再不住手,小晓的贞操就没了!”
什么?什么?岚子在喊什么?
真吾特大号的脸出现在眼前,两手撑在我的头两边,下半身压着我,这姿势好像有点暧昧。感到两股炙热的视线,周围的气压急速下降。
一滴水滴到脸上,是真吾的汗水,脏死啦!抬头,更多的汗水滴了下来。
“讨厌~不要!”
在叫出的同时,真吾不知被什么东西撞飞,我落入一个湿漉漉的怀里。
“伊莱斯……唔……”嘴被湿润的嘴唇封住,柔软的舌头撬开双唇滑了进口腔。水珠顺着银丝滑下,滴到我的衬衫上化开,海水的咸味和伊莱斯身上的气味混在一起。
“嗯嗯~~”我没办法呼吸,快放开!明显对方根本听不到我的心声,继续着令人窒息的亲吻。
“Stop!”岚子用手某人的嘴隔开,我终于可以呼吸了。
“抱歉,打扰到你们。但是小晓有更重要的事做。”
岚子说得对,现在最重要的是……
“现在最重要的是,小晓,你到底要选这个绝对无人能抗拒他的诱惑的‘露西华’先生……”她指了一下站在不远处的西格雷,后者向这边抛了一个飞吻。
“……还是这边高贵美丽的银色王子殿下?”
=_=|||||
这好像也不是现在最重要的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最重要的是……
到底最重要的是什么呀?我忘了……(旁白:我已彻底无语鸟。-_-||||)
十七
“办不到。”冰冷而无高低起伏的声音说出一个我不敢相信的事实。
“什么?请再说一遍。”真吾和岚子帮助下好不容易在提出了那件‘重要的事’,却……
“融冰,我办不到。”
“风声太大,我听不清。”
“好啦,小晓,不要用这种方法逃避现实。既然无法融掉车子上的冰块,那么就用我的瞬间转移吧。”岚子的手搭在我的肩上,准备移动。
真吾被刚才那么一撞似乎骨折了,伊莱斯竟然说他无法把冰融掉,丽娜的能力现在用不上。但是若用岚子的能力转移去市区,她的负担超负荷。
“等一下,好像还有一个能力者在的话。”真吾坐在比较远一点大石上,警惕地看着这边,防止某人突然袭击他。
真吾这么一说,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剩下的那位能力者——西格雷。发现众人的视线,俊美的黑发青年向着这边很优雅地行了一下礼。
“小公主有什么吩咐吗?”
车子在飞弛,透过窗子,上面是蔚蓝的天空,下面是如棉花糖般的云朵。若是有人偶然抬头望天,我们一定会被误认为不明飞行物体。西格雷只是伸手摸了一下车子,冰就像玻璃一样碎了。然后他竟让车子飞了起来,就像真吾之前使自行车飞在天空一样。
穿过云层看到了纽约市区高耸入云的大厦,纵横交错于空中的道路塞满了车子。过了70年,汽车依然无法离开路面。
而其中一条道路中部却完全断裂,路面附落又压断了以下三层的道路。现场围满警察,数不清的机器人警员在疏导交通。头顶略过好几架直升机,都有电视台标志。
“大事件!大新闻耶!”真吾吹了一下口哨,“说不定是9•11事件重演。”
眼前的大厦中层立即发生了爆炸,我们都愤怒地望向‘乌鸦嘴’,真吾无奈地抽了抽嘴角挤出一句:“他们搞错了,双子塔不在这一区。”(注:美国重建了双子塔)
找了个地方降落(若是有人看到飞在空中的车而打电话给五角大楼宣称自己看到UFO就不好了)真吾的手机又响。
“Hello,哦。小晓,电话!是博士。”真吾将手机掉给我。
“喂?博士!你还好吗?”
“我没事。”听到电话里博士相当正常的声音,我松了一口气,看来他并没有大碍,逃过了爆炸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纽约搞成这样。”
“毕尔•约瑟夫•弗莱德,自出生起就拥有使接触之物爆炸的能力,七年来一直在研究所附属医院接受治疗。最近情况突然恶化,今天更是炸碎了墙壁逃出来。他非常危险,无法控制自己的能力。受伤人员颇多,上面已经上令清除他。”
七年?自出生起?天呀,那个孩子只有七岁!什么也不懂,这样做太残忍了。
“博士,你帮我阻止他们。”
“啥?这怎么可能,上面的命令不能违抗的,而且若是不制止的话可能会出现死亡人员了。”
“只是‘暂时’阻止,我会想办法。”
“不行,太危……”回应白发男子的只有电流的嘟嘟声。
“真是的,每次都是这样,他们怎么会听我说。喂——那边的家伙等一下。”卡鲁一边抱怨身体还是行动了,可是执行死刑的‘郐子手’们却只有一种反应——不理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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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理想基因型计划’的构想并不是想象出来的。2006年10月英国的一对夫妇就是通过基因技术让他们的孩子免受遗传病威胁。他们将这些孩子叫“设计婴儿”。所不同的是现在的技术只是从多个胚胎中筛选出健康、父母合意的胚胎,而不是在原来的胚胎上实行基因改造。
科学家认为这种技术将会改变人类的进化。将来生出来的都是‘超人’呢。
其实在文里面很多技术都是真的,比如人体冷冻,俄罗斯真的在研究,还扬言这个世纪会成功。高耸入云的大厦,日本要建一座比富士山还要高的大厦。
十八
根据媒体的报导,那个孩子应该在面前的这幢大厦的顶层。可是大厦因为好几次的爆炸已经摇摇欲坠了。绝对是危楼,恐怖还未爬上去就倒了。
“你想到楼上去吗?”清冷的语调,但说话的主人明显已经放柔了声音。
“是……但是……”伊莱斯想干什么?
他单膝跪下,一只手按到地面,手下的地面结出簿冰,逐渐加厚,不断向四周延伸。整栋大厦仿若童话中的冰城,矗立于挚天的摩天大楼之间,在阳光照耀下晶莹通透。
可以听见四周人们的惊呼及议论声。不仅他们,相信全美以至全世界的人通过网络看到这座‘城’时都会被它的奇迹所震撼。
而他的创造者优雅地走到我面前,亲吻了我的手背,“这是我送给你的,喜欢吗?”
一般人在追求心上人时会送花,有些人会送项链、手表、戒指……各位观众,你有见过人交大厦结冰送给别人的吗?不过送礼这一招永远都能打动人心的,只要送对东西。很明显,现在的我确实需要进入这座已经巩固了的大厦。
“喜欢!”
一抬头,我不禁呆了,眼前的少年,在他那如寒冰一样的脸上绽放出笑容,就如春日的阳光,令冰雪融化,比大地上出现最美的花更加美丽。但那笑容也转瞬即逝,少年徒然倒下。
“伊莱斯!”伸手扶住他,帮被他的重量压倒在地上。真吾和岚子七手八脚地将他扶起仰躺着。两人又把脉又掐人中,最后的定论是“他没事,只是能力使用过度,太累了。”
我黑线,显然,这人在做事之前都不想后果。累倒不说,还被无数只眼睛看到他在使用能力,明天的头版一定是《X国贵族王子与冰城传说》又或是《贵族王子与外星人》之类的。(旁白:这与外星人有什么关系?晓:没看过X档案吗?凡是不能解释现象都与外星人沾边。)心里却很感谢他,不顾后果地使用能力,是为了帮我。
伏下身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谢谢你。”
“亲爱的小公主,现在你打算怎么办?”不知在哪里飘过来的西格雷在我耳边吹气,脖子上炽热的气息令鸡皮疙瘩全掉地上了。
“当然进去了。将被捉进冰城的小男孩救出来。”(注:参照童话故事《冰女王》)
“他是自己进去的呀。”真吾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电梯根本不能用,由最近顶楼的行车道进入还得爬20多层。911事件后,人们研究出能更牢固的建筑材料,即使发生多处爆炸大厦的倒塌也会非常缓慢。若非如此,这座大厦在未结冰之前肯定就倒了。但碎石瓦砾间却完全没有起火的痕迹。一般都会起火吧?
爬了十多层总算支持不住停下来了,休息一下再继续。转头看到西格雷站在十多级楼梯下,抑着头笑眯眯地看着我。同样是持续使用能力,他却不像岚子他们,无一丝倦意。难道他的能力真的那么强?
“你干嘛?”被他那样看着,总觉得浑身不舒服。
“没什么。”
“那你干嘛站在那里看着人家?”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岚子和真吾他们留在下面照顾伊莱斯,现在情况是孤男寡男共处一楼?不对,楼顶还有一个小男。
“看风景。”
有什么风景好看的?就是乱七八糟的楼梯道,四周都被冰包裹着。一阵风吹过,大腿凉嗖嗖的,身上只穿了岚子的衬衫和西格雷的外套。他在楼梯下面可以看到我的……
他真的很变态!
“你走前面!”
十九
顶楼一遍狼籍,玻璃外墙完全破碎,风窜入室内卷起碎片尘埃,安静的空间中只有低低的哭泣。孩子四周一米的范围并没有结冰,小小的身影卷缩在破碎的玻璃外墙前,朝着外面虚幻般的世界。
我准备走近,当迈出第一步时,西格雷那如夜魅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孩子所碰之物皆为尘土,年幼是最难控制能力之时,情绪激动就更容易暴走。你考虑清楚了吗?我亲爱的小公主。”
他的嘴唇并没有动,那声音在脑中响起的。这不是莉娜的心灵感应吗?无论是岚子的瞬间移动,还是真吾的念动力,他全都会使用。他的能力真是可怕呀!
“对,我的能力连自己也畏惧。那个孩子也是一样的可怕。”他站在阴暗的角落,看不到表情,只有那双紫色的瞳孔一直注视着我。深邃美丽,似乎能将人的灵魂也吸进去。岚子称他为‘露西华’并没错,确实很像躲在暗处引诱人类犯错的恶魔。
那孩子听到声响转过头来,一见到陌生人就大声叫嚷。
“滚开!不要过来。”
“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不要过来!”孩子的手触到玻璃外墙,玻璃瞬间变成尘粉。
“毕尔是没人要的孩子……连妈妈也不想抱我……只会伤害别人……”
孩子抚着小脸抽泣着,泪水从指缝溢出滴到地上,令人心痛不已。他在恐惧着自己的力量,正如过去的我恐惧知道自己的真实一样。
再向前靠近一步,毕尔却向后退:“不要过来,不要碰我!你会受伤的,大家都害怕……”
“不会,我不会受伤。因为毕尔是个好孩子。你把大家赶走也是害怕伤到他们吧?所以,如果你笑一个的话,哥哥就给你一个奖励的拥抱吧。”我张开双手靠近他。因为他的能力,连母亲也不敢拥抱他吗?逃跑出来的他其实只是想感受一些温暖吧?
[站住!]脑中再次响起西格雷的声音,[我说过,你没必要承担我们的命运!昨晚的承诺,我绝对不会反悔的。只要你希望……]
[不,我并不是在承担你们的命运……]我回应着他。
[只是在做一个人的该做的义务罢了。]
“不要害怕,毕尔,过来我这边。”尽量保持着笑容靠近,孩子停止的哭泣,在犹豫着到底要怎么做。
突然刮起的狂风令孩子站不稳,地面也因冰开始融化而变得湿滑,眼看就要跌出玻璃墙外了。
“危险!”无时间思考,我已经扑过去抱住他同进身体急剧下坠。
呀~~~~~~我还不要想死!!!
在电影里,最危急的关头,天使就会出现拯救世人。所以当下坠的感觉消失后,我以为自己已经来到了天堂。(旁白:将人带到天堂去?这样算拯救?)
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个‘恶魔’。(旁白:你果然掉到了地狱)
“亲爱的小公主,以后玩笨猪跳一定先告诉我一声。”西格雷那邪魅的笑容近在咫尺。
我们浮在空中缓缓降落,接着是真吾、岚子、莉娜把我当橄揽救抱着压着,好痛苦。
“毕尔。”人群中一对夫妇走了出来。
“妈妈?”毕尔依然紧紧地拉着我的衣袖,他在害怕母亲再一次拒绝他,直到妇女张开双手。
“去吧,已经没事了。”我摸摸他软软的头发,呵呵,终于有个比我矮的能力者了。(旁白:别忘了小孩子是会长大的,西方人种都比较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