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中奖(穿越时空)上+番外——血色琉璃猫
血色琉璃猫  发于:2009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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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想想,我最大的希望就是让他不要再对我……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也看着我。

  我似乎……还没真正仔细看过他呢。他的眼睛很黑,又有点琥珀色,有神采,似有流光,睫毛不长不短……眉毛也很好看,不粗不细,是剑眉但不失柔和……鼻若悬胆,唇若涂朱,皮肤也好棒,没有皱纹……

  等一下,我好像跑题了!

  魅术,我在练习魅术!

  继续看他的眼睛,心里想着对他的暗示:我长大了,我是男人,不要再随便亲亲我,不要再抱我睡觉影响我的睡眠质量,不要再……然后,我调整脸上的表情,柔和,微笑……

  张兼闪过一丝迷茫,眼睛里的光彩好像也不如刚才亮了,表情有些木讷,似乎陷入沉思。成功了?我成功了?

  “三哥?”我试探性的叫他。

  “欢……”他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慢慢朝我走过来。

  “三哥,你没事吧?”好像有点不对头啊。不要再过来了,不要抱我!喂!

  “欢……”他的头埋在我的颈窝里,缓缓蹭动,一声声叫着我的名字,“快点长大吧,好不好,快点长大……”

  “三哥?”他怎么了?我练功失败,导致后遗症了?!还有,我自己也想快点长啊,我做小孩已经做够了。

  “快点……我好想……好想……好想……”

  什么?想什么?

  “三哥,三……三哥!唔……”不要,不要,这柔柔的,软软的,湿湿的,感觉……

  我忽然又想起了两岁时的事……

  张兼!你给我清醒过来!凉水,凉水在哪里?好吧,我求你了,快醒来……啊,讲消除的那几句口诀怎么说来着?泪……

  -完-

  第33章

  天启天清二十八年,天清帝北辰桓突发恶疾,驾崩,年四十九岁。

  太子北辰极继位,号天聪,二年春,我十五。

  七年了,我从豆丁小儿长成了翩翩少年,眉宇间多了英气。

  七年了,因为坚持不懈,虽然强度不够,我的花拳绣腿也算有模有样了。身体大好,仔细比较起来比张兼还要高一点点了(对方不承认)。

  七年了,罗什咯这个小镇发生了很大变化,虽非刻意为之,我还是给它带来了不少东西。大家对我很好,几乎是当宝一样捧着了,其乐融融。

  镇上的人多了起来,别镇的人常来这里买东西,做活计,艾大叔他们生意越来越好。路过的商人的也愿意留宿这里,顾大嫂收拾了几间空房开了个小客栈,成为这里第一家客栈,日子越过越红火。我依旧四处帮帮小忙,偶尔还教小虎子他们算术。

  七年,改变了很多东西,可是爹娘家人的消息,还是没有……

  其实我感觉张兼是知道的,很久之前就知道,而且并非坏消息。但他不肯告诉我。为什么呢?让我彻底放心有什么不好么?还有,爹娘没事的话,怎么也没来找我?

  我疑惑,而且不喜欢这种隐瞒和不坦诚,虽然他暗示得很清楚。我们之间的默契因此而多了点隔阂。两年前北辰极初登大宝时我曾暗示,但他只一阵犹豫,最终还是没说。之后,我也不问了。

  我相信他,但很想知道他明明知道一切,为什么就是不肯明白告诉我呢?也许,他有什么苦衷吧。

  还有……还有些别的问题。就是……随着年深日久,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我和他之间……好像……好像……有那么一点奇怪。

  经多次抗议无效,他对我还是时不时的逗弄,某次意外之后,更是变得夸张。我不敢再对他用那效用不高但后遗症多多的迷魂大法,后来干脆放弃抵抗,由着他了,反正虽然别扭但也不算厌恶,看着他那张迷人的面孔,更是什么火都发不出来。我想等我长大,不再“可爱”就没事了,但后来发现,出了问题的人好像是我……

  在这里,十几岁的年纪已经可以婚嫁,大婶们一天到晚给我说媒。虽然都婉拒了,但我早晚会成家,有时也会想,自己想要个怎样的妻子呢?

  对感情我会很专一,会娶一个心爱的人,然后疼她宠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不会三心两意,不会让妈妈的悲剧由我施加在别人身上。但这个爱人不是谁都行的,我发现自己的要求竟然还挺高。

  镇上的姐姐妹妹都不错,她们勤劳纯朴秀美,可我却不动心,她们于我来说只是姐妹。我知道自己想要的不只是个老婆,是爱人,一个能理解我的人。可她们喜欢我,敬佩我甚至崇拜我,却不会理解我。仔细想了又想,忽然觉得遇到的女孩中,只有溪灵丹若那个刁蛮丫头有点意思,唉。

  我也问过张兼怎么还不娶妻,他玩笑说她们都不如他漂亮,他要娶个比他漂亮的人当老婆。汗……然后他又说,他小时候是定过亲的,所以他在等,等着有一天抱得美人归。

  我问那人是谁,他笑而不答。我好奇怎样的女子才能让张兼看上,还等了许多年。结论,她一定美丽又聪明。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在的时候,我会觉得做什么都没意思,知道他在外面不会吃亏,但会想他,每次他提前回来,都会很高兴。

  有一次,他回来时竟是带了伤的,我大惊,完全不能相信这个狡猾如狐的人竟然受伤了。他见到我后放松下来,昏迷了一天两夜,抓着我的手,喃喃念着我的名字。那时我忽然发觉这个人也是可能消失不见的,这种感觉让我心里一空,竟同听到张备遇袭时一样。我为他止血、清理伤口、喂药。他醒来后一笑,云开雾霁。

  问他怎么受了伤,他说是误会。我当然不信,又不知说什么好。他总是瞒着我,虽然他已经对我说了很多秘密。不满之余,我发现自己开始在他离开的时候不断担心。

  随着年龄增长,身体发育,某种渴望开始生长。一次梦境,梦见自己对一个人深情的亲吻爱抚,心情很是紧张羞涩,努力让自己温柔体贴,又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待看清那女孩的面孔,我腾然惊醒,冷汗直冒!那居然,居然是……然后发现身边的感觉不对,仔细一看,吓得从床上掉了下去。他他他,他竟然真的在我身边!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又钻到我床上!!!

  被我一折腾,他也醒了,不顾我的反抗,对我强行察看一番之后,颇有深意的笑着说:“欢欢,你成年了。”

  欲哭无泪……

  我对自己产生了强烈的怀疑,为了控制不正当想法,我对他的接近更加抵触。坚决不同意他再做些抱我亲我之类的举动,不像以前无奈之下便妥协,真的是强烈反对。

  我强硬的态度,让他很伤心,又试探几次之后,便不再当初。我们之间的隔阂又多了一层,松口气之余,竟略略有些酸楚。

  这个世界是个非常正常的世界,男女交融阴阳调和,从没听说任何不正当的感情发生过,最多是长幼无序或是辈分差距。历史上也没有龙阳魏王、弥子瑕卫灵公之类的故事,我要是说自己对同性有了感觉……会吓坏所有人吧?张兼说不定会一掌把我毙了,要是爹娘知道,恐怕立马送我去见祖宗忏悔……

  这感情上的问题比他对我的隐瞒更让人困扰不安。

  不过,冷静分析一下自己之后,觉得自己恐怕是因为没有期待的女孩出现,才会幻想失误。而张兼……说实在,如果他不是男的又不是我哥,就符合我的幻想了。

  这真是个大问题啊,也许我该出去游历游历。反正已经不是钦犯了,这些年不想动,只是因为懒==

  “欢,怎么了?怎么不吃了?”张兼碰碰我,我才发现自己在吃饭时走神了。

  “没事。”接着吃。

  “不舒服?”他伸手要摸我额头,我反射般躲开。他一愣,慢慢收回手。这样的情况不是一次两次了,“还在生我的气?”他叹气,“其实……”

  “没什么。你不说我也明白,心照不宣吧。”我再逼你了。反正镇上越来越繁荣,顾大嫂的客栈,越境的行商,还有当初的米秀才成了地方官,我已经可以知道很多事了。

  这两年,北辰极这皇帝干得还不错,鼓励通商和生产,减免赋税,全力恢复战后疲弱的天启。还有,两年前郑杰主持的那场胜仗,最大的功臣其实是郑静,他终于崭露头角,一鸣惊人了。如今被封了将军,在民间还有个有趣的称呼,叫做“病将军”,因为他不上战场,只在军帐中指挥。

  “你知道?”他错愕,“你知道我……”

  “对。”我一笑,“好了三哥,我以后不问你关于父母的事了,你也不用为难了。”

  “原来你是说这个……”他好像有些失望?我不问了,他该轻松才是。

  “对了三哥,我想出去游历。”和我情投意合共渡一生的亲密爱人等我去邂逅呢。

  “不行。”

  “为什么!”我皱眉,“咱已经不是钦犯了,用不着躲躲藏藏。如今边境稳定,战乱不生,去哪里都很好啊。还有,我想四处看看,说不定还会遇到惊喜呢。”

  上辈子喜欢普通平静的生活,可今生先是在京城的家里圈了八年,之后又在这个小镇呆了七载,平静的日子过得久了,居然又有些无聊起来。人真是不知足。

  “外面凶险,你天真不知世事,功夫又不济。”

  把我说得这么差,我还天真?我比你还大好不好。

  一来二去,我们好像又“吵架”了。我叹气,最近真是越来越不对劲,我有,张兼也有。而且,我好像太在乎某人感受了,要是以前,唉……

  就在我无聊又困扰的时候,镇上来了个有趣的人。

  第34章

  平日闲暇,我会教几个孩子算数识字。小虎子、小兰妹妹和卢小弟等等都是我的学生。

  不过,虽然他们在我眼中还是孩子,但十四五的年纪已经是家里的主要劳力,都很忙。白天下田或学徒,小妹也要给家人做饭,所以一个月也就上四次课,其他有空再说。

  小虎子十五了,虽然还是比我矮半头,但比我结实,因为他的长大,顾大婶才有了余力开客栈。卢小弟他们也是,小兰妹妹已经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让我感慨时间飞逝。

  我不收钱,孩子们都很珍惜,家长也大力支持,恨不得他们能变得和我一样,所以他们学习都是很认真的。不过……难道这里的人大脑都是天生有偏好的?为什么学文挺快,对这个算数就是不敏感呢?

  现在加减算是弄明白了,十位数以上也不糊涂了。乘除还是很惨,口诀背得滚瓜烂熟就是用不顺。再来个四则运算,他们便集体晕倒,让我无奈之余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不适合当老师。还没给他们上几何代数呢,要是讲了sin、cos……唉……慢慢来吧。

  今天是学习的日子,可几个孩子一个也没来,难道是被我的题海压榨法弄怕了?又等了等,只等到了小虎子,才知道大家翘课原因。原来他家的小客栈里来了个新客人。

  这人风度翩翩又能说会道,讲了很多趣事,大家都听迷了。不光孩子们忘了上课,连艾大叔他们都放下活计,跑来听了。

  好大的魅力啊!难道是个说书的?这在镇上可少见。现在人们生活好了,开始要求精神生活了呢。对了,我也可以说书呀,这该算是个不错的工作吧。

  听小虎子形容的夸张有趣,这几日心情又不好,决定也去见识见识。小虎子拉着我便跑了去,果然,镇上的男女老少正围着一张方桌,听得津津有味。

  “……就这样,钦差狠狠惩戒了那个贪官。皇上下令将他斩首示众,不义之财全部充公,又换了一个廉洁的官员。从此,扈县的百姓便过上了好日子。”一个清新声音飘进耳朵,优雅又不失深沉的声线颇为引人,只这一句就吸引了我的注意。

  他说的是天启官话,听不出口音,难道是京里来的?这可太少见了。

  “哇,这个钦差大人真厉害!”

  “是啊是啊……”

  “先生,再说一个吧!”

  “哎呀,先让先生喝口茶嘛!顾婶,你家的好茶呢?给先生上一壶,算我帐。”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镇上除了过年过节,这么热闹还真不多见。我站在人后向里望望,桌旁坐的是个年轻人,书生打扮,我这方向只见到侧脸,但已是眼前一亮。

  他很俊,就算和张兼比也不差多少,不同的是他比较阳光。年纪不大,二十来岁,眉目间一派潇洒气,举手投足中透着良好的教养。看样子不是我想的什么说书先生,倒像个游方的学子。

  “谢谢各位乡亲厚爱。那,学生再说个路上听到的故事。”他喝了口茶,微侧头,“就说个……骗子的事吧。”

  众人屏息静气,刚才还闹哄哄的客栈里一下子静得落针可闻。

  “这是我在涿县遇到的事了……”

  涿县?刚才他还在说扈县呢,这两个地方相距不近啊。

  “涿县中有位大商,姓单,家财万贯。可这人表面大方却十分小气,又只重利益,自诩好交天下友,又称仗义疏财,其实没有好处的事他从来不干。”

  “去年县中遭了蝗灾,几乎颗粒无收,皇帝赶派赈济灾民。要说这涿县的地方官和刚才说的扈县不一样,很清廉,救灾之事办得十分用心。但是灾情实在严重,朝廷中拨下的钱粮不足,当官的也十分无奈。”

  我叹息,五年征战,不论对大契还是天启都是重大打击。北辰极接到手的是个烂摊子,国库一时半会儿恐怕难以周转。更可笑的是,一场仗打下来,两国的国土基本没变,还是老样子。

  “那怎么办呢?灾民还是要救啊!于是县守想到了当地商贾。上报请示后,皇上同意向商人征粮,并许诺朝廷将对有贡献的商人以褒奖。这位单老板听到消息,第一个带头捐粮,还捐得挺多。但他捐的都是陈粮坏粮,拿到手里有一大部分已经不能食用。”

  “这人真坏!”

  “就是就是……”

  书生微微一笑,接着说:“是啊,很坏,而且狡猾!官府质问时,他推脱这坏粮不是他捐的,他捐的都是好粮。因为当时赈灾的事一团乱,接受钱粮的仓官又是新手,记录不详细,查不出各个商贾的捐粮入了哪个仓,以致虽然怀疑他,但毫无办法。单商人洋洋得意,不仅没花什么钱,还得了朝廷的封号……”

  众人唏嘘。

  “就在官府为难之际,来了个外地人,看起来也是个大商贾,十分气派,到涿县的第一天便因其奢华的排场惊动了所有名流。更难得的是,他听到见到当地灾情后,立即表示愿捐粮千石,官员百姓都十分高兴。”

  大家也很高兴,好像自己是灾民似的如释重负。

  “但他说因为是自己临时起意,所以筹粮还要几日时间,这几日正好和当地的商贾谈生意。他这人很奇怪,请了所有大贾名流饮宴,欣赏他的珍藏,却只字不提生意。但宴会过后,他仿佛一夜之间对涿县有了解了,该谈什么生意找什么人,清楚至极。大家都奇怪他是怎么知道的,甚至每人能谈得起多大笔的生意都把握得准确无比。”

  “为什么?”有人奇怪。

  书生微笑:“大家都奇怪吧,那些商人更奇怪,还很恐慌。毕竟,生意还没谈就被人知了底细可不怎么愉快,尤其是那个小心眼的单大商。他多方打听,又向其本人询问,下了很大的功夫。终于,那外地商人被他请来的美人灌醉了酒,酒后失言吐露了秘密……”

  “什么秘密?”

  “快说快说啊!”

  “一只神鸟。”书生摇着折扇,轻声说。

  “神鸟?”

  “对,那外地商人说他有一只神鸟,只要被这只鸟看到,那人的秘密就会被它知道。”

  听到这别人都很紧张,我却不禁一笑。他刚讲到来了外地商人,故事的过程和结局已经可以猜到。那书生好似无意的向我瞟了一眼,接着往下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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