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洪谚慌了,他居然还是落入了这样的境地。他想要大声的说不,可是自玄天身上散发的强烈的压迫感使得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天意弄人啊!给了你一个希望,原来是为了遭遇更惨烈的痛。
第四章:侍寝!(下)
洪谚由侍女们打扮后被带到了玄天的寝宫。玄天打量着打扮后更为美艳的洪谚,他喜爱一切美丽的事物,只要是他喜欢的就一定要得到手。洪谚虽是男儿之身,容貌却胜过后宫三千,这使他的心情大为愉悦。
“过来朕的身边。”玄天迫不及待的想将洪谚占为己有。
洪谚却缴着衣摆没有向前,玄天并不生气,他亲自走到洪谚的面前牵起他的手说:“你,在邀请朕吗?”
“不,不是的,皇上您……等一下……”洪谚在玄天的嘴压下来之际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唇。
玄天将洪谚的手拨开,他搂住洪谚的腰不禁皱眉,他也太瘦了。
“皇上……”洪谚来不及再说些什么他的唇已被吞没。
“我的初吻!”洪谚的脑中一瞬闪过这样的念头。玄天展转品尝着洪谚的唇,洪谚的稚嫩令他龙心大悦,他将洪谚推倒在床塌上,却闻得洪谚一声吃痛的闷哼,玄天暂时放开了洪谚。
“好痛!”背上的伤本来已经叫洪谚给忘了,可这一下撞在床塌上,火辣辣的痛感让他龇牙咧嘴,他本能的翻过身让背部离开床塌。
“怎么回事。”玄天很不想停下来,他一下就扯掉了洪谚的衣服。伤口又被惊动,“啊!”洪谚难耐。通红的鞭痕呈现在玄天的眼前,他的眼睛里染上了怒气,“这是怎么回事?”他瞬间没了心情。他喜爱美丽的事物,却一定要是完美的,而眼下洪谚背部的伤显然破坏了这一份完美。
“被鞭子打的啊。”洪谚翻翻白眼,这也看不出来吗,还不是你养的人太跋扈。
“朕不会让你这么美好的肌肤留下任何的疤痕。”玄天在伤口旁边抚摩,光滑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无奈他爱美的固执只好停下了手,“来人,传太医。”洪谚感觉到背上的手离开了,不禁松了口气。
太医看了洪谚的伤势,他开了方子说只要伤口不碰水三天后不但能够愈合而且鞭痕也会消失。
“你好好睡觉吧,朕明日再来看你。”玄天无不可惜的为洪谚拉好被子。
洪谚难以置信,他竟然逃过一劫。他睁大了眼等玄天离开了房间才放下警戒,很快就被睡意席卷,柔软的床啊!
这一觉洪谚睡得可塌实了,他是被饿醒的。
“谚美人醒了,您先梳洗一下,奴才马上叫人布置早膳。”
“美人,什么美人?”洪谚可不希望这称呼是对他,他放下伸懒腰的手臂。
“皇上在今早的朝堂上封您为美人。”
“岂有此理,他要封我为都不用和我商量的嘛?再说封什么不好,得是个美人?一定要向他反抗。这个皇上做事情倒是和玄玉很相似。不对,怎么有人回答问题。”后知后觉的洪谚转头:“阿新?”
“皇上调奴才来伺候您。”阿新态度恭谨,完全不复先前的莽撞俏皮。
“什么‘您’啊‘奴才’的,听着别扭,我是阿谚,你不认识我了啊?”洪谚很高兴看到阿新。
“这样可不好,皇上听见了,我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随便啦,反正不准叫我什么美人,我可是堂堂七尺男儿。”不管怎样洪谚都不准别人给自己冠上美人的称号。洪谚梳洗完毕,几个丫鬟正好把几盘点心和一碗粥端到桌上。
洪谚坐到阿新为他拉开的凳子上随即抓起一块糕点放到嘴里,这才是人吃的东西。他对阿新说:“我一个人吃挺没劲的,你陪我吃啊。”
阿新惶恐:“您可别折煞奴才了。”
“算了。”洪谚想还是先填饱自己的肚子。当他终于吃饱的时候,桌上的点心也寥寥无几了。
“请谚美人喝药。”阿新随即递上一碗药汤。
洪谚忽然想起太医说的话:只要喝药,三天后就会痊愈。那不就表示三天后他就真的得侍寝了吗?无论如何他还是无法接受自己要和男人发生那种关系的现实。
“阿新,我不想喝药,我们倒掉它,你不要说出去好吗?”洪谚恳求阿新,目前他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了。
“那可不行,皇上怪罪下来奴才可担当不起。”阿新急了。
“可是,你知道吗,如果我的伤好了,我就得,就得……你知道吗”洪谚羞于启齿。
“那是皇上宠爱您啊!”在阿新看来那是洪谚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我就是不要宠爱啊!”洪谚夺过阿新手中的药碗立刻把药倒到了窗外,谁想这一幕刚好被正进门的玄天看见。
“你在干什么?”玄天严厉的质问惊得洪谚手中的碗拿不稳摔在了地上。玄天狠狠攫住洪谚的手,“说啊,你在干什么?”
“我,我就是不想喝药啊。”洪谚震慑于玄天的威容,虽然底气不足但他还是顶了回去。
“哦?不想喝药?”玄天的眼微眯,那是危险的讯息,如果洪谚懂得他就该适可而止,遗憾的是他并不懂,所以他还是壮着胆子表达了自己反抗的意念。
洪谚将腰背挺直了,一脸倔强的说:“我不喝药,因为我不想侍寝,也不要当什么该死的美人。”
玄天放开洪谚的手反攫住他的下巴说:“你听好了,朕要你就一定要得到你,你最好乖乖的喝药,否则受苦的可不只你。”他转身对阿新说:“到刑房领十个扳子。”
“是。”阿新连忙跪下。
洪谚急了:“不关阿新的事,是我自己不要喝药的,你不可以牵连他。”
玄天看着洪谚急于辩护阿新新心里更不是滋味,“二十个扳子,还不快去!”
阿新连忙退了出去。
“你这个暴君!”洪谚大声指责。
“这也是因为你。”玄天若有所思,为什么在洪谚的面前他会失去一贯的冷静呢?
沁心轩是玄天拨给洪谚的宫院,虽然不大但雅致。阿新领了打回来,洪谚对他十分愧疚,为了不让他再代自己受过,他只好乖乖喝药。
两天过去了,洪谚背上的伤只剩下淡淡的红印,而他的内心也愈加紧张,这也说明自己真正侍寝的日子就要到了。正当他心神不定时,安公公来了,他是来通报圣意的。
“皇上有旨,今儿晚上,皇上到沁心轩与谚美人共进晚膳。”安公公眉开眼笑,“奴才早知道谚美人不会被埋没,您瞧这时机来的可真快不是?”
洪谚可高兴不起来,他有今天可是全拜安公公所赐,要不然他现在还和玄玉在外面逍遥快活着呢。
傍晚的时候,天下起了雨。这使洪谚原本阴霾的心情稍微愉悦了些,他一向都喜欢雨,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他就经常在雨中待上两个小时,这样身上压抑的东西就会被释放,心情也就不那么紧绷了。洪谚毫不犹豫的冲进雨里,这一举动可吓坏了阿新。眼看洪谚背上的伤就要好了,自己也能少担点心,可这一淋雨说不准得出什么事情,他可再挨不得打了。
“谚美人,您小心伤口啊。”阿新连忙也跑出屋去要拉洪谚进屋。
“只一下子,阿新,我喜欢雨。”洪谚索性拉住阿新一起淋雨。
无奈之下,阿新只好从背后抱住洪谚,护住他的背。玄天看到的正是这一幕暧昧不明的情况,他的怒气一下就被点燃。他大踏步走近洪谚将他甩进屋里,“你在干什么?你想让你的背烂掉吗?”
洪谚被玄天的怒气骇住,一时竟忘记了为自己辩驳。
“来人,将这该死的奴才拉出去乱棍打死。”玄天无法容忍洪谚与其他人有任何的亲昵关系。
“皇上饶命!”阿新跪地求饶。
“不要”,见两个侍卫要把阿新拉走,洪谚立即拉住阿新,“不是阿新的错,是我自己要去淋雨的。”
“你没把朕的话当一回事,朕早就警告过你。”
“皇上,求您”,洪谚在玄天身前跪了下来,“求您放过阿新吧,我保证,我保证以后一定乖乖的,我愿意侍寝,我什么都愿意……”眼泪难以自制的从洪谚的眼眶中滚落下来。二十年来从不轻易哭的洪谚,就连在同人PUB那样不堪的情境下他都没有流下一滴眼泪,这一次竟然眼泪凶猛,他不知道自己真的只是因为阿新还是其他的原因。
洪谚泪流满面时的楚楚可怜使玄天无法不为之动容,“罢了,还不快去请太医来。”
阿新讨回了一条命,心惊之余跑了出去。
玄天扶起依然哽咽的洪谚,“为什么总要惹朕生气呢。”他为抹去洪谚两颊的泪水将他拥在怀里。
太医诊断的结果,伤口没有进水。
夜深了,阿新伺候着洪谚入睡。“阿新,对不起,我总是连累你。”
“您别这样说,可是阿新不明白,您怎么不喜欢皇上呢?”阿新当然是无法理解洪谚忤逆玄天的行为,在他的思想里圣旨是不能违抗的,更何况伺候皇上是天下人都梦寐以求的。
“阿新,我不会再反抗他了,真的。”即使他可以不管自己,但也不能不管身边人的死活,今天是阿新也许明天就是其他的人。
该来的总是要来。洪谚随侍女们打扮着,脂粉、钗饰,只除了腰际的同心玉配,他任她们打扮得如何美艳。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一双凤眼微氲,珠唇半启而润,哪里还有半点男子之态,若不是颈上鼓动的喉结,怕是连他自己也不记得自己的性别了。
洪谚最后由侍女披上一袭白纱,安公公正好来传侍寝。
玄天一向知道洪谚的美,不想精心打扮后的他竟使得日月无光。他将洪谚扣进自己的怀里,吻上他的唇,“你可知朕有多么的想你。”
洪谚没有反抗,他闭上双眼任玄天从他的眉吻到他的喉结。“恩……”洪谚难奈的呻吟出声,不禁羞红了脸。玄天为洪谚的回应而欣喜,他将洪谚牵引至床上,褪去了他的衣物……
第五章:这样的恩宠
玄天无休止的索取一直到天明,洪谚醒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揭开被子,一阵凉意,未着寸缕的身上布满艳红的吻痕,洪谚羞愧的连忙将被子又覆了回去。
这一切阿新都看在眼里,“谚美人要起来了吗?阿新这就叫他们准备点心。”
“阿新,我,我站不起来。”穿好衣服正要离开床塌,谁知双腿竟然毫无力气,洪谚憋红了脸。
阿新连忙扶起洪谚到外厅的桌前坐下,“这证明皇上宠爱您,您瞧皇上还赏了您真么多的珠宝。”阿新为洪谚感到高兴。
“是吗。”洪谚果然看到外厅堆了很多的珠宝盒子,他无力的笑笑,他并不需要这样的宠爱,如果可以选择,他宁可做宫人。
“您不知道,皇上虽然爱美人,可也从来没见他一次赏这么多的。”阿新接过侍女送来的桂花莲子羹递给洪谚。
“阿新,我只要平平安安的。”事以至此,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德妃娘娘到!”
德妃是当今国舅的女儿、太后的侄女,也是至今皇后的最佳候选人,容貌美艳,再加上后台够硬,在后宫以入主之姿自居。
洪谚不想会迎来访客,而且是来者不善,他放下手中的碗不知该如何接待。
德妃见到洪谚未修饰的面容就胜过自己,心中已有了怒气,再见他不仅不行跪拜之礼,更甚者连起身的意愿都没有,勃然大怒,“大胆,你是什么东西?仗着皇上一夜恩宠,竟然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给我掌嘴!”
洪谚还不明所以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两个巴掌,嘴角微微的渗出血丝。
“这是给你的教训,你最好长点记性。还不快快给本宫行礼!”德妃很是得意。
洪谚还是没有动作,他从第一眼看到德妃就有不好的感觉。再加上刚刚挨的巴掌,他的志气一下也升了上来,早把刚刚还只求平安的意愿抛到了脑后。阿新急切地拉拉洪谚的衣袖,示意他给德妃下跪,他也听闻过这个德妃的家世背景岂是初来乍到的洪谚惹的起的。
洪谚却只回以倔强的眼神,反正巴掌也挨了,为了自己男儿的自尊,他决不给这跋扈的女人下跪!
“来啊,再给本宫掌嘴!”德妃气的脸都绿了。
德妃贴身的侍女一听到主子的命令,赶忙幸灾乐祸的要继续给洪谚巴掌吃。
洪谚挡住了落下来的手,“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狗!”他冷冷地讽刺。
“你!简直反了!”德妃气极。
“皇上驾到!”一场闹剧总算歇了下来。
“参见皇上!”所有人都跪拜在地,又只除了洪谚。
“老远就听到吵吵闹闹的,德妃你怎么来了?”玄天下了朝就奔至洪谚的沁心轩,不想却见到了他并不乐见的德妃。若不是碍着太后和国舅的面子,玄天并不想娶她,对于她平日里嚣张跋扈的事迹他也有所耳闻,但见她并未闹出什么事端就也懒得过问,但这次事关洪谚他可不能放任。
“皇上!臣妾听闻您新近封了位美人,所以过来走访,谁只他不识好歹,竟然恶言相向。”德妃恶人先告状。
“是这样吗?”玄天向洪谚求证,谁想洪谚并不言语,他只淡淡的回了他一眼。
“皇上,您看他,简直目中无人,对您都不行跪拜之礼,您可不能放任。”德妃见洪谚并不为自己辩解,于是更加进了一步。
“好了,是朕允许谚儿无须跪拜。这儿没你什么事了,退下吧。”他乐意给洪谚特权,就是见不得他受任何委屈。
对于玄天的这一番话,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样的特权怕是旷古绝今的了。
“皇上,跪拜之礼乃祖制所定,怎能轻易改变!”德妃见玄天不仅没有惩治洪谚更给了他特权更不甘心了。
“朕叫你退下!”玄天加重了口气。
“是。”德妃再怎么跋扈也不敢惹玄天生气,她愤恨得离开了沁心轩。但她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洪谚,她想反正来日方长,总有能整治他的一天。
“谚儿,朕对你的赏赐,你可喜欢?”玄天端起桌上的桂花莲子羹舀了一匙送到洪谚的嘴边。
“我不需要那些东西。”洪谚边吞下桂花莲子羹边说,被刚才那么一搅和,他的肚子也着实饿了。
“那些东西?”玄天不禁失笑,那些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然而从洪谚的嘴里说出来却成了一文不值的废品。
“本来就是啊,那些东西我又用不着。”洪谚张嘴去迎玄天送过来的羹,“嘶……”嘴上却传来刺痛感。
“怎么回事?”玄天这才发现洪谚嘴角的淤青。
洪谚不愿回答,玄天即转向阿新,阿新可不敢隐瞒,“是德妃娘娘命人打的。”
“这个德妃,竟敢动你!朕定会给你个公道。”玄天轻触洪谚的嘴角。
“我不要什么公道,只要她以后别来了就好。”洪谚不想徒生事端,这怨已结了,他不想自己再和德妃起正面的冲突。
“好。朕会下令,免去你跪拜之礼,其他人要来沁心轩必须先得到朕的首肯,这样可好。”后宫中的争斗自古至今从来都不曾间断过,他怕要找洪谚麻烦的不只一个德妃。
“恩。”洪谚也觉得这样好,他喜欢清净的生活。
一碗桂花莲子羹就这样喝完了,玄天见洪谚嘴边有些残汁倾首去舔,“皇上?”洪谚温热的气息吐在玄天的耳际,玄天一时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阿新识趣的退了出去。
玄天细细品味着,绕着洪谚的舌欲罢不能。当他终于亲够了停下来时,洪谚已经处于缺氧之际,他憋红了脸瘫在玄天的怀里大口的喘着气。
玄天就是爱这样稚嫩的洪谚,不会恃宠而骄,更不懂欲擒故纵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